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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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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忙道:“琉璃,娘娘有些累了。”
琉璃明了的点头,而后和琳琅向我告了退,便离开了。她们走后,我依旧闭着眼,想着一些疑点,直到睡着。
夜凉如水,我在御花园里听安宁弹琴。安宁的琴艺又进步了几分,可惜我无心欣赏。她也察觉了我的失神,便停了下来,安静的看着我。
远处传来一阵笑声,片刻后见殷翟皓带着宛玉和敏贵人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宫女太监。
我和安宁迎了上去,行了礼。原本安静的凉亭此刻变得有些吵闹,虽然有些不大高兴,却也很无奈。安宁为偎到我边上,看着偎在殷翟皓怀里的宛玉。自那日她在凝玉宫再遇殷翟皓,且在殷翟皓夜宿静心斋一宿之后,又被接回了紫辰宫,再次受到宠爱。而敏贵人,也在那日入了殷翟皓的眼,偶尔也会召他侍寝。
“方才在外边听到安宁公主的琴音,刹是动听,不知道可否再亲公主奏上一曲?”宛玉娇笑着开口问道。
殷翟皓笑了笑,道:“敏贵人的曲儿唱的不错,唱上一曲如何?”
“臣妾恭敬不如从命。”敏贵人娇羞一笑,迎上了我的眼神,碍于我的身份而瑟缩了一下,避开我的视线。
我低头看了安宁一眼,她亦看着我。见我点头,她也便允了。安宁重新坐回了那把白玉琴前。
安宁细声问道:“敏贵人想唱什么曲儿?”
“《苑宫春》公主觉得如何?”敏贵人笑道。
安宁点头,清凉如水的曲子,配上敏贵人细柔的嗓音,出奇的打动人心。那一曲《苑宫春》虽然带着点清凉之意,配上着夜色,也显得出俗。
从敏贵人的曲子里回神,发觉殷翟皓并未说话,而敏贵人和安宁则有些尴尬。看向殷翟皓,他正把弄着宛玉的头发看着我,眼神带着探究,我却不知他想从我身上看出什么,躲过他的视线,轻咳了一声,笑道:“敏贵人果然有一副好嗓子,这曲唱得比那黄莺儿还要动听。回坐吧!”边笑边招来琳琅,道:“琳琅,让人将前些天皇上赏的那只紫玉簪送到敏贵人那儿去。”
“臣妾谢皇后娘娘赏赐。”敏贵人见我夸奖,盈盈一拜后,回原先的位置坐好。
殷翟皓终于在这个时候将视线移开,满意的看向安宁,道:“小小年纪就能将曲子弹得如此出色,回头朕要好好赏赐教导你的师傅一番。你想要什么样的赏赐?”
安宁看着殷翟皓的笑脸出神。她原就极少见到殷翟皓,今日见他如此亲切的朝她笑,不免有些惊诧。我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心疼,起身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头,提醒道:“安宁,你父皇和你说话呢!”
安宁回过身来,道:“儿臣希望能去宰相府探望一个朋友。”
“宰相府”三个字听在殷翟皓耳里尤其刺耳,笑容变得有些虚,随即笑道:“既然许了你赏赐,想去便去吧!”
我见他准许安宁出宫,立刻就想到安宁上次失踪的事,心里一急,忙道:“恳请皇上准许臣妾与安宁一同前去。”
殷翟皓闻言,脸上的笑意散去,嘴角勾起了嘲讽之色,道:“皇后该明白自己的身份,你是可以随便出宫的人吗?安宁出宫,朕自然会派人保护。”
“臣妾不放心安宁独自一人出宫。”我眉眼不带惧意,迎上了他的目光。他的目光原本就带着探究,在我的脸上又看不出什么,越发恼怒起来,怒道:“皇后这是在质疑朕的话吗?
“臣妾不敢。前次安宁失踪之事犹在臣妾眼前浮现,故而皇上虽可以派许多人去保护安宁,臣妾依旧不放心。”我不自觉的伸手将安宁揽入怀中,眼角淡扫过一边的宛玉和敏贵人,意有所指的说道:“臣妾不会让任何人再有机会伤害到安宁。”
“你一妇道人家,又不会武,去了又有何用?难道你忘记了前次的教训了?”殷翟皓眼里闪过一抹心疼之色,随即又冷笑,“又或者,皇后想出宫根本是别有所图?”
我一阵,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有些失望他会如此怀疑我,冷淡道:“皇上难道忘了吗?宰相大人两天前奉命往云州去了。”
原本以为殷翟皓会因此而同意我和安宁一同前往,没想到他听此言更是怒意横生。他身边的宛玉和敏贵人也聪明的察到他的怒意,安静得不说话。
“皇后对于宰相大人的事,倒是比谁都清楚。”殷翟皓推开偎在他怀里的宛玉,起身走到我面前,低头看着我许久,偎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即便如此,朕,也不会让你出宫。收起你那满腹的心思。”
他退了一步,大声道:“既然轩梧这当主人的不在,那么安宁也不必出宫了,明天朕派人将她的朋友接进宫来和她一叙便可。朕有些累了,你们都不必跟上来了。”
说完,他看也不看我们几个,转身离开。拢翠带着宫女远远而来,见到殷翟皓高兴的唤道:“皇兄,你也在啊?准备走了?”
殷翟皓瞥了她一眼,什么话也不说,带着德福离开。
“皇兄——皇兄……”
拢翠又叫了两声,见他依旧不理会自己就那么走开,跺了垛脚,朝我小跑过来,道:“皇嫂,皇兄最近怎么了?阴阳怪气的。”
我朝她摇了摇头,失笑。在这个地方,也只有拢翠可以这么放肆无理的说殷翟皓阴阳怪气。
拢翠见我没回答,转而看向其他人,看到宛玉时冷哼一声别开眼。拢翠在宫里地位特殊,殷翟皓有发过话,她见了后宫的妃子,除了我,其他人都不必行礼。我和拢翠素来亲近,也就跟着让她省了那些烦琐的礼仪,这就是为何她见了那些妃子们从来不行礼的原因。
对于敏贵人,她似乎也不大喜欢,只在见到安宁的时候高兴的笑道:“安宁乖,过来让姑姑看看,今天是不是越来越漂亮了。”
安宁走到她身边,小声道:“拢翠姑姑,不是昨天才见过吗?”
“咱们安宁以后会是全天下最美的姑娘,今天看起来就比昨天漂亮。”拢翠得意的大笑。
我看着她和安宁和睦的样子很是高兴,方才被殷翟皓弄糟的阴霾心情在此时一扫而尽。宛玉似乎也不大喜欢拢翠,坐了一会儿便开口道:“皇后娘娘,若无其他事,请允许臣妾先行告退。”
敏贵人见宛玉要走,也跟着说有些困意想先回去休息,我素来和她们不亲近,也无意留他们,也便允了。我又如何会看不出,早在殷翟皓走后,她们的心魂就跟着走远了。
她们走后,我看着和安宁玩得正高兴的拢翠,随口问道:“拢翠,你也不小了,可有意中人?”
拢翠脸上的笑僵了一下,随即又越发的灿烂起来,道:“皇嫂,我还不想嫁人。”
“是吗?”我若有所思的笑,话中有话的说道:“拢翠,宫里不比外面,加上你三年未归,形事可要小心了。”
拢翠听了这话,捏安宁脸蛋的手不自觉的多用了几分力,就听安宁叫道:“拢翠姑姑,你捏疼我了。”
她立即察觉自己失态,忙赔笑道:“对不起啦,小安宁,下次我会轻点的。”
“下次我才不要再让拢翠姑姑捏脸蛋了。”安宁嘀咕一句,跑离她身边,坐到一边去吃起点心来。
我没有错过拢翠方才的事态,也不多说什么,笑一笑,走上前去拉起她的手到椅子上坐下,开始和她喝茶话些家常。闲聊之中,拢翠试图在我的眼里看出点什么,我将自己的心思掩饰得极好,一如拢翠。
直到夜渐深,各自回宫休息。
曲阑干影入凉波 昨夜微寒(2)
次日一早,殷翟皓果然守信,派人去宰相府将黑莫与左客接进宫来。庆幸的是,当日殷翟皓未曾多去黑莫与左客,这日似乎又因为某些事情很是忙碌,又或者是他不够关心安宁,所以安宁想见什么人他也不大关心,遂没有先接见黑莫与左客一翻,否则他不难看出他们的身份。
领路的太监直接将黑莫与左客带往安宁的望宁宫,不巧的是安宁早在一大早就来了我这儿,那两人便又在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未央宫。
在见他们的第一眼,不难发现他们的脸色比当然见到的要好上许多。如今的黑莫,脸上早已没了那日我私自出宫见到时候的苍白,看起来健康了许多。而左客,也难得的放松了心情,不再是当日那般的紧张戒备。
“看来轩梧将你们照顾的很好。”我朝他们露出淡淡的微笑。
黑莫与左客对视一眼,起身走到我面前,向我行了乌边国最盛重的大礼,黑莫认真严肃的说道:“有遭一日,我必当回报夫人的大恩。”
我伸手抚摩着怀中安宁的头发,道:“救了你们的认识安宁,若有遭一日,你不想再欠今日之恩,就还她吧!”
黑莫见我如此说,又朝安宁行了大礼,道:“安宁公主,黑莫在此谢过公主救命之恩。”
安宁见他如此认真有些不习惯,小脸微红,小声的说道:“我什么都没做,都是娘娘的功劳。”
我低头看了她一眼,指着黑莫朝她笑道:“安宁,你带他去御花园走走吧!”
安宁迟疑的看了左客一眼,左客也在看她,她碰触到左客的眼神时,瑟缩了一下,点头,后到着黑莫离开。黑莫跟在安宁身后离开时,又回头看了我和左客一眼,见左客点头,便跟在安宁身后离开。我目送他们的身影离开后回神,见左客正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朝他一笑,后转身对琉璃和琳琅说道:“你们先退下吧!”
琉璃和琳琅点头,后离开。她们一走,左客便开口:“帮我们对你没什么好处,有可能还会惹祸上身。”
“是吗?”我端茶轻呷一口茶,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夫人可知我与我们六皇子为何会流落至此?”左客又问道。
“不知。”我放下手中的茶杯,光滑的杯底磕在桌上,发出细微的声响,轻笑:“若你想说,我便听了。”
“我想夫人还是不知为上。”左客换上方才的严肃,换了个话题,道:“夫人可有发觉谷罗城的乞丐流民变多了?”
我一惊,不做声色,问道:“上次在街上的确发现那些乞丐多了许多。但是流民……还未见到过。你忽然提这个,可是有什么事?”
“现在谷罗城的乞丐和流民,比起我与六皇子初入之时多上至少三倍,而且还有日见增长的趋势。”左客说到此,微皱眉头,道:“而且,这几日我和六皇子在街上看到的乞丐和流民中,有些人举动有些怪异。”
我也跟着皱眉,如此说来,当然我在街上看到乞丐变多并不是偶然。不知道殷翟皓是否也知道了这件事。忽又想到上官轩梧,便问:“轩梧可知道这事?”
“我有话不知道当不当讲。”左客迟疑道。
“若你觉得有必要,当讲。”我的思绪有些杂乱——这事,可大可小。可若是再这样下去,必为国祸。
左客瞄了我一眼,再次迟疑,一会儿后,方说道:“贵国的宰相大人,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提醒着我们不要插手此事。而且,近日来,我们上街,他总会以保护我们的安全为借口,派人跟着。若我们与那些乞丐或者流民靠近一步,便会被人请回宰相府去。”
“你说什么?”我的心被锤了一下。上官轩梧若是知道,又怎么会让这样的事继续发生?可按左客的说法,他似乎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此事而且还不准备阻拦。若真是这样,那……
“事实到底为何,我不大清楚。况且,这是贵国国事,我也不便多插手,既然告知了夫人,夫人看着办便是。”左客见我震惊,又道:“想来贵国国主应该还不知此事。若早已知道,那局面定会得到控制。那些人在近日似乎有些异动,夫人可仔细想想,近来是否有什么大的庆典或者……”
思索近来行程,第一个反应就是再过三个月后的朝天庆典。
大渝国每三年一次的朝天庆典,举国上下都会参与。这个庆典主要是皇帝到谷罗城外的朝天山祭山,乞求国事民事平顺。除此之外,皇帝还会亲自接见百姓,可以告御状和诉不平,或者有什么建议和不满都可以说出。有很多百姓都会在庆典开始前一两个月或者更早的时间赶到谷罗,好在庆典之时一堵皇帝、后妃和那些大臣们的真面目,又或者将自己的不平说出来。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谷罗城最热闹的时候,却也算得上是最乱的时候。这时候安全问题是最难以解决的。
难道和朝天庆典有关?
“夫人可想到了什么?”左客问道。
我回神,笑了笑,道:“多谢。”
“夫人不必言谢。不日我与六皇子将回乌边国,夫人大恩,左客不言谢,到时有用得着的地方,只要夫人一句话,左客定当抱之。”左客双手抱拳,道。
我点头,不再说些什么。
宫门外传来安宁的笑声,很是悦耳。我不由得跟着扬起嘴角。安宁很少能这么放开的笑——平日的安宁,就算是笑也是很腼腆的模样。
走上前几步,就可看到从外面回来的安宁和黑莫,安宁一脸笑容在黑莫的面前转圈,风吹起她的裙摆,飘扬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小姐。
有一瞬间的错觉。
安宁渐渐长大,越来越像小姐了。
黑莫与左客离开后,我曾让琳琅去请殷翟皓,琳琅回来说他去了宛玉那,留话说不见任何人,而她则被德福给挡了回来。
等到夜里,又让琳琅去请了一次,琳琅回来说依旧是见不着面,我有些失望。脑海闪过他抱着宛玉的情景,微略有些不舒坦,却也不再说什么。既然他没空来,那就算了吧!
夜里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一直在想朝天庆典的事,怎么也睡不着觉。睁着眼睛好一会儿,忽又想起一件事来,忙起身,在放置在寝宫不起眼的角落边的一个旧盒子里找了找,终于找到了自己想找的那副画。
画的边缘有些发黄,淡淡的痕迹,整副画却也保存的完整无缺。拉开系在画上的丝线,摊开话,小姐绝美的容颜出现在我的眼前。
那时候的小姐,一身青翠色的衣裳,在花园里扑蝶,南王府的后花园里的花儿开得无比娇艳,小姐脸上的笑更是天真浪漫。
边上的词,是当年小姐自己亲手题上去的。那时候我还嘲笑小姐学文人写些酸文字,不识愁来强说愁。可如今看来,这画上的词竟是那般的贴切。
好梦似曾留人醉,繁枝流年一瞬。
小姐啊小姐,你若还在,该是多好的景像?
手抚着画边上“夏侯未央”的落款望了许久,叹了口气。如此算来,我已经足足七年未曾动笔画过任何一副画了。
再垂首,和旧盒子里还有两副画,伸手欲拿起,却在碰触之后又缩了回来。脑子里忽然闪过安宁早些时候的笑,神色跟着柔和了起来。
安宁七岁多了,我竟从来没有亲手为她画过一张画。没有多想,唤来了琳琅和琉璃,她们为我准备好了笔和纸,一直在寝宫里陪我到深夜。
纸上安宁的面容细致的浮现出来,那娇贵的笑,让我的嘴角也跟着扬高。那是一种为人母的喜悦——即使她不是我生的,却是我一手带到大的孩子。对我而言,她就是我的亲骨肉。
忽然有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一只手抽走了我面前的画纸,我猛得抬头,看到了殷翟皓。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而琳琅和琉璃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退了出去。
我欲给他行礼,却被他拦住。
“很多年没见到你动手画画了,未央。”他的声音带着喜悦,忽又转而带上淡淡的失落,“你的画,一如从前那般美好。”
我安静的站着,不答话。
他将画重新放回原先的位置,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道:“今日找我,有事吗?德福那奴才,跟了我这么久了,居然连你派人找我这么大的事都不早说。”
“何必怪他呢?他都是按你的吩咐行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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