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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燃索[楚留香传奇]-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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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她心里不甘于此,因为无意识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在我不面对她时她的眼神露骨的说明她想要的绝不只是在这里喝茶,只是她也无计可施,不想贸然行动让我连和她聊天都不肯了。
我不知道我该感动她的体谅还是对她对我的潜在意图而担忧,于是我干脆忽视这个问题,得过且过。
我仍旧会有事没事窝在山林里写生,每一次写生都会让我烦躁的心情放松下来,例如因为石观音的一些似暗示又似无意的话或是动作而躁动的心情。
有些时候我甚至更喜欢直话直说的石观音,我才不动了,她的心思太难懂,猜的太累了。
我每次写生的地方都不太固定,唯一固定的是云杉坪,据说那里也叫殉情谷,纳西族的有情人就在那里殉情,有着不少凄美的故事。
我不知道为什么,尤其的喜欢那里,绿草如茵,繁花点点,与生机勃勃的草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周围的密林,林间随处可见枯死的树干,长满了青苔的倒挂的树枝,仿佛千百年都未曾有人来过。
就在我一次几乎沉浸其中的写生时石观音出乎意料的出现了。
我知道她来了,她在我身边足足站了一个多时辰,但我舍不得搁笔,直到快两个时辰我画完最后一笔才转身看她。
她没有生气,恼我无视她这么久也着实让我吃惊,她的耐心倒是越来越好了。
"你怎么找来的。"
我搁下笔,自己给自己捏捏发酸的指尖和手腕,很快手就被她拉过去,轻柔而恰到好处的按揉着我紧绷了两个多小时的手指。
"你挂在茶馆墙上的画,大多都是不同角度画的这里,我就问了下良大娘找来了。"
她悠悠的回答,在我身边坐下,我试图抽手但她显然并不打算放开,于是我就任她拉着了。
我放松的向后倒下,躺在难得的林间草地上看着远处的玉龙雪山峰顶,主动缓缓的开口。
"石观音,你博古通今饱读诗书,可知道这是哪里。"
她摇了摇头,过了半晌才出声
"我第一次来到南中,书上也未曾看到过记载。"
我轻笑出声
"殉情谷。"
她眉头动了动我才继续说下去
"这里是殉情谷,这座山叫做玉龙,是纳西族的神山。传说从这里能达到玉龙第三国。"
"玉龙第三国?"
石观音有一个可以算作有点的地方就是绝对算得上勤学好问,她不了解就一定要搞清楚,当然怎么搞清楚的受短暂且不论。
我点了点头轻轻叹口气
"传说中,玉龙第三国中遍地开满鲜花,没有痛苦忧愁,有吃不完的鲜果珍品,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喝不完的美酒甜奶。相爱中的纳西情侣,如果苦苦相恋而不能长相厮守,便相约悄悄到此,穿上节日盛装,拨弦歌唱,互诉衷肠,与爱慕的人度过人生过最后的快乐时光。然后面随着玉龙雪山相拥跳崖,或服食毒菌,或杉树上吊,双双悲壮而惨烈的殉情。那样他们就能一起到达第三国,在那里,有情人终成眷属。"
石观音久久没有说话,我也久久没有说话,直倒偏西的太阳完全跌落在了玉龙雪山之下,她的外衣被搭在了我的身上,她才轻轻开口
"真是个,美丽的传说。"
"也许用凄美更为合适。我死后就要葬在这里,葬在我现在躺着的这里,每天都能看到太阳从玉龙雪山之后升起与落下,或许还能见证不少的情侣为了彼此殉情。"
我没有拒绝她的外衣,只是看着渐渐如染了墨水的天际,笑着说
"我也想葬在这里,我现在坐的这里,以这个姿势。"
她拉着我的那只手稍稍用劲的捏了捏我的手,眼睛灼灼的盯着我。我闭上眼扭开了脸
"我第一次知道石观音也会说情话了,而且是足以感动任何人的情话,可惜,不适合你。"
我试图抽出手她却拉的更紧,语调带笑的轻声说
"那你是否是第一次知道,石观音总说的是实话。"
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感觉有些想哭也有些乱,我咬着唇平静了半天的情绪才坐起了身
"走吧,回茶馆。"
她没有动,只是看着我
"你还是不想让我知道你的家在哪。"
我很坦诚的点头
"是。"
她的手陡然收紧,又慢慢放松,就如她努力平静下的心情一样。我的大脑有些不能思考,我确定我的一个是字惹恼了石观音,但她竟然忍下了!
我盯着她的脸试图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到些什么,结果终是徒劳,任她拉着回到茶馆。
她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异样,松开我的手,上楼,站在楼上一直看着我和银子走出去才回房。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转甜的节奏有木有
其实吧我真的很心疼这两个的
有点下不去手虐到死
小小的回一点好了
然后呢,透露一下,最终点心和娘娘一定会在一起的,喜欢青梅和点心的我也会在番外里让他们换一世在一起的
嗯,就是这样
大家要积极留评,才会粗现大家比较想看到的结局哦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四章
等我走出去了才发现石观音的外衣还披在我身上,犹豫半天还是决定回去把衣服还她,转身刚进门走了两步门就砰的一声,一个人影跌了进来。
那人影把斗篷拉开,屋子里没多明亮的烛光照亮了他的脸,原随云!
我和银子都是一愣立刻过去扶他,他的领口下白色的纱布里渗出红色的血,脸色也苍白得可怕。
扶他坐下后他才看向我
"你还好吧,没遇到什么事吧。"
我瞪着他真想给他一巴掌,这人有多傻。我示意银子去后院找伤药,原本是怕银子练武受伤备的,没想到居然是给原随云用了。
"我遇到什么事也不是你现在该管的,你不该给我解释下你突然消失了一个月,结果带了一身伤回来是怎么回事吗。"
他解开衣服,前后都有伤,左肩的伤还在渗血,他很干脆的撕开纱布,看着倒是大义凌然,如果没听到他倒吸冷气的声音的话。
我看着外翻的伤口,眉蹙的紧紧的。
这伤口看起来就像是从后头被什么带钩的武器抓过,而在原随云不注意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接近他的,据我所知只有楼上的那位还有楚留香。
他摸索着从袖子里弄出张纸条塞进我手里,纸条上的墨迹是特制的,掺进了研磨过的细沙,写出的墨迹摸起来就有粗糙感,显然这是专门写给原随云的,因为他看不到都是靠摸,这算是一个很聪明的盲文方式了。
纸条上写的很简略
府中大喜,随云速回。父,启。
角上还盖着一个镌刻细致的印章,原东园
原随云叹了口气
"这确实是父亲的笔迹,这也是他的私印,绝对没有问题,而这种墨水是无争山庄特制的。我原确以为是家中有喜事父亲让我回去,因为他老人家准备不久后让我完全接手无争山庄,很可能趁着喜事宣布这件事,所以我必须回去。"
我倒了碗水给他,他喝了一口又继续说
"我一个来回也就半月有余,我想着应该很快能赶回来就没告诉你。结果在路上遭到了截杀。"
这时银子拿了药和纱布来,突然一个瓷瓶从天而降,跟个暗器似的砸向原随云,原随云手一抬就被他稳稳地接下
石观音站在楼上淡淡开口
"用这个。"
我转头瞪着她,一把抢过药瓶就砸回去,冷笑道
"石观音,我以为你再如何也不虚伪,看来是我看错了。我只以为你想把原随云支走而已,原来你是想杀了他。"
我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应该说,很失望。我以为石观音学会尊重,尊重我,或者说尊重人命。
我从来不是圣人,说不上什么怜惜众生,我只是单纯的希望为我无辜枉死的人少一点。更不希望自己重要的人为自己被那样无谓的死去。
"不是我。"
石观音飞身而下接住我砸出去的瓶子,难得的蹙起眉辩驳
"哈,不是?是谁承认下谋划的婚礼而支走随云的,不是你还是我吗?"
我嗤笑着继续说
"你杀人也好别的也罢,至少曾经还敢作敢当,现在却做了不敢承认,可笑。"
石观音显得很不高兴,捏着瓷瓶的手慢慢收紧,还在尽力用平静的语调和我说话
"我若想杀他,他怎么可能活着回来。我杀人,不用武器。"
"是,你杀人不用武器,而在你在这里恬然喝茶和我谈古论今时你的人就在截杀着他了!"
我毫不示弱的每个字都说的铿锵有力,我没有绝世的功夫,但我重要的任是谁也动不得的。
"不是她。"
原随云伸手拍拍我的手,示意我冷静。接着从袖子里摸出另一张纸条,递给我。
条子上用的还是一样的墨水,字迹却变了个人,也没有印章,上面写的也很简洁
有人借婚礼之事行刺庄主,庄主重伤,请少庄主速速赶回。
原随云又抿了口茶,摸摸要给他上药的银子的脑袋
"你太心急了,都不听我说完。去的路上一直平安无事,婚礼也一点问题都没有,就在我离开山庄回来的路上,几天后就接到了这张纸条。是家里的信鸽带来的条子,不管虚实我都得去看看,因为那个新夫人的来历确实值得怀疑。"
我似乎明白了些门道,也坐了下来,缓缓道
"所以说,那个新夫人确实是石观音的人,但如果是石观音想杀你,大可不必等你都走了再把你诱回去,太麻烦了,而且一旦处理不当反而会损兵折将,这么不严密的计划不可能是她设计的。"
他点了点头继续说下去
"回去的路上在峡谷中了次埋伏,受了轻伤。府里死了的只有研沙墨的小童,还有养鸽子的人跟那几只信鸽。"
这就全对上了,为什么原随云会受到那只信鸽带去的纸条,为什么纸条会用无争山庄特有的墨了。
"等我回来遇上了四次截杀,那些人很聪明,功夫不咋地,但布阵很好,专门用来对付我的阵法。三个人以不同角度,相同的招式,相似的力道同时攻击。"
"然后?"
关于什么阵法剑法的就实在不是我能推理的出来的了,完全不明白这样布阵又怎么了,原随云不是一个人对付千军万马都不在话下的吗。
"三个人剑法相同招式相同速度相同,就意味着带起的剑风也相同,原随云对付无声招式的方式就是靠招式带起的风来分辩,再慢的招式只要近身就一定会有感觉。如果三把剑同时舞起,就会干扰原随云对武器来向的判断,就在这时,那把真正伤人的铁钩才就着剑风击了出去。"
石观音淡淡的开口,估计他看到原随云的伤的一刻就已经想到了。原随云点点头,笑道
"我都不知道居然还有人回来为我量身定做剑阵,真是受宠若惊的很。"
我干脆的甩他一个白眼,有人给他量身定做套剑法杀他,他倒是乐得很。
"查出来了吗,什么人。"
"自然,已经解决了,放心。"
"那就好。"
我揉揉太阳穴,江湖事太乱,原随云不仅仅是阿落,也是无争山庄的少庄主,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江湖辛密再正常不过,一点也不好奇,只盼他能安安稳稳的处理干净。
"回家吧。"
他包扎好后我起身,他失血过多还是脚步有点虚,他摆摆手
"今晚我就待这吧,样样精神,飞了这么久回来,太累了。"
我小小犹豫一下还是同意了,拉着银子悠悠的晃回山上,把原随云房间扫扫灰,收拾一下就睡了。今天的信息摄入量实在有点大。
是夜,茶馆中。
原随云和石观音看着糯藕糕出去,一直到暮色吞噬了她和银子的背影石观音才走了过去,坐到原随云桌子对面,把瓷瓶往桌上一放。
"有酒吗。"
原随云笑着起身,从柜台后翻了翻拎出壶酒咚的放在桌子上,又拿出两个杯子,推了一个过去。
石观音不可以的抿一口酒,阖首
"好酒。清干净了?"
"自然,你的人马好用得很。倒是给你这个机会了,我也没看出有什么动静。"
石观音不置与否的笑了
"若让糯藕糕知道你同我做了这么个交易她恐怕对你态度也好不到哪去。"
原随云哈哈大笑起来,一口把杯中的酒喝了个干
"石观音,你很恨我对不对?而且是又怨又妒又恨。阿峥会爱上你我倒是一点也不奇怪,可惜我看不到你的脸,不过光这样的气度和魄力也确实是足够分量的迷幻药了。"
石观音面色如常,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原随云,别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不错,你会,可惜你不能。否则又何必来和我做这样的交易。"
原随云坦然的也给自己倒了杯酒轻笑着,他不介意惹怒石观音,也不畏惧惹怒石观音,他反而觉得自己被糯藕糕传染了,觉得这样挺有意思。
原随云之前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石观音做这样的交易,也从没想到会和石观音来同桌喝酒。
回想起两个月前的情景,原随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当他接到那张纸条说有婚宴时就觉得有些奇怪,说是不靠谱但也不是不可能,说是靠谱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直到他经过客栈时听到那个消失在楼梯尽头的轻的不能再轻的脚步声,追上去后门后的人果然不出他意料,石观音。
踏在踩一脚都能嘎吱响的空心的楼梯这么悄无声息他只认识两个人,石观音和楚留香。
"你找来了,还真是出乎意料。"
原随云倚着门轻声道,门很快就开了,石观音坐在桌前眼睛都没动一下
"你会主动来,我也出乎意料。你应该知道,我想杀了你。"
原随云进了屋关上门,就坐在石观音的桌子对面
"既然我收到了这个,那么你恐怕并不想现在就杀了我。"
原随云把那张纸条递了出去,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石观音微微抬眼瞥见那张纸条,没动
"何以见得?"
"因为你想把我支走,然后才能去找她,否则依她的性子,见到你除非你再把她锁起来,她必然第二天就拉着我溜了。"
"你若现在去带着她跑了,我就杀了你。"
原随云笑着拿过一个茶杯给自己倒茶,才缓缓的答话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我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按着你的计划离开,但相对的,你要把人借我。你应该知道,无争山庄的地位有多少人想动,想利用,又有多少人想我死,这可是个好机会。我不想把她卷进来。"
石观音沉吟半晌点头,飞鸽传书通知柳无眉,原随云就要出去,石观音突然开口
"为什么?我相信你也想杀了我。"
原随云脚步顿了顿
"不错,我想杀了你,尤其是知道把她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造成这么大伤害我就恨不得剐了你。但认识她十多年,爱上她也已经五年多了。她的心思我比谁都清楚,她爱你,我和银子对她固然比天都重要,但不管你做过什么,她选择的是去是留,她爱的唯一的还是你。"
石观音没有应声,只是手里的杯子攥的更紧,原随云继续说下去
"我自认对她好爱她都胜你百倍,但她爱的是你我无可奈何。你在这和我做这个交易就说明了,你也爱她,而且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她亦是你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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