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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择-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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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卢平看着周围的艳羡目光,而那些目光的主人,本来是自己要仰视的目标啊!一时间意乱情迷之下,便要点头承认。

好在此人像是顾羡所说的那样,终究还是有举人之才,因此在即将张口承认之际,忽然想到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自己明明和此联无关,林封谨为什么要将这种好事推给自己?

接下来卢平立即又想到,若是点头应了此事,那么接下来必然各种文会自己都是在必邀的行列当中,各种考校,刁难都是层出不穷,防不胜防,一念及此,他打了个寒噤。。。。。。可是昔日自己梦寐以求的声望和荣耀。便就摆在面前,点点头就是!真是叫人难以决断!

卢平性情本来就有些优柔,所以站在了原地,心中天人交战良久,终究还是颓然叹了口气,艰难的道:

“我根本就没有和林封谨饮过酒,这,联,不是我撰的。”

听到这句话,林封谨暗自叹了口气。心道果然没阴到他,如果卢平当时承认了的话,身败名裂只在分分秒!因为他之前就说了,是在一次饮宴上听到的这对联,而依照卢平和林封谨的关系,两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坐在一起单独喝酒的!那就是说肯定旁边还有其余的人!只要旁人一深问,卢平上哪里去找其余的人来替他圆这个谎?

听了卢平的回答以后,众人立即哗然,但也有不少人看卢平的眼光就有些鄙夷了。因为君子之道在于诚,便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坦荡和果断。

卢平若是上来就一口断然否认,那么很多人都要高看他一眼。但此人犹豫踌躇了半天。才艰难否认,显然是起了要冒认的心思!这样的行为,就不容于很多人眼睛里面容不得沙子的理念了。

殷青月显然也未料到卢平会矢口否认,顿时有些灰头土脸的狼狈感觉。因此他尤自不死心的严厉道:

”卢平,此事可是关系到书院的脸面!不是谦退的时候,你不要自误!”

卢平长叹一声道:

“山长。确实不是我作的。”

殷青月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铁青的道:

“林封谨!林封谨呢!!”

一个书童走了过来,面色古怪的低声对他道:

“刚刚林师兄说他早上吃坏了肚子,又告罪去出恭了。”

“。。。。。。。”殷青月满肚皮的怒气一时间竟是找不到宣泄的地方!而这里群英荟萃,他又不可能有半点失礼之处,只能生生的咽下去。

而其余的人见到事情居然峰回路转,越发觉得有趣,何况那“风雨”一联的出处未明,其余人倒也罢了,东林书院一干士子大儒若是不得个究竟,只怕真的是死了也不闭眼睛!

不过眼下的情况说起来也是好笑,一干年轻俊彦,耄耋宿儒齐聚一堂,却不是在开办什么文会,遗留下什么传世的佳作。而是在等候一个十七岁的大龄童生出恭完毕!诡异的是,还没有一个人打算走的,反而人越来越多。

这种情况不要说出去,就是一天前有人告诉他们本人会发生这种事情,估计都会直接被一口呸到脸上去,直接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等待了足足一刻钟,就在殷山长恨不得叫人去将林封谨揪出来的时候,这厮终于姗姗来迟。

推开门以后,林封谨显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脸上还是做出了无辜愕然之色,他正要说话,殷副山长已经怒喝了起来:

“林封谨!!你说那风雨一联是卢平和你饮酒的时候所作,但现在卢平在这里却是矢口否认,你怎么说!!”

林封谨面对副山长的怒喝,却是咦了一声,反问卢平道:

“真不是你写的?”

卢平此时如何不知道乃是林封谨在故意整治他,阴沉着脸,冷冷的道:

“卢某可没有如此大才。”

林封谨叹了口气,便对着殷副山长赔笑道:

“山长,想来是学生酒醉以后认错人了……。”

林封谨的回答立即引发了场下的一阵哄笑声,虽然是强自压抑,却是十分明显,殷青月眼前一黑,若不是要在这么多客人面前顾及体面,搞不好这时候都要请戒尺,上家法!他咬牙切齿的道:

“这种事情,你怎么可以认错人?”

林封谨不解的道:

“山长,一副对联而已,而且我还喝醉了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殷青月听了,更是怒气勃发想要说话,却听林封谨有些黯然的道:

“再说学生的记忆力一向都不大好,否则怎么会十七岁才考上童生。”

殷副山长顿时觉得自己几乎都无话可说了!他本来是想要痛骂林封谨你是个白痴吗?哪里有人把自己的耻辱事情天天挂在嘴巴边上的?

但林封谨都自己承认确实是很驽钝…………………否则怎么会十七岁才发蒙,可是他这么先行自污,旁人想要再拿这一点攻击他,便毫无威胁了。

不过这个时候,一个人及时的出现了,总算将殷青月副山长从失态的边缘处给挽救了回来。天常书院的正派校长申到,终于来到了这里,他既然来了,其余的人自然就只能退居二线。

申到是一个清矍的老人,天常书院虽然名气不大,但申到的名声却是一直都长久不衰,在担任天常书院山长期间,他连续著有“问法”“论古律”等等著作面世,甚至都可以影响各国刑律的修改,堪称大家。说是名震天下也不为过。

此时的申到看着林封谨半晌,却是和蔼的道:

“刚刚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我认可你的说法,但现在你有没有想起撰写风雨一联的人呢?”

林封谨继续干脆的道:

“真不是我写的。。。。。。。。我想起来了,和我一起喝酒的并不是卢平,而是王铁。我是从他的口中听到的。”

申到微微一笑道:

“王铁是谁,他此时在什么地方?”

林封谨很爽快的道:

“他刚刚从苍桂乡下收了几百斤荔枝上来,正在家里面歇息。”

众人开始哗然起来,这王铁乃是个商贾!!并且看起来还是林封谨的家人仆佣一类的,怎么可能会作出风雨一联??便鼓噪了起来,说要请他前来一会。

申山长看着林封谨和蔼的道:

“那么能不能叫这位王铁先生前来一下呢?”

林封谨道:

“没问题。”

于是很快的,王铁就作为特邀嘉宾来到了现场,这一看就五大三粗的江湖汉子听了询问以后,也是很爽快的道:

“我半个月之前贩运货物前去广南楚庭,路过广积寺的时候在寺庙里面借宿,便在香积厨(寺院的饭堂)的白照壁上面看到了这一联,墨色很新,看样子是刚刚才写上去的。”

众人立即呆滞了,这尼玛是个死无对证的答案啊!!为什么非攻书院的人和五德书院的人会半道返回,便是因为暴雨引发的泥石流冲毁了前往楚庭的道路啊。而非常不幸的是,广积寺也正是毁于那场泥石流当中,此事一路上被传言得沸沸扬扬:

有的人说是庙里面的秃驴不守清规戒律佛祖的惩戒,有的人说是当天晚上听到了龙吟也似的古怪声音是龙王爷降临,有的人还说广积寺下面其实是镇压了一头妖魔,结果趁着雷雨逃了出来。

但无论寺院毁灭的原因如何纷纭,事实却是只有一个:广积寺毁掉了,那么王铁所说的在白照壁上看到的这一槛:风雨联究竟有没有,从此便埋藏在了千吨万吨的泥土砂石之下。。。。。。

是的,这就是林封谨的精心安排,用一个死无对证的借口来掩盖掉可能出现的后患。但是,无论如何,只要有人提到这款风雨名联,便就得无可避免的提到林封谨的名字。相当于林封谨既不必背上那些繁琐的后遗症,也是让自己的名气小小的上扬了一次。

当然,他这样的做法还有更深层次的意义在里面,不过这应该是被作为底牌这种东西来使用的。若是现在林封谨就贸然使用的话,那么就真的是伤人伤己,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林封谨是不会这么干的。

第二十六章访客

关于“风雨”联引起来的一系列争论,貌似就尴尬的暂时中断在了那场该死的泥石流当中。不过它引发的深层次效果,却还是在持之以恒的酝酿,发酵着。。。。。。。

来访的这些士子在南荔逗留了七天,访问了当地的名胜古迹,然后相互之间又进行了学术上的交流,接着便打算动身告辞了。天常书院又即将恢复到了昔日的宁静当中。

在临行之前,肯定有一个送行的纪念活动,不过林封谨此时已经被殷副山长他老人家深深的记恨在了心里面,所以理所当然被排除在了欢送的名单当中,由另外一名有些木讷但是听话的外门弟子代替他的工作。

这种事情是早在林封谨预料当中的,此时他和卢平两人已经势同水火,而卢平至少也是个举人之材。毫无疑问,在一名举人之材和一名大龄童生之间要做出一个具有明显倾向性的选择,这几乎是不用考虑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林封谨归根结底还是个少年人,总会有些淡淡的失落的情绪。信步走到了凉亭处,就让猥琐付去弄了些小菜来下酒,很快的,厨下就整治好了送了过来。

酒是好久,乃是从顾州那边运送过来的有名的梨花白,此酒只能用当地观雾峰下的一眼泉水酿制,清澈甘冽,若是煮热了喝的话,那么别有一股梨花的甜香。

而林封谨平日里也是很重享受,所以虽然是仓促整治出来的菜肴,也是相当的不错。

两个冷盘一个是用盐水腌的花生米,花生米是当地刚刚收上来的红皮花生,虽然个头很小,花生米和外壳之间的缝隙极是紧密,越嚼越香。

另外一道菜却是清溪里面的渔翁网出来的寸余长的小鱼“船丁子”,裹上灰面五香粉。然后在菜油里面炸到金黄酥脆,一咬就是满口油香,咔嚓咔嚓的酥脆可口。

除此之外,一个腊拼盘里面,是用从襄樊运来的周家腊猪耳,顾家山鸡细细的切成丝混在一起的,蒸热以后油汪汪的端了上来,肥而不腻。

最后一道糖浇嫩藕也是就地取材弄出来的,嫩藕就在荷塘里面掘出来,用水洗干净以后。脆生生的白嫩,仿佛是小孩儿的手臂。巧妙的是,厨子将加热了的荔枝蜜灌入白嫩无比的藕节当中,然后端了上来,一咬之下,藕的清香和糖的甜美混合在了一起,若是不知道的人,更会有一种格外的惊喜。

林封谨喝到了三分醉意的时候,心中的些许不快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更是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计划来。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心中一动,望向了右边。

此时夕阳已落,晚霞都谢了。不过天色还有些明亮,整个世界都沐浴在了一种炎热而安静的气氛里面,远处似乎有风吹过,荷塘当中的荷叶叶子挤得密密实实的。然后就形成了一阵一阵若浪也似的起伏荡漾绿海,将隐藏在里面的粉红色花苞推搡得若隐若现。

三个人影顺着荷花池旁边的道路轻快的走了过来,这三个人林封谨都很熟悉。东林书院的诸子领袖任墨,精通律法的外门弟子翘楚孙向,还有机变无双的才子顾羡。

这三个人来到这里,林封谨也是不能怠慢,便站了起身来,走到了水廊当中迎接三人的到来。

对于林封谨的行为,任墨还是觉得很满意的。因为这代表着某种程度的尊重,并且是很重要的尊重。

林封谨若是看到他们来坐着不动,那么按照当时的规矩,则只能是仇敌或者极亲密的朋友至亲才能享受这种待遇。若是他直接从酒桌旁边站起来并不移动脚步,则是表明他不欢迎来客。

不过林封谨乃是站起来以后,走出了凉亭,并且走的总步数超过了七步,便被称为是“降阶相迎”,算是很热情的了。当然,更尊重的是在宅子的门口迎接,不过往往只有长辈或者高官来访才有这种待遇。

这就是当时文人的潜规则,官场上的潜规则更多,最有名的就是“端茶送客”的典故了,和上司谈事请的时候,无论你再怎么兴致勃勃,若他端起茶杯请你喝茶,意思便是你快滚蛋不要浪费老子和小妾的**时间。。。。。。那么你就得马上走,否则的话,就没有下一次了。

身在这个圈子,就得去适应这个圈子的规则,否则的话,就寸步难行。

迎接出来的林封谨还没有开口,任墨就已经抢先微笑道:

“这一次来访天常书院,在林贤弟的府上叨扰了这么久,承蒙你的盛情接待,明天就要走了,所以特地要前来感谢一番。”

林封谨微笑道:

“客气了,我只是有些惶恐没有将各位接待好。”

任墨笑道:

“哪里哪里。”

说话之间,林封谨已经将三子让入到了凉亭当中,然后唤来下人撤下残羹冷盘,重新上一桌新的酒菜,东林三子却是看着那一副槛联感慨了一番,自然当着林封谨的面不好意思说他的字写得丑,言语里面却是在撩拨林封谨的话头,继续旁敲侧击的询问槛联的出处。

但林封谨此时装疯卖傻的功夫已经进入了化境,这三人绕过来问过去,最后结果还是发现自己翻来覆去的扯了一大通废话,只能苦笑。然后任墨咳嗽了一声,对着林封谨正色道:

“其实我来到这里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要请林贤弟成全一下,只是未免这个要求有些夺人所好,所以难以启齿。”

林封谨微笑道:

“好说,好说,任兄请讲。”

任墨踌躇了一下道:

“那一槛风雨之联,实在是深得我东林书院的要旨,因此我们都怀疑是某位隐世的东林老前辈撰写出来的。奈何根据林兄是说法,此联第一次现世乃是在广积寺当中,可是,广积寺却已经被毁于天灾。因此,林贤弟的这一处水榭,就成了此联第一次现世的地方。所以,应本门尊长所托,我们想要将这一对槛联带走,以备书院师长垂询。”

这对槛联却是写在了这凉亭的廊柱上面,却是林封谨定计以后,自己撰写出来,让猥琐付找了七八个木匠临时刻上去,反正字丑也不需要讲究什么雕工了,因为表面上刷了油漆,所以外行人也看不出来是刚刚才弄好的。

任墨的意思,竟是要拆了这亭子将廊柱带走。那么当然就不难发觉槛联乃是新弄的秘密,不过这个秘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林封谨心中不以为然,但继承了林老爷的奸商本质却在此时发作,却是沉吟着露出了为难之色。

就在这时候,凉亭上面忽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这小辈,真是好生吝啬,我老人家难道会白白要你的东西不成?”

话音未落,一道灰扑扑的身影便从凉亭的顶上一下子就翻动了下来,林封谨只觉得眼前一花,竟然已经多了一个人坐在了酒席前面!此老不是别人,竟是东林书院那至情至性的大儒阮咸!

他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要知道,这里视野开阔,莲叶田田,占据了方圆数公里,要上这凉亭更是只能从水榭过来!何况此时天色还十分明亮,连盘旋在天空当中的孤鹜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可是林封谨就连此老的靠近也没有觉察到,更不要说是发觉他什么时候躲避在凉亭上的了。

阮咸与一干晚辈同席,却是毫无避忌,旁若无人的先是端起了酒壶直接对着壶嘴猛喝了几口,哈出来了一口酒气赞道:

“十五年的梨花白,在这里能弄到也是难得了。”

接着拿起了一只灌蜜藕咬了一口,赞道:

“浑然天成,自有本地的特色风味,很好!”

林封谨见到了阮咸的举动,却不以为意,微笑道:

“先生若是喜欢,不妨多用些。”

阮咸怪眼一翻道:

“我要喜欢自会吃,不用你劝,怎么?我老人家想要你的这一对槛联,你拆不拆?”

林封谨苦笑道:

“原本这东西拆了也不值几个钱,何况是长者有命怎敢辞?只是,这槛联上的字虽然在列位的眼中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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