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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有个独孤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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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指了指独孤族人道:“这些人,哪个是纣哪个是虐?你们这些正义之师,却将他们上枷戴镣,这也叫为天下齐民计?”

刘辉还待再与子龙争辩,葛荣却坐不住了,腾地打开车帐,腆着肚子笑道:“此乃情非得已,葛某所为唯将军尔!”

子龙听了,冷哼一声道:“哦?子龙不才,哪堪将军之称,葛大帅恐怕要白费心思了!”

葛荣听子龙与刘辉嘴炮,早已腻烦,如今亲自出马,竟然还遭子龙驳了面子,当即眉头一扭道:“如此说来,将军是无意随本帅驰骋天下咯?”

说着手一挥,身后亲兵立刻将强弩对准子龙,子龙见了怡然不惧,嗤嗤冷笑,看的葛荣更是恼火。

子龙见今日事难以善了,早以计定,若葛荣痛下杀手,说不得拼个两败俱伤,身死灯灭,也要割下他的头颅,以祭奠独孤族人。

谁想正暗暗聚力,却听刘辉道:“大帅误会了,子龙将军这番话,实因担心族人受大人屠戮,他还不知大人接独孤族人来左人城暂住,只为安库者族长之心呢!想子龙将军若知大帅良苦用心,必愿与库者族长同往,未知是否?”

子龙听了暗道糟糕,这刘辉话里处处提及库者族长,用心可谓明显,分明是为以库者做质,要挟他臣服。

可看库者族长,如今神情恍惚,自己来了还恍若未觉,嘴角衣襟尚有血迹,子龙也的确担心他的安危。

看着一众族人中,虽然并无第二张熟悉面孔,但想来也都是无辜之人,否则岂会有那样戚戚神情?

能与库者族长同被押解,该是族中的重要人物,看来说不得要委曲求全,至少先保库者族长安然无恙。

想着,将疑惑的目光对准葛荣,葛荣看了眼珠一转,呵呵笑道:“库者与我原本就同为镇将,也曾有过几次会面,如今各为其主,为保他一族安全,又不致真王怪罪,只好出此下策,以掩人耳目,还望将军莫怪!”

听了他们的对话,子龙真是恶心的想吐,不过此时委曲求全,却不能撕破脸皮,直斥其虚伪,但也心思电转,有了主意。

“既如此,子龙当然愿意跟随库者族长,已报其知遇之恩,不过我观族长似乎有伤在身,相比葛大帅,定然已经安排好了医者,为其诊治,不知是否?”

葛荣眉头一皱,暗恼子龙得寸进尺,但看了看刘辉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摇了一摇,便笑眯眯道:“这是自然,如此便劳驾将军,随我等左人城一行啦!”

子龙无奈,只好应下,这葛荣也算礼贤下士,立马要身后亲兵让出匹马来,以供子龙驱使,还将库者“邀”入车帐,同车而行。

云中城一派草原气象,土城则是黄沙遍地的戈壁地貌,子龙如今见了左人城的样子,感觉分外熟悉,只因他前世的老家,便与左人城相聚不过几百里而已。

当然后世没有一路走来这么荒无人烟,也没有这么多绿色植物覆盖,只看如今秋日模样,便能想象春夏之际,这左人城周,绿树成荫的美景。

可惜如今战火正炽,左人城内却没了一丝平和气象,云中城本是防御柔然的第一线城池,也没见有左人城这般模样。

一队队巡逻兵士,不时穿过街道,不知凡几的编户齐民,被驱赶着来到街上,有气无力地听命迎接葛帅回城。

葛荣却走出车帐,满意地看着一帮齐民,夹道相应,微眯双眼,似乎非常享受。

子龙看了看这些百姓的眼神,分明暗藏愤恨,看来葛荣等所谓六镇义兵,也并非真的是什么“义”兵。

来到葛荣的临时帅府,一众军士便驱赶着独孤族人而去,顺便还拉上了痴痴傻傻的独孤库者,子龙想要上前,却听葛荣召唤,一时难以决断。

这时,刘辉忙耳语道:“葛帅既然答应了将军,便不会反悔,将军大可放心,如今相召,以我推断,定有封赏,不若领命,或可对日后照顾库者族长,有些助益。”

子龙听了这话,不禁有些疑惑,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忽然示好的刘辉,不明所以。

但刘辉所言,也不无道理,于是也不推辞,便随葛荣入府。

果然不出刘辉所料,葛荣真的立刻封子龙为先锋裨将,暂时不与编制,待做好调整后,级配精兵三千。

子龙领命,忙急着去寻库者,出了府门,却没看见葛荣怨毒的眼神,和刘辉精光一闪的眼神。

第九十九章 南征

“刘军师,这个独孤子龙真值得我们付出如此代价来招揽吗?”

葛荣看着子龙离去的背影,喃喃问道。

刘辉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回过头来,已经换做了另一副嘴脸。

“大帅,在您心目中宇文泰是何等形象?”

葛荣往椅子中一靠,眯缝着小眼喃喃道:“宇文泰虽年少,但自有一股英雄风范,堪称人中龙凤,若真能为我所用,必是我席卷天下的能臣!”

刘辉拈起小胡子,微微一搓,刚要说话,却眼珠一转,笑道:“这独孤子龙,只差宇文泰一线尔!然则宇文家我等并无把柄在手,这独孤一族却又不同,若以库者等族人为质,以相要挟,大帅再示之以厚恩,独孤子龙必成一大助益,但……”

刘辉眼中精光一闪,目光灼灼看着葛荣,葛荣听他话锋一转,心中犹疑,问道:“哦?但是什么?”

刘辉似是有口难言,看了葛荣又看,脸现为难,讪讪道:“只是千里马常有,伯乐亦常在,然驭者难以驾驭也!”

虽然刘辉说的直白,但葛荣却并没有生气,反而低下头来,颜色有些尴尬,叹息说道:“那便只好好生养着独孤族人了!”

刘辉也是一般神色,望着堂外远空,怔怔发呆,却不知想些什么。

子龙半路问过押解兵士,得知独孤族人所在,忙朝兵士所指方向奔去,却来到一处农家小院。

门口卫兵懒洋洋打着哈气,在左人城,葛大帅的囚徒,怎么可能跑的出去?就算能出了这个小院,也绝出不了左人城。

小院里两个小孩儿正追逐打闹,并没有被街上来往巡逻兵士所慑,子龙进来,两个小孩儿都是一惊。

他们在路上曾见过子龙的威势,并且多少也能分辨出子龙是为他们出头,此时见了,忙朝院里大喊:“库者爷爷,库者爷爷,那个叔叔来了!”

子龙听了,心里多少有些惊讶,当时他见库者神情痴呆,心中早觉不好,本以为库者必然是脑子出了问题。

如今听这两个孩子竟然招呼库者,不由惊讶,莫非库者已经恢复?当即对葛荣的办事效率也有了新的认识。

然而,事实总是残酷的,子龙最终还是被两个天真的孩子,无情的伤害了。

两个孩子喊完,就见库者被人搀着走了出来,神情依然呆滞,甚至嘴上都流出了黏涎,子龙看了不禁眼圈儿一红,差点儿落下泪来。

“噗通”一声,跪在库者面前,哽咽道:“族长,是我晚了一步,害你变成这样,我有愧于您的知遇之恩,更有愧于如愿的……”

子龙刚说道“如愿”二字,却忽然见库者痴痴傻傻的眼神忽然闪过一道精光,看着子龙怔怔发呆。

忽地跨到子龙身边,鹰爪一样的两只大手,紧紧抓住子龙肩膀,子龙但觉肩膀剧痛,只听库者喊道:“如愿,如愿你回来啦?吓死为父了,你母亲呢?你弟弟妹妹呢?”

子龙见库者神智失常,想要辩解,说道:“族长,我并非……”

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见搀扶库者之人对他使了个颜色,子龙立刻意会,库者痴傻半晌,竟然单单听到子龙说道如愿的名字,才恢复过来。

想必库者必然是对如愿这个名字记忆犹深,若是自己能够扮作如愿,或可慢慢刺激库者心智,使其复原也未可知。

若是自己矢口否认,怕会适得其反,再次刺激到库者心智,让他受到刺激更深,就算心智问题不再恶化,恐怕也要累库者伤心。

思来想去,子龙忙抓住库者大手,哽咽道:“父……亲,父亲,孩儿救您迟了!”

听到子龙这句话,库者竟然意外地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情,然后颇有深意地看了子龙一眼,右手暗暗松开,左手却仍旧竭力抠住子龙肩膀。

子龙感觉到库者的变化,抬起头来,瞥了库者一眼,不由一愣,接着哭道:“父亲,孩儿不肖,累您遭此罪愆,必会竭尽所能,治疗您的心疾。想方设法,找到母亲及如风如双,您且安心休养便好!”

库者此时又恢复了方才痴傻的模样,愣愣说道:“如风不肖,也不知随哪路兵马造了大帅的反,如双贪玩,也不见踪影,就怕她拉着你母亲去四处乱逛,你母亲年老,也不知受不受得了那丫头的纠缠,这可如何是好啊?”

子龙心中一动,忙说道:“父亲放心,我这个做哥哥的,必然会教训弟弟,责惩妹妹,护着母亲,您还是安心在此静候佳音吧!”

库者听了,也不回话,只愣愣地一直重复方才所说的话,便朝着门外走去,那两名卫兵看了,也不阻拦,轻蔑一笑,便眯缝着眼睛打上了瞌睡。

子龙左右看看,不再多话,出了小院,直奔葛荣府上,一路上心思百转,倏地眼光一定,便进了帅府。

帅府内此时正集结着诸多将官,愁眉苦脸地听着葛荣呵斥,门卫报告子龙前来,葛荣忙收拾表情,笑脸相迎。

子龙进入正堂,拱手一礼,让葛荣莫名其妙,子龙也不计较,自顾自说道:“葛大帅言出必践,子龙感激不尽,不知何时能放独孤族人回乡,也好了却族人思乡之苦?”

葛荣看了眼刘辉,眼中充满了不满,刘辉却呵呵一笑,道:“子龙将军莫急,我家主公见库者族长身体尚未康复,心中焦急,待库者族长将养数日,好转了些,再走不迟!大帅正在与我等商议,或许该请些名医为库者族长诊断才是,子龙将军且安心等待可好?”

葛荣听了,眉头拧得更深,只有一瞬,便即恢复,赔笑道:“当然当然,且将军舟马劳顿,不若先休息好了,再说此事不迟,我已为将军备下落脚府邸,虽不甚体面,但请将军不要计较,权做歇马,待来日禀明真王,封您个三五品闲职,让您也好出入方便些才好,位置将军愿否?”

子龙却不退却,只无声坐入上首,直看得一众将官咬牙切齿,他却浑不在意。

葛荣虽也眉头微皱,但迫于无奈,只好任其作为,讪讪道:“你等先下去吧,我与子龙将军叙叙旧!”

众将官方欲领命出去,却听子龙说道:“方才听诸位似乎有事商量,若子龙搅扰了各位的正事,我自退下便可!”

说着,就要抢先一步出门,却听刘辉忙叫住子龙道:“将军且慢,若不嫌弃,便一同来探讨下南征之事可好?”

子龙听了,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转过身来,却换做一副不情愿模样问道:“南征?”

第一百章 弄势

刘辉见子龙模样,神情中闪过一丝庆幸,旋即恢复。

葛荣却瞥了一眼刘辉,说道:“子龙将军似有不愿,刘军师切莫强迫,或许将军一路饱经风霜,莫如且做休息,待精力恢复,再劳动才好!”

刘辉待要说话,子龙见了,却抢先一步道:“无妨,但私以为南征之事,还需多做考量,望葛大帅万勿轻动。”

葛荣听了,疑惑一声道:“哦,将军何出此言?”

刘辉又要插话,子龙瞥见心中疑惑,忙道:“若大帅军师及各位将军不弃,子龙便班门弄斧了。”

众将听了,各做表情,有神色稍缓的,有不屑一顾的,有闭目待听的,有嗤之以鼻的,唯有刘辉神色复杂,似是希望子龙能说些什么,又怕子龙说出什么似的。

葛荣抬了抬眼皮,挥挥手道:“但说无妨!”

子龙神色一整道:“此事还需从大局说起,杜洛周拾人牙慧,攻陷武川、怀朔,此时正招募义勇,于北地坐收渔利,武川豪强贺拔度拔父子及宇文肱父子非善与之辈,也联系了契胡酋长尔朱荣,必与杜洛周有场龙争虎斗。

真王起重兵十万,南驱并、肆,虽本是为大局着想,但用人不善,手下元弘业朝秦暮楚之人,我料定其必有异心,元彧虽无能之辈,但若真王连战难克,定是我义军阵中有人从中作梗,还需小心为妙。

若南援真王,恐六镇并定、幽空虚,怕是要拱手让人,被杜军又捡了个便宜,请葛帅思之慎之。”

这一番话说将出来,只听得众将目瞪口呆,葛荣连连点头,唯刘辉牙根暗咬,面有悔恨之意,暗自捉急。

话音方落,便听葛荣拍案而起,鼓掌大笑道:“真我天降福星,子龙将军见识卓绝,看透战局,又愿备与本帅言之,我心甚慰,但不知子龙将军可有对策?”

子龙听了,却先将眼光对准了刘辉,众人不解,果见刘辉面色踌躇,似有犹豫,未几便开口说道:“葛帅,在下却有些不同看法,不知众位是否容禀,更请子龙将军不要见怪,在下绝无其他意思。”

子龙哈哈一笑,心道刘辉真是画蛇添足,单提要自己不要见怪,并无其他意思,却恰恰让自己笃定了刘辉所谓的心思。

于是笑道:“此次本是诸位议事,子龙敢班门弄斧,已是僭越,若能的军师指点,已喜不自胜,何来见怪一说?”

葛荣观子龙气度,面现赞赏之意,暗自点头,一举一动均未逃过子龙双眼。

却听刘辉喃喃道:“若将军所说不错,怕真王危矣,元弘业若伺机加害,那真王基业,怕要付之东流了。

我等均为真王部属,份该为主分忧,此时更应南下响应真王才是,何以子龙将军,话里话外,都想阻止南下,却要反其道而行,非要北上呢?”

众将听了,也均是暗抽冷气,子龙却面不改色,心道这刘辉果然不是善茬,竟绵里藏针,暗示诸人自己在误导他们,甚至隐隐然有怀疑自己立场的意思。

但幸好子龙对刘辉早有防备,偷眼一瞧,果然刘辉面现不悦,乜眼瞧着刘辉,有些愠怒之色。

子龙呵呵一笑道:“刘军师所言极是,是子龙有欠思量了!”

说完,便淡淡坐回位置,闭目养神,眯眼偷瞧,刘辉果然暗松了口气,葛荣却无甚喜色。

未几,诸将你一言他一语讨论起来,但都不离南下、北上两个方向,葛荣时时观瞧子龙神色,刘辉却因言退子龙,一时成为场上主导,葛荣脸色愈加不善。

终于,葛荣再难忍耐,拍了拍肚子,说道:“天色不早,诸将暂且歇息,今日帅府摆宴为子龙将军洗尘,大家都留下来随便喝点,日后便要同舟共济,多沟通下感情,嗯,刘军师,还劳你亲自安排下吧!”

刘辉听了,面色迟疑,却不敢为你,看了看子龙似有所悟,便要领命,子龙将两人神色看在眼中,忙起身推辞。

“葛帅,我族中父老也久未相聚,此刻应在驻脚小院等子龙回去,这……”

葛荣听了,忽地细眼微睁,说道:“独孤族众,一路辛苦,本帅急欲回左人城,也怠慢了些,刘军师等下着膳房备下吃食,额,就按晚宴菜色再来一份,送到独孤部族落脚处,万要替本帅致以歉意,子龙将军就不必为此事忧心了!”

子龙观葛荣神色,已胸有成竹,这军师成了帅府主事,刘辉面色早有不悦,却又隐忍不发,看来自己所料十有**不错。

于是佯作为难领命,拱手稽道:“如此子龙便多有叨扰了。”

刘辉神色复杂,领命而去,葛荣遣众将各自散去,说与子龙将军问些路上见闻,众将告退,子龙喏喏跟在葛荣身后,来到后堂。

“此地离怀朔不过几百里路程,但本帅离乡已久,心中也颇为思念故土啊!”

葛荣边缓缓走着,边意味深长地说着,说完回头定定看着子龙,子龙心中暗笑,葛荣一代枭雄,堪称六镇风暴中,实力最大的一只义军的领袖,却在这里故弄玄虚,说什么思乡之情,真是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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