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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2铁血中华-第8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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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言的时候,秘书推开门,在门口给祁睿打了个手势。
祁睿本来就希望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的政委们动脑子考虑一下,现在正好给了他机会。站起身,祁睿告诉几位政委,“你们先去吃饭,吃饭的时候也考虑一下。我去开个会,等到会后我们再谈这个问题。”
就在这间会议室旁边的房间里面,祁睿见到两位军法处的同志,另外还有侦察部队的一位少校。侦察部队是军中精锐,祁睿觉得这位少校脸熟,却记不得他的名字。只是这阵仗让祁睿明白事情不简单。
让秘书去给自己弄点吃的,祁睿就问道:“谁来介绍情况?”
军法处的同志就讲述起来。康星省山区出产民朝最好的西洋参,然而适合种植的山区有限,种植西洋参也需要技术。康星省西洋参名声在外,让太多人希望靠这门生意赚钱。市面上很多西洋参的质量其实很不咋样,即便算不上假货,至少也是冒牌货和劣等货。
听到这里,祁睿忍不住稍稍握住了拳头。他很不希望听到钟富贵卷入非法交易的消息,哪怕是知道世事无常,自己也不是什么全知全能的存在。祁睿还是不希望自己被人耍了。
“钟富贵同志领着一些退役同志反对康星省对参农实施期货制,得罪了不少希望通过这次行动打击假冒伪劣西洋参的退伍军人。于是有几个退伍军人想烧了钟富贵同志的住处,逼走他。没想到钟富贵同志想从火里面抢出来家当,结果屋子塌了,人被严重烧伤……唉……!”军法处的同志用一声长叹做了总结。
得知钟富贵并没有卷入什么违法行动,祁睿却一点都没有感到轻松。如果作案者是个穷凶极恶的歹徒,祁睿觉得自己或许会感觉稍好一点。然而不管是作案者或者是被害者,从介绍中看都不是什么恶人。造成悲剧的原因是金钱,这场经济纠纷本身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情绪受到影响,祁睿很冷静的思索了片刻,就决定放弃对这件事的关注。既然弄清楚了事情本身,祁睿就必须对此事放手。祁睿认为拿得起放得下是很正确的选择,然而他最终领悟到这种能力,本身就是因为他经历过太多的伤心事。
目光扫过屋内的三人,祁睿觉得他们要讲的绝非是钟富贵一个人的事情。如果仅仅是一件纵火致死案,用不着来三位干才。他开口说道:“继续讲你们的后续发现。”
果然如祁睿所料,同志接着讲述起西洋参买卖。康星省西边的河西省有那么一个产业,主要内容是把假冒伪劣西洋参加工成“优质品”。套用军牌除了可以免交过路费之外,还可以免被关卡查验,经济效益极大。
看了看侦察部队的少校,祁睿问道:“也就是说,对于犯罪份子而言,套用军牌是一个很大很大的买卖喽?”
“是的。其实做这个的很多都是退役军人,他们人面熟,关系多。找以前的老战友说项一下,大家磨不开面子,也就答应了。其实不少同志也未必真的就是贪图钱财,只是人情难过……唉……”军法处的同志又忍不住叹息道。
祁睿心里面各种情绪都有,这个解释倒是很能说清楚问题。军中有不少人参与到此事中来,而且有不少还是平素表现很不错的同志。对于这帮人的处理,人事部门有很大的意见。一支军队必须有骨干,必然依靠骨干。损失一个骨干可不是单纯的损失一个人而已,那是倒了一面旗。在军队中,一面旗帜的作用相当大。
前面说话的是军法处的同志,等他们沉默下来,侦察部队的少校开口说道:“祁政委。我们侦察部队在北美追查这些军牌。抓了很多犯罪份子。问了很多口供之后,我们觉得部队里面不少同志的确犯了错误,但是他们不是犯罪份子。侦察部队都是从各军里面选出来的人,所以我们部队里面的同志想来请您能酌情处理。如果真的是犯罪份子,该杀杀,该关关。对于那些因为人情犯了错误的同志,我们请求您能给他们一个机会……”
啪!祁睿气的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这下屋内所有人都暂时不敢吭声了。带着点冷笑,祁睿开口问道:“侦察部队什么时候变成了军法部门了?”
虽然有些胆怯,少校还是忍不住答道:“政委,我们只是报告情况。这还是公开的讲。”
“哦?我问你,他们弄出去的军牌大部分都流入犯罪份子手里了吧?”祁睿脸上的怒意大盛。
“……是的。”少校被祁睿的怒气压得有些不敢说话了。
而祁睿冷冷地说道:“军法处的同志还在这里,你可以问问他们,到底是犯罪还是犯错,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侦察部队给案件定性了?”
见到自己捅了篓子,少校倒是一挺胸,鼓起勇气大声说道:“祁政委,我错了。这是我个人的看法,和我们部队无关。”
“呵呵!哈哈!”祁睿被气乐了,“你这个话给我的感觉好像我们不是在军队,而是在水泊梁山的聚义厅。兄弟情义或许不是判断事情的唯一标准,但是兄弟情义是判断事情的重要标准,甚至是最高标准。”
看得出,这位少校还真是个重情义的性子。面对祁睿如此说法,他虽然不至于露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表情,却也没有因此而特别是受到触动。这位少校虽然还能扛得住,两位军法处的同志都有些变色,特别看到那位少校一脸“为了兄弟道义死也不是特别可怕”的悲愤表情,军法处的两位同志一位的脸发白,另一位的脸有些发绿。
挺意外的,少校的表情倒是让祁睿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许多。他吁口气,用恢复正常的语气问正好拿着饭盒进来的秘书,“我记得负责侦查部队总部在东京市吧。”
“……是的。”秘书不明就里,想了想才答道。
祁睿转头对脸熟但是记不起名字的侦察部队少校说道:“你,现在就去告诉你们政委,请他马上来见我。我今天很忙,有可能要在这里通宵办公。所以请他不管多晚都要来一趟。我找他有话讲。”
一听自己牵连到了政委,少校的脸色登时变得极为难看。然而祁睿并没有给这位少校展现兄弟情义的意思,他对两位军法处的同志说道:“你们现在和他一起出去,该干嘛干嘛!”
军法处的两位同志几乎是把侦察部队的少校强行架出去的,祁睿看了看表,这次会面花掉了他大概五十分钟。于是祁睿赶紧打开饭盒,吃了些东西。祁睿发现自己很快恢复了平静之后,方才的情绪也没有影响自己的食欲。这让他觉得有些宽慰。
年轻的时候的他特别佩服老爹韦泽居然能时时刻刻保持冷静,年轻气盛的祁睿虽然努力让自己拥有“喜怒不形于色”,甚至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美德,然而他怎么都做不到。
现在祁睿不年轻了,他才发觉美德这玩意不是用来把自己装饰的美奂美伦的饰品。美德是人们在摸爬滚打一身伤痕中不断前进的时候的拐棍。若是没有比较正确的世界观,就不会有大心胸。造就大心胸的不是美德,而是无尽的苦难。
美德是为了解决问题而不得不拥有的能力。之所以心胸广阔,只是因为这样才能抗住压力,才能保持相对正确解决问题的状态。祁睿就如同在漫长艰苦道路上前行的人,美德这把帮助他渡过重重关卡的拐杖和祁睿一样,占满泥水,遍布伤痕。至于别人怎么看待祁睿的美德,祁睿早已经觉得和自己无关。
填饱了肚子,恢复了状态。祁睿把之前的几位政委请来,他问道:“工业时代和农业时代的不同在哪里,哪位同志来讲讲?”
因为祁睿语气平和,几位同志根本没想到不久前祁睿政委才情绪激动过呢。祁睿自己也忘记了自己不久前的情绪。与时俱进就是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很久前的祁睿不懂这些,所以他陷入对楚雪的感情里面难以自拔。在祁睿走出那段艰难的现在,那时的纠结给他极大的觉悟。
为首的政委倒也爽快,他一脸严肃地答道:“祁政委,我们想了好些答案,都觉得说不到点子上。所以请您给我们点个题。”
这也算是非常正经的回答,祁睿也不想浪费时间,他答道:“农业社会里面,人们主要生活模式是自给自足。工业社会生产力得到了很大发展,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人类的社会生产和社会交易模式发生了变化。在工业社会当中,人们以社会交易作为自己的生活模式。”
“这……”年轻的政委们忍不住交换了几个讶异的眼神,为首那位差点说出“这不是政治书上写的么?”然而他好不容易给忍住了。
然后他们就听到祁睿继续说道:“这些都是政治书上写的。但是很多人其实并不真的认同这话。我在之前说过,咱们民朝工业发展很快,然而现阶段的民朝并非是一个完全的工业社会。咱们的很多观点还是农业社会的观点。所以在这个时候按照书本上的理论来讲,就让人觉得很假,是在唱高调。哪怕这些理论真的能解释问题,解决矛盾。但是很多人还是不能接受。这就是当下的困难。”
第609章 被操控的乱战(十一)
和年轻政委们谈到晚上十一点多,祁睿的秘书推门进来。他走过来低声对祁睿说道:“侦察部队的政委来了。”
祁睿点点头,接着对兴奋而又疲惫的年轻政委们说道:“同志们,民朝的政治基础之一就是劳动人民当家。什么叫做劳动人民,什么叫做当家,对这些的定义其实是每个人三观的体现,是每个人的根本性问题。大家不要觉得你们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是不应该的,每个人人生的每个阶段对这些事情上都会感到迷惑。感到迷惑,就是因为大家进步了。”
年轻的政委们都很兴奋,最初时候一直不说话的那位政委极为兴奋的率先说道:“祁政委,您给我们这么一讲,我们觉得突然看到了很多原来我们根本不知道的世界。以前我们觉得好多东西对我们是封闭的,此路不通。您今天给我们讲了这么多,我们才明白不是这样。”
这位政委的话代表了其他政委们的想法,几个人立刻连声附和。祁睿脸上没有表情,好不容易才把“城乡差别”四个字憋在肚子里。城乡差别是个非常残酷的现实,同样是中国人民,被城乡差别切成两个不同的世界。这种差别不是仅限于工作内容的不同,更是经济文化水平和社会经济关系上的巨大差异。
建立在较低生产力水平之上的封建制度,是以血缘和小圈子为核心。工业化城市生产力水平比较高,城市阶层主动或者被动的接受社会交易作为他们的生活基础。以血缘和小圈子为核心封建制度直接损害了大多数城市阶层的利益,城市里面的人反对封建制度的政治理念不是源于他们的道德,而是源于他们的生活方式。
或者说,每种生产力水平都会产生符合该水平的道德,整个社会的每个阶层都会产生属于每个阶层的道德。这种道德就如美德一样,是大家用来尽可能有效解决现实问题的手段而已。
那些觉得看到整个世界真面目的同志们很兴奋,看的祁睿心里面忍不住苦笑。祁睿能够理解这些,能够有相对与别人更深远的视野,更广阔的视角,只是因为他见过,有人教而已。对于普通的军人来讲,他们的确没有这样的基础。看到另一个世界与理解另一个世界本来就不是一码事,更不用讲要接受另一个世界。祁睿觉得也许世界上真的有这样万中无一的天才。但是刨掉这万中无一的天才,一万人当中的九千九百九十九都是普通人,也就是说,这些普通人都需要通过学习来掌握更多知识与能力。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祁睿想起老爹有次很无奈的说道“生理正常的人男女都可以成为父母,因为这个门槛非常低。但是想成为把孩子教育成人的父母,这个难度就无与伦比的高”。祁睿对这话的印象很深,他当时觉得老爹难得的无病呻吟了一次,把爹妈知道的正确的东西按部就班的教给孩子不就好了么?
现在祁睿觉得自己那时候太年轻了。且不说爹妈本人对于世界的认知是不是正确,就算爹妈本人的认识是正确的,把正确的东西让孩子正确的理解是无比困难的事情。不用说别人,祁睿觉得自己自小就没能正确理解过老爹韦泽说的话。
想到这里,祁睿对一众年轻政委们说道:“同志们,军队内部的思想教育不是教育出一模一样的机器,而是让大家理解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让大家对价值能有我们所期待的判断模式。这是一个非常有巨大技术含量的课题,我希望大家不要妄自菲薄。觉得自己面对困难。想跨过一条小河沟就会遇到困难,想越过长江黄河同样会遇到困难。承认自己面对困难,弄清自己在面对什么困难,这是解决困难的头两个步骤。今天就说到这里,你们先去休息。”
快速结束了思想工作的会议,祁睿又快速开了具体工作的会议。主管侦察部队的周政委坐在祁睿对面的时候露出了些懊恼的表情,不等祁睿说话,政委就开口了,“祁政委,打那小子的话,会破坏纪律。所以先把他训了一通。”
周政委在最初的摩托化步兵团里面是摩托车驾驶员,也是祁睿二十年的老战友。祁睿听了这话哈哈一笑,“我就算是生气了,训他也不可能让我消气。因为我这次生气绝不是因为他,甚至不是因为他某些话说错了。”
一起出生入死的老战友们的好处在于不会乱猜,听了祁睿的话,侦察部队的周政委思忖了一下,尝试着问道:“祁政委,你想放过一切犯错的同志么?”
祁睿叹口气,点点头。
见到这个明确的表态,周政委怒道:“那小子就是瞎XX添乱!他就不知道有多少坏人想方设法的给他们自己找借口。他出心也许不坏,却只会坏事。我回去要揍他!”
军人对于不顺眼的事情容忍度很低,所以祁睿苦笑起来,“呵呵,我对他讲我们光复军不是水泊梁山的聚义厅,在我们这里讲纪律讲制度。纪律和制度的基础是讲政治,我们光复党所讲的政治不是兄弟义气。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这可不是兄弟义气。”
周政委也四十岁了,能被选入摩托化步兵团的战士都是很出色的战士,他们普遍有两年入伍经历,最小的也有十九岁。周政委眉头微皱,他有些困惑的问祁睿,“祁政委,我能理解你说的这些。可是我要问,咱们讲这样的大道理,到底要为什么呢?不对自己的子弟亲戚好,我们对谁好去?”
“小周,我记得你家是县城的吧。”祁睿问。
“什么县城的。我家离县城还有十里地呢。”周政委答道。
“你习惯城市的生活了么?”祁睿接着问。
这次轮到周政委叹口气,“我啊,现在就觉得我是个城里人了。老婆是城里的,孩子们就在城里出生,城里上学。我不当个城里人也不行啊。”
祁睿扔给周政委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这才继续说道:“你在军队里面干了这么久,肯定选过你未必喜欢的人。”
周政委吸口烟,然后叹口气,“那也是没办法。”
“我们有很多不喜欢的人,但是在城市里面生活,你就得有单位,有组织。比起那些让我们不喜欢的人,我们更不能接受的是坏我们事情的人。”祁睿慢悠悠地说道。
周政委眼睛中精芒一闪,却很快又叹口气,眼神黯淡下来。他叹道:“可是现在干什么都越来越不讲情面了。每天不说提心吊胆,至少也是总得加几个小心,生怕做错了什么。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些。”
“你回家的时候看过家里的变化么?”祁睿问。
“我把全家,还有我老丈人全家都接到了北美。”周政委答道。
“你现在吃的用的,和你当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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