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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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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

突然,一个皮球模样的东西不知从什么地方朝郭业滚了过来,滴溜溜地转到他的脚下。

郭业一脚踩住皮球,赫然一看,原来是用羊皮缝制而成的一个皮球,不过大小更像一个足球。

当即,郭业弯腰将其捡起来,放在手中掂了掂份量,很轻很轻,双手挤了挤这羊皮球,里面并未充气,软软的,应该是填充了一些棉絮之类的东西。

原来是个蹴球!

蹴球,便是蹴鞠用的球。

蹴鞠是中国一项古老的体育竞技,就单冲玩法来讲,在当时足以媲美后世之足球。

太平年间,蹴鞠这个活动是大人,小孩都钟爱的一门运动。

郭业猜测,这蹴球手工粗糙,应该是赵飞轩这个书呆子给他女儿赵月制作的一个玩具。

这个蹴球,远远没有达到真正蹴球的制作水准。

郭业看得出来,赵飞轩对自己的闺女是疼爱到了极致。

“把我的蹴球,还,还给我!”

突然,一道有些胆怯,稚嫩的声音在郭业耳边响起。

郭业寻着声音抬头望去,十步之外正站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弱弱地看着郭业。

确切地说,应该是郭业手中的那个蹴球。

这女孩,郭业有印象,当日在戴府还冲自己吐过小舌头,可不就是赵飞轩的宝贝女儿么?

随即,他掂了掂手中的蹴球,坏坏笑道:“你叫月儿?”

小女孩没有了父母在身边,怎么看郭业怎么都像个恶人,坏蛋。

而且郭业这坏坏的笑容,在月儿看来,就是恶人要干坏事之前的奏鸣曲。

毫无意外,听着郭业的问话,月儿后退了两步,又眼馋郭业手中的蹴球,舍不得离去,只得点头嗯了一声。

见着月儿这般害怕,郭业一阵郁闷,奶奶的,老子脑门刻着“混蛋”两个字不成?

继而收起了逗弄小女孩的心思,问道:“月儿,你告诉叔叔,你娘亲她们哪里去了?你告诉叔叔她们人在哪里,叔叔把便蹴球还给你,怎么样?”

月儿天真无邪,伸手指了不远处的一道房门,稚声说道:“祖母跟贞姨娘在房中说着话,娘亲替爹爹收拾卧房去了。说完了,还我蹴球!!”

说着,月儿小宇宙爆发,装起胆来张开小臂,冲郭业再次嚷嚷道:“还我蹴球,还我蹴球,不还我,我哭给你看,你大人欺负小孩,不要脸!!”

日~~

郭业那叫一个郁闷啊,老子啥时候说不还给你了?

为恐月儿真哭啼起来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郭业只得投降点头道:“好好好,还你蹴球!”

说完,微微使力将蹴球抛出,掷到了一簇花丛中,催促月儿道:“赶紧捡球去,不然蹴球一会儿就被大灰狼叼走了。到时候球没了,哭鼻子别怨我……”

噌噌噌~~

郭业这番威胁果然奏效,小月儿直接朝着花丛方向奔去,生怕跑慢了,蹴球被大灰狼叼走。

小小插曲一过,郭业便起身朝着赵飞轩的卧房走去,想看看赵飞轩的夫人,贞娘的姐姐杨婉慧到底找自己有何事。

不一会儿,便寻到了赵飞轩的卧房外,房门正开着……

他一探脑袋,里头好像没人,难道月儿这臭丫头骗老子?

不过房中好像传出些许悉悉索索的声音,应该有人在里头。

既然房门没关,那他也懒得敲门,径直跨进了门槛儿。

窸窸窣窣,

好像声音还在,寻望过去,是房中一处四围木雕大屏风里头传来。

原来杨婉慧在里头。

把我请来见面,自己躲在屏风后面干嘛?算怎么一回事儿?

不过,他没有吱声儿,而是重重的在地上顿了一下脚,发出砰的一声儿。

响声过后,屏风后面果然传来杨婉慧的糯柔的声音:

“你先等一会儿呢,刚才陪月儿在花园玩耍,累了一身汗,湿透了衣衫。”

“等我先换下衣衫,再出来见你哦。”

“说来也怪,生完月儿之后,我这身子怎得就不见胖呢,我婆婆还想着让我再生养一个,为赵家生个男丁好传宗接代。唉……”

杨婉慧一边在里头换着衣裳,一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冲房中的郭业说这话。

可郭业听得却是心中慌乱如麻,犹如惊涛骇浪般臆想翩翩……

奶奶的,杨婉慧跟我说这些干毛?

这是要跟哥们我搞婚外情的前奏不成?

赵飞轩跟我也算是患难之交了,他在外面主持赈灾,我在他家中跟他媳妇搞暧昧,这,这……

好歹哥们也得称她一声嫂夫人,这他妈的算怎么档子事儿啊?

这有太不厚道了吧?

第380章有点小暧昧

“一身汗湿答答,真个儿难受的很哩——”

喀拉~~

杨婉慧一边说着话,一边整理着刚换上的衣衫,缓缓从木屏风后边走了出来……

“啊?”

“啊!!”

“啊!!!!”

出了屏风人还未站稳,杨婉慧又是连着三声尖叫,一声赛过一声,刺得郭业耳膜阵阵生疼。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杨婉慧三声尖叫罢了,惊慌不安中带着深深戒备地喝问着郭业道。

郭业怔在原地没有回话,而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杨婉慧,像是魔障了一般无二,杵在原地。

看着看着,咕咚一声儿,郭业的喉咙深处发出了一记吞咽口水的声音。

杨婉慧听得清楚,更是清楚看见郭业的喉结蠕动,不由一阵后怕。

噌噌噌,咣当~~

被郭业如独狼般的眼神盯望着,杨婉慧连退三步不小心撞到了木屏风之上,险些跌倒在地。

突然女人天生的防范意识令她猛然捂紧胸口,惊惧十足地再次大喊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郭业依旧不说话,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杨婉慧,心中直呼,美,真美,美如熟透半边天的红苹果。

此时的杨婉慧因为匆匆换了衣裳,又因为在自家女眷后院,所以并未穿得如出门那般的正式。

此时的穿衣打扮甚是随意,里头仅穿了件粉红亵衣,外头披了一件带着狐裘领子的冬衣,没有扣起仅仅搭在肩上,雪白香肩上隐约还能看见红肚兜系着的那根红绳儿。

整个透着一股子的慵懒……

郭业从头到脚,打量着杨婉慧,看得眼睛发直,心中感慨道,我的天,这才是正儿八经的美艳少妇啊!

清音柔体小萝莉,怎又敌得过桃眼杏腮美少妇?

好,真好,真真好……

“你到底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刺史府女眷后院,成何体统??出去,出去,滚出去!!!”

杨婉慧再次发飙怒吼,就差上前将郭业撕掰成两半。

到了这个时候,郭业才缓缓回魂,将流连忘返的目光从杨婉慧的身上依依不舍地收了回来。

显然,他从杨婉慧抗拒的神情和暴跳的言语中看出来,自己刚才想多了。

旋即,他立马装成刚才啥也没看见一般,迷糊说道:“嫂夫人,咱们不是之前见过面么?我乃郭业啊!不是你让赵刺史来请我过府一见,商谈要事的吗?”

听到郭业自曝身份,杨婉慧明显稍稍迟疑了一下,捂紧着胸口,反复确认了一句:“你,你是监察御史郭业,郭大人?”

郭业应道:“如假包换,我正是郭业。嫂夫人,咱们之前在戴府,不是有过一面之缘吗?你好好想想,当日在戴府的回廊中,擦肩而过,是否还记得?”

杨婉慧稍稍一回忆,好像当日真是有过一面之缘,当日月儿在自己怀中,还冲他调皮地吐着舌头,挨了自己一声训斥。

而且,杨婉慧记得早上夫君赵飞轩出门之时,自己的确叮咛过他,请郭业来府上一趟,有事相谈来着。

但是没想到自己那位粗枝大叶的丈夫,竟然让郭业单独一人冒然跑进女眷后院,这,这个粗心的死鬼啊!

想罢,杨婉慧收起满脸的惊惶,冲郭业盈盈欠身道了个万福,柔声说道:“郭御史请稍待……”

说完,继续抱紧胸口急匆匆跑进了木屏风的后面,接着又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显然,杨婉慧应该又躲进屏风后面,梳理妆容,整理穿戴去了。

郭业听着屏风后面的动静,颇为勾魂,真想冲动地跑进屏风后面,大饱一把眼福。

不过想归想,理智还是阻止了他的孟浪行事。

他站在外头瞅着大木屏风,啥也看不见,却是心如万蚁爬过,痒痒难耐。

驿动之余,他也在寻思,刚才嫂夫人在屏风后面说的话,是冲着谁说的呢?

她以为站在外头那人是谁呢?莫非是贞娘?

奶奶的,这乌龙闹得够大,搞得老子以为嫂夫人惦记勾引我似的。

日,郭业越想着刚才的一幕,小肚里头的那团邪火烧得越是火旺火旺。

“咳咳……”

杨婉慧此时穿戴整齐,妆容端庄地从屏风后头再次走了出来,清咳两声打断了郭业的思绪,问道:“郭御史,在想什么呢?”

这一刻,她好像变得与刚才判若两人,早已不见刚才的那股子慵懒劲儿,至于方才的彷徨不安更是一扫而空。

看着眼前端庄的杨婉慧,郭业心中不由又是一叹,女人,真他娘的百变啊。

一会儿像慵懒秋菊,一会儿又像斗艳牡丹。

再一次,郭业又怔怔望着杨婉慧发起呆来,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儿来,说道:“回嫂夫人的话,没想什么,呵呵,只是心中羡慕着赵兄,一时间愣神了,见谅见谅!”

唰~~

郭业话落,杨婉慧的双颊飞霞,顿时又起了一阵儿红晕。

她又非不懂人事的小姑娘,她是个过来人,当然听得懂郭业这番话的内涵。

心中不由啐骂郭业的不要脸,口花花,语出轻浮。

听着郭业这番轻抚话,她不由又想起之前在木屏风后面说的那些没羞没遮的话。

当时,她错以为屏风外头乃是自己的小妹婉贞,所以才说了一些姐妹间的体己话。

没想到,外头竟然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

刚才说得那些话,还历历在耳边,越是想着,杨婉慧越是臊得慌。

三两下的功夫,脸颊飞霞布起的薄薄红晕变得更加酡红,心中羞臊不已,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脸上烧得阵阵火辣辣。

唉~~

杨婉慧心中不由轻叹,真是冤孽,如此大意搞出这么一件令人羞耻之事。

郭业看着杨婉慧也跟自己一样,突然愣神发起呆来,而且脸色红得出血。

毕竟是赵飞轩的娘子,贞娘的姐姐,他赶紧收敛了心态,不敢乱加调戏了。

于是也学着杨婉慧般清咳两声,惊醒了对方,问道:“嫂夫人,不知你找郭某前来府中,所为何事啊?”

“是?”

杨婉慧显然也被郭业提醒到了,连连点头说道:“对,有事,有大事。”

说罢,踩着莲步缓缓走到房中的那张圆桌边儿上,指了指桌上的几盘东西,说道:“郭御史,妾身有一事相求,这是给您的……”

郭业朝着桌面上的东西看去,摆放着四个长方形的托盘,每个托盘上面盖着红布,看着甚是喜庆。

郭业看罢,不用猜,这木托盘上的东西肯定不是银锭,就是金子。

这玩意,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不过他还是装作不懂,问道:“嫂夫人,这是什么东西啊?”

杨婉慧伸向一个托盘,纤纤细手一抖落,唰的一下,掀开了一块红布——

果然,托盘之上码放着一锭又一锭的银子,都是一锭十两重的马鞍状银锭,整个托盘上差不多有二十锭左右。

郭业粗粗算了下,四个托盘的银子,大概其有个八百两左右。

杨婉慧掀开一块红布后,又连着将剩下三个托盘的红布统统掀开,指了指桌上的四个托盘,柔声说道:

“郭御史,我夫君为官清廉,家中没什么积蓄。这些银子都是妾身自个儿攒的私房钱,今天一并给了郭御史。”

昂?

郭业一愣,你的私房钱不给你丈夫,反倒给我?

杨婉慧看着郭业的表情,立马猜出郭业又想歪了,一时无语,不由急急纠正改口道:

“郭御史莫要想歪了,妾身是想拿这笔银子,跟郭御史做一笔买卖。”

买卖?

郭业不解问道:“嫂夫人,你我皆非商贾,有啥买卖可做是?嫂夫人有什么话,大可不必藏着掖着,云里雾里的,咱们还是明着说吧。”

“你找我,到底有啥事?”

第381章调戏嫂夫人

见着郭业有些恼怒,杨婉慧也不敢再拐弯抹角,生怕逼急了郭业,坏了自己今天要办之事儿。

旋即冲郭业再次盈盈欠身,婉婉问道:“郭御史,贞娘乃是妾身一母同胞之亲妹,这事儿您应该知道了吧?”

郭业听罢不由心说,难道今天她找我来,还跟贞娘有关不成?

继而点头说道:“是啊,峰回路转,若非我偶然带着贞娘前来府上拜会赵刺史,若非贞娘与嫂夫人长得实在相像,被赵刺史一眼认出断明身份。呵呵,我还不知道贞娘竟然还有一个姐姐来着,这也算是老天有眼,事隔这么多年,还能让你们姐妹相认。”

杨婉慧听着郭业这番话,心中也是唏嘘不已,当初自己和婆婆,月儿被救回赵府,一见到在后院花园信步闲游,赏雪弄草的贞娘,还差点以为撞见了鬼。

她一眼便从贞娘的相貌和神韵中断定,贞娘便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小妹。

没想到小妹竟然还活着,而且还活生生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姐妹相逢团聚之余,杨婉慧除了唏嘘杨家命运多舛之外,唯有感谢苍天有眼,终让她寻得小妹贞娘。

……

听到郭业如是说,杨婉慧不禁又想到了小妹贞娘流落蜀中,遇人不淑下嫁胡皮的悲惨经历。

后来胡皮虽然人死如灯灭,但是小妹的命运却仍未得到改变,反而变本加厉,卖身进了郭府为婢。

纵是成了郭府的管家,那也是卖身为奴,失去了良籍。

所以在她看来,郭业与胡皮都是一丘之貉,没什么两样。胡皮也好,郭业也罢,在她看来,两人都是见着自己小妹孤苦无依,又生得如此美貌,动了色心,纯属一路货色。

她越想越气,脸上陡然浮现一层寒霜,指了指桌面上的那四盘银锭,冷声说道:“郭御史,咱们长话短说。这里有八百两银子,统统都是给你的!”

昂?

郭业听着杨婉慧的声音骤然变调,起初还没摸不着头脑,又听着杨婉慧话中意思,更是不知所以然。

无端给老子八百两银子干啥玩意?老赵家可没什么家底,不可能钱多到烧包了。

就在他瞎琢磨之计,杨婉慧继续说道:“郭御史别琢磨了,妾身想用这八百两银子,买回我家小妹的卖身契。做姐姐的,哪能见着妹妹沦为贱籍,让人糟践呢?还望郭御史成全!”

原来如此!

杨婉慧这么一说,郭业顿时明了,敢情杨婉慧是想替贞娘赎身啊。

不过,自始自终,郭业真心没把贞娘当成下人丫鬟看待。

听着杨婉慧最后那两句话,郭业越是觉得不是滋味,怎么说话呢?谁糟践贞娘了?

郭业脑中清晰记得,当年自己来到陇西县衙,还是一个快乐的小衙役之时,程二牛带着自己去贞娘豆花店吃豆花的情景。

当时,见到贞娘的第一眼,他顿时惊为天人……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如果说吴秀秀是他的第一个妻子,那么贞娘,便是他到大唐之后,第一个令他动心的女人。

令人第一个动心的女人,在杨婉慧口中,仿佛就能用八百两银子来衡量一般。

心里最美好的念想,在杨婉慧口中说来,好像仅值八百两银子。

奶奶的,郭业心中顿时有了一种被轻视,被误解,甚至被亵渎的感觉。

一时间,看向杨婉慧的眼神都带着些许的鄙夷。

不过这种鄙夷神情在杨婉慧看来,又是另外一番味道。

旋即,杨婉慧语气更加冷淡地说道:“郭御史,莫非八百两银子还不满足?先不说蜀中那种地方了,就说帝都长安吧,一个丫鬟婢子也就二三十两银子的价钱。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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