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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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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点点头,笑道:“是啊,这三人是贫僧一人出发离开大唐之时,在路上遇见的。他们都是孤家寡人,却都有着一颗向佛之心,听闻贫僧要前往西天取经,便一路追随,也多亏了他们,贫僧这万里迢迢求经路上才不会寂寞,而且躲过了好多凶险。”
郭业听着听着有些熟悉了,这怎么就跟西游记似的呢?另外一个版本的唐僧师徒西天取经故事?
于是他来了兴趣问道:“那这三人都是你的徒弟了?”
唐玄奘摇摇头,笑道:“非也非也,这三人虽说都有向佛之心,但是却少有慧根,难成大器啊。他们再三恳求拜入贫僧门下,可惜……”
噗通,噗通噗通~
这三人闻言突然又是跪倒在玄奘跟前,虔诚求道:“求师傅收我三人为徒吧,我等必会终生侍奉师傅左右,弘扬我佛门大慈大悲,普度世人。”
玄奘见状,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冲郭业苦笑道:“你看,又来了,在求经来回路上一直屡屡如此,可惜他们生性顽劣又缺乏慧根,与我佛门无缘啊!”
跪地的三人身后站着辩机和尚,听完师傅的话,不由挺了挺胸膛,心中傲娇道,哼,你们三人陪师傅艰难重重求取真经又如何?可惜你们没有慧根,根本无法拜入师傅门下,谁也甭想撼动我玄奘大师衣钵弟子的地位。
恰巧,辩机的这一点点龌龊心思貌似被郭业看穿了。
随即,郭业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用责怪地口吻说道:“玄奘,你这么干我就不乐意了。你怎能因为他们没有慧根,就将他们拒之门外呢?他们三人陪你万里迢迢求取真经,这就证明他们有着常人所没有的大毅力。而且他们能与你前往天竺一来一回,善始善终,这就说明他们与你有着莫大的机缘。都说佛渡有缘人,怎么到了玄奘你那儿,就变成了如此歧视呢?不好不好,玄奘,你这样不好,你已经着相了。”
“呃……”
玄奘闻言,顿时面色巨变,如五雷轰顶般整个人蔫了下来,陷入了沉思和自省当中。
反倒是辩机和尚,仿佛寻到了浓浓的危机感,有些戒备地看着郭业,又看着地上三人。
约莫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唐玄奘又是宣了一声佛号,仿佛大大彻大悟一般地叹道:“郭兄弟一语惊醒梦中人啊,看来贫僧近来享受太多的尊荣,变得有些浮华了。你说得没错,是贫僧着相了。”
说着,玄奘冲三人挥挥手,柔声说道:“你们三人起来吧,即日起,你们便拜入贫僧的门下吧。”
三人闻言自是激动万分,磕头如捣蒜般砰砰作响。
而辩机和尚则是面色大变,眼神从三人身上收回投在郭业身上,闪过一丝的怨毒之色。
玄奘满意地看着三人,又瞧了瞧郭业,意外地说道:“既然你们三人与你们郭师伯有缘,不如就由他赐你们法号吧。唔,你们三人比辩机入门的晚,就由辩机出任大师兄……”
“不不不。”郭业突然打断了玄奘的话,劝道,“大和尚,辩机年纪太轻了,而且你也是刚收他为徒,而他们三人却是陪你走完了天竺一个来回,论起资历来他们三人应该排在辩机之上才是。”
玄奘听罢又是一阵点头,直呼有理有理。
而辩机和尚呢?虽然不敢明着反对,可心里却将郭业十八辈儿祖宗都给骂了个遍。
郭业没有理这花和尚,而是问着三人道:“你们都多大了?都姓什么?以往都是以什么谋生啊?”
尖嘴猴腮那人道:“弟子今年三十有八,俗家姓孙,以前是个舞刀弄棒的镖师。”
肥头大耳那人道:“弟子今年三十有五,俗家姓朱,以前是酒楼的厨子。”
满脸络腮胡子道:“弟子今年刚满三十,俗家姓沙,以前是靠撑船渡河谋生,偶尔下河打点小鱼小虾贩卖。”
郭业闻言又是一阵耳晕目眩,俺滴个乖乖,姓孙,姓朱,姓沙?
还有这么巧的事儿?
随即他起了恶搞的心思,默默地对吴承恩说了句抱歉,指着姓孙的那个尖嘴猴腮之人说道:“好了,今后你就是大师兄,赐你法号悟空。”
“你是二师兄,赐你法号悟能。”
“你便是三师兄了,赐你法号悟净。”
一通赐名之后,他又冲低着头咬牙切齿满腹怨恨的辩机奚落道:“辩机,你长得白白净净跟个小白脸,哦不,跟条小白龙似的,以后你就是四师弟了。你记好了,今后要对三位师兄敬爱有加,听见了没?”
“辩机,辩机?”
“问你话呢,怎么不吱声儿?”
嘭!!
辩机和尚晕阙倒地,眼珠子泛白,满脸尽是愤慨不甘心的神色。
这厮竟然被活活气昏过去了!!
第739章长乐公主李丽质
辩机和尚气急攻心,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那儿出不来,俨然背过气晕倒了。
郭业见着突兀状况,心中暗暗摇头颇为失望地腹贬道,就这心理素质,太差劲了。
反倒是唐玄奘这个当师傅的,见徒弟出了状况立马慌了神,赶紧让新收的三名弟子抬着辩机出了禅房。
随后与郭业寒暄了几句,便急急出了禅房替徒弟辩机去找寺中通晓岐黄之术的师兄而去。
临走之前,玄奘不忘冲郭业歉意道:“郭兄弟,劣徒不堪,贫僧先行告退,失礼了。”
郭业微微颔首,目送道:“大和尚好走好走,你我来日方长,等我他日扬州归来,再找大和尚聊天叙旧。”
玄奘一听郭业提及扬州二字,立马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扬州北郊有座栖灵寺庙,乃是扬州最富盛名的一座寺庙,香火鼎盛,在当地素有影响力。而栖灵寺的主持方丈玄性大师与贫僧曾有过几面之缘,交浅言深。郭兄弟若到了扬州有空暇时间,大可拜会玄性大师一番,定有所获。”
郭业听得出来,玄奘是隐晦地提醒自己,如果到了扬州遇到麻烦,可以去找找栖灵寺方丈玄性大师,对方应该能够给自己一定的帮助。
他心中颇为不屑,说来说去这玄性大师不就是扬州最大的和尚头子吗?如果到了扬州,真遇见自己都无法解决的事情,他不觉得找个和尚就能迎刃而解。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玄奘是满腔热枕,郭业岂能给人家浇冷水?他自然是点头应允连连称好,尽是感激之情。
最后,玄奘双手合什宣了一声佛号之后,便出门而去,很快便追上了前边不远处的徒弟四人。
目送着唐僧师徒四人远去之后,他也再没有呆在禅房留在大慈恩寺的必要了,随即冲刘振轩说道:“振轩,你挑着担子,咱们出寺庙乘车回吧。”
刘振轩嗯了一声,将那叠稿纸和羊皮地图一股脑儿地装进了担子中,肩挑而起,走出了禅房。
郭业与李淳风尾随其后,缓缓步行出了大慈恩寺山门。
出了山门,来到刚才停车地方,刘振轩卸下担子一一装车,而李淳风也向郭业提出了辞呈,说道:“师叔,那啥,没啥事我就先回蟠龙观复命了。我得跟我师傅好好说道说好,这次大慈恩寺来势汹汹,如果不想对策,应该这长安地界儿可就没俺们道家什么事儿了。”
郭业知道这小子还憋着劲,不由苦笑劝道:“师侄儿,红莲白藕青荷叶,三教本来是一家。为何要争得你死我活憋着劲呢?和平共处,求同存异,实现双赢不是很好吗?”
李淳风难得态度坚决地摇头道:“师叔,你不懂咱道门与佛门的恩怨。要说咱们道门才是土生土长的,他们佛教顶多算是外来的和尚,干嘛要让他们三份?一山不容二虎,如果让佛门的风头盖过我们道门,咱们这脸面往哪儿放?得儿,师叔,我跟你多说了,我得赶紧回去将今日的情况跟我师傅好好念叨念叨,这玄奘和尚太厉害了,不早点想出应对这策来,将来长安百来万人口都得信佛不信道了。”
说罢,拔出腰间那杆拂尘甩了甩,吆喝了一句走也,便滋溜一声跑远了。
郭业看着远去的李淳风,又是一阵摇头,嘀嘀咕咕道:“不都说方外之人清心寡欲吗?看来这话也不准。也罢,过些日子长安地界儿上肯定又要掀起佛道之争了,我还是早点下扬州吧,省得夹在中间两头不讨好,还活活累死自己。”
嘀咕完,说着抬腿就要上车,突然听见坐在车辕上的刘振轩抬手指了指远处,嚷嚷道:“侯爷您看,那不是文成公主的步撵和一干仪仗扈从吗?”
郭业抬眼看去,几十步之外正是文成公主的步撵和仪仗队,他不由奇怪道:“这都散场了,文成公主怎么还不回去?”
随即,他登上马车示意刘振轩驱车赶往,瞧个究竟。
哒哒哒……
马车缓缓驶动,来到文成公主这边,离近了看,何止是文成公主没有离去啊,还有其他三位公主的车队仪仗都没有离去,姐妹几人统统扎堆凑在这儿了。
兴许是发现了郭业的到来,文成公主率先下了步撵冲郭业招呼道:“益州侯,你出来了?刚才你中途被玄奘大师的弟子请走,莫非你跟玄奘大师还是旧识?”
郭业微微点头肯定了文成公主的猜测,反问道:“公主,你们怎么还未离去?太子殿下和魏王殿下也都在?”
他问完之后用眼睛扫视了一圈附近,不过并未发现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的车马仪仗。
文成公主笑着摇摇头,说道:“魏王弟今天在益州侯手上栽了跟头折了这么大的面子,怎么可能还会滞留此地?至于太子,心情倒是不错,早早便离去了。”
郭业尴尬地笑了笑,对于李泰自取其辱之事,他只能深表遗憾了,毕竟文成公主与其他几位公主都和李泰分属皇室中人,同仇敌忾下,他现在说什么都是说多错多。
文成公主多少猜得出来郭业的心思,也不再纠结于李泰这个问题,而是解释道:“我们姐妹几人之所以没有离去,是因为想着进大慈恩寺近距离地再一次聆听玄奘大师的讲经。可惜寺中弟子说玄奘大师今天有些累了,而且不便会见女居士,所以……”
郭业点头道:“懂了,呵呵,玄奘大师为人谨慎,而且几位公主又是地位特殊,的确不方便私下会见。不过我可是听说玄奘大师以前经常进宫为皇后娘娘讲经,也许下次他进宫,你们就能近距离地询问一些疑惑的问题了。”
文成公主莞尔一笑道:“只能这样了,佛家讲缘法,我们也只能随缘了,不是?”
郭业竖起拇指赞道:“公主这话说得好,看来听了玄奘大师今日弘法后,受益匪浅呐。”
“咯咯~~益州侯就会哄人开心专拣好听的说。”文成公主笑颜如花,神采焕然道,“对了,益州侯应该还没见过我几位皇妹吧?来,我替你引荐一番。”
说着,她带着郭业来到高阳公主等人附近,三位公主正暗中窃窃私语,尤其是那高阳公主笑得有些大声,光从这放声大笑的姿态中,郭业已经看见了几分放浪形骸的苗头。
三姐妹一见文成公主领着一男子前来,立马止住了说话,唰唰唰一齐将目光投向了郭业。
文成公主冲三人介绍道:“三位皇妹,这位是益州侯郭业,郭大人在长安大小也是个名人了,你们应该有所耳闻吧?对了,昨儿个听人说,益州侯即日就要南下扬州赴任扬州刺史一职,替父皇治理地方教化百姓,年轻有为着呢。”
郭业见着文成公主当着三位天之骄女的面前,如此夸赞着自己,不免有些飘飘然。
男人嘛,总喜欢在美女们面前表现出自己不凡的一面。
随即,他故作矜持地冲皇宫方向拱手谢恩道:“承蒙皇上垂爱,对在下委以重任,咱也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啊!”
“嗤,口花花的登徒浪子一个,就会耍嘴皮子,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看重你的,哼!”
说话之人正是一直对郭业不感冒的童颜巨乳高阳公主。
郭业闻言立马大窘,这大奶妹也太率直了吧?真是半点都不给面子。
文成公主亦是一阵尴尬,自己这位皇妹怎么对郭业如此成见之深,莫非真是八字不合?
当然,她并未听郭业和高阳公主提起过,当初在甘露殿有过一面之缘的往事。
于是,她立马替郭业解围道:“益州侯,我替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高阳公主。”
既然高阳公主对自己不感冒,郭业也懒得奉承她,懒散地拱拱手,瓮声道:“见过高阳公主。”
“哼!”
高阳公主撅嘴别过脑袋,对郭业的打招呼置之不理。
郭业又一次吃了憋,心中痛骂,好你个大奶妹,总有你求饶的时候。
文成公主赶紧又介绍起其他两位公主,道:“益州侯,左边这位乃是城阳公主,右边这位穿紫萝宫裙的乃是长乐公主。”
郭业冲城阳、长乐两位公主又是长揖行礼问好。
不过他也稍稍留意了一下这两位公主,城阳公主大概十三四岁,容貌普普通通,身材平平淡淡,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应该还没长开。
倒是长乐公主,他见到之后不由眼前一亮,这位长乐公主也就十五六岁的光景,却已经完全继承了长孙皇后的优秀基因了。
淡淡柳眉眼如月牙,鹅蛋小脸无暇如玉,身材修长衬着一袭紫萝宫裙,透着空谷幽兰般的气质。
绝对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不过也有稍显不足不如人意的地方,那便是长乐公主的气色看着有些弱,眉宇愁愁皮肤有些惨白无血色,里里外外透着一股美,只不过更像是病态美。
郭业从后世史料中依稀记知道这位长乐公主,而且她也是皇室公主中留下史料较多较详细的一位。
她闺名丽质,取天生丽质之意,乃是唐太宗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最宠爱的女儿。
如果诸王子中李二陛下最溺爱魏王李泰的话,那么诸皇女中唯独李丽质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家公主。
她之所以能如此受宠,除了因为她完全继承了长孙皇后的基因,母女长得极其相似之外,还有最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那便是长乐公主李丽质也完全遗传了长孙皇后的气疾之病。
李二陛下爱屋及乌,自然更加心疼溺爱自己这个可怜的女儿了。
也就是说,郭业眼前的长乐公主之所以气色虚弱,面色惨白,那是因为小小年纪便受着哮喘病的折磨。
如果沿着原来历史的轨迹,自幼患了哮喘病的长乐公主在贞观八年会嫁给长孙无忌长子长孙冲,最后于贞观十七年八月十日,因气疾而病逝,陪葬在昭陵长孙皇后身边。
因为她的红颜薄命青年离世,李二陛下曾痛哭三天三夜,屡屡哭得晕阙过去。
在诸子诸女中,这份殊荣也算独一份吧。
可惜了……
郭业有些怜惜地看了她一眼,不过很快便又释然了,因为既然自己能让孙思邈提前诊治长孙皇后,想必长孙皇后和李二陛下也会对女儿有所安排才是。
一想到这儿,郭业的心头稍稍踏实了不少。
这样的美女,不该红颜薄命才是。
……
……
长乐公主见着这位素未谋面过的益州侯,居然眼神炽热地望着自己,心里猛地惊恐害怕起来,顿时凌乱局促,手足无措地退避到了高阳公主身后。
只见她又似海棠含羞般低下头,一抹红晕悄然爬上了白嫩的脖颈。
高阳公主见着郭业眼睛不老实,居然如此肆无忌惮地打量长乐,自然心生不忿,胸前傲娇地一挺,双手叉腰浑然不顾两团大白兔的颤抖,喝骂道:“益州侯,你若再不老实地乱瞄,小心本公主将你的眼睛剜下来喂狗!!!”
“呃……”
郭业顿时尴尬,没好气瞟了一眼波大无脑凶巴巴的高阳公主,心中啐道,尼玛的,你让老子看老子还懒得看呢,大奶子疯婆娘,红杏出墙偷汉子的坑爹货。
随后,他冲文成公主拱手道:“公主,我与玄奘大师的交情还算甚笃,如果下次玄奘大师再不愿会见的话,你大可报上我的名字。我想玄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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