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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有个独孤郎-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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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失据地走回了帅府,子龙进了正堂,竟然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湿透了,到底是谁,会有这么强烈的气势?

子龙根本想不明白,连尔朱荣那样的杀神他都可以轻松相处,是谁,比尔朱荣还要让人胆寒之人,该是什么样的恶魔啊?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看高敖曹,发现他也是一样的大汗淋漓,真不晓得,到底是谁,能让这个鲁莽汉子,也如此紧张。

“唉,每次去那儿,都会有种压抑的感觉,还不是恐惧,就是压抑、憋闷,子龙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没等子龙发问,高敖曹反倒先问上了,子龙上哪儿知道去啊?然而,子龙终究是有些预感和苗头的,皱着眉头问道:

“到底谁在宫中?”

子龙的话,让高敖曹很疑惑,不由说道:“不是说了吗?齐王就在宫中,你为什么这么问?”

“不对,刚才我也能感觉到一股暴虐之气,让人很不舒服,压抑、冰冷,甚至有些疯狂,让人不安,这绝对不是葛帅能发出的气势,你还是给我说说这一阵都发生什么事了吧!”

这一问,高敖曹脸色变得很很难看,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说道:“葛帅变了!”

接着,高敖曹将自从子龙走后,葛荣势力内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子龙听了,简直犹如晴天霹雳,拳头攥的死死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终于,高敖曹最后一个字说完,又是一声叹息,猛地一拳挥下,竟然将茶案砸得四分五裂,茶杯落在地上,化作一堆糜粉。

“混账,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这样做,要寒了多少人的心吗?”

子龙一声怒喝,让高敖曹无言以对,愧疚万分。

原来,子龙无缘无故被葛荣削除一切职务后,原本一直跟随子龙的将领们,有些不服这个决定,便一直找葛荣理论。

然而,葛荣开始时,还比较委婉,虽然心中有些怨愤,但从没有对这些人有过一句苛责,直到,一个人出现了,一切,都开始改变。

第一个遭到葛荣毒手的,竟然是葛忠,虽然他只是满门被灭,但竟然是损失最少的,只有全家三十余口而已,毕竟那也算是葛荣族人,据说葛荣为了葛忠之死,痛苦三日。

但是那又有什么用?

第二个遭到毒手的,便是费准和李东,两家加起来,将近上百条人命,一夜之间,便全部化为孤魂野鬼,费准和李东甚至被号令示众,头颅被挂在定州城门整整三日三夜。

紧跟着被斩首的,竟然有三百多人,而这些人,全部是桓州投降将士啊,带头的竟然是荆臣,那个为拿下朔州立下大功的降将。

而那三百军士,则都是从桓州投降的将士中,与子龙同处与武川镇的士卒,这些人都知道子龙曾经的威名,更钦佩他如今纵横天下的名头,平素言谈间无不以子龙为荣。

却没想到,因之而给自己引来了杀身之祸,上上下下,老弱妇孺近千人人头落地,伏尸荒野,血流成河。

荆臣临死前,含笑如素,昂首说道:“葛帅,我等投降,皆为子龙将军,今日你斩我等头颅,家中父老,绝对没人会反抗,但是,敢问葛帅,斩得了这上千口人,又能斩得了天下悠悠众口吗?”

被荆臣如此质问,葛荣当然气愤异常,命那人让荆臣临死也要尝尝骨断筋离的滋味,荆臣竟然是不甘受辱,咬舌自尽的,就这,也没逃得过当头一刀。

就算被挑断了脚筋手筋,在咬舌自尽前,荆臣还大义凛然地喊道:“葛荣,你这不是取我等的性命,你根本就是亲手断送了自己唾手可得的江山啊,斩吧,斩吧,斩断你的王霸之路,我荆臣先走一步,为你开道黄泉!”

听完这一切,子龙的心犹如刀割,忍不住咬得牙根鲜血迸溅,大吼一声“啊!”

转身就要出府,高敖曹当然知道他要去哪里,怎么会容得他这样自寻死路,给人抓住把柄?忙紧紧搂住子龙,在他耳边喊道:“子龙,不要莽撞,难道你想让兄弟们白白送命吗?”

子龙也是在盛怒之下,没有发动技能,不然高敖曹还真拦不住他,但子龙此时已经理智尽失,只顾挣动,边喝问道:“说,到底那个人是谁!”

高敖曹还没说话,却听堂外一人,含怒带威咬牙说道:“侯景!”(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葛荣的意图

听了这声音,子龙一愣,高敖曹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捏了捏这么一会儿就酸痛得要死的胳膊,顺着子龙的视线,看了过去。

只见门外一人神色凝重,眉头紧锁之人闪了出来,正是卫可孤,这是子龙第一次见卫可孤有这样的表情。

之前,甚至在子龙将他挟持,夺走定州城时,卫可孤也只是觉得有些失落而已,然而今天,他看起来,简直就像是遇到了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仇敌,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子龙,你回来了啊,此次洛阳城一行,收获颇丰啊!”

卫可孤说着,便拉着子龙回到了正堂,也不相让,自己便坐到了左首位置上,看子龙还是满脸的不忿,叹息一声说道:“侯景是率众来降的,而且手下有不少高手,不过却是群乌合之众,单兵作战能力极强,但相互间的配合极不默契。

看起来,他们倒像一帮流贼,侯景该就是他们的头目,看他们来的方向,应该是从肆州、夏州方向过来的,来的时候不是很狼狈,有些奇怪。”

简简单单几句话,卫可孤已经将侯景他们的情况说了一下,还顺便发表了自己的一点儿看法,子龙的想法与他正好不谋而合。

如果子龙没有记错的话,侯景在历史上最早登场,应该是他追随尔朱荣讨伐葛荣,少年时便是个刺儿头,如今这么看来,比历史上记载的,恐怕还要让人讨厌。

点了点头,子龙说道:“看来他们是来者不善啊,可是葛荣为什么这么短时间就肯如此信任他了?”

高敖曹和卫可孤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羞愧,高敖曹还是比较直性,犹豫片刻说道:“尔朱荣可能是听说你已经离开了葛荣,于是曾派兵试探,领军大将贺拔胜,副将宇文泰,打到了定州城外百里之处,我们都已上阵叫战过,然而,这两人实在太厉害了!”

卫可孤见高敖曹没有避讳自己的失败,也接口道:“葛帅为振奋将士士气,亲临战阵,正赶上我又一次败北。

可能他们是发现了葛帅也在阵中,竟然一反常态,兜头追了上来,葛忠、荆臣、费准、李东是葛帅为应付尔朱荣特意调回来的,结果也都一战即溃。”

说着,还叹了口气,脸上的尴尬稍有缓和,却添了几分愧疚,子龙明白这四人之死,肯定和此战有些关系,卫可孤和高敖曹没能救他们性命,一定十分内疚。

高敖曹接着说道:“正在危急关头,不知从何处冲出来上千流民,竟然有人手持木棒断剑,还是杀的追击之敌阵脚大乱,领头的便是侯景。

若说战力,侯景的确非同凡响,竟然一人独战贺拔胜和宇文泰两人,仍不落败,最后两下僵持,我们趁机收拢溃兵,反扑上去,侯景也随我们回到了定州。”

说到这里,高敖曹不由狠拍了桌面一下,自责地说道:“都怪我等学艺不精,不然哪轮得到他来威风?”

没想到,卫可孤却摇了摇头,冷笑一声说道:“你真的相信,他就凭那点儿散兵游勇,山匪流贼就能打败贺拔胜的正规军?这也未免太天真了,而且也巧合过了头吧!”

竟卫可孤这么一说,高敖曹才反应过来,而子龙早就看出了其中的破绽,时机太过巧合,战斗力未免高的有些离谱,迅速获得了葛荣的信任,对葛荣手下新兴将领赶尽杀绝,这明显就是釜底抽薪的绝户计。

看了看卫可孤,子龙凝重地点了点头,卫可孤也稍稍有所意会子龙的意思,看了皱眉疑惑的高敖曹,卫可孤笑道:“不管怎样,葛荣是真的变了,就因为众将阻止他将子龙的所有东西划拨给侯景使用,他取人性命,这未免也太过激了。

而且,葛荣杀他们的理由,可跟这场仗毫无关系啊,哼,拥兵自重,意图造反,亏他能想的出来,这些人谁有那个能力,如果说我要造反,信的人还可能多点。”

高敖曹好像这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是侯景蛊惑齐王?”

卫可孤抚着额头沉默无语,满脸都是无可奈何,这高敖曹的想法,未免也太天真了,子龙也是醉了,对阵高敖曹的天真,他败了。

“葛帅马上要称帝了,不希望有什么意外吧,如今想来,多亏我们从幽燕回来之后,交付了兵权,不然的话……呵呵!”

卫可孤还在试图引导高敖曹,朝正确的方向去想,然而,他还是高估了高敖曹对这些明争暗斗的理解能力。

子龙当然知道高敖曹的性子,说话多拐个弯儿,他可能都要转不过来,卫可孤这无疑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于是干咳了一声,一脸严肃地盯着高敖曹说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葛帅不会允许那些在军中已有名望之人,手握军权的,那是对他帝位的一种威胁!我们虽然也有些声望了,但是我们都交了军权,其实是逃过一难啊!”

“你是说,齐王本来就像杀他们?这次兵败不过是个由头?”

高敖曹总算是开了点儿窍,子龙都害怕他不知道什么叫鸟尽弓藏呢,看他算是反应了过来,不由点了点头。

卫可孤却一声冷笑,哼道:“连个由头都不是,没看斩首时的告示吗?就是说他们战急之时,不肯出力相救,拥兵自重,意图造反,这才是葛荣的真心话!”

被卫可孤这么一说,高敖曹好像失去了心里的一个什么支撑,目瞪口呆失魂落魄地一屁股坐下,再不肯说话了。

一直以来,子龙都知道高敖曹算是对葛荣最忠心耿耿的一个人,如今自己效忠的对象,杀了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高敖曹一时还是不能接受的。

子龙也没去管他,高敖曹会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的,如今重要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做。

如双和陶弘景如何救出来?自己三人的危机到底会不会来?如何应对葛荣和侯景的联手?又该如何揭开侯景来此的真是目的?一切,都要等下午才能揭晓了!

第二百五十章 子龙登殿

午时风起,狂沙四卷,子龙、卫可孤、高敖曹三人,站在皇宫外面,等待着已经自立为齐王的葛荣召见。

还是那股凝重又让人胆寒的气息,可子龙已经不再恐惧,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冤死的千多口无辜之人的怨念而已,狂风正是他们的倾诉。

也许,他们也一直等待着子龙回来,为他们洗清冤屈,报仇雪恨。

子龙也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如双和陶弘景,已经忍耐了这么久,如果这次能成功将两人救出,他就算付出任何代价,也要让葛荣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如果营救行动还是没有希望,子龙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能让这些人,都白白牺牲,白白用自己的怨念,笼罩住整个金碧辉煌未来的皇宫。

虽然,帝位跟前从来不缺尸骨,但是,子龙不想看到这些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更不希望这些白骨都是自己兄弟的冤屈。

葛忠接到自己任命时的瞠目结舌,李东、费准缠着子龙传授统兵之道时的热切期待,荆臣投降时对自己信任的目光,子龙都能看得见。

而且每一个表情,都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然而表情的主人们,他却再也看不到了。

攥了攥拳头,发现手心竟然已经被汗水浸透,子龙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目光不再闪烁,不再空洞,紧紧盯着那道朱红的大门,等待着它开启的那一刻。

终于……

“齐王召见独孤子龙将军,其余人等宫外候命!”

出乎子龙的意料,葛荣并没有同时召见自己三人入宫,如此看来,他们三人还没有列入葛荣的死亡名单,也或许,死亡名单上,只有自己一人吧!

卫可孤和高敖曹分别拍了拍子龙的肩膀,子龙从愣怔中回神,对二人笑了笑,随即头也不回地拾级而上,迈入宫门的那一刹那,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外面还战火纷飞,皇宫里却奢华一片,铺路的红砖,红的像血,金黄的墙体,黄的像汗,精美的石雕,里面镶着数不尽的白骨,别致的山水,下面迈着难以计数的冤魂。

洛阳的大魏皇宫,似乎也没有眼前的齐王宫,更让人眼花缭乱,子龙的心,也没有像进入洛阳大魏皇宫那样淡然。

每走一步,当初为了找到如双,所做的一切,从眼前划过,后来为了营救如双和陶弘景,敢冒风险单枪匹马闯洛阳的经历,也穿过脑海。

如今,终于可以将如双救出来了,但愿一切顺利,但愿他二人平安,然后……

抬头一看,已经到了大殿前,稍稍退后了两步,等着通禀,未几葛荣召见。

深吸口气,将身体绷得紧紧的,转身低头迈进大殿内,朱红的地面踩上去软绵绵的,也不知这是不是最古老的地毯。

想抬头,可是又怕惹怒葛荣,依照卫可孤的描述,葛荣如今就好像一个炮仗,一碰就燃,而且,还不知道导火线到底是什么。

子龙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行差错池,让如双和陶弘景陷入险境,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却发现四周静的出奇,只有前面隐隐传来一人啜吸的声音,似乎是极为激动。

“臣独孤子龙,叩见齐王陛下,愿齐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戏份一定要做足,子龙以为,在这个时代,这样的礼节即便是真正的皇族,也没有享受过,葛荣算是第一个吃到螃蟹了。

而在葛荣马上登基的当口上,这样叫,应该算是十分合宜了吧,如果葛荣听了,还不高兴,那子龙也没有办法了。

果然,头顶传来一阵狂放的大笑,子龙听得出,葛荣应该是十分享受自己这番礼节,至少暂时安全了,可是……

“齐王陛下,听你说着独孤子龙该是个宁折不弯,文武双全,坚守原则,从不谗佞之臣,怎么如今末将看来,他到更像个趋炎附势,毫无胆色的小人呢?”

子龙拳头攥得青筋毕现,却咬牙硬挺,没有抬起头来,看看这个无耻小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却听头顶袍袖挥动,带起一阵风响。

子龙心头一颤,但听前方有人挣扎,发出“呜嗯”的声音,可子龙却无动于衷,半晌,悉悉索索的声音停了,子龙心内稍安。

忽然,一声脆喊,只见眼前出现一双娇俏的小脚,穿着小皮靴,快步跑到自己跟前,一声间杂委屈、埋怨、期待、欣喜的叫声。

“子龙哥哥,你终于来了,师傅……师傅他……”

眼看着眼前这双小脚,不安地躁动着,子龙心中立刻涌起了一阵酸涩,就是这个声音,就是这个声音,可是……

猛地抬起头来,没等葛荣发话,子龙长身而起,看着眼前这熟悉的面孔,梨花带雨,子龙的心,拧成了一团,越来越烦躁,越来越不安。

“师傅怎么了!”

说着,眼光搜索一圈,发现殿上只有四人,葛荣高高在上,如双泣不成声,且不说自己,只有最后一人,养着头捻着络腮胡,闭眼单手背起,连看都不看这里一眼。

这,应该就是侯景了!

虽然子龙已经大概猜出,侯景肯定是尔朱荣安排到葛荣身边的棋子,可是见如双这个样子,听师傅前途未卜,心中已然燃起一把无名怒火。

但是在师傅下落不明之前,子龙必须忍耐,必须克制,至少,要先把如双的话听完。

轻轻伸出手来,颤抖着扫去如双眼角的泪珠,盯着这个熟悉的眼神,子龙甚至有一种错觉,如双,已经是自己初识的那个如双了。

可是想想,这是多么天真的奢望啊,连师父都一筹莫展的顽疾,如双又怎么会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忽然痊愈,或者,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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