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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纪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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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柏冉就是太自信了。

  ☆、第55章 五十五

  顾太后想的不错,赵王已经着急上火了;眼见腹背受敌;根基颠覆,他派了数拨人去赵地探明情况,到四月末;消息一条条传回来,没一条是与他有利的。赵王狂躁之后,倒也渐渐稳了下来,把连先隆紧紧绑在自己这艘船上,难得的也做起了贤王,礼贤下士;对众臣也多有礼遇。
  他正处于一个不尴不尬的境地,摆在他面前最关键的便是如何弄死司马策。但他若与司马策相争,那谁会做这个渔翁,得了便宜?反之,他若此时举反旗,行“清君侧”,能不能成暂且两说,便是成了,谁知司马策会不会挥兵而来?届时,时局不稳,兵力受损,谁去抵抗那十七万大军。
  他还矛盾着,自然不敢像先前那般轻狂。
  因这,柏冉首次感受到了来自赵王殿下的善意。他客客气气,柏冉自也不端架子,他虽觉得赵王蠢,但也从不敢小瞧他,同样客气的相处。过了几日,便给人造成了一个柏相与赵王和解的错觉。
  柏义辅还暗戳戳地来问:“君侯是要唬住赵王,再谋大事么?”
  柏冉一愣:“我何时唬他了?”
  柏义辅便扳着手指给她距离,三日前,你们相视而笑了,两日前赵王赠你一方端砚,你回礼了,昨日,你们大街上遇到,相互让道儿来的,今早,你们比肩而行。然后得出结论:“君侯必是有大计了。”
  柏义辅向来是跟着柏冉走的,他比别人更关注柏冉,柏冉一举一动,连同神色变化他都不放过。来前,在家里左思右想,觉得柏冉怎么也不可能和赵王握手言和,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柏冉有种淡淡的忧伤:“不过遇上了随意说两句罢了。”别弄得像她时时都在憋坏水似的好么,她也有正常的人际交流啊。
  柏义辅犹自不信:“待老李来了,与下官必是一个说法。”
  柏冉听了,更忧伤了,摆摆手:“当真无事,赵王毕竟是藩王,平日见了多敬着,别让人在礼数上寻了错处。”
  柏义辅也是世家子,礼数上自然是从来都不会错的,听柏冉这么说,正色道:“自然。这点分寸下官是守得的。”
  不多时,李绥等人来了,柏冉问了他们儿孙情况:“都大了,也该谋差事了,过两日去了千秋山领来给我看看罢,咱们一道儿参详。”
  众人大喜,忙不迭答应,都在心底寻思选了哪个来,经君侯亲自过问了前程的,将来还怕不能出头么?
  其时,主从名分十分深刻,如李绥这般不姓柏,但投在柏氏门下,被柏赞之一手提拔起来的,便是柏氏门生,身上有印记了,要想转投他人,别人也是不要的,就是以后各自利益渐渐远了,他们也是不能向原主下手的,不然便是忘恩负义。
  有了这一层干系,柏冉也乐见这些从侯府里出去的同僚们家业兴旺。
  这回聚到柏冉的书斋,说的依旧是赵王。司马策上书了,请封世子妃。
  这事做的,赵王又被打脸了一回。这司马策,还挺神奇的,想法设法的跟他爹过不去。估计赵王现在很后悔二十年前司马策生出来的时候没把他掐死在襁褓里。
  和众官商议完,柏冉又跑去逗襄城了。
  “这回可磨不过去了,封不封,朝廷都要给句准话儿。”她笑眯眯道。
  “你怎么看呢?”
  生疏,冷漠,隔阂。差不多一个月,襄城对柏冉都是这样,她看出来避,柏冉是不会给她避的,那就这么泾渭分明的相处好了。
  柏冉数回软磨硬泡不得,心中也挺受挫,也不敢再嬉皮笑脸了,一本正经的回话:“我是主张封的,封了,就是朝廷的恩典,还能膈应赵王,多好?不封,不封那就不是世子妃了么?还不如将事情办得大气一些,大家面上都体面。”不体面的也只有一个赵王,他的感受,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襄城也很乐意借此阴赵王一把,就是碍着不知道司马策会不会有什么后招,听柏冉这么一说,便道:“恐朝上有阻力。”
  “崇文馆里找两个口齿灵活的来分说一遍,把话说活了,变得名正言顺,不就好了?”柏冉在心里思索着哪个年轻人比较有前途,“要不去鸿胪寺找两个专门研习礼法的老学究。”总有办法说圆活了。
  一遇上这种扯上了礼法的事,大致与辩论赛差不多,谁辩赢了,就谁胜。
  她一说,襄城就懂了:“我要去安阳姑母那里,你自去忙吧。”说着就起身欲走。
  柏冉选了这个时候过来,一是借着册不册封世子妃的由头来与襄城说话,二也是想和她多呆一会。她们平时见面多是晚上,晚上,襄城早早就合眼睡了,根本就没什么交谈,早上她起身时,襄城又没醒。这么一来,她们似乎有些日子没好好的坐下来说说话了。
  她情急之下,一伸手就扯住了襄城的衣摆,道:“有急事么?我送你去?”
  襄城淡淡的笑了一下:“安阳姑父外出办差了,你去做什么?谁招待你?”说完,不待她再开口,便扯回了自己的衣摆,走了。
  留下柏冉怅然的不得了。她们好像越来越远了,完全没有与她先前计划的那样逐渐亲密。是她太心急了,还是将事情想得过于容易。
  襄城走了,柏冉就留下自省。
  好像除了那回情不自禁地强吻了她,她还没与襄城摊开来说过呢,她会不会根本就不知道呢?柏冉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哪出错了。不然,是喜欢是讨厌,是接受是抗拒,总该有个表示吧。这样不声不响,不理不睬的,难受死了。柏冉黯然不已。
  襄城知道,非常知道,有新安大长公主在前,她想不知道也有难度。她之所以没表示,一则,柏冉后来没再提,只是一味吃豆腐,襄城见了她就怕,躲还不及,哪会自己凑上去说?再来,有什么好说呢?明摆着的事。
  到了安阳大长公主府,却遇到了同来访的齐氏,齐氏两月前入陈门,已是陈氏妇了,她与安阳大长公主是妯娌,寻常往来也是常有的。
  二人在门口遇上,相互厮见了,家令匆匆从里面出来:“襄城殿下来了,还有四娘,殿下令下官来迎。”
  二人相携而入,到了前殿,安阳大长公主已烹茶相候了。
  几位娘子碰到一起,话题就多了,从庙堂到闹市,无有不说的,皇家公主又多关心政事一点,眼下最热门的就是司马策,说到这位出人意料的侄儿,安阳大长公主与柏冉是差不多的看法:“这回十七郎该悔死了,他那死样,以为自己多了不得呢,竟栽儿子手里,看他还怎么狂。”
  这位长在京师,是向着先帝,向着皇帝侄子的,对那位十七郎相当看不上。
  齐氏有泼辣之名,自然也快人快语,不过她又隔着一层,言语就不好太露骨了:“朝廷怎么说?襄城殿下该知道吧?”
  安阳大长公主也看襄城:“正是,你家那口子提没提?”
  襄城听到你家那口子就木了一下,到哪都能听人提到柏冉,她已经麻木了:“还要廷议,柏相倒是赞成册封的。”
  齐氏点点头,安阳大长公主却稀奇道:“柏相?你与驸马怎如此生疏?”又目含担忧道:“你们拌嘴了?”
  襄城一愣,忙笑笑道:“没有,不过是在外面,不好太过亲热。”
  安阳大长公主犹自不信,挺担心的样子:“这又哪亲热了呢?前两日驸马回来与我说柏相面色怏怏,似有心事呢。”
  公主间相互说自家驸马的坏话,或炫耀驸马的贴心,或商量怎么整治驸马都有的,襄城这一代就她一个,安阳大长公主就对这侄女多照看了一点,因而说起来也不忌。
  襄城有些头疼,要她怎么说?不能宣诸于口的事,看来在外面,还要注意一些,刚才,她也是一时忘了,脱口而出。
  “兴许是公务上的事?她倒是说过要看看年轻一辈可有俊才,若有就要提拔一二,别叫埋没了。”襄城掩饰道。
  安阳大长公主觉得襄城也不是不懂事,便没再说,转与齐氏说起过两日要去千秋山,别业那里可准备好了云云。
  襄城却下意识的对那句柏相面色怏怏,似有心事多留了点注意。她可看不出来柏冉有心事的样子呢,总是笑眯眯的,万事难不到才是她吧。
  也许是已经知道了,心里事先有一个印象,襄城越看柏冉,便越觉得她微笑起来,眼角眉心其实很阴柔,有时只有她们的时候,她也会无意中撒娇卖乖,千方百计的缠着自己看她一眼,听她一句。
  被她缠得紧了,她只有不胜烦扰,巴不得她走得远远的,最好出京去办趟长差。只是时日一久,撇去气愤,冷静下来后,竟又莫名的想到那日柏冉说的四岁以后就没觉得见过父亲那些话,又会心软的觉得,如果没有柏冉那个亲吻,也许,时日一久,她也放下了,她们日后可以和离,她也会为她保守这个秘密。
  但现在,是怎么也不能心平气和了。

  ☆、第56章 五十六

  襄城实则不愿与柏冉太过计较;若是;她从没对她动过心;无所谓“欺骗”;若是柏冉没有对她轻薄;无所谓“轻贱”。一码归一码,撇开国法律法;襄城很愿做个大度变通的长公主;与她一个人情;让她尽心听命;也是握住了她一个把柄,这样的人,用着也安心。便当损她一人,益于社稷。
  但事实却不是这样;她做不到这样大度,更做不到就这样归了柏冉。但凡有些尊严的女子,哪个会从?用这种胁迫的方式,就是是男的都不行,何况还是违背伦理的女子。
  最初的愤恨羞耻过去,心情渐平息下来,襄城回忆往昔,那原本酸酸涩涩夹着甜蜜的记忆,已不复原来的模样,想来尽是不堪。
  那不是一日两日,是年复一年的累积,一朝推翻,情何以堪。
  自安阳大长公主府辞出,柏冉却在府门外等着,襄城面色微沉,齐氏却打趣道:“这不是来了?白让安阳殿下记挂了一回。”
  襄城笑而不语,柏冉则大大方方的见了回礼:“原是四娘,我家殿下有劳照看。”
  这般的客套话因牵上了襄城,她说得十分真诚。
  齐氏与陈羡之成亲后感情不太好,陈羡之不情不愿,齐氏也没想一定要讨好他,和婆婆妯娌相处好,有正妻礼法相护,陈羡之能拿她怎么样?就算陈羡之要宠别人,她也不怕,生不生孩子还得她说了算,陈氏这般的百年世家,岂容庶子生于嫡子前,到时候,陈羡之还得向她低头。这年头的妹纸,就是这样硬气。只是硬气归硬气,看到人家夫妻恩爱,还是不免羡慕。
  齐氏和善而温柔道:“柏相客气。”
  柏冉笑了笑。她这样放达,一派从容之姿,哪有半点“怏怏”的样子?襄城看了看她,与齐氏作别,各自归家。
  柏冉照旧是要蹭襄城马车的,襄城照旧是不拒绝不迎合。
  “安阳姑母是爽快人,我本以为你会留饭,还寻思着是不是晚些再来。”柏冉道。
  襄城看了她一眼,没接她的话,自顾道:“快要去千秋山了,我欲去别业住些天。”这别业说的是她自己的,就是上回柏冉找梦中之境,吓到了人家狐狸的那回。
  柏冉想了想:“好啊。”
  答应的很爽快。襄城奇怪了,她不是该千方百计的阻挠的么?柏冉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心里低落,现在是她做什么,襄城都会怀疑她另有所图:“你自去,我常来看你。”
  襄城淡淡道:“那还不是与在柏宅一样?”很明显人家襄城是想避去自己的别业,不想见到她,偏偏她还要跟来。
  柏冉很认真道:“我不见你会想念。大不了,我少来几次。”
  很委曲求全的样子,还是那种隐忍的委屈,顺带,她还一点也不含蓄的表白了。想念这样的词,在她们之间说起来,意味已是很明白了。柏冉试探着的伸手触上襄城的手背,襄城下意识的颤了一下,马上就把手缩走了。柏冉手底就空了,她低头意味不明的弯了弯嘴角,伸出去的手收回来,缓缓握成拳。
  襄城撇开头,心口麻麻的,有点疼,有点空。
  接下去的数日,柏冉心情都有些低落,襄城看在眼中,一面对她终于不时不时的就来闹腾自己感到松了口气,一面却又总是想起她极力掩饰苦涩的笑意,想起她说的我不见你会想念。
  两种矛盾的心思缠缠绕绕的令人心乱,襄城坐在别业的小院中,边上伏着那只白色的小狐狸,一下一下的摇动着尾巴。
  阿蒙见了便笑道:“真像驸马说的,性子养得像家犬了。我们也没拘着它啊。”
  襄城神色顿时淡了下来。阿蒙小心的收敛了笑意,给空了的杯盏续了茶,便抱着狐狸走开了。长公主近日最听不得的就是驸马二字。阿蒙轻轻叹了口气,拍拍那只狐狸,道:“你去玩吧。”
  狐狸很欢快的撒腿跑进林子里了。
  到了傍晚,刚还晴朗的天,突然就狂风大作,下起了暴雨来。柏冉是骑马上衙的,衙署里又没备伞具,这一措手不及,就淋了半湿,回到家换了干净的衣衫,刚要喝碗姜汤去去寒,长公主府来了人,急找到她道襄城殿下似是病了。
  柏冉又惊又急,忙问:“怎么回事?”前天去的时候,殿下还好好的。
  来人是柏冉安在襄城府里的一个做杂务的仆役,接触不到公主的屋子,但一有风吹草动,他都能察觉,当下立即就回道:“殿下淋了雨,回房后就没出来,阿蒙让人熬了药,殿下屋里的婢子们也面有惶然,似乎很不好。”
  柏冉被他这句似乎很不好说得心慌不已,顾不上再问多,疾步跑出去,高声令人尽快备马。
  襄城的别业与柏宅隔了大半个山头,千秋山本就大,一路过去,少说也要大半个时辰,柏冉穿着蓑衣,一路快马而去,到了襄城那里,已是全身湿透,身上的袍子都能拧出一桶水来了。她顾不上擦一擦脸上淋淋的水珠,将缰绳一丢,就直接冲了进去。
  她这慌急的模样,将府里的仆役女婢都惊了一跳,没人敢拦她,一进了襄城的院子,只听里面都安安静静的,还能闻到浓浓的药味,柏冉心一沉,压着声问迎出来的阿蒙道:“请大夫了么?”
  阿蒙见她一身狼狈,又听她这么问,当下一愣:“请了,刚给殿下看过。”又道:“驸马,您换身衣裳……”
  柏冉稍稍松了口气,胸口里依旧扑通扑通的跳,阿蒙再说什么,她都没入耳,径直就去推襄城的门。阿蒙大惊,忙要阻止不及,柏冉已走进去了。
  阿蒙咽了咽口水,这下来不及了,忙上前从外面把门合上,想了想,她们是夫妻,应该没关系的吧,便令四下侍立的婢子都退了下去,只留下自己在外面听吩咐。
  听到襄城似乎很不好,柏冉魂都吓没了,急急忙忙的跑来,得知已请了大夫,阿蒙似乎也没什么异样的神色,稍安心了一些,但不亲眼见过总还是不放心。
  她情急之下推门而入,毫不迟疑的大步走进去,心头因为一路快马颠簸与担惊受怕跳的剧烈。绕过屏风,却见襄城赤、裸着半身正在更衣。
  如凝脂滑腻柔嫩的身子露在外面,如冬日的初雪,柏冉一愣,心跳更加急剧,又快又重,好似要跳出嗓子眼儿,她咽了咽口水,急促的脚步生生的顿住。
  襄城见她就这么闯了进来,又气又急,一抹红霞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明显,她慌乱扯了衣服覆在身上,斥道:“出去!”
  柏冉被她斥得回过神来,大步上前,把襄城整个的拥进怀里:“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她衣服浸了水,冷冰冰的,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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