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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gl)-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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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老夫人扯了扯唇角,回了李益一个冷笑,“陛下自然应当放在心里敬重,岂是放在眼中看看便罢的?”
“你!”李益吃了个闷亏,“你别忘了,若不是你求本官,本官绝对不会来救他!”
云老夫人同样还在冷笑,却压低了声音道:“若不是因为想邀功于皇上,就算是我这把老骨头跪到死,你也不会肯发兵救援长安,不是么?”略微一顿,不容李益把话说完,云老夫人接着道,“李大人,我家晚箫虽然今日有不是,可也算得上是首功之臣,你若不想白跑一趟,尽管继续奚落我这把老骨头,看看到时候晚箫愿不愿意提你名字、分你一分功劳?”
“你!”什么是姜是老的辣,李益这次算是领教了。
云老夫人打马走了几步,忽地转过了脸来,“李大人,我虽只是一把老骨头,也算是比你多活几年,这朝廷派系万千,你究竟是哪一派的人,我这心里还是明白……”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益心头一凉,只觉得眼前这老夫人甚是厉害,不等她说完,已匆匆打断了她的话。
云老夫人淡淡一笑,也顾不得周围的商州将士,“棋子若是还有用,自当重用,棋子若是无用,自然是不闻不顾,正如李大人一样,放在商州,便不管不顾了。”
“够了!”李益急声喝止,“此地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云老夫人摇头一笑,“自然,到了长安,也不是问罪晚箫的时候,李大人,你说是不是?”
“本官……当做没有看见云将军与霍小玉厮混!”说完,李益扫了一眼商州将士,“你们也不会看见,是不是?”
话已经说那么明白了,还能说什么?况且,云将军素来待他们不薄,又怎能害云将军受军法处置?
“回大人,我们都没看见。”
“很好!”李益心里窝着一口气,闷闷地给了马儿一鞭,带兵朝着长安弛去。
云老夫人暗暗舒了一口气,却忧心忡忡地悄然一叹,暗暗道:“晚箫,你真忘记了你也是女子,怎能与那个妖精纠缠不清?娘该如何救你,如何救你啊?”
☆、68第六十七章.太平封侯非易事
吐蕃退兵;派了使臣到洛阳休战议和。这一仗的胜利,不单是因为阿禄失了吐蕃王的信任;更重要的是,郭子仪带兵成功截断了吐蕃兵的粮道;再恋战下去,吃亏的终究是吐蕃。
天子李豫接受了吐蕃休战;却没有起驾回长安;反而是派了定王李侗为御史;携圣旨回西京长安处理战后封赏之事。
长安城廓没有出现预想中的残破;长安百姓也没有出现预想中的流离;倒是有一点,李侗猜中了,便是在这场战争中;这长安城中奈不住性子的不臣之人,遭了灭顶之灾。
好在,李侗没有中计,更没有贪这一时的名声,坏了大事。
李侗带着三分庆幸,在长安百里外的驿站中小憩,再休息片刻,便要启程了,下一站就是圣旨宣读的地方——长安。
“王爷。”主簿徐枫推门进来,恭敬地喊了一声,瞄见了桌边放凉的茶,道,“王爷,茶已凉了,小的再给王爷换一杯。”
“你说,我这皇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李侗的目光落在了放在桌子正中的圣旨上,阴沉的眸子更加深邃,“或许,这世上除了他自己,他不会相信任何人。”
“王爷?”徐枫没有明白。
李侗淡淡一笑,“云晚箫是难得的将才,只可惜……他不该去抢皇兄在长安的民望,他救了长安城,却毁了自己的前程。”说着,李侗握住了圣旨,“走,启程,本王忽然想快些看见这出戏了。”
“诺,王爷。”徐枫点头退出了房间,主子的心思,他是永远揣摩不清,可从李侗的话语中可以窥见,这一仗的功臣云晚箫,只怕日子不好过了。
日暮时分,李侗带着人马终于到了长安,先遵循天子旨意,从府库中取了千匹上好布匹跟万两黄金,带着府库中调出的百年陈酿先犒赏了北门外的回纥援军,又给了一大串大唐天子的口头赞赏,最后送了回纥两件秦代古宝,这才将回纥援军欢欢喜喜地打发回了回纥。
夜色深深,神策军打开了皇城,鱼朝恩率领镇守皇宫的神策军迎入了手执圣旨的定王李侗。
“王爷一路西来,辛苦了。”鱼朝恩拱手寒暄,并没有多少敬意,只是紧紧盯着那卷圣旨,有些不甘心——这里面,定是重重封赏云晚箫那小子的好话,这次的功劳全给这小子给占了去!
李侗斜眼看了一眼鱼朝恩,不是因为他手掌神策军兵权,他又怎会对这样一个阉人客气?
“本王代天子传令而来,劳烦鱼大人派人传召长安百官来此听旨。”
“那是应当,来人,速速去传召长安城中五品以上官吏来殿上听旨!”鱼朝恩笑了笑,下令身边副将速速行动。
“诺!”副将得令退了下去。
三刻过后,百官齐聚天子朝堂,恭敬地跪倒在地,听李侗独自立在龙椅之前,高声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吐蕃蛮夷犯我山河,幸得君臣同心,得以力退蛮夷,诸位功不可没……”
例行的夸赞,例行的空话,直到最后,方才落到了嘉奖上。
“卫国公杜鸿渐举家力守长安,忠义可嘉,赏黄金三千两,赐忠义牌匾,望众臣垂范。”
杜鸿渐感激涕零地拜了下去,“谢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卫国公府公子杜陵,英勇忠义,助云麾将军平乱有功,封赏为从三品归德将军,掌长安八千守备军,赏黄金五百两。”
杜棠之本不在乎这些封赏,可是自从与云晚箫同打了这一仗,就觉得大丈夫寄情江湖的潇洒,不若挺身卫国的英勇来得有意义。听到可掌长安八千守备军,杜棠之只觉得心如火烧,终于可以为国效力,独守这一城百姓安宁,不觉失了神,竟忘记了行礼。
“棠之……”杜鸿渐慌忙揪了揪爱子的袍角,杜棠之方才叩首拜谢。
“神策骠骑大将军鱼朝恩镇守皇城,守护祖庙有功,同赏黄金三千两,赐忠义牌匾。”
鱼朝恩一听有封赏,不禁大笑拜倒,“皇上心里还是念着咱家的,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侗略微一顿,深邃的眸子鄙夷地看了一眼鱼朝恩,继续念道:“云麾将军云晚箫死守长安,当立首功,特封赏为从二品镇军大将军,”说着,李侗嘴角忽然扬起一丝诡异的笑,“留京掌神策副将军衔,与大将军鱼朝恩共领神策军,继续卫我大唐靖平。”
鱼朝恩闻声脸色□,这旨意明摆是要云晚箫这小子分他一半神策军兵权!
云晚箫神色凝重,看了一眼鱼朝恩,又看了一眼李侗,天子这一招棋,无疑是让她走到了前线,成为对付权臣的芒刺,或折断身死,或步步为营、险中求胜。
李侗发出一声冷笑,“云将军,还不接旨?”
云晚箫叹了一口气,冷冷叩拜在地,“末将谢陛下龙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将军,日后的路可是一片红火啊。”李侗话中有话的说完,继续将圣旨念完,“商州刺史李益率军驰援有功,赏黄金五百两……”
红火?可是鲜血红火?
云晚箫的心凉得厉害,天子若是有心赏她,岂会将她放在这样一个危险之地?
待李侗宣读完圣旨,众臣山呼万岁之后,今夜的封赏算是告了一个段落,百官们相互道贺之后,也渐渐散了退出朝堂。
“云将军,日后可得多多指教了。”鱼朝恩冷冷地给云晚箫丢了一句话,“云将军不熟咱家这神策军的军务,所以这副将军的虎符,还得等云将军熟悉透了神策军务,咱家自会双手授予将军。”
皇上赐官又如何?只要他鱼朝恩不愿放权,换做皇帝亲手来要,他也有足够的理由不给。毕竟,当年皇帝除杀张太后坐稳皇位,他鱼朝恩立了首功。如今手握神策实权的是他鱼朝恩,逼急了大不了再立一个皇帝,看看到底谁不念旧情?
“末将……”云晚箫定了定心神,抱拳道,“末将定会快些熟悉军务,早些为鱼大人分忧。”
“云将军凯旋辛苦,这几日就有劳将军在长安驿馆小住,待咱家收拾妥当了神策府,再请云将军入府熟悉军务。”鱼朝恩说着,似是觉得热一样兰花指抹了一下额头,“这天气可当真热得紧,咱家身子觉得不适,先告辞了,云将军。”
“鱼大人,末将就不送了。”云晚箫虽然是客道,可是那鱼朝恩摆明不想给她兵权,此刻就算闹个脸红,也是无济于事。
鱼朝恩得意地发出一声阴笑,领了赏赐,大步踏出了殿外。
杜鸿渐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云晚箫的肩,笑道:“这个月来,确实是辛苦云将军了,不如云将军来我府上小住几日?”
云晚箫本想出言拒绝,可是看见杜鸿渐的目光似有深意,于是低头拜谢道:“多谢卫国公盛情,这几日,就叨扰了。”
“哪里,哪里。”杜鸿渐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拍了拍云晚箫的肩头,“不妨今夜就来我府中小住,如何?”
“可不是,那日犒赏将士的酒,我可还没喝够,云将军,这一次你来我家小住,不与我喝个畅快,你可休想走!”杜棠之得意地走了过来,抬手圈住了云晚箫的身子,“云将军,虽然打战我赢不了你,可论喝酒,你不见得是我的对手!”
“咳咳。”云晚箫下意识地推开了杜棠之,“杜公子,这里还是朝堂,这江湖习性还是注意……”话未说完,看了一眼满脸不悦的杜鸿渐,人家父亲都没教训,哪里轮得到她来教训?
“我这孩儿,当真是不管不行了。”杜鸿渐失望地摇摇头,“云将军,老夫先行一步,先回府张罗了。”
“有劳卫国公了。”云晚箫恭敬地一拜。
李益手捧着五百两黄金,心里却半点高兴不起来,如今云晚箫又高了他一品,以后见了还要向云晚箫作揖行礼,想到这里,李益心里就妒忌得厉害。
“本王倒是没有想到,你还懂得趁势分一杯羹。”不知何时,李侗来到了他的身边,突然说的话让李益吃了一惊。
李益心里虽有些不悦定王将他一人丢在商州,可是自己不过是个小小刺史,又如何能抱怨李侗,于是恭敬地低头一拜,“见过王爷。”
李侗发出一声冷嗤,远远看着满脸凝重的云晚箫,“你可别忙羡慕云晚箫,虽然是升了官,可还不如不升。”
“王爷?”李益大惊。
李侗斜眼看了看李益,“鱼朝恩岂会给他真正兵权,不过是个傀儡罢了,况且,抢了天子民心的将军,天子岂会真正看重?”
一句话点醒了李益,李益忽然觉得大快人心,不禁发出一声笑来。
“你是个聪明人,今夜本王设宴,李大人若是感兴趣,不妨一起来喝一杯?”李侗淡淡说完,手拿着宣读完的圣旨便要离开大殿。
“王爷请留步,陛下有手谕给王爷。”
李侗才踏出朝堂门,便有一名天子近卫风尘仆仆而来,拦住了欲走的李侗。
“哦?”李侗恭敬地接过手谕,打了开来,匆匆读完,便挥手示意天子近卫可以回去了,他已接旨。
☆、69第六十八章.身在局中早为棋
东都洛阳;经历了安史之乱后;已不复当年繁华;新修葺的宫殿也不复当年宏伟。
只是,天子依旧;歌舞也依旧,不管山河如何飘摇,只要踏入这里,还能听见当初霓裳曲,缠绵不休。
“父皇……”太子李适蹙紧眉心,眼前的歌舞半点也看不下去,迟疑良久,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父皇,儿臣有话……”
天子李豫摆手示意舞姬退下,斜眼一看右侧的乐师与内侍,“你们全部都退下吧。”
“诺。”
李豫看着他们尽数退出殿去,大殿忽地觉得空荡荡起来,“你是要问朕,为何要如此待云晚箫?”
李适点头,“父皇,云将军……可是自己人啊。”
李豫摇摇头,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李适身边,“现在还不算是。”说完,李豫拍了拍李适的肩头,“皇儿,你可知为何后来朕要留你十三叔在长安?”
李适摇头,“儿臣愚钝,还请父皇明示。”
李豫倒吸了一口气,道:“神策军如今落在鱼朝恩手中,朕实在是难以亲自动手取回兵权,朝中能倚重之人实在是太少。你十三叔又是个不安分的人,心心念念惦念着朕的龙椅。他与鱼朝恩两个,无疑是掐着朕的脖子,让朕寝食难安呐!”
李适更是惑然,问道:“既然如此,父皇为何还要将云将军推入火坑?云将军势单力孤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父皇岂不是又损了一员大将?”
李豫只是淡淡一笑,弯腰拿起酒案上的三脚酒壶,道:“长安是龙潭虎穴,可是一山难容二虎,朕留你十三叔在长安,为的就是形成这两个脚。”
李适似是有些明白父亲的意思,“那这一个脚便是云……”
李豫点头道:“当你十三叔与鱼朝恩争权不下,云晚箫便是他们拉拢的对象,若是朕猜的不错,待十三弟看清楚长安局势,必定会提前拉拢云晚箫,合谋鱼朝恩手中神策军兵权。”说着,李豫颇有些得意地放下了三脚酒壶,“当年是十三弟间接害死了云晚箫的生父,就凭这一点,云晚箫便是个另朕放心的人,况且……”李豫犹豫了一下,却没有把话说完。
李适终于舒了一口气,“儿臣还以为父皇你……”
“郭令公与卫国公两人年事已高,明里已是朕的心腹,明着来夺权,必定只能失败。所以,此事算来算去,唯有云晚箫一人可以替朕分忧。”李豫说完,目光落在了龙椅上,“这把龙椅,腥味很浓。皇儿,为了让你今后能坐稳这把龙椅,云晚箫必须做这枚棋子,替朕完成这局暗棋。”
李适听得心惊,“若是……若是云将军他……”
“云晚箫的命早是我李家的命,待时机成熟,也该与云晚箫结个姻亲,这样才算得上是自己人。”李豫说完,转头定定看着李适,“朕会把这皇位,安安稳稳地放在你手里。”
“父皇是想让云将军做驸马?”李适微惊,可是心底却觉得高兴,自己的妹妹若是可以嫁这样一个英雄,也比嫁那些纨绔世家子弟好上百倍。
“驸马?”李豫意味深长地捻了捻胡须,似是在想什么。
李适想了想自己适龄的妹妹,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人到了适婚年龄,那便是自己的五妹,华阳公主。
只是可惜……可惜……
李豫意味深长地幽幽道:“华阳在观中多年,也该回长安看看了。”
“可是皇妹的身子素来不好……”
“朕并非要许她给云晚箫,只是想让长安那群野狼看看,云晚箫或许有入我李唐皇家的机会。朕越捧云晚箫,鱼朝恩与十三弟就越会拉拢云晚箫,这事能成更快。”
“父皇,你这是送皇妹入……入……”
李豫叹了一声,道:“事到如今,她身为我李唐皇室的一员,也该为大唐尽忠一二。况且,长安有卫国公和云晚箫保护她,她不会有事。”
李适忧心忡忡地叹了一声,“可是这一路上流民甚多,很不太平……”
李豫沉思片刻,忽地问道:“郭令公可班师回朝了?”
李适点头道:“令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只要郭令公回到洛阳,这里就安全多了。”李豫说完,忽地正色道,“你帮父皇拟旨,命侍中卢沉亲自护送华阳回长安。”想了一想,李豫又加了一句,“也该多个人帮衬卫国公,让卢沉举家从东都回返长安。”
李适深吸一口气,应了一句,“诺。”
长安,夜深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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