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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歌-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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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见歧王。”我开门见山,“把你的匕首拿开。”

那人听我说到歧王,大惊。匕首上又用了几分力,疼痛异常。他大声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要见歧王。”我再次强调。

正欲动手拿藏在身上的令牌,那人以为我要拿武器,再次喝道:“不许动。”

“在没见到歧王之前我不会跑,我并不会武。”我安抚身后那男子。

那人似乎是信了我的话,喃喃道:“看你方才在外头施舍食物,也不是什么坏人。”

他随即将手中的匕首拿开。

颈部受了伤,粘稠的血液顺着颈部一路滑过,伤口处发疼,我忙掏出绣帕擦去那些雪,一手捂住伤口不让它们再流出。转而见那人正怔然望着我,诧异于我的不惊慌,从腰间拿出宫中令牌,轻声重复道:“我要见歧王。”

那人见到宫中令牌大惊,又怕我耍什么诡计,拿着匕首逼着我和他一起走了。

不多时,我被带到了一间破庙中,那四周坐着许多假流民,见到我都露出戒备之色。我被驱赶到人多的地方,有几个人负责守着我,带我进来的那人与其他同伙说明了情况。片刻后,一民较为年轻的流民走了进来,见到我,脸色大变,显然认得我。他在听人说了情况之后,拿走了我身上的令牌。走之时见我颈部有伤,又吩咐人去给我请了大夫,并让下属门好生照顾我。

目送他走远后,我索性在地上坐下安心的等。

那是属于未央宫的令牌,殷翟陌看了定会来的。之后,来了个大夫,为我包扎了伤口之后,开了药。没多久后其中一个流民给我端了碗水,我还无戒心的喝下之后便陷入了昏睡。

当时轻别意(2)

再度转醒时,我并不知是什么时辰。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并不在原先的破庙,而是被移动到了一个帐篷中。四周的摆设告诉我自己此时正在已经来到了殷翟陌的军队驻扎地。

“有人吗?”我坐起身大喊道。这一喊,还扯疼了颈部的伤口,无比疼痛。

门外的守卫听到我的声音,迟疑了一小会儿后,其中一个侍卫出现在我面前。

“请问姑娘有什么吩咐。”那侍卫平淡道。

“去告诉歧王我已经醒了,迫不及待的想见他。”我抚着疼痛不已的伤口,语调平缓。

侍卫退出帐外,片刻之后再次进来,道:“若夫人想见歧王,请随我来。”

我别无选择,只得跟上去。到了帐外,才发觉已经是夜晚。火照耀的地方一片红色的明亮,再远,则是一片漆黑。抬头望了星空一眼,偶尔有几个星星眨眼,夜晚的凉风徐徐而来,四周安静的一片,是属于夜的宁静。

恍然回神,发觉那领头的侍卫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忙跟了上去。四周的守卫巡逻而过,却没有人瞥我一眼,仿佛我不存在。也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此时却没心思恐惧。即便是这侍卫要将我带去暗处杀死,也不能退缩。

片刻后,我们来到一处帐篷前。

“进去吧!”那侍卫掀起大帐帘,看着我。

我没多问什么,掀起帘子跨了进去。。奇#書*網收集整理。才掀起帘子就有一阵酒味迎面扑来。帐篷虽大,却仍旧可以一眼看到我要找的人在什么地方。

殷翟陌正拿着酒壶拼命给自己灌酒,不若平时那倜傥模样。平时总是束起的长发此时凌乱的披散着,神色憔悴。我站得远,还闻得到他一身的酒气。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取走他手中地酒壶。

他看了我一眼,不说话。从旁边提起一大坛酒,开了封便往嘴里灌。我气恼道:“怎么?整个大渝即将是你的囊中物,提前庆祝不成?”

殷翟陌松开手,任由那坛酒在我们面前帅碎。成年的老酒散发出浓郁地酒香,闻之自醉。门外的侍卫听到声响。冲了进来,道:“王爷,出什么事了?”

“退下吧!”殷翟陌朝他们挥了挥手,待那些侍卫退下之后问我,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回不去了。”

“你不会杀我。”我道:“今日前来,有事与你商谈。”

“哦?”殷翟陌挑眉。“皇嫂有话不妨直说。”

“只要你能做到不伤安宁他们一根毫毛,我可以将这个大渝送与你。”我直视他。

“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条件吧?”殷翟陌冷笑。我不置可否。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背叛他。抑或是那个位置真那么重要?”

帐篷能在瞬间静得可怕。

殷翟陌不知从何处又拿出一坛酒一口口猛灌。许久之后,终于听到他地声音响起。带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伤。

“他,毁了碧玺。”

我闻言丝毫不见惊讶。果然与我猜得无二般…………他被骗了。

碧玺与殷翟陌从小玩到大。很多年前。正玄门之战后,殷翟陌外出平乱。回来之后,碧玺已经死了。

“他不曾做过那些事。”我的话中带着无限惆怅。那个叫碧玺的女孩,有着比琉璃更灿烂的笑容,却终究毁了。

“是碧玺地父亲亲口告诉我的。”殷翟陌的声音在瞬间冷了几分,狰狞的神色让人不寒而栗。“若不是四年前偶遇碧玺的父亲,我就永远不知道……不知道碧玺原来死得那么惨……”

“你皇兄不曾做过那些事。而去,碧玺的父亲早在六年前已经死了。当时我曾让人去接碧玺的母亲回谷罗,可是她拒绝了。没多久,就有人带了消息回来,说她母亲随父亲去了。”我上前拿开他的酒坛子,道:“你出征平乱之事定了之后,碧玺曾几度要求跟你一同去都被婉拒,恰逢选秀,她爹强逼她进宫,可她倾心于你,所以便收拾了行囊一个人偷偷寻你去了。只是谁也不曾想到……谁也不曾想到碧玺在路上遇到了匪类……等她家中派去寻她的人寻到她之时,她身在一间妓院中,浑身是伤。后来虽被带了回来,没多久后便在家中自缢身亡了。她父亲因为失去爱女,辞官归田去了。你战胜之后,你皇兄怕你知道这事,只好告诉你碧玺爱上了一个外乡人,嫁予那人离开谷罗了……”

“不……这不是真地……我那天,真的见到碧玺的父亲了……”殷翟陌神色哀伤,满脸不敢相信。

我有些心疼。他很爱碧玺,在他以为碧玺真地嫁了人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不曾笑过,甚至外出游荡了三年。

“那只能说,你被骗了。”我平静中夹杂着悲伤:“有人想借你的手来杀了你皇兄……而他确实死了……”

四周地空气在瞬间僵凝,死静死静地。我看着那浑身僵硬的男子,担忧道:“小四……”忽然,酒坛子在我地旁边碎裂开,殷翟陌抬眼看我,眼中夹杂着悲哀:“你走,立刻离开这里。”

我退了几步,不多说什么,转而出了帐篷。帐篷内传出殷翟陌的吼声,如野兽受伤一般。

他的心很疼吧?

突然之间知道自己所爱的人因自己而死,知道自己害死了打小最敬爱的兄长。

我的眼不自觉得发酸,深呼吸一口气,强忍着不让自己流泪。我看了旁边守帐篷的侍卫一眼,道:“别让任何人去打扰他,他需要休息。还有,歧王应该有吩咐你们为我准备休息的帐篷吧?我有些累了……”

我的心亦很疼,可是我却不能哭了。

不能哭。

一定不能哭。

可是为何,还有水从脸上悄无声息的滑落?

流光把人抛(1)

也不知睡了多久,当我睁开眼时,仍旧在那个帐篷里。外头安安静静的,若不是昨天夜里见到那么多的人,我真要以为这个地方荒凉无人烟了。

当我步出帐外,震惊不已。脚仿佛生了根,一步也挪动不得………

昨夜,这四周都是帐篷,驻扎了许多的兵马,而此时,四周荒芜一片,只有我身后的帐篷仍在。空荡荡的四周,只有一个我站在帐篷前。

没有残留的火堆,没有一丝的痕迹。

若不是颈部被扯疼的伤口提醒着我一切都真实发生过,我几乎要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虚无的梦。

转身进了帐篷,呆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忽然嘈杂起来。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

然后,上官轩梧掀开帐篷的帘子冲了进来,见到我安然无恙的坐着,似是松了一口气。他快步上前,将我拥入了怀中。下巴紧贴着我的前额,搂得过于用力,恨不得将我揉入他体内的模样。

“还好你没事……若你出了事,我该如何是好……”上官轩梧的声音有几许的恐慌。

我想推开他,却不想扯到了伤口,不自觉呼痛。上官轩梧忙放开我,上下打量我,道:“哪儿伤到了?”

还未等我回答,他的视线落在我的颈部。原本裹着纱布的伤口上渗出了血丝,染红了纱布。上官轩梧没有多想,抱起我出了帐篷。

我这一身衣裳,也没什么人知道我的身份。。。那么,就让我再放纵自己一次吧!我没有反抗。任由他抱着我。不远处有一辆马车在候着,他抱着我上了马车。

即使上了车,他也不曾松开我。

车内只有我与他两人。外头的马蹄声与车轮滚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车内显得越发的安静。

上官轩梧放开我。手抚上我颈部地伤口,叹息道:“疼吗?”

疼。我却对这他摇头。“明知道危险,为什么还要去找他?”上官轩梧忽然用力摁了我的伤口,疼得我咬紧了唇瓣,“知道了疼了么?”

我将他的手轻轻拿开。直视他地眼眸,嘴角勾起略为讽刺的笑:“你不是知道我躲在琳琅地车中出了宫吗?你既然知道我想干什么却不拦阻,即默许了我的举动,又何必心疼我身上的伤呢?”

他不过是想让我知道,即使我去找殷翟陌也无济于事吧?

马车笃笃进了城门,我才发现今日的城门已经放开了警戒,不若前些时候那样封闭了城门。进了城,我掀起帘子看在外头,一路看到皇宫门口。发现街上的流民乞丐少了许多…………想来,殷翟陌安插在暗处地人马已经抽离了。

“殷翟陌的人马都去哪了?”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不过一觉醒来,那么大队的人马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从哪儿来。自然是回哪儿去了。”上官轩梧拿出令牌,宫门口的守卫也便放了行。

从哪儿来自然回哪儿?如此说来。总归是殷翟陌退兵了?“他为什么要退兵?我与他说。可以让他不伤一兵一卒让他坐上皇位。他努力了这么久,为的不就是这些吗?即使他不想要这个皇位。那那些跟着他一路杀戮过来的将士呢?他就这么辜负了他们的期待……”

去车进了宫门,直直朝未央宫奔去。上官轩梧睨了我一眼,道:“他原就不想要。这个皇位,是安宁公主的。”

我不再言语。片刻后,马车在未央宫门口停下。上官轩梧先下了车,挥退了四周地宫女太监,才转身朝马车的方向说道:“下车吧!”

我不多言,下了车后,亦不搭理他,兀自朝寝宫的方向走去。担忧不已地琉璃正端着茶水朝我的寝宫走去,见到我大喜,茶点连手中地茶水都打翻。

我示意她不要多说话,快步回到了寝宫。

“娘娘您可回来了,奴婢担心死了。”琉璃放下手中地茶水,抓着我的手上下打量,见到我颈部地伤口,急道:“您受伤了?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我拉开她的手,朝她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吩咐下去,我想沐浴更衣……”

琉璃点头,正要下去准备,我忽又叫住了她:“琳琅昨日回去,宰相大人可有为难她?让人去请她进宫一趟吧。”“娘娘放心去沐浴便是了。”

待我梳洗完,琳琅已经进了宫在前殿候着。送我回宫的上官轩梧早些时候见我不愿搭理他,便去找青峦去了。

还未出寝宫之门,太医便匆忙而至。琳琅道:“娘娘,若不让太医瞧瞧,奴婢不放

我拗不过她,只好让太医先为我瞧伤口。却又想起琳琅还在前殿候着,便朝琉璃交代道:“你先过去陪琳琅说说体己话,我稍后便到。”

琉璃虽不大情愿,还是到前殿找琳琅去了。

“娘娘,臣要先拆开娘娘颈部的纱布,多有得罪,还请娘娘恕罪。”太医惶恐道。

“医者为尊,太医尽管动手吧!”我道。

太医战战兢兢的拆了纱布,看了那伤口,大惊,道:“娘娘,您这伤口…………”

“不知什么害虫跑到了寝宫中,让昨夜睡得不安稳,这伤口就是被害虫所咬。”我朝太医淡淡一笑,“太医等下可要记得准备些灭虫之药。”

太医见我如此说,忙道:“臣明白了。”

过了一会儿,太医为我重新上药包扎好伤口后,正要离开了我的寝宫,却撞上了安宁。安宁听闻我唤了太医到寝宫来,急忙跑了过来,逼问了太医几句,确认我并无大碍后方肯回去继续上课。

送走了安宁和太医后,寝宫瞬间安静了下来。我轻抚过颈部的伤口,出了寝宫朝前殿走去。既然他明知我出宫却不拦阻,那该是不会为难琳琅的吧?

流光把人抛(2)

夜色苍茫,宫灯在夜风中摇曳生姿。

转眼入秋,我颈部的伤口也渐渐痊愈,可心上的伤口,总会在夜深人静之时隐隐作痛。

手中的书翻了片刻后,再也看不下去。起身准备熄了灯去休息,却见安宁推了寝宫的门进来。

前阵子安宁总是夜宿在我的寝宫,夜里的伤痛多亏了她的安抚。不过,前阵子我就让她回自己的寝宫去休息,算算,也有好一阵子没见她夜间出现在我的寝宫了。

“安宁,怎么了?”我走上前去,看她额头上布满汗,以为出了什么事,忙牵起她的手走到床边坐下。

“娘娘,我做噩梦了。”安宁的声音中带着恐惧。我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曾感觉到她的恐惧了。别怕,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噩梦了?”我轻声安抚她,欲松开她的手起身去点檀香,安宁却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放。

“我梦见父皇浑身是血……娘娘,好多血……”安宁抓疼了我的手,双眼没有焦距,面色死白死白的。

我抱住安宁,蹭了蹭她的额头,脑海中浮起殷翟皓浑身是血的模样,心越发的疼痛。泪水模糊了双眼,却哭不出声。“安宁,没事的,那只是梦。”

“娘娘……我好怕……”安宁在我怀里哭出声。

我放开她,拭去她的泪,柔声道:“别怕,晚上娘娘陪你一起睡。”

安宁点头,收了收泪水。在我的示意下上了床,我为她拉好被子。正要起身,她却拉着我的收不放。我无奈,道:“我过去点些檀香就过来陪你。。。”

安宁这才送开我的手。重新点上檀香。淡淡地香味弥漫在四周的空气中,我深呼吸一口气,躺回床上。安宁似乎还未摆脱噩梦,我甚至感觉到怀中的孩子在轻轻颤抖。

有时很羡慕安宁……至少,还能梦到他。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地梦中总是一片空白,有他的声音,却看不清他地脸……似是在告诉我,他已经离我很远很远……

“娘娘,父皇再也回不来了,对吗?”安宁在我怀中闷声问。

即使我不愿承认,仍轻声回道:“他会一直保护我们的。”

“娘娘,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吗?安宁想看看外头是什么样的……”安宁饱含睡意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大声。我沉默良久,手轻轻拍着安宁地背。许久之后,安宁终于入梦。听着她安稳的呼吸声,低低的回道:“会的。有一天你可以看到外头的风景,会明白。那些其实就是生活在这四面红墙里的我们一生的追求……”

睡梦中。由字想起安宁轻柔的声音。

娘娘,要一起出去看看外头的景色哦…上官轩梧确实不曾为难琳琅。只是自此之后,琳琅要见他一面变得难了起来。也许是这样,我常常让琳琅进宫来陪我………说是陪我,实是想让她多看他一眼。每每看着她失落地模样很是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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