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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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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宇文倩的脑中一阵混沌,显然被郭业的话给惊吓到,也震慑到了。
因为对方的步步分析和推测都直击她的要害,特别是最后郭业摆出鱼死网破的气势,要将东厂亲手毁灭,更是让她心中顿时陷入恐慌。
她知道无论是东厂的人员架构,还是东厂的情报网络,都是暗夜这些年精心筹谋和布置而成的,这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也正是因为有了东厂,她才能够如此顺利地将吐谷浑国玩弄于鼓掌之中。
如果没有了东厂的倚仗,正如郭业所推测一般,她的计划谈何实施?
如果她没有听到密谍回禀郭业在王府与王伯当的密谈,她完全不忌惮郭业的信口开河。
但是如今她从密谍口中亲耳得知,郭业当初为了防备暗夜的反水,早就在东厂内部扎下了暗桩,埋下了暗棋。
东厂探子和细作本来擅长藏匿潜伏,谁是人谁是鬼,本来就不易察觉。而且她昨天叫人整整排查了一天,愣是无法查出到底哪些人是郭业的暗棋。
越是这样,她越觉得郭业当初埋下的暗棋甚为恐怖。
她很清楚现在郭业为何敢夸下海口,无非就是凭借着那些还未揪出的暗棋。
自从知道东厂藏有郭业埋伏下的暗棋,她就整日疑神疑鬼,惶惶不可终日。
因为她知道,这些暗棋随时都能被郭业启动,危害到自己,甚至如郭业所说,摧毁整个东厂。
不!!
宇文倩心中发狠,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本妃都不能失去东厂这道强有力的倚仗。
不就是替他穿衣服吗?赤身裸体又如何?我权且当他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好,好你个郭业,宇文倩暗暗发下毒誓,今日之辱本妃刻于骨中,铭于心间,他日定当百倍奉还!!
心念至此,她俨然已经向郭业妥协,将郭业扔到自己身上的袍衫取下,说道:“好,我替你更衣换服。不过姓郭的,丑话说在,你如此咄咄逼人居然让本妃替你穿衣,哼,小心受不起折了寿!”
“哈哈哈……”
郭业赤条条光着大屁股从床榻上跳了下来,屌蛋晃晃地走到宇文倩跟前,恬不知耻地笑道:“宇文倩,我受得起受不起,你还真不用操心。你现在应该是尽心尽意地替我更衣换服,哄得我开心了,说不定我什么都应承于你,你说是不?”
见着郭业下体一团黑乎乎的丑陋在自己眼前晃悠,宇文倩忍住恶心撇过头去。
这是她除了丈夫齐王元吉以外,第一次看见其他男人的阳物。
更别提这个丈夫以外的男人,居然还不知羞耻赤条条地站在她的跟前,抖动着那团恶心丑陋的东西,大言不惭让她亲手更衣换服。
“喂喂喂。”郭业见着宇文倩别过头去,不由催促道,“你眼睛往哪里看?你不看着我,怎么帮我穿衣服?快点,咱也尝尝这齐王妃亲手服侍到底是一番什么滋味儿!”
宇文倩羞耻心作祟下,死活不肯扭过头来看着郭业,手中袍衫胡乱在他身上套起。
这古代人穿衣服哪有现代人穿T恤衬衫那么简单,无论宇文倩怎么弄,就是死活穿不上。
郭业看着这女人扭头矜持一副高傲劲儿,心里又是一阵不爽,尼玛的,你不是一直都摆谱儿,一副冷艳高贵不可方物吗?
今天,哥们就让你也接接地气!
想罢,他突然伸手一把摁在宇文倩的发髻上,强行将她的头扭转过来,喝道:“眼睛在哪里?好好看着老子,更衣侍候着!!”
宇文倩满头青丝被拔得生疼,这辈子哪里受过此等轻侮?
只见她双目迸出火来,娇斥道:“郭业,竖子尔敢???”
“别磨叽,少咋咋呼呼吓唬我。齐王妃,我告诉你,求人办事就要有求人办事的态度,态度绝对一切,懂不?速度,看着我,替我更衣换服!!”
第712章玩得就是你
在郭业凌厉的语言攻势下,在郭业软枪夹棒的要挟下,宇文倩将受辱的怒火竭力扼制,不断提醒着自己以大局为重。
一番思量之后,羞耻感正步步瓦解,她强忍着恶心看了眼郭某人胯下那晃荡放肆的丑陋,重新替他更衣换服起来。
因为郭业赤身裸体的缘故,宇文倩在替他更衣之时都是不断触碰着他的皮肤。
郭业曾在长安魏王李泰府上牵过她的小手,不过那只是应付场面时的权宜之计,顶多沾了些便宜,并未细细感受。
这次就不一样了,因为贴身替他换衣服的缘故,宇文倩那双嫩滑小手游走在郭业的每一寸肌肤上,那种异样的感觉不是简单拉拉小手就能体会出来的。
嫩滑柔软的感觉不断刷着每一寸肌肤,每每她的小手无意中轻抚掠过,郭业体内的燥热就加重一分。
很快,宇文倩心情复杂外加凌乱下,便草草替他换妥了衣裳。
随后,冷冷念了句:“好了!”
郭业此时虽然有些心猿意马,但心底还是清醒得很,还没到色令智昏的地步,窃笑道,这么快就完事儿?怎么可能这么便宜你。
随即,他故意伸展胳膊扭动一下腰板,摇头不满意道:“你这也太草率,太应付了事了,你看好好一件袍衫让你弄得皱巴巴。你自己看看下半身的布料,皱皱巴巴跟梅菜渣似的,还有,你再看看腰间少了啥?”
郭业指了指地上一条鎏金玉带,说道:“替我系上束腰,不然怎么出门见人?”
“你……”
宇文倩明明知道郭业这是没事儿找茬,故意为难自己,但是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自己的计划需要他的支持和援手呢?
随即,她捡起地上的玉带就要替郭业束腰修身,谁知郭业突然伸出手来摁了摁她的头,声音低沉道:“蹲下,蹲下先把褶皱的地方摊平捋顺了。”
宇文倩心中直接将郭业祖宗十八代暗骂了一通,然后忍气吞声地缓缓蹲下身子,伸手替拍打起下半身袍衫的褶皱拧巴之处。
她蹲下身子之后,脸颊恰恰正对着郭业的下体隐私之处,不过她自己未曾注意罢了。
虽然隔着袍衫,但是她吐气如兰的呼吸还是透过缎子袍衫,传到了里头,再次挑衅到了郭某人的下体胯间。
美女蹲地,精致的脸颊正对着自己的裤裆,一呼一吸,一吸一呼,透着灼热侵袭着小弟弟,郭某人焉能没有感觉?
郭小弟此时若不雄起,更待何时?
嘭~
心中那团憋得死死的欲火骤然爆发出来,又是一柱擎天挑动起袍衫布料,下半身直接支起了一顶小帐篷。
又一次,可耻地硬了!
宇文倩的眼睛、鼻子和小嘴几乎都是零距离面对着郭业的裤裆,自然也察觉到了对方下体的变化。
她早为人妇乃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
唰~
她顿时霞飞双颊,骤然起身替郭业扣好鎏金玉带,然后连着退后五步,急急叫道:“好了,姓郭的,你莫要再得寸进尺了!”
郭业见着宇文倩这幅窘态,又看了看下身顶起的小帐篷,连连讪笑道:“嘿嘿,这是自然生理反应,绝非有意为之。”
“闲话少说,姓郭的,你我还是先谈正事吧!”
宇文倩懒得再和郭业纠葛下去,径直问道:“你的要求本妃已然做到,现在,你是不是答应支持本妃的计划了?”
“唔?”
郭业突然皱起眉头,一脸茫然地说道:“什么计划?本侯何曾答应过你一定会支持你的计划?喂,齐王妃,你要搞清楚,我之前是说你若亲自服侍为我更衣,我就会与你商谈一下计划。不然的话,一切免谈。我只是答应了你,会与你谈论这个计划的意向,而并非一定答应支持你。你自己搞混了吧?”
“你,你,你敢诓骗于我???”
宇文倩此时再也无法沉住气了,因为她看出来了,郭业跟她玩文字游戏,摆了她一道。
也就是说,自己堂堂一介齐王妃,自甘下贱亲手替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更衣换服,换来的,却是肯商谈,却不一定会答应支持计划的结果。
耻辱,
莫大的耻辱!
说时迟,那时快!
宇文倩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一把攥住郭业的衣领,怒不可遏地娇叱道:“姓郭的,你居然敢戏弄本妃?你,你,你……”
怒归怒,她一时间还真放不出狠话来,为了计划,她不敢对郭业怎么样,为了东厂的暗棋和郭业手中捏住自己的把柄,她更不敢对郭业怎么样。
你你你,你了半天,愣是不知如何将话续接上去,只是死死地攥住郭业的衣领,迟迟不肯松手。
郭业看着宇文倩这吃瘪的窘态,心里说不出的畅快,总算是出了胸中被这女人耍弄的那口恶气。
他面呈得意笑容,缓缓抬起手来,将宇文倩紧抓衣领不放松的手拍打了开来,然后又伸出右手,捏了捏宇文倩那张腊月寒霜般的脸蛋,轻佻道:“齐王妃,你太冲动了,这哪里是做大事应有的气度啊?你要知道,成大事者不仅不拘小节,还要每逢大事有静气啊。你这养气功夫,啧啧,差太远了!”
宇文倩也是一拍郭业的右手,喝骂道:“混蛋,放开你的狗爪!”
郭业再次捏了捏她的嫩滑小脸,依依不舍松了手,笑道:“计划之事,咱们来日方长,改日再议。今天这个小教训是告诉你,求人办事要有求人办事的态度。好了,昨夜在王宫耽搁了一宿没有回王府,估摸着我的人应该着急了。嘿嘿,齐王妃,先行告辞了,咱们改日再见!”
说着,他更是嚣张地将刚才捏宇文倩脸蛋的右手凑近鼻子,狠狠嗅了一口,赞了一声香后,飘然离去。
他刚一走出寝殿大门没多远,就听见寝殿中传来嘭嘭嘭,叮铃咣当一阵瓷器摆设频频坠地砸碎的声音。
应该是宇文倩在寝殿内发飙发怒,发泄着心中的那份压抑怨气。
他耸耸肩摇摇头,顺手找来一名宫人带路,朝着王宫大门方向离去。
……
……
一回到王府,便发现刘振轩早已站在王府大门,正张望着脑袋翘首以待自己的归来。
简单聊了几句之后,才得知原来昨日醉酒之后,刘振轩和王伯当被送出了王宫。
随意嘱托了刘振轩几句之后,他便回到临时作为办公之处的王府书房中。
他必须找个清静的地方冷静冷静,好好思量如何破解宇文倩的这一局。
本想着劝说这女人放弃这个计划,如今看来,她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怎么劝也不会回头的。
既然她不肯放弃不愿回头,而自己又不可能支持她的计划,不可能在长安为她摇旗呐喊。
那就要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出来。
接下来的时间,他把自己关在书房中,思索着应对之法,不过死活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对策出来。
奶奶的,还真是有些棘手。
咚咚咚~
门外有人敲门,传来刘振轩的声音:“侯爷,有急事禀报!”
郭业喊了一声进来,就见着刘振轩手中举着一封信,来到他跟前报道:“侯爷,有个不认识的人突然跑到门口,送来一封信就走人了。”
这下郭业可就奇怪了!
在白兰城,他认识的人除了王伯当,就只有宇文倩,再不济昨日被他爆菊的云裳王妃算一个。
还能有谁会给他门前投信?
随即,他接过信函急急拆开来看,一看之下脸色瞬间变得古怪,甚至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刘振轩见状,关心问道:“侯爷,这,这是何人来信啊?莫非有什么古怪?”
郭业紧紧捏着手中的书信,摇头苦笑道:“信中内容没有古怪,不过这写信之人倒是古怪得很。”
“啊?是谁人写的信啊?”
“一个你我想都想不到之人!”
郭业突然将书信贴身藏好,然后挥挥手,示意刘振轩先出去。
刘振轩会意,转身出门,并将书房门关个严实。
书房中,又剩郭业一人。
因为这封莫名其妙的突然来信,郭业又陷入了沉思,心中暗暗琢磨道,按理说,因为昨晚的事儿,他应该忌恨我怨毒我才是,甚至于起杀心要弄死我都不为过。
可是,可是……
心生疑窦的郭业越发琢磨不清,眉头缓缓拧成一个大疙瘩,喃喃自语道:“可偏偏他像个没事儿人一般,居然还暗中派人给我投信,约我三天后草原骑马,商谈密事。这也太过反常了,难道他真大方到这种程度?搞不懂,真心搞不懂……”
第713章草原之约
三天后,郭业起个大早,带着刘振轩还有三百军士离开王府,赴人邀约前往离白兰城二十里外的大草原上。
路上,郭业与刘振轩各自策马齐头并进,遥遥领先于尾随其后的三百亲兵。
策马奔波了一番后,刘振轩还是没有按捺住心头的好奇,勒紧缰绳一边放缓速度,一边扭头问着郭业道:“侯爷,到底是什么人约您草原骑马啊?”
郭业同样放慢了速度,笑道:“算你小子沉得住气,居然憋了三天才问我。这写信之人你想都想不到,居然会是吐谷浑的可汗慕容延,你说邪行不邪行?”
刘振轩如今身为郭业亲兵校尉,自然被郭业引为心腹,一些机密之事他都听郭业亲口提及过。
包括东厂以及吐谷浑的真实情况,他都基本了解。甚至慕容延这个可汗实际上是宇文倩的牵线木偶,他都已然清楚。
当然,郭业还是有所保留,比如那天晚上在寝殿郭业推倒慕容延的妻子云裳王妃,这种既隐私又淫靡之事,他没有跟刘振轩提及。
但是当刘振轩听到写信之人是慕容延之时,还是面呈疑惑之色,不解问道:“这慕容延想干嘛呀?无端端地居然邀约侯爷您草原骑马,有什么话不能在王府中或王宫当面谈吗?而且,还找来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在府前投信,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怪哉!”
郭业紧了紧缰绳,稳住身子,说道:“他找人府前投信不现本尊,我倒是能理解,无非是担心乔装潜伏在王府下人中的东厂密谍发现他,到时候在宇文倩那里徒惹麻烦。这小子也不算笨,他知道无论王府、王宫,乃至整个白兰城中,到处都布满了宇文倩的眼线,什么事情都无法避开避开宇文倩的掌控,所以只能约我来大草原上赛马耍玩,借机商谈密事。呵呵,看来这位傀儡可汗也不甘心做那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啊!”
“那他要和侯爷商谈什么密事呢?侯爷!!!”
刘振轩突然惊呼一声,揣测道:“莫非这慕容延想将您诓骗到大草原,妄图对您不利下黑手?”
刘振轩这么一说,郭业眼皮子猛地一跳,又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在寝殿内与云裳王妃淫乱宫闱时,这小子貌似在殿外狂拍殿门,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和云裳的那点烂糟事儿。
他不由暗暗猜测,莫非这小子被我戴了绿帽子,然后暗恨在心,真如振轩所推测一般,想要将我骗到大草原上对付我?
自古两大恨,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貌似这两样儿,间接或直接都跟自己能搭上边儿。按正常人来讲,慕容延绝逼不会忍下这口气。
正是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可偏偏郭业啥亏心事儿都沾手了,心里立马发起虚来。慕容延这小子不会犯浑吧?
不过尽管心中发虚,但他还是面露坦然淡定之色,笑道:“应该不至于那么严重,慕容延如今最恨得应该是宇文倩这娘们,跟我扯不上半文钱的干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看得出来我和宇文倩之间产生了隔阂,有些许裂痕,所以想跟我示好,一起对付宇文倩吧?好了,别想太多了,到了地方你吩咐下去,让弟兄们绷紧神经擦亮眼睛,提防着点,小心总无大错。”
“侯爷放心。”刘振轩拍了拍腰间横刀,朗声道,“有俺刘振轩在,拼死也要保护侯爷无虞。既是全胳膊全腿儿出城,便是毫发无损地回城。”
郭业置之一笑,招呼道:“好了,没那么邪乎,赶路吧。”
“喏!”
刘振轩侧过身子冲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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