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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邪神-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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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开黑衣人的牙齿,舌尖已是乌黑如墨,鼻中已流出黑色的血水,毒性之烈,触之即亡,三个黑衣人同时自绝。

看着四具尸体,楚天微微愁闷,历时十多天方才有了些线索,却不想这些黑衣人皆是悍不畏死的角色,翻遍四个黑衣人身上,除了暗器长刀,全无其他长物,几人一阵黯然。

几人索性在此秘洞一直等候到天光大亮,也未再见到一丝黑衣人的影子。

四人在长安附近又耽搁了近二十几日,仍然毫无所获,遂不得不向川境而去。

四人走到商州城,楚天更是感慨万千。

商州,自己出道后第一个来到的州府便是商州,对自己影响最大的两件事:杀戮与情感亦是在商州而生。

“天缘客栈”。

楚天熟悉得连吹过的风都能闻出淡淡的清香。如烟用过的床,二人曾经亲密过的房间,无不在冥冥中飘荡着甜蜜而幸福的记忆,如烟姐的一颦一笑,甚至是娇呼与呻吟都深深地留在了楚天脑际。

温柔的笑容,皓白如雪的肌肤,清凉的双眸,柔软而坚挺的稣胸,又好似在眼前晃动,楚天呆呆地站在地上,看着熟悉的帷幔,宽大的床榻,心中一阵感伤,面色凄婉,迷离的神情中,如烟又好似重生。

如雪见楚天神情,已明了楚天的内心感受,温柔地靠着楚天,一语不发。司徒艳不知楚天因何感伤,亦随楚天看着床榻,怔怔出神。祁刚毫无表情,见三人愣愣的样子,也很知趣,默默地在旁束手而立。

“临江楼”。

血腥的起点,虽然看上去富丽堂皇,面貌依旧,但达官显贵,富商巨贾已少了很多,酒楼中,多了些成分,似乎三教九流皆有,往日显得庄重静雅的酒楼,只是多了高谈阔论与猜拳行令。

原因是郑家庄没了,酒楼似乎已换了主人,酒楼中吆五喝六之声不绝于耳。这倒符合如雪心意,没等酒菜上全,已先自喝下了一大碗,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楚天与司徒艳边吃边倾听最近江湖上的动静,繁杂而琐碎的消息,听起来捋不出个头绪,内心恍然,不由低头吃酒。

这一晚,楚天破例没有行功打坐,并且多要一间上房,让司徒艳与如雪另行安歇。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迷迷糊糊地做了好多梦。脑中一会出现山林,见到一女子被两个怪人围攻,披头散发,强自挣扎,一会又见自己拉着女子在山中纵横,一会又见女子含笑依依,再一会女子好似一片雪白,初时以为是白雪,恍恍忽忽中却又见女子满身晶莹,泛着温暖的柔嫩。

自己在不知不觉的期盼中,伸出手去,极力想拉住女子,但距离却是愈来愈远,女子的身影渐渐不见,终于消失在黑暗之中。

而就在身影即将消失的刹那,又从身体内感到一阵温暖,渐渐腾起火热,倏然间又立刻处在温凉的潭水之中,火热消失,意识逐渐清醒,猛然间,楚天从睡梦中醒来,摸着空荡荡的床榻,面上已流满泪水。

第099章

鼻中似乎还留有余香,楚天急忙四顾,房中静悄悄的,一丝人影也没有,楚天不由暗自叹息。

五更已过,窗外,月光清冷,楚天坐着,呆呆望着繁星闪耀的夜空,整理一下心绪,渐渐收回涟漪波动的心,慢慢闭上眼睛,须臾,便已入定。

就在楚天将将幻入神虚之境的当口。

蓦然。

一丝极其轻微的破空声传入耳际,但破空声转瞬即逝,楚天鬼魅般地飘起身形,开窗、腾跃、飘落在屋脊等若干动作几乎是在瞬间完成,极目四顾,远处只留下一丝白影,瞬间不见。

楚天不由一凛,从破空声掠过屋脊,到楚天飘身而出不过眨眼功夫,此人功力真是匪夷所思,实是难以琢磨。

楚天正待追去,破空之声已响自身边,原是祁刚与二女相继飘身而到。

祁刚正要发问,却听如雪“噫!”地一声,俯身拾起一个小纸团,几人回到房内,展开纸团看时,不由同时一愣,只见纸团上有一行小字:“欲找黑衣人,可到长安鬼街或京师!”

楚天几人反复思量,此白衣人究竟是何人,为何指点几人,究竟有何目的,黑衣人是否在鬼街及京师。是引诱还是另有其他目的,楚天实在想不出有谁会帮助自己,是华无双大哥还是空空上人,或者另有其人?

几人苦思无果,天际已然泛白,再无睡意。楚天幽幽道:“此人功力极高,丝毫不在老大及祁护法之下,能与大丫头、祁护法功力相若而又能指点楚天之人天下间真难找出!”

“老爷,此人言说黑衣人在长安北街,我等搜寻二十几日,看遍长安各处,亦未有任何线索,此人当不会是有何不良企图吧?”如雪问道。

“如有不良企图,亦可采取各种方式,何以如此大费周章,如其所言不虚,我等尽可再到鬼街查探一番。”

“门主,属下再去长安探个究竟,门主于此再多盘桓几日,看看白衣人是否还能出现,如门主他往,留下暗记便可,不知门主意下如何?”祁刚言道。

祁护法所言不无道理,与其费神猜想,不若再去探查一番,祁护法,你去探查应多加小心,切不可打草惊蛇,如力有不逮,急速告知我等,如无结果,速去速回!““多谢门主关心,属下定当细心探查,快则一日,多则三五日,属下必回此处!”看一眼楚天及二女,转而又道:“门主如无他事,属下这便收拾一下,立刻动身!”

楚天微微点头,再次提醒道:“鬼街在长安西北处,屋宇连绵,林木茂密,虽可隐身,但亦是黑衣人最易藏身之处,应千万小心,慢慢潜进,逆风而行,以免暴露行藏。”

“属下明白!属下投身东厂十几年,日日做的便是这等探查之事,断不会有所贻误,请门主放心!”

“那你便去,一切相机行事!”

“是,门主,属下告退!”祁刚说罢,躬身退出。

等祁刚走后,司徒艳道:“想不到这白龙刀客祁刚如此忠心,言语不多,办事稳妥,沉稳老练,确是老爷的得力干将!”

“呵呵,老大又来感慨了,白龙刀客身在公门多年,宫廷衙门中事知之甚多,办事中规中矩亦是多年积攒而来,一时之间真难以领悟,老爷我福大命大,上天垂怜啊!”

“呦,老爷,不怪人常说,说人胖便又喘上了!”如雪笑眯眯地揶揄道。

“难道不是?”

“是是是,老爷好得不得了,非但福大命大,甚至连色也大,有了五房妻室,虽比官宦人家妻妾成群尚差了些,但比之乡野村夫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噢,你这丫头今日倒是话中有话,不知又是哪根神经不对?”楚天笑道。

“嘻嘻,老爷,前些时日在长安迎宾楼吃酒后的那解员外一家,不知是否已到了山庄,尤其那称作解汀兰的少女,真个是千娇百媚,仪态万方,不知老爷是否看上那解姑娘?”

“死丫头非但胡扯,老爷我更听出你言语中有些醋意,对是不对?呵呵!”楚天捏一把如雪屁股,笑着问道。

如雪抬头,面色郑重地道:“难道如雪猜错了不成?老爷是见花就采,来者不拒,手段亦学得多了,已不似霸王硬上……”弓字未出口,嘴唇便被楚天堵住,拍打楚天几下,便软绵绵地失去了抵抗。

司徒艳看着二人嬉笑斗嘴,亦是有所感慨,楚天虽非好色之徒,但其诡异奇崛的气质,确是极具震撼力,心道:那日解家姑娘临行时,看楚天的眼神都已迷离,心都似乎被楚天带走,不知楚天是否有意接纳,唉,接纳又如何,有了五位,何必在意再多几位。

想到此,笑道:“鸡还未叫,便有了情绪,你二人确是能折腾,世上少见,天下难找!”

楚天邪笑:“难道老大未曾折腾过,女子怎会如何口是心非,真让老爷琢磨不透。”说罢,忽地伸手拉过司徒艳,一起躺在床榻之上,挨个亲了起来。

司徒艳嘴上说不要,但心里早已盼望,被楚天亲过,浑身便觉异常痒痒,涨闷之感渐渐袭上身来。随之便软软地靠在楚天身上,回应着楚天的亲吻与抚摸。

“哦,轻点,老爷,你这双手好似魔手一般,放在身上便不由自主地痒痒,姐姐真是遇到克星了!”司徒艳边承受爱抚,边娇羞地道。

“噢,姐姐如此说,那弟弟便将手拿开好了,省得老大不舒服!”楚天说罢,故意拿开大手。

司徒艳顿时感觉空荡荡的,像是丢失东西一样,急速拍了楚天一下,面色微红:“真的拿你没办法,姐姐这辈子怎会遇见老爷你呢?非但日思夜想,须臾也离不开,更是因你而双手沾满血腥,杀人无数,不然江湖何以将姐姐称作玉女魔刹,唉!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流传的古语,确是一点不假!”

说罢,使近拍了一下如雪屁股,又道:“都是你这小尼子与那柳家……如烟姑娘走哪不好,偏偏走西柳镇,害得姐姐不但受伤,又遭此劫难!”

“咯咯。”如雪笑起来,道:“这又如何怨得妹妹来,腿脚长在姐姐身上,如姐姐瞧不上我家老爷,便是妹妹再如何走,姐姐亦不会寻迹而来,嘻嘻,如姐姐心中不愿,大可一走了之,妹妹便不强留了!”

“打死你这小尼子,妹妹如此说,姐姐还真的不去了!”

“姐姐,即使不去,亦不会心绪平静,怕不是刚刚走了两日,又暗自思春,早早便忍耐不住!”

“老爷,老四嘴里怎会如此下作,无一丝淑女样貌与品性!”司徒艳告状道。

“呵呵,老爷我亦是难以管束,坐无坐相、站无站相,吃无吃相,恐怕早晚都被这小尼子带坏,可叹!可叹!老爷我真担心将来楚家的门风!”

司徒艳尽管被楚天抚摸得近似奇痒难耐,心中却仍是关心未来之事,忽地转移话题:“老爷,酒楼中听闻黄山童叟颜真与五毒神君廖坤二人现身江湖:祁连老怪带十八组五行阵、百十余人正向中原而来:唐门三虎二凤与江风寨寨主过山虎陆文豹、沂水寨寨主滕刚,甚至听闻中原武林盟盟主双环刀战天宇等亦派手下一同向京师而去,这多人齐向京师而去,又有何意图,是否与我等有关,除此,尚不知有多少人物暗中谋动,我等须谨慎防范。”

“哦,这江风寨寨主过山虎陆文豹、沂水寨寨主滕刚虽属九大山寨,但实力稍有不足,这中原武林盟盟主双环刀战天宇以及北方武林盟盟主鲁幻达等尚有些实力,其他庄派据老爷所闻,大部分庇护于几大山庄与几大门派,但却也长久挺立于江湖,各庄派各取所需,相安无事,直到今日方才蠢蠢欲动,只怪师尊当年力有不逮,未将其斩草除根,如今又死灰复燃,趋炎附势,实属可恨。”

“老爷有何打算?”

“噢,死丫头,轻点,别又弄出干火,呵呵!”楚天接着又道:“老大有何良策教我?”

“老爷,你自己亦有脑子,此际怎的全当夜壶不成,不先言说意图,却偏要问姐姐!”

“呵呵,有了你等,老爷我只管享清福!”

司徒艳正色道:“姐姐看来,与其四处奔跑,正面截杀,不如釜底抽薪,既然几个山寨已派往他处,我等可直捣老巢,围魏救赵,岂不省事干脆!”

楚天怔怔看了司徒艳半天,方笑道:“老大就是老大,智机百出,怪不得天幻宫领袖武林,原来是老大之功劳,呵呵,呦,慢点,老爷我是真心夸奖,怎地下手如此之重!啊……”

未等说罢,司徒艳使劲捏了一下楚天。

楚天楼过二女一阵亲热后,又怔怔出神,二女异常疑惑,今日楚天甚是奇怪,不是凄婉愁闷,便是喜忧无常。司徒艳与如雪不由停下爱抚,静静地看着楚天。

“老大、老四,烈阳门刚刚成立,乃是百废待兴之际,现今,老爷我最愁闷的是消息不通,比不得各大庄派,唉,老大与老二虽利用原来的关系搜集些消息,但亦是零散不全,如何是好?”

二女听罢,亦是愁闷,一时想不出有何好办法。

“有了!”

“哎呦!”

天,酷热难当。

禹州城。

古时又称颍川郡。历史悠久,乃中华发祥地之一,素有华夏第一都美称。汉高祖六年,刘邦立韩信为韩王,置都阳翟,领二十县。

第100章

禹州城,人杰地灵。

战国时杂家代表吕不韦、法家代表韩非子:汉时的张良、晁错:三国时期的徐庶,民间所传“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指的便是徐庶。向刘备指点并推荐卧龙凤雏的司马徽,世人称之为“鬼才”的曹操谋士郭嘉:唐代画家吴道子,被后世尊称为“百代画圣”,民间则尊其为祖师。唐初大臣、书法家褚遂良等均为禹州人。

古钧台,又名夏台。

砖石结构,略呈方形,两丈余高。台下有洞,进深四丈余。南面正中洞门,块石拱券,洞门两侧砖刻对联,书有“得名始于夏”,“怀古几登台”上下楹联。台上所筑双重檐亭殿,周围用二十四根明柱支撑,红柱黄瓦,透花门窗。四边围以青石雕刻栏杆,古朴典雅,巍峨壮观,亭殿四周分布翘檐青瓦房屋,已是破旧不堪,房上杂草丛生,凌乱的杂物堆砌整个庭院。

古钧台正门前,几个满脸脏兮兮的叫花子无精打采地趄歪着,肮脏不堪的灰黑衣衫,沾满泥圬的讨饭棍子,黑乎乎的饭碗放在身边,已附着一层灰尘。

蓦然,花子们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原因是几个身着光鲜衣衫的男女向这边走来,有钱的主非但常人能看出,讨饭的花子更是内行。即使如此,花子们眼睛虽亮,但身子已然趄歪着,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当几人走到近前,花子们正自拿起破碗,准备伸出时,却听其中黄褐面色汉子道:“几位小哥,烦请通禀贵帮帮主,就说昔日故人求见!”

花子们眼见是找寻帮助而来,不知是何路数,眼睛又慢慢回复了茫然的神情,一语不发,半闭着双眼,又欲假寐。

来人笑笑,伸手入怀,向每人丢下足足二两银子。花子们的眼睛又亮了,身子亦挺起来,眼中已放出灿烂的光辉,旋即,又斜身一倒,再无言语。

来人仍是笑道:“几位小哥是嫌弃银子少,还是变成哑巴?”

此际,有一瘦若的花子有气无力地道:“大爷给的银子够花子们吃上旬月,但帮主不在此处,花子们却是无能为力!”

来人笑道:“如几位小哥不愿通禀,那在下自去寻找便是!”说罢,就要举步进门。

忽然,原萎靡不振,趄歪一团的几个花子,机灵一下,无精打采的神情倏然不见,齐齐站起身来,目中尽是询问,身形一闪,便将门口挡住,看身形当是武功不若的花子。

来人又道:“几位小哥身手不错,老帮主不愧是大帮的帮主,弟子遍天下,讨得白食,无虑无忧,却也逍遥。”说罢,来人面色一正,道:“烦请几位小哥快去通禀,在下耐性有限!”

几个花子毫无征兆的感到空气渐渐转凉,看得浑身一震,身子不由地颤抖,凝注来人,道:“你这人怎地如此罗嗦,花子说帮主不在便真的不在,怎会欺骗于你!”

来人面色稍缓,道:“如真的不在,在下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如何?”

几个花子稍微犹豫了一下,转瞬间,便又恢复神色,挡住门口,一副无赖样貌。

见此,来人再未言语,举步便欲向门内走去,花子们急忙出手拦住,但未见来人如何动作,几个花子便相继滚跌在地。来人正要向内走进去,猛然听到一声洪钟也似的喝声:“尊驾何人,胆敢擅闯丐帮重地!”

只见一毛发花白,蓬乱肮脏,挽着裤管,补丁满身,趿拉黑布鞋子,面容瘦削,而目中却是精光四射的八袋老乞丐来到庭院,老乞丐目注眼前的黄褐面色汉子与两个黄脸婆,并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个乞丐,不由上下打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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