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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劫-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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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手中找到的。所以我手里的令符才是真的!”
李越前道:“你还好意思提我爹?我爹当年就是托你这样逼迫我们兄弟的吗?”彭莹玉听到李越前这话不禁老脸微红,心中实是羞愧不已,道:“这是你们逼我的,在京城我就劝你们早点离,你兄弟二人对我的话压根就是不理不睬。现在是我‘白莲圣教’的危急关头,你不能怪我出如此下策!”
李越前的话出口之后,柳含烟则对着李越前挑起大指,示意李越前说得不错,接着,又分别指了指彭莹玉和刘古泉手中的掌门令符。李越前当即会意,向彭莹玉道:“彭大师,你也别急着自吹自擂,你和刘老道手里的掌门令符究竟谁是真,谁是假,只凭你们二人自己说也不算数。这个世上最有资格分辨掌门令符真假的人就是我和大哥。而大哥是‘青衣门’的弟子,是不能碰那掌门令符的。李青山虽然是我爹,可是并没有收我为‘青衣门’的弟子,所以我才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你快把你手里的令符拿来,让我辨一辨真假。”
彭莹玉心想,你这小把戏只能骗骗三岁孩童。若是我将掌门令符交给你,你又如何能归还于我,没了掌门令符我又如何能号令吴天远?可是他明白,即使他现在手里抓着掌门令符同样也号令不了吴天远,因为刘古泉的手中还有一个掌门令符。而且自己不敢将掌门令符交给李越前辨认,刘古泉却是敢的。到时候,只要李越前宣布刘古泉手中的掌门令符为真,自己手里的真货立刻便成了假货,对吴天远毫无约束力了。一想到这里彭莹玉不禁在心里大骂“武当派”的道士们卑鄙下流,下流无耻,无耻卑鄙,竟然连这种造假的下三滥手段都使了出来。纵然他彭莹玉聪明一世,到了此时也是进退维谷,举着手中的令符,不知所措起来。
就在这时,张三丰的身形如被微风吹动,冉冉而起,却在转眼之间到了彭莹玉的马前,右手一探,食指中指直插彭莹玉的双眼。此刻彭莹玉脑内一阵混乱,也没想到张三丰会在此时偷袭,突然间只觉眼前一黑,心知不妙,百忙之中身体向后一仰,左臂疾挥,去截张三丰脉门。时下情势对彭莹玉来说万分危急,是以他这一击实是用尽平生之力。
可是彭莹玉挥手却捞了个空,平生之力尽用在自己的手臂之上,所幸其发现不对劲时,略略收回了一些力道,使得自己的手臂没因此脱臼,身体却为这股力道所牵连,一头从马背上栽了下来。与此同时,他只觉手上微微一轻,“青衣门”的掌门令符却已到了张三丰的手中。
而彭莹玉身边众高手也没想到一代武学宗师张三丰也会出手偷袭,再者张三丰的动作看似不疾不徐,实则快逾流光,也不容众人作出任何反应。当众人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张三丰已经返回马背之上,驱马到了李越前的身边。
张三丰一边将手里的掌门令符交给李越前,一边吩咐刘古泉将其手里的假货也交给李越前分辨。李越前接过真假两个掌门令符,哪里去分辨什么真假,抬手便抽出腰间的“炫龙刀”将那两个掌门令符削成无数碎片。
吴天远见状不禁向李越前怒道:“这可是师门重物,你拿到手也就罢了,怎么还毁了它?”李越前则道:“我的大哥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好汉子,怎么能一天到晚对着这两块铜疙瘩下跪?万一以后,这东西再被什么卑鄙小人得去,你还要向人家下跪不成?”
吴天远不说话了,李越前是自己的兄弟,是师父唯一的骨血,即使犯了再大的错,他也是无可奈何的。其实他的内心深处对销毁这样师门重物也是十分赞成的。他自艺成以来,一直对这掌门令符担心不已,使得他干什么事情都缩手缩脚。如今他亲眼目睹这长久以来一直束缚在他心灵之上的沉重枷锁被李越前毁去,也是轻松不已。
李越前见吴天远默认了这一事实之后,纵身下马,向张良望道:“张教主,绕圈子的话我李越前也不会说。今天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我想与张教主打一个赌,也不知张教主有没有这个胆量。”
张良望不知道李越前要同他赌什么,可是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也不愿退缩,只有冷笑一声,问道:“你要赌什么?”
李越前扬起手中的“炫龙刀”,道:“大家都是练武之人,当然比武功!我赌张教主不能胜过我手中的这把刀。”
“赌注是什么?”张良望又问一句。
李越前道:“如果张教主胜过我,我和大哥立刻离开此地,从此之后,只要有‘白莲教’的地方,我们兄弟便退避三舍。而如果张教主不能胜过我李越前,也请张教主立刻带着你的人离开此地,别再打燕王和魏国公的主意!”
在场之人闻言皆是一惊,无不暗捏了一把冷汗,所有的目光却都聚集在吴天远的身上。李越前的赌注可不小,一旦李越前落败,吴天远便要与李越前一道离场,那将只剩下张三丰一人独撑大局,可以说护卫燕王的实力顿时损失近半。而且,从此之后李越前与吴天远这兄弟二人不但得夹着尾巴做人,一旦燕王和魏国公因这一豪赌被“白莲教”杀害,他们还得担当千古骂名。当然一旦李越前能够获胜,对于张三丰与灵真大师等人来说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他们也并不想当真与“白莲教”的五千精骑硬碰硬地血拼一场。那样一来,即使他们将燕王与徐达护送至京城,对他们来说所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而对于张良望来说,这一赌注也同样不轻,长久以来,他一直被江湖人称作“天下第二人”,一旦他负于李越前,一方面将使他颜面无存,另一方面也将使劫杀燕王与魏国公的行动功败垂成。为了刺杀朱棣和徐达,张良望已经将本教内最精锐的力量调集于此,一旦失败,必将使“白莲教”锐气大挫,从此将无力再争衡天下。
但是李越前提出的条件也十分诱人,一旦吴天远离开此地,单凭张三丰一人估计也难独撑大局。因此张良望始终沉吟不绝。过了好一阵子,他下马冲着李越前道:“好的!本教主就同你们兄弟赌这一局。”说完,张良望则冷冷地向吴天远望去,这个赌局牵涉到吴天远,没有吴天远的首肯,这个赌局是不作数的。
吴天远神色不变,身形一晃,直向“白莲教”的阵中激射而去,众人还没看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却见吴天远已出现在李越前的身边,手中多了一柄单刀。吴天远将手中的单刀交到李越前的手中,同时将李越前的“炫龙刀”取到自己的手中,道:“拿这柄刀去领教一下张教主的‘霹雳柔云剑’。休让别人说我们兄弟用宝刀利刃占了人家的便宜。”
第十八章 泰岱绝顶(一)
李越前道:“知道了。”说完下了马,缓缓走到张良望身前一丈处站定,举起手中单刀,道:“张教主,请!”李越前双手环抱单刀,护在胸前,好似一尊铁塔一般。单刀在烈日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而绚目的光芒。森森的寒气从李越前的躯体上向四面八方散发开来,有如潮水一般,一浪强过一浪。四周感应到这股寒意的人几乎都难挡这份澈骨阴寒,无不纷纷后退。而双方的战马感受到这股气势之后,也皆不安份地嘶鸣起来,缓缓地后撤,一派兵荒马乱的景象。
张良望本来也未将李越前放在眼内,虽然曾听说李越前自观看过吴天远与张三丰空前绝后的一战之后武功大进,但他绝没想到李越前的武功竟然精进到如此地步。仅仅凭借凛冽的杀气便可以令万马嘶鸣的地步,当初自己还真是小瞧了这个李越前,看这情形自己也未必是这李越前的对手。难怪吴天远会如此放心地将自己的一世英名交与李越前。
长剑出鞘,声若龙吟。张良望一剑在手,斜指李越前,同样也是意气风发,剑气如刀,将李越前那扑天盖地而来的寒气从中剖开,直向李越前迫去。双方的气势似是两道潜流在半空中碰撞着,相互缠绕着,胶着着,他们谁也不愿意在出手之前便输给对方一筹。
李越前单刀上的光芒越来越刺目,而张良望两眼中的精光也同样越来越炽烈。双方的气势都暴涨到了极限,再也难以维继了。几乎在同一瞬间,他们出手了。
李越前的刀如惊电,当头向张良望劈下。张良望剑如毒蛇,径向李越前的喉头点去。李越前对张良望的剑视而不见,不闪不避,单刀依然带着旧有的曲线直落而下。李越前身高臂长,张良望估计着他们双方的速度相差无几,自己的剑尖还没碰上李越前喉头,自己的脑袋就会挨上一刀。这样一盘算下来,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吃亏同。无可奈何之下,张良望只得偏转身形,避让李越前这一刀。而李越前却因此一招得手,尽占先机,“定天九式”一招接着一招发出,刀刀发出隐隐雷鸣之声。
张良望只觉对方的“定天九式”一刀快似一刀,刀刀相互衔接得天衣无缝,如流不绝,使得他始终处于一种被动挨打的势态。而且李越前似乎对他的“霹雳柔云剑”十分熟悉,每一刀都攻向他的必救之处。转眼之间,李越前便向他劈出了百余刀,而也被李越前的刀锋迫得狼奔豕突,苦不堪言。他每化解李越前的每一刀都得花费极大的精力,到了后来,甚至其体内的真气流转也显得有些滞涩起来。张良望心道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自己如果再不拼上一拼,可真的得败在李越前这傻小子的手下了。
一想到这里,张良望双睛中精光暴涨,乘着李越前一刀横截自己腰间之际,长剑回环,迎架李越前的单刀。李越前的单刀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呼啸而至,单刀与长剑在半空中狂野地撞击。刀重剑轻,拼力气,斗兵器,张良望的长剑绝非李越前单刀的对手。
然而张良望并非要将李越前的单刀拒之门外,他借着李越前单刀上的力道身体飞旋而起,左掌疾挥向李越前的面门抓去,足上头下想就此飞越李越前的头顶,绕到李越前的背后。饶是如此,李越前的单刀还是贴着张良望的衣衫而过,将张良望惊出一身冷汗,倘若他刚刚在李越前的刀下一招挂彩,那就等于胜负已定,后面也不用再比了。
李越前熟知天下武功,对“霹雳柔云剑”的变化同样烂熟于胸,可是张良望这一招的变化却绝非“霹雳柔云剑”中的变化,因此让李越前顿生措手不及之感。百忙之中,李越前顺着张良望一抓之势向后仰倒,右足疾弹,径向张良望头顶“百会穴”踢去。
然而张良望向李越前面门的一抓不过是虚晃一招,手掌只行至半途便掉转回来,手指连弹,向李越前右足上“大敦”、“行间”、“太冲”和“中封”四穴点去。李越前见张良望变招如此快捷,将自己右足的行进路线封得严严实实,不得已之下,只得偏移右足,将手中单刀回转,向着张良望下坠之处狠狠地削去。
张良望长吸一口真气,身形在半空中飞转起来,有如飞鸟翔空一般灵动自如,连吴天远与张三丰看得都暗自点头,看来张良望这几十年“天下第二人”的字号可不是白叫的。至于四周观战的三山五岳的高手奇士更是发出雷鸣般的喝采。张良望的身形在喝采声中升至顶点,剑尖轻颤,抖落出万点寒芒,带着雷轰电击之势向李越前飞扑而下。果然势如霹雳,剑似柔云,当真是刚柔并济,张良望的武功修为实至炉火纯青之境。
而李越前却反手一刀,迅若流光般向张良望洒落的万点寒星的中心劈去。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刀,中间决无丝毫变化,却将张良望那万点寒星拒于门户之外,使得张良望只觉自己进取无门,不得不在心中暗赞李越前这一刀实是达到了以简御繁的至臻境界。观战群雄看到这里无不血脉贲张,皆暗喜此行没有白走一趟,竟然能看到这样两大高手生死相搏,实在是眼福不浅。
而张良望甘冒奇险才将劣势扳回,自然不肯就此轻易放弃。剑尖在刀身上一点,张良望再度借力回翔,长剑如灵蛇吐信般向着李越前一连刺出十七剑。十七剑每一剑的方位各异,划出曼妙灵动的曲弧,向李越前汇聚,简直可以称得上妙到毫巅。而李越前的反击仍然只有一刀,却逼得长剑不得已在半空中再次与单刀相交,张良望的身影如同一只硕大的白蝴蝶,在半空中飘飞曼舞起来。
一连数十剑,张良望都是脚不沾地,完全凭借着剑刀相交所产生的力道维系着身形在空中的运转。张良望剑招精绝,绵密细腻,每一轮攻击都好似水银泻地般无孔不入。而李越前单刀同样是直来直去,硬打硬接,力大招精,悍野绝伦,每一次反击都攻向张良望必救之处。单刀与长剑在半空中你来我往,越来越快,越来越明亮夺目,两人那腾挪不定的身影却显得越来越模糊,到最后就好象两道捉摸不定的流光在半空中自行飞舞。只看得观战群雄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喝采声,在原野的上空久久不息。时间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流逝,渐渐地苍茫的暮色笼罩大地,一轮弯月挂上了林梢。
张良望越斗越是心焦,从眼下情形看来,他与李越前不过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再这样斗下去,恐怕没有个三天三夜也难分出胜负。可是张良望却没有这样充裕的时间,他带着“白莲教”的兄弟们干得都是造反杀头的事业,一旦有人前往附近的城镇通风报信,调集官军前来,别说三天,只要有一天就足够让官军将他们合围,一鼓而歼。到时候自己纵然获胜,却也难逃“白莲教”覆灭的命运。为今之计,他得速战速决。
一想到这里,张良望发出一声震天长啸,一招快似一招,一剑快似一剑,看得众人眼花缭乱。李越前倒是想稳扎稳打,可是张良望突然提速,逼迫他也不能求稳,只得与张良望快打快接。长剑与单刀在半空中连续不断地交击,发出一连串的金铁交击的暴鸣声,刺得观战群雄两耳好一阵生痛。
正在众人认为这绵密不绝的声音可以一直响到天荒地老时,兵刃交击的声响却在突然间消失了。原本高速幻动的两条身影也乍然凝滞,变成了两尊石像一般,长剑与单刀仍然相交着,可是他们却都无法再向前递进半分。大家都是行家里手,一望就明白,双方在招式上已无法胜过对方,不得已之下只能用内力真气来一决胜负。只片刻之间,李越前与张良望的头顶之上便已升起丝丝白气,且愈来愈浓密,凝而不散。
吴天远看到这里眉头微皱起来,凭着他对二人武功的了解,这二人想要凭借内力胜过对方,非得熬到灯枯油尽之时不可,没个一两天,就别想分出高下。吴天远可不想与这二人穷耗,另外他也怕这样拼下去,最终对李越前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因此,他不得不向张三丰望去。
张三丰明白,这个时候吴天远可不放便出手,这是在求自己帮忙。当下,他微微一笑,身形一晃,便到了张良望与李越前的身边。众人还没明白张三丰要干什么的时候,却已经看见张三丰的掌中多了一口长剑,而长剑的剑刃却搭在刀剑交接之处。
张三丰双目中神光陡变,两道精芒一闪而逝,剑刃之下刀剑齐断。张良望与李越前各自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席卷而至,压迫着他们的身形一个劲地向后方退去。李越前也没抗拒这股力道,顺势向后退出两步,可是当他看到张良望虽然也退出两步,可是张良望似乎一直在不停地与那强大的力流相对抗。李越前心中有些奇怪,这股力道虽然很强,可是却异常的平和,并不是要用来取他们的性命,只要顺势退下便能化解,张良望又何必这样白费力气呢?
李越前一边想着,一边再度退出一步。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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