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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心甘情愿啊-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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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就以惊人的速度流行起来的可怕疾病。AIDS,翻译成艾滋或者爱滋、爱死。后两种译法短短两字透露出关于此病的某种特点,充满了人文精神。这种全称为获得X免疫缺陷综合症的疾病有三种传播途径:血液传播,母婴传播,X传播。其中以X传播为主要传播途径,这便使艾滋病蒙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疾病在爱中滋生,人类因爱而死——这就是AWI命名的灵感来源。不过分子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她从来没弄懂过的AWI的具体定义。
  “你跟昭云田怎么认识的?”分子盯着她的胸部好像想透过脂肪和骨头看到里面跳动的心脏。梅硒鼓说,“是和朋友出去玩的时候认识的……不要看啦,你眼睛里又没X光。心脏上的刻字还在,但灵魂态的昭云田已经被昭云英取走了。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开始几次我和昭云田完全不熟,话都说不上几句。你知道朋友的朋友跟不认识基本没什么区别。我不是那种见到谁都能聊很开心的人,而她看起来又不那么好接近。昭云田让我觉得她高人一等:准确说是她的自我定位是高人一等。所以虽然见了好几次面可真的不熟。”
  “我吧,虽然认识了她十几年但同样跟她一点不熟,连视线交流都很少。你能指望跟这种人坐在一起聊天还是干什么?”分子冷笑着说,“她一个朋友都没有。”
  两人同时在脑子里勾画昭云田的印象。梅硒鼓把昭云田的身体画成一只高脚玻璃杯,装了几颗冰块,摇晃起来就发出令人心悸的冷淡的声音。分子画了一条细细长长的身体两旁画了两个圆。这是一只分子最讨厌的菜花蝶,腹部灰白色沙质的不明晰的花纹似乎软软的,用手指戳一戳,那种毛骨悚然的弹性。分子打了个寒噤连忙把脑里的画擦掉了。
  相比之下,梅硒鼓心中的昭云田实在是冷得颇有气质。“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注意到我了。”梅硒鼓凭记忆往下说,“打电话约我出去玩,开始是几个人一起出去后来就我和她两个人。我有点儿受宠若惊。是呀,我是不喜欢很傲气的人可当这样的人对你与众不同地好时反而觉得她充满了吸引力,不想失去这种特权。”
  “上当了吧?那是有目地的接近,你要倒霉了。”分子幸灾乐祸,
  “但我怎么会喜欢她。朋友说昭云田对待爱情很随便,叫我不要和她走得太近。我也这样想。我不能容忍和我恋爱的人轻易把我甩了,她根本不是我喜欢的那种人……不过,我又觉得她很漂亮,那种会让我想很久的漂亮也在诱惑着我。”
  眼看分子露出了鄙视之色梅硒鼓马上说,“我没有答应和她交往!因为她就用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跟我说,我喜欢你,让我一下子感到很讨厌。像上级布置工作那样的口气让我产生了逆反心理,最后拒绝了。”
  “哦?”分子懒懒道,“做得好。”
  “好吗?接着她就把我的心挖出来开始刻字了。如果我答应她说不定还没这么惨吧……”
  “服务员!我们的东西怎么还没上来啊!”分子敲着桌子打断了她的话。服务员拿着菜单跑过来,跟分子瞪了半天。梅硒鼓拍拍她的手臂,“喂,我们本来就没点。那个,请等会儿再过来好吗。”
  “啊,这样啊。”
  分子一下子讪讪地红了脸。服务员一脸凛然地走了,不忘乘胜追击回头望她一眼。梅硒鼓接着说,“这样一来我就得心脏病了啊!第一次知道心绞痛是什么味道。发作起来生不如死,满床打滚和满地打滚都没用……”
  分子说,“停,停,刻字这么关键的地方你不多讲一点吗?”
  “我记不清了。”
  “怎么会记不清?人对于痛苦的事情记得总是格外清楚。”
  “可是对现在的我而言痛苦已经不存在了呀。”梅硒鼓麻木地说,“你不知道体爱分离是什么意思吗?你不知道我已经是AWI了吗?”
  “哦,忘记了。对不起,我总是记不住AWI这个关键词。因为我本人不是AWI所以很少主动意识到身旁的人和自己不一样需要特殊看待。”
  分子调皮地露出十颗牙齿包括两颗尖尖的犬齿。梅硒鼓见状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道,“咦,被我发现共同特征了!你和昭云田昭云英的犬齿都特别尖!”
  “哈哈就这样吗。”分子泄气地滑倒在桌上,“我从来就对家庭没有归属感啊,别提这层亲戚关系了。”
  
  云英到梅硒鼓家里的那一天,初进门她是有感于满地落花磅礴的气势。要不是嫌地上太脏,她倒是很想和梅硒鼓在地上滚来滚去,幕天花板席一地花瓣,感觉起来也挺有情致。
  
                  第八十三章
  吃了睡睡了吃久等不至。你不是说马上回来继续我们没有做完的事吗?遗憾的云英梦到梅硒鼓姗姗来迟,不过很X逗地坐在她身上,轻轻摩擦着她的身体作为补偿。她迷迷糊糊地任其摆弄,不知不觉角色换过来了。梅硒鼓扯掉她的衣服三下两下就勾起了她隐秘的欲望。隐约觉得不对想说我才不是被搞的那个,梅硒鼓在她耳边悄声说着什么,唇间气息让她像发酵面粉般软了下来。“叫吧我的小动物,你不是很难抵抗身体传来的信号吗?”
  “不行……”
  “为什么不行,反正你也是女人,你也想要。想要就说呀,快说,我是女王。”
  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卷发了,一缕缕娇俏地蜿蜒在枕上,触着脖子。梅硒鼓一只手指勾着她银色的发饰,让她用嘴咬住。每当要咬到的时候就往后缩故意不让她得到,这种游戏身在其中的云英玩得心跳不已。梅硒鼓摘下她的耳环向下探去,被她慌忙抓住了手。“不要!你太过分了!”
  然后出现了哭笑不得的台词。“反正是在梦里我当然要强势一次。给我放手。”
  “梦里就可以吗,不行不行。”云英无力地摇着头。梅硒鼓晶莹的指尖带着奇异的冷进入她的身体,令她一瞬间抽紧了背颈垂死般发出呻吟。是的,在梦里感觉比现实更强烈,简直到了要发疯的地步。她指甲上的水钻!那会很痛!刚想到这点就觉得果然好痛啊。云英从梦中醒过来发现头发被夹在床头柜和床板中间了。她小心翼翼地挑出头发,坐起身一阵头晕目眩。
  “该死的梅硒鼓怎么还不回来,我睡到头都疼了。我要实际操作,不要凄凉地一个人在梦里意X啊!”
  手,按在胸口上。她抽出项链,盯着锁和钥匙发愣。这样戴着,有一点点沉重……
  这个时候梅硒鼓正捧着一杯冷饮坐在店里望着窗外的骄阳沉思。分子像要负责她的回忆录似地不停地问,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呢。“然后我相信了那个女孩。你看。”她举起塑料杯,水珠滴在桌面上。“那个女孩每次和我撞见手上都拿着杯子。她同情我的处境,说不能带着这样一颗心生活,无论如何要摆脱制锢。偶遇,是偶遇……我就相信了。”
  “我知道昭云英为什么要拿个纸杯。这个习惯她很早就有了,是因为手没地方放。你要是懂点心理学就知道这是自卑的体现。”分子呵呵呵呵笑了一气,“有段时间我还学着她的样子整天捧着个瓶子晃荡,后来被骂了才改掉,想想真是傻,我学她干嘛。”
  “那姿势也挺可爱的。”梅硒鼓说。
  “问题是那时我手上捧了个五十八度白酒瓶。就这么一件从厨房找出来的唯一和纸杯比较像的东西吧。”
  “哈哈。酒瓶和纸杯像吗?酒瓶还是和保龄球瓶更像吧。”
  “我们家又不是运动商品专卖店哪来的保龄球……哎说远了说远了。”
  “对,我们不是要讨论保龄球瓶的。不过我就像一颗球瓶,被沿着精确线路滚来的保龄球给砸倒了……我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月。其实那两个月真是段快乐的日子。直到她们把我送进手术室我还是快乐的,送出来也是快乐的……”
  “停,这口气又不对了。请不要用快乐这么简便的词形容一段对你来说是人生转折点的时光,因为这段时间之前很惨之后也很惨。你要尽力渲染其中微妙的情绪,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描述总之必须更浓墨重彩一点。”
  分子以期许的眼神望着梅硒鼓。梅硒鼓不自在地手指抽了一下,“简便?快乐这个词是对生活的最好褒奖。”桌上落了一只苍蝇,她啪地一拍,没拍着,苍蝇飞了。“那这么说吧:你梦想一个场景并且几百次希望它在现实生活中上演的那种心情是忐忑的兴奋,因为那种场面可能不会出现。但你在经历过一些事情后回忆起当时觉得没有比其更美好的事,的时候,那种心情就是淡淡的凄凉。和上面一种不一样,不存在‘可能不会出现’的可能因为它已经发生过了。但可以确定的是,那时的情景永远不会再重现,也就没有等待的兴奋可言了。除非你在‘时间前进’的现实生活中反着走回去,把‘回忆’这种逆时间而上的精神发挥到最大:那样努力一点一点还原自己的历史,像给死人化妆一样,在青灰色的脸上涂眼影,腮红,唇彩。因为回忆永远不是真实的生活就像死人妆化得再漂亮也透着股诡异一样,你头脑里的往事或许是找回了色彩,不过也有缺陷——啊,我说这些是想问你,你真的要我描述当时的感觉吗?那肯定是失真的。”
  “请说吧。昭云英做了什么呢,你对她的印象如何?我很想听听。”分子眼球往上顶了顶,“她是很会骗人的,我知道。”
  “知道吧,你的姐姐,是怎么样的人。看起来就让人愿意相信她。”
  “我在吃了她的亏之后就知道不能相信她了。”
  “很多次?我就这么一次。”
  “当然,对别人,她没机会一再欺负上手;或许和我的智商可能也有关系……啊,继续说吧,我想听……”
  “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梅硒鼓不咸不淡地看着墙绘,温馨的玫红色背景。“让一个AWI患者带感情地叙述事情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尽量用修辞让它变得柔和一点不至于太生硬——好像从一觉睡醒发现自己躺在花丛中,衣裙被露水打湿了,有人带我走回城堡里,回到自己熟悉的卧室换上喜欢的另一套衣服,仔细地梳妆,而那个人站在我后面,面容在镜子里映出,浅浅的笑像一朵还没开放的花。就这样。”
  “就这样?”
  “想不出更多了。那个人是指昭云英。”
  “哈哈哈哈,你是公主吗?”
  “幸福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是公主。”梅硒鼓点点头。分子的笑维持了很长时间。“那么现在就是落难公主了。喂公主,你的王子在哪里呢?”
  “别嘲笑我了。”梅硒鼓眼神里的意义很复杂。“我当然不是什么公主。”
  “对,你只是被利用的无辜受害者而已。昭云英露出真面目的时候你很绝望吧。你是怎么得知自己被骗了?”
  “你说绝望吗?齐楚告诉我的。”
  “齐楚是谁?”
  “我的……朋友。很好的朋友。”
  
                  第八十四章
  树袋熊的耳朵圆圆的软软的像两片绒,风一吹会贴着脑袋。没有耳朵的树袋熊样子好可笑。满树的薄荷叶被风吹得沙沙晃动,薄荷香味传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这个童话没有结尾,妈妈每天睡前讲一小段,哄梅硒鼓入睡。她困得很快,妈妈的声音缠绕在耳边,然后就掉进梦境里了。她总是记住前一天最后的句子,然后第二天睡前问妈妈,那后来怎么样了呢?薄荷香味传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后树袋熊还爬在树上吗?妈妈就说,对呀,树袋熊还呆在树上,吃薄荷叶。先用左边的牙齿嚼两下,再用右边的牙齿嚼两下,最后咽到肚子里……
  这个百试百灵的催眠秘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中断的。好像,是和昭云英吵架同时发生的事。再没有妈妈呵护鼓膜的轻柔的声音了,树袋熊在梅硒鼓的记忆里反复嚼着薄荷叶,让她很伤感。此刻躺在老人椅里快要睡着去的梅硒鼓笑了一笑,抓着心口舒畅地睡去,可没睡一会儿就被人拉起来了。
  “小碱片啊,别睡了。”
  是齐楚的声音。梅硒鼓睁开眼睛。齐楚没穿护士服,背着一个她没见过的黑色的皮包挡住了阳光。她孩子气地说,“走开,我要晒太阳嘛。”
  “别着急,只耽误你一会儿,我走后你想晒多长时间太阳就晒多长时间太阳,晒到皮肤变成黑黄色的为止。”
  齐楚捂着嘴嘻嘻发笑,梅硒鼓坐起来躺回了病床上。她困惑地看着齐楚这身和往日截然不同的妖艳打扮,“怎么,你要去哪儿呀?”
  “你不会知道的。我来跟你告别,马上动身。”
  齐楚的右手有意无意地放在身前,让梅硒鼓看到她手里折成正方形的纸。梅硒鼓从下往上看去目光停留在她钻石般闪耀的薄唇上。这个骨架奇小的女孩穿了让腿看起来修长无比的高跟鞋后自信得有如明星。但声音还是齐楚那个破嗓子。她不言不语朝着梅硒鼓笑,等待着对方先忍不住发问。
  梅硒鼓当然要问,你今天这是要去干啥呢?齐楚走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小碱片,心脏完全没问题了。”
  “嗯!”梅硒鼓小鸡般点点头顺手擦掉甜粘的唇彩。齐楚的眼神渐渐变冷,“所以说昭云英是干了件好事。”
  “嗯?”梅硒鼓完美地按齐楚的想象展现出了适度的震惊,“昭……云英?”
  “昭云英是昭云田的妹妹。从名字上你就知道她们肯定有关系。”齐楚顺理成章地拉开手中的纸像通缉令或者警察证一样往她面前一摆。“看清楚了吗?”
  给梅硒鼓带来更大的情绪波动的就是这张身份证复印件。昭云英的名字赫然在目。证件照,拍得一丝不苟:她的眼睛又圆又亮,嘴巴抿着,直视镜头。这张脸仿佛动了起来,化为一幕幕鲜活地在梅硒鼓眼前闪过。那就是云英啊没错。她为什么会姓昭呢?
  “某个人如果不想别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大半都是要干点儿不那么光明正大的事情。昭云英就属于这种情况。她想从你身上得到一样东西,而凑巧那也是你急于摆脱的——你说,那是什么?”
  梅硒鼓大病初愈,脸色还白得不够健康。那张脸现在有了血色,像在做运动一样。齐楚指指她的心窝,“昭云田。不久前她还藏在你的身体里,是我们两个奋战了几个小时硬将她取了出来。手术协议上你签过字了对不对?”
  梅硒鼓自然有些糊涂,没能在这段时间里把一切理清楚。她把思绪从有着憨憨树袋熊的梦里转到现实中,又调动记忆努力去理解齐楚的话。这样很容易出现类似机器故障的情况。比如她在某个问题上卡壳了:什么,云英认识昭云田?齐楚快刀斩乱麻的阐述只让她脑袋里更乱。“至少她有一点没骗你:手术确实可以治疗那个可恶的名字给你带来的心疼病,如果成功你就完全不再受昭云田控制了。这个经典手术的原理就是通过移除寄居体的某种官能来解决‘寄生虫’。昭云田就是你身体时的寄生虫。她依靠你的‘爱’存活,所以我们将你的‘爱’取出之后,她也跟着一起被取出来了。这手术唯一的副作用就是这样一来,你就失去‘爱’这种官能了。”
  心真的不痛了,一点都不痛了。梅硒鼓略感失落,不过更多的是欣慰。她问齐楚,“你说云英需要的和我急于摆脱的是同一样东西?”
  “同一样东西——昭云田。只不过,她需要的是普通态的昭云田,将其作为灵魂态取出来之后还要再费一些工夫使其退化到普通态。可说到底不管哪种形态都是昭云田这个人,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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