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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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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名闻天下,慕名投师来的,日有数起,灰袍僧人眼看这少年年事极轻,又带着包裹,定是慕名投师而来。

粗衣少年又摇摇头道:“不是,小可峨嵋门下赵南珩,奉命投书来的。”

灰袍道人听得脸色微微一变,忙道:“小施主书信呢?”

赵南市道:“书信小可必须面呈方文,大师傅能不能替小可通报一声?”

灰袍僧人道:“小施主请入寺稍坐,贫道立时替你通报!”

身子一侧,欠身肃客。

赵南珩跟着走入,灰袍僧人把他引进一间客室,便自退去。

一会工夫,走进另一个发袍僧人,朝赵南珩合十道:“方丈有请。”

赵南珩连忙站起,跟他朝后进走去。

片刻工夫,到了一处花木扶疏的精舍前面。

那灰饱僧人忽然退后了两步,合掌道:“小施主请进。”

赵南珩向他道谢了一声,跨上石阶,早有小沙弥打起门帘,当下定了定神,神色恭敬的朝里走去。

这里敢情就是少林方丈的起居室了,明窗净几,布置雅洁,壁上还挂着不少名人书画。

正中一把紫檀绣被椅上,巍然端坐着一个身穿黄色僧袍的老和尚,脸含微笑,瞧着自己。

赵南珩知道这黄袍老僧就是少林方丈百愚上人了,一时哪敢多看,上前几步,拜了下去,口中说道:“弟子赵南珩,奉峨嵋掌门老师傅之命,有亲笔函一封,呈请方丈过目。”

说着从怀中掏出书信,双手呈了上去。

百愚上人微微欠身,含笑道:“小施主请起。”

说话之时,左手微微一抬,接过书信。

赵南珩只觉身子似乎被人托了起来,心中不期一怔,忖道:少林方立果然名下无虚,光是这份内功,就非同小可!

百愚上人打开书信,迅速一瞧,立即收入袖中,徐徐抬起头来,两道眼神朝赵南市略为端详,庄严的道:“大觉大师要你寄住本寺,只是本寺清规素严,每一个人都各有专司,老僧意欲暂时派你到膳堂工作,你可愿意?”

赵南珩和他目光一对,只觉这位少林方丈,年约六旬,生得面如满月,鼻直口方,卧蚕眉,丹凤眼,和蔼之中,另有一种慑人威仪,尤其两道眼神,神光湛湛,使人不可逼视。

慌忙低下头去,呐呐的道:“弟子但凭方丈吩咐。”

百愚上人点点头道:“好,一心,你把他领到膳堂,参见十方师傅,分配工作。”

那小沙弥应了声“是”,便招呼赵南行退出精舍,直向膳堂走去。

膳堂在少林寺右侧后进,小沙弥一心领着赵南珩,参见过膳堂住持十方大师,便自退走。

十方大师年约五旬,生得身形高大,满腮连须短髭,他只问了赵南斯几句,便吩咐道:“本寺新来弟子,照例必须从排水担架开始,从明天起,上午挑水,下午到后山斫柴,担水二十缸,研柴一百斤,你的工作就算完了。”

赵南流暗想:自己在伏虎寺也是做担水研柴的工作,有的是经验,自问担二十缸水,研一百斤柴,还可勉强胜任,这就点头应“是。”

时光荏冉,转眼三个月过去了。

赵南珩上午担水,下午斫柴,这二十缸水,和一百斤柴,已经够苦够累,白天几乎没有一点休息的时间。

他不知道大觉大师要自己到少林寺来,为了什么?

因为三个月来,膳堂住持十方大师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当然更没有指点他的武功。

他想起百愚上人早已说过,自己只是在少林寺寄居。是以还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丝毫没有怨言。

晚上,他睡在一间狭小的小屋子里,仍旧练着地伏虎寺监寺大行大师传他的峨眉派内功心法。

这天,是赵南珩到少林寺第四个月的第一天。

晚上,他回到卧室,瞥见自己床上,放着一张白纸。心中大奇,急忙取过一瞧,只见上面写着:“老衲授汝此经,以三日为限,汝其好自为之。”

原来这张纸条底下还有一册薄薄的书本,上写“易筋真经”四字。

赵南珩不知这张字条和这册书本,是谁放在床上的?从字条上的口气看来,不像是膳堂住持十方大师,那么是方丈百愚上人?

方丈来过自己房里?

赵南珩心头不期一惊,急忙取起那册“易筋真经”,打开首面,只见写着:“达摩祖师手著弟子慧可谨注”。

这几个字映入眼帘,赵南珩不由又是一惊。

他自幼熟读经文,自然知道达摩祖师渡江东来,止於嵩山少林寺,面壁九年,付法及架裟放慧可的一段故事。

这“易筋真经”既是达摩祖师手著,慧可禅师注释,定是少林寺不传之秘,他心头这份惊喜,自然无可言谕,急忙往下看去。

但见除了正文和每句底下的注释之外,每行之间,还有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他看了两行,只觉这册“易筋真经”乃是内家要诀,不但经文古涩难懂,就是注释所述道理,也句句含义深奥,字字蕴蓄玄机,急切之间,哪能领悟得了?

暗想:字条上曾说只以三天为限,要自己好自为之,这般深奥难解的文字,就是三十天也研读不通。

心中一急,想起小时候背诵经文,不是也不求甚解,先读个滚瓜烂熟,慢慢也就懂了,自己何不把它念熟了再说,好在经文只有薄薄的三五页光景,背诵不难。

这么一想,就剔亮油灯,照着经文一句一句的反覆念诵,数十遍之后,虽然不明字句中的意义,却也能默默背诵了。

再念了数十遍,第一节经文业已背熟,接着又念第二节,这样一节一节的念去,直到东方发白,真经中的正文,果然已被他囫囵吞枣,背得极熟。

当下收起真经,匆匆外出,直到晚餐之后,回转寝室,就仔细研读注释,但这些道理,还是在可解与不可解之间。

赵南珩也不去管它,依然用默诵方式,先把每句经文底下慧可禅师注释的句子念熟,然后又研读每行之间的细注。

他人本聪明,这样不眠不休的诵读,只有两个晚上,居然把所有细注,全部牢牢记住。

第三天晚上,他又复诵了几遍,觉得已无遗漏,才上床睡觉,早晨起来,那册“易筋真经”,果然不见,心知已被方丈收去,好在经中文字,全已记熟。

从这天开始,每天晚上,他一面记诵,一面就按照经中所述,试着练习。









*****

半年之后,渐渐给他领悟出不少心得,只觉每当练功之时,总觉自己体内,好像有着一股到处冲动不可自己的力道。

同时也体会到自己的“百会穴”,似乎闭塞不开,以致这股力量,无法透过;但尽管如此,自己内功火候,却是与日俱进。

使他最感成效的,莫过放精神爽朗,耳目灵异,跑起路来,特别轻快,以前每天挑水斫柴,从早忙到晚,大汗淋漓,没有休息的时间,现在却轻而易举,游刃有余。

尤其峨嵋绝学八十四招“乱披风剑法”,也和以前使得不同了。

趁着在后山所柴的时间,以树枝代剑演练,一招一式之间,真气往往会透过手臂,贯注枝头,这种显著的进步,使赵南珩欣喜若狂,更加发奋勤练。









*****

秋去冬来,腊尽春还。

赵南珩到少林寺,再过半个月就是一年了。

这是他一生不会忘记的日子——峨嵋掌门方丈大觉大师宣布封山的一天——正月初九。

赵南珩一早醒来,心中就有点慢慢寡欢,他回忆着一年前的今日,方立宣布封山之后,四大长老脸上那种沉郁凝重的脸色,和数百僧侣黯然失色的神情,同时也想起大觉大师和自己的谈话,于是离开了从小长大的地方。

一年来,少林寺的僧侣,对自己也并没歧视,但在感觉上,总不及伏虎寺僧侣对自己的亲切爱护,有如家人。

他好像离开母亲的游子,心头升起深切孺思。

午斋之后,他又独自指着一条扁担和两捆绳索,朝后山走去。

一路上,他总觉心神不宁,想起自己在少林寺,只是寄住,听峨嵋掌门大觉大师的口气,好像只等自己满了二十岁,就要离开。

那么,还有三年,三年之后,自己又到哪里去呢?

赵南珩越想越觉得心烦,放下扁担,随手执了一支树干,在林前一片空地上摆了个架式,以技代剑,练起峨嵋派镇山绝学“乱披风剑法”来。

起先,他一支树枝,东一指,西一指,看去漫无章法,渐渐,树枝飘忽,愈演愈密,身法也逐渐加快。

剑走轻灵,气注剑身,但觉自己这套剑法,愈来愈觉精纯,从前想不到的精微之处,如今竟能得心应手,收发无遗。

心中一喜,止不住轻啸一声,剑法随之一变,右手挥洒之际,宛如风飘垂柳,散起漫天丝影,“嘶嘶嘶”剑风,登时大炽……

“嘿!”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一声苍劲的冷嘿。

漫天剑影,倏然收敛。

赵南珩随声瞧去,不知何时,身前不远,已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短髭如猬的灰衣大和尚!

他这一回头看清来人,正是膳堂住持十方大师,心头不由一惊,慌忙丢下树枝,躬身道:“弟子参见大师傅。”

十万大师寒着脸色,注目喝道:“赵南珩,你知罪吗?”

赵南珩惶惑的抬起头来,讷讷说道:“弟子……不知道什么地方触犯了寺规?”

十方大师目光如炬,喝道:“你还敢抵赖?你以为是掌门方丈交待下来的,我就不能罚你?”

赵南珩心中觉得奇怪,不知自己究竟犯了什么过错,这就低头道:“弟子实在不知道……”

十方大师不待他说完,怒声问道:“你到后山做什么来的?”

赵南宋道:“弟子是斫柴来的。”

十方大师冶哼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赵南市心中暗啊一声,付道:“原来你是说我没有斫柴,心念一动,不由感到有点委屈。暗想:自己一年来勤奋做事,从没偷懒,此刻就是没有动手斫柴,但自己只要到时所满一百斤也就是了,何用这般声色俱厉?

十万大师见他没有作声,不由叱道:“你心中可是不服?”

赵南珩道:“弟子是奉大师傅之命,所满一百斤……”

十方大师道:“住口,少林弟子不准偷练旁门杂学,你方才练的是什么剑法?”

他这句‘旁门杂学”听得赵南珩不禁有气,喜的抬头,从容道:“大师傅,弟子练的是峨嵋剑法,不是旁门杂学。”

十万大师怒道:“小子,你还敢顶嘴?峨嵋派早在武林除名,你要练峨嵋派的剑法,到峨嵋去练,这里是少林寺!”

赵南珩再也忍耐不住,理直气壮的道:“大师傅,你错了,峨嵋派宣布退出江湖,并不是在武林除名,弟子峨嵋门下,只是暂时寄住贵寺,峨嵋弟子练峨嵋武功,并没犯了贵寺戒条。”

十万大师住持膳堂,在少林寺地位并不算低,平日哪有人敢顶撞于他?此刻被赵南珩说得不禁一呆,勃然大怒,戟指着他喝道:“小子,你……给我滚,少林寺容不得你!”

赵南流少年人血气方刚,方才因他辱及峨嵋,忍不住出言顶撞。他自然知道:少林寺再也呆不下去了,闻言剑眉挑动,一张俊脸,也气得通红,拱拱手道:“大师傅乃是少林有数高僧,小可寄居贵寺,也该善来善往,留个日后相见地步,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小可这就告辞。”

话声一落,转身就往山下奔去。

耳中只听十方大师粗暴的声音,在身后喝道:“好小子,谅你峨嵋门下,还有多大出息不成?”

第三章 独向异乡为异客

赵南珩负气离开少林,他觉得少林寺无可留恋,唯一感到遗憾的,没向百愚上人辞行。

因为这位老方丈总究对自己有授经之德,但自己只是一个寄住的人,又遭到膳堂注持的驱逐,能够随便见到老方丈吗?

他住足回首,望了少林寺一眼,终于掉头而去。

人生有着走不完的道路,只要你走得光明正大,到处都是康庄大路;但此刻的赵南斯,实在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好?

突然,他想起大师兄,不是就在开封?

这位大师兄名叫李振庭,乃是大觉大师的俗家弟子,就在开封开设沧海镖局,他曾说过取沧海镖局的意义,是唐代大诗人李白有一句诗,叫做“月出峨嵋照沧海”,表示他身在江湖,心存师门之意。

他每年都要上伏虎寺一次,叩谒掌门师尊,寺中的人都叫他大师兄,自己也跟着这样叫。

大师兄在江湖上是极有名气的人,沧海镖局据说已有二十年历史,信誉卓著,因此大家都叫他李沧海而不名。

他对人和蔼可亲,一点也没有架子,自己何不就投奔他去?想到这里,顿觉服前有了一盏明灯,心中兴奋,挺挺腰子,迈开大步,直向路上赶程。

开封,旧称汴下,为五代及北来故都,雄据黄河南岸,街道宽阔,商店林立,市容极为壮观。

两天之后,赵南珩到达开封,已是傍晚时光,他先在路边小饭馆中,填饱肚皮,就向店家打听沧海镖局地址。

那店家瞧他手上提着包裹,含笑问道:“小客官可是投奔沧海镖局来的?李大爷在咱们开封,原是大大有名的人物,只是在早一年之前,就收歇啦,如今连招牌都改了,叫做八方镖局。”

赵南市听得一怔咱己巴望投奔大师兄,他居然歇了业?

哦,他想起掌门方丈曾交待持戒院传谕俗家弟子,一律不准再在江湖走动,沧海镖局的收歇,也是为了峨嵋封山之故!

赵南珩真弄不懂峨嵋封山,何以连镖居都要收歇?迟疑之下,又向店家问道:“店家,那么你可知道李局主家在哪里?”

那店家瞧他神色焦灼,想了想道:“李大爷家在哪里,倒不大清楚,喏,小客官不妨到南横街问问八方镖局,他们也许知道。”

赵南珩问明路径,谢过店家,就朝南横街奔去。

八方镖局虽然开张到现在,还不到一年,因为局主铁剑绵掌常昌寿,乃是武当派掌门人的嫡传弟子,交游极广。

自从沧海镖局收歇之后,开封城里的官镖、盐镖,大宗卖买,都由八方镖局接了下来,是以生意鼎盛。

赵南珩找到八方源局门口,那是一座五进大宅,门口蹲着一对石狮子,左首一方白铜招牌,直书“八方镖局”四个大字,擦得光可鉴人,十分气派。

心中不禁暗暗叹息,大师兄这大一片基业,就因峨嵋封山,跟着收歇,实在太可惜了!

正在追巡之际,忽见从门中走出一个汉子,瞧着赵南珩问道:“喂,小哥,你找谁?”

赵南珩正因自己不好贸然进去,看到有人问话,连忙放下包裹,抱拳道:“小可想请问老哥一声,从前沧海镖局的李局主,不知搬到哪里去了?”

那人颔首还礼,道:“李局主好像是回南方去的,详细情形,兄弟也不大清楚。”

赵南珩听他这么一说,真觉得举目无亲,进退两难,不觉怔怔的呆了一下,拱拱手道:“多谢老哥。”

没精打采的提起包裹,转身欲走。

那人忽然叫道:“喂,小哥儿,你找李局主有什事么?”

赵南珩停步,摇摇头道:“没有什么,小可原是投奔他来的。”

那人笑笑道:“兄弟早就看出小哥是投奔镖局来的,你认识李局主?”

赵南珩眼看他甚是和气,这就点点头道:“李局主,是小可的师兄。”

那人先是一怔,接着轻声道:“小兄弟,你是峨嵋门下?”

赵南珩点点头。

那人又道:“小兄弟,咱们说起来不是外人,我叫马长荣,跟李局主多年,局主镖局收歇之后,我就留在这里,混口饭吃,你是哪里来的?”

赵南珩道:“原来是马大哥,小可刚从少林寺来。”

马长荣道:“这样就好,小兄弟既然来了,先住下来,看看咱们这里,要不要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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