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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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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他父亲过世得及早,他心中有愧,所以前些年马大人就将他父亲取得那个字弃而不用。一直用……”
“那啥,那他父亲取得字叫什么?嫂夫人可曾提及过?”
郭业打断了吴秀秀的讲解,再次急咧咧问道。
吴秀秀唔了一声,仰脸遐思一番,回道:“好像是字宾王吧。”
“宾王?”
郭业身子没来由一颤,心中笃定地喊道,是了是了,就是他了,马周马宾王,我靠,原来马元举只是他成名之前的小马甲啊!
好你个老犟驴,学啥不好,非学人家披马甲。
不过,他心中也是惊喜万分,真是没想到啊,若干年后的大唐第一宰相,在功成名就之前,竟然与我交往了这么久,老天这次终于对我开眼了。
当即郭业问道:“秀秀,我之前让你准备五百两银子的包裹,你交给嫂夫人了吗?”
吴秀秀乖巧地点头,答道:“这是自然,不用你吩咐,我也知晓怎么做,嫂夫人一向对我亲近,我怎能让她随马大人进京而囊中羞涩呢?”
好,好贤妻!
郭业再次大喜,问道:“秀秀,刚才马大人好像提过,我郭业是他马周这辈子唯一的挚友,可对?”
吴秀秀看着郭业无缘无故兴奋起来,不由奇怪,不过还是翔实回答道:“嗯,今晚马大人喝得有些多,言语跳脱放浪形骸,当真狂士。他提过,你俩相识于微末,是他此生唯一的挚友,将来如果他马周有大成之日,必要与你痛饮三百杯。”
“哈哈,够了够了,有马周这句话,老子就啥也不愁了,你管他喝多喝少,喝多了才能酒后吐真言嘛?郭业是马周此生唯一挚友,这话纵是万两黄金也不换哈!”
郭业跟个神经病似的在车中挥舞双臂,兴奋到没边儿。
吴秀秀看着郭业这番疯状,心中叹道,果真和马周一样,都是疯疯癫癫之人,到底是好友,形不似神却似,不然怎能相知相识相惜呢?
不过她还是疑惑,为何郭业在知道马周字宾王之后,竟然如此高兴若斯,刚想开口问及,突然车子猛然一顿,叮叮当当,车内一阵踉跄。
聿~~
外头赶车的车夫扬鞭一甩,高喝一声,停住了马车。
然后回头对着车内两人说道:“小姐,姑爷,到家了!”
吴秀秀在车里嗯了一声,准备下车。
突然,
郭业一把将其手臂拽住,唐突问道:“秀秀,要不,今晚去我家里住吧?”
“啊?”
吴秀秀面容惊慌,被郭业的拽手与问话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抉择。
住,
还是不住?
第208章怎么不行?
夜入两更,屋外骤寒,几许寒风袭扰过,刮起郭府小院一地的枯枝,风卷落叶,飒飒吟唱。
而屋内,郭业的卧室之中,却是烛影绰绰,倩影稀稀。相比于外头的寒冷,不仅多了几分燥热,更多了几分异样与紧张的气氛。
一切源头,来自于此时正在屋中坐立不安的吴秀秀。
就在此前不久,郭业在府外马车上尝试着邀请吴秀秀夜宿郭府,没想到吴秀秀竟然破天荒没有一口拒绝,郭业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更是提起有重要之事与她相商,将她半推半就地请进了府中。
想想刚才吴秀秀又是犹豫不决又是踌躇不前的情景,郭业也是心中感叹一声,把这傲娇老婆骗进卧室,当真不易啊!
既然已经被骗进了卧室,下一步该如何操办呢?
郭业一时间捉急了,娘的,哥们现在越来越龌蹉了还是咋的?怎么着吴秀秀也是咱媳妇不是?想跟她同睡一屋,还用诓骗的手段,说出去真是一部厚重的血泪史啊!
屋内桌上烛台上烛光闪烁,蜡烛眼瞅着都快烧了一半,两人却是一言不发,就这么干坐着。
郭业是沉心静气默默盘算,而吴秀秀则是垂下脑袋看着地上,额前几撮发绺遮住面容,看不清她此时到底如何。不过从她放在膝盖上来回摩挲的纤纤素手,可见紧张至极。
此情此景,再回想当初洞房花烛夜的那般光景,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想当初,吴秀秀孤冷清傲,倾城而独立,青铜面具下尽是寒蝉声声。
完全一副傲娇女王范儿。
再看现在,小家碧玉坐立难安,虽然不见她的脸色,想必已是红霞满天飞。
完全一副受制于人的小娇妻。
仿佛这一刻,郭业已然兑现了当日洞房之外的重诺,要用百般柔情炽热红唇,劈开她这座尘封百年的冰山。
沉默,
继续沉默,唯有吴秀秀的呼吸之声越发急促与不安。
呼哧,
烛灭!
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漆如墨色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遮蔽双眼,黑暗更使人不安。
吴秀秀忍俊不住,呀的一声尖叫起来,听着圆凳挪移的嘎吱声响,显然已是起身。
只听她突然问道:“郭业,你,你不是要和我说重要之事吗?如若没事,我,我先回去了。”
声线颤抖,犹如黑夜中被冒着幽光眼神的独狼所环饲的小兔一般,心中惶惶不可止。
郭业先是被烛光熄灭给惊起,再听吴秀秀的紧张至极的问话,心中也是叫苦不堪。
奶奶的,我的吴大小姐,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深更半夜,我把你请来我的卧室,你我又本是夫妻,你说我想干啥?
难不成我是想和你对酒三百杯,还是说我想跟你讲那十万个为什么?或者秉烛夜谈,对酒当歌到天明?
这不是扯淡呢吗?
噌,噌噌~~
听着吴秀秀好像有迈步移动的声音,郭业心中一愣,坏菜,这臭丫头不会是真想着回去吧?那不是一番辛苦,付诸东流了吗?
当即,郭业突然出声叫道:“且慢,是真有重要之事与你商谈。”
言罢,挪步的声响戛然而止,又剩下吴秀秀有些粗重急促的呼吸之声,而后不再言语,好似等待着郭业说话。
郭业立马编了一套说词儿,说道:“秀秀,可能有很大一段时间,我无法照顾我的爹娘与小妹,届时就需要你来照顾二老了。”
“嗯?”
一声带着疑惑的娇吟,吴秀秀好似听懂了郭业的意思,立即求证反问道:“你的意思说你要离开陇西一段时日?”
“是的,而且是很长一段时间,也许……”
“也许什么?”
吴秀秀显然把郭业吊起了胃口,好奇心浓重起来。
随即,郭业将自己准备率着三千儿郎奔赴北疆之事说了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漆黑夜色之中,郭业无法看到吴秀秀此时的表情,但是他从自己说话间,吴秀秀连番几声惊讶反应中,听出了对方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郭业一通气说到最后,更是夸大其词道:“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此次出川赴北疆,凶险异常,生死未知,唉,到时候,爹娘就托你照顾了,小蛮年纪还小,少不更事,家中之事也统统拜托你了。如果,如果我有啥不测的话,你,你就找个好人嫁了吧!”
“啊?怎么可以?”
吴秀秀又是一声惊骇,反问一句怎么可以,也不知是说郭业怎么可以有不测,还是她自己怎么可以改嫁。
不过她没有说得通透,郭业自然也听不出具体意思,见着对方貌似有些不为所动,看来还需要再加把火烧烧看。
当即,他又冲着吴秀秀喟然一叹道:“唉,可怜我郭家,几代单传,到我这儿还是这么一个男丁,如果我有什么不测,老郭家可真是要绝后了。”
言罢,吴秀秀还是没有反应,夜色之中唯有娇喘呼吸之声,貌似还正在消化郭业带个她的这个震骇的信息。
郭业见着自己已经说得如此通透了,对方好像还啥也不懂似的,心中那叫一个屈啊,娘的,哥们已经毫无节操地说到这个份儿上,你这臭丫头咋就不开窍呢?
哥们悲情牌打了一张又一张,你好歹表示表示啊?
在他的预想之中,他在说完这番话之后,吴秀秀应该是不顾矜持与束缚,勇往直前跑上来,直接扑进她的怀中,然后柔弱娇怜地来上一句,郭业,今晚我要为你郭家开枝散叶,要了我吧!
而吴秀秀竟然一点举动都没有,哪怕连句贴己话都没有,太不靠谱了!
靠,丢人丢大发了。
郭业心中羞愤难当,索性破罐子破摔说道:“秀秀,要不我明天就纳个妾吧?在出征之前,先给郭业留条根啥的,总不能让老郭家在我手里,断子绝孙吧?我看贞娘就挺靠谱的,索性明日我就将她收进房中,纳为妾室吧?”
“不行!!!”
这边说完,吴秀秀第一时间做出决定,断然否决了郭业这个馊到极致的主意。
我靠,拒绝的时候,你倒是干脆哈?
郭业被吴秀秀这一弄,也来了火性,立马怒喝道:“为何不行?传宗接代,开枝散叶这是天经地义之事,再说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是?我要纳妾,你还能管我不成?”
吴秀秀也不含糊,言辞犀利冷然地反击道:“我说不行就不行,别忘了,你是我招赘入婿进我吴家的!”
日他个仙人板板!
郭业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若非吴秀秀提及,他差点忘记了自己最初的身份,是他吴家入赘的女婿。
赘婿可不是普通女婿,上门当了人家的女婿,别说纳个妾了,就连将来儿子都要姓他吴家的。
昏招,一记昏招啊!
老爹,老爹,你干了一记蠢事啊!
郭业心中忿忿不平,上门女婿无尊严啊。
不过他还是不服输,近似耍无赖地喊道:“赘婿个屁啊?你见过哪家赘婿不能和妻子同床共枕的,老子要传宗接代,你偏偏不肯,这算哪门子的夫妻?纳贞娘为妾,万一在北疆战场上,老子光荣了,至少还可以给老郭家留个根。你呢?你行吗?”
哇哇一阵叫,近乎歇斯底,郭业这回真的怒了。
“怎么不行?贞娘能行,本小姐也行!!!”
吴秀秀一句似赌气似决意的话,却如炎炎夏日中,一桶凉彻心扉的井水,直接从郭业的脑袋浇灌到脚底,从头到脚,躁火全熄,来了一个透心凉!
第209章调教吴秀秀
呼哧~~
郭业吹燃火摺子点亮另外一盏烛台,一丝火苗腾起,烛光徐徐照亮整个房内。
熄灭火摺子后,郭业借着烛台上摇摆不定的烛光,看到了嚷嚷一声“我也行”之后的吴秀秀。
此时的她,两腮酡红,飞霞漫天,眉黛不再清冷,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娇柔媚态。
“那啥,你说你也行?”
郭业半点都淡定不住,鬼使神差地问上了这么一句二逼话。
说完之后郭业立马后悔了,暗暗责骂自己,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了,还矜持个什么劲啊?
直接扑倒,推倒不完事了吗?
霎时,郭业心念一动,脚步跟着挪动,三两步就来到吴秀秀跟前,仅有一步之遥。
刚要再进一步,吴秀秀突如惊弓之鸟般,娇弱身子侧退几步,闪过了郭业的正面突袭,惶惶喊道:“你,你别过来,我,我……”
“吴秀秀,你不会言而无信吧?好妹纸,应该一诺千金重啊!”
郭业见状,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脱口而出。
吴秀秀躲开了郭业恣意可侵的范围,将身子贴在床榻旁的木雕屏风上,惊骇道:“本小姐,我,我要什么一诺千金?那是你们七尺男儿说的话,我只是一介女流,刚才说得做不得数。”
郭业听罢,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靠,这种事儿还带反悔的?
奶奶的,这个时候你知道自己是弱女子了?想当初傲娇欺凌小哥的时候,你咋不知道自己是一介女流?在我爹娘面前毁我的时候,你咋不知道自己是弱女子呢?
欺人太甚,吴秀秀!
郭业顿时怒容尽现,心中愤愤不平,气得咬牙切齿看似一脸狰狞,破口骂道:“好,吴秀秀,这是你逼老子的!”
说完,砰的一声,一脚将跟前的圆凳踹翻,拔腿就要往房外走去。
吴秀秀下意识地喊道:“大晚上,你要做什么去?”
郭业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去管吴秀秀这话到底是出于关心,还是出于什么缘故,头也不回地答道:“管你屁事?装什么丫挺?不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吗?老子这就去贞娘那儿,给她添点是非。”
言下之意呼之欲出,这是要名正言顺地告诉吴秀秀这小娘们,哥们这是要赶赴下一场,到贞娘那儿快活快活,气死你个小娘皮。
也不知道郭业这话是故意激将吴秀秀,还是出于真心,反正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不过却也达到了非一般的效果。
吴秀秀果然醋意又发,娇声斥道:“不可以,你不能去,你不可以!”
“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你这是要干嘛?想活活憋死老子吗?吴秀秀,你这是万恶美帝的霸权主义,强权主义,老子要控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天底下哪里有这般烂事儿?”
郭业此时就跟个欲火焚身的无赖汉,屁话鬼话囫囵话统统满嘴喷出。
吴秀秀听不懂郭业话中的霸权主义,强权主义到底是神马东东,但是她能清楚感受到,此时郭业的怒火已经被燃到了鼎点,极致。
这一刻,她脑海中死守的防线有了一丝松懈与动摇。
她能感觉得到,如果自己再坚持己见,如郭业所说的冥顽不灵,也许,下一刻,郭业就将愤而离去,游回在贞娘的房外。
接着,踏足贞娘的房间,去干自己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与郭业间,真的会有一条永远都无法弥补的裂缝。
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呼~~
杂乱思绪纷纷袭来脑中,吴秀秀深深呼出一口气,傲娇胸脯猛然一挺,仿佛做出一个万难的决定一般,开口说道:“非,非今晚不可吗?”
唔?
背对着吴秀秀,离房门仅有三步之远的郭业听罢,双肩显然情不自禁地抖落一下,难不成,还真有戏?
郭业缓缓转身,心中默念,阿基米德大人曾经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能翘起整个地球。
看来,哥们今晚的激将法,显然将吴秀秀与生俱来的醋意激发得淋漓尽致。
醋意,善妒,女人的天性,足以翘起她内心的一切抗拒。
有戏,绝对有戏!
转身望着吴秀秀的同时,郭业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要急,不要冲动,眼前这只小鹿还未彻底放下戒心,凡事都有第一次,一定要温水煮青蛙,慢慢来,慢慢来……
随即,郭业收敛脸上暴戾与怒意,渐渐转向淡然,继而转向深情,乃至柔情。
铁汉柔情,对于女人来说,近乎核武器般的杀伤力。
郭业悄悄蠕动着脚步,柔声说道:“秀秀,你我本是夫妻,如果你心中没我,想当初东门抗击山匪,你又怎会独上城楼助我,为我壮行呢?如果你心中没我,你又怎会视我双亲如家老呢?如果你心中没有我,你又怎会为了我小妹与二牛之事与我说情呢?”
一步,
两步,
三步。
趁着自己说话吸引了吴秀秀的注意力,郭业徐徐靠近,步步进逼,继续说道:“你我最初的结合,也许是场闹剧,也许是个权宜之计,但是今时今日,你敢说,你心中没我,你对我毫无爱意吗?”
“回答我,秀秀!”
吴秀秀听着怔怔入神,浑然忘记郭业离她,如今仅有一拳之隔。
“回答我,回答我!”
“嗡~~”
吴秀秀脑中一阵嗡鸣,天旋地转,等他听清郭业的问话之后,已经感觉身上被一股强大无比不可抗拒的力量死死困住,身体的反应告诉她,自己已经被人揽入了怀中。
感受着对方隔着衣衫传递过来的燥热,感受着对方胸膛砰砰作响的有力跳动,感受着对方嘴中呼出的热气袭向自己的脸颊,这一刻她反应过来了。
她,已然被郭业死死抱住,困住,无法动弹。
“放,放,放,开,我!好,好吗?”
先是语气铿锵的拒绝,不过待到最后说出的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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