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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人鱼gl作者:腌蟹罐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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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了照片上显得更年轻的爸爸搂着一个漂亮的女性，金色的直长发，翠绿色的眼睛，带着复古的眼镜，笑的一脸幸福。
温妮拽着那张照片，死死的。平时最讨厌被人动东西的爸爸这次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地将她搂近怀里，感受到已经不再年轻的男人单薄却温暖的胸膛，只有5岁的小温妮第一次感到不满足。
……她好想、好想被妈妈抱一次试试。小女孩缩在爸爸怀里，强忍着泪水。她怕自己的眼泪会弄脏这张照片。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地、这么地想她。
她好像见妈妈。
将脑袋埋进臂弯里，温妮感到眼睛发热。想要阻止暴走的回忆，可貌似只起到反效果，她甚至能清楚记起那段时光里每个人物细微的表情，其实自己一直都没释怀过。
就是在5岁的时候她看到了那句话。短短27个字和那章照片成了自己那段时间所有的动力。
小女孩就像个傻瓜一样，在别人出去玩儿的时候翻着生涩的教科书，在朋友找她的时候狠下心拒绝。她只想早一点，早一点毕业、早一点考出研究员、早一点升到S级就可以去摩斯威星找妈妈了。
她想亲自问对方为什么要走。既然都愿意胎生了为什么还要离开？
那是她最愚蠢也最快乐的一段时光，直到9岁时出现裂缝。
爸爸带一个陌生女人回家了。
当时的小温妮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被撕裂，那个女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介入他们的生活、在他们的空间里强硬的留下自己的痕迹。好几次小女孩都想将对方狠狠推出去，但每看到总是板着张脸的爸爸露出久违的笑容，她就失去所有勇气。
无助的小女孩毫无办法，只能紧紧拽着那唯一一张妈妈的照片，渴望得到一些力量和支持。
‘……妈妈，你再不回来……爸爸就要被抢走了……！’
温妮无声的笑了，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记得怎么清楚，这可真不是一件好事……用双手包住自己的脑袋，仿佛是一种抵抗、或者拒绝。
她仿佛又看到那个女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脸走来的样子。
女人很聪明，她好像知道小温妮对自己怀有敌意，从来不去主动接近她。
而就在小女孩10岁生日，同时也是她中学*1毕业的时候，女人告诉她要给她一个大大的礼物：
‘你的妈妈呀，其实一直呆在温尔顿星哦，要我带你去见见她吗？’
温妮的感情上坚持这家伙是骗人的！可理智却告诉她对方不可能撒这种幼稚的谎言。渴望和迟疑迅速占领她的整个脑域，让她一瞬间只能呆立在当场。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带进某个奇怪的设施里。
被讨厌的人强拽着走的厌恶以及对陌生环境的恐惧让温妮无暇顾及其他。强烈的后悔就像潮水一样袭来，她想到了很多很多，甚至还有对方想杀人灭口什么的，最后统统化作某种冲动让她一脚踹在对方腿上，赶紧转身逃走。
她怕极了，那个女恶魔铁定生气了。她似乎都听见后面有高跟鞋跑动时的哒哒声，小温妮忍着泪，不敢回头只能一股脑的往前跑，她怕自己会看见一张紧贴着自己后背的女鬼的脸。
小女孩的体力有限，不过半分钟就已经快喘不过气了。眼前猛地一花，她只感到胸口一阵疼痛，同时还有两声同样清脆的痛叫和倒地时屁股的刺痛感。
睁开眼，眼前有个看起来比她小几岁的小女孩，有着一头漂亮的金色直发、翠绿色大眼和复古的眼镜，这一切让她感到无比的亲切，急忙上前道歉并扶起对方。
金发小女孩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嘀咕了句“你的胸比皮尔合金还硬。”让不善言辞的女孩瞬间涨红了脸。
能在这里出入的小孩肯定都是高级研究员的子女，小温妮怕对方会向她要医疗费或者什么的，急得脸冒细汗，一边顶着对方明显写着‘别想就这么算了’的眼神拼命解释，无意间她似乎瞄到有研究员闻声而来，吓得都快哭了。
“玛丽…！你没事吧？”温妮全身僵直，果然是家长来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先一步大声鞠躬道歉，希望能用自己的诚意感动对方。最近爸爸的研究完全没进展，她不想再给清苦了一辈子的低级研究员添更多的麻烦了。
直起身忐忑地看着眼前年轻的女研究员，她长得非常漂亮，金色的直长发、翠绿色的眼睛、复古的眼镜，让她忍不住赞叹道：不愧是母女长得真的好像啊……
温妮被对方的美貌震到，看着女人一脸惊讶的表情，一瞬间又开始走神了。
……和我妈妈也很像。
女研究员的眼中闪过无数情绪，张了张嘴，最后只是轻轻招呼玛丽转身离开了。
被留在原地的小女孩默默的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胸口，忍不住眼眶发热。
也是呢……像他爸爸这样的穷研究员怎么可能会娶到如此优秀又漂亮的高级研究员还让对方心甘情愿地生孩子呢。
这件很小很小的事本该就此结束的，直到她被气的黑了脸的女人找到，并被狠狠讥讽了顿才知道，穷小子娶到漂亮才女的故事是真的。
温妮坐起身，揉了揉发红的眼眶结账离开。
她明白的，那个女人只是想告诉她‘看啊，你觉得我是个可耻的小三，可你自己的妈妈也没高尚到哪儿去啊。抛弃了丈夫和女儿，自己独自在外面和其他男人逍遥，现在都有个5岁的女儿了。’
‘你觉得一个同自己很像的漂亮女儿和一个长得像穷小子的平凡女儿她会选哪个呢？’
‘接受我吧，至少我会好好待你爸爸，而且目前也只会有你一个孩子。’
温妮快步走在街上，只想赶紧会自己的办公室去。
她以前一直很讨厌自己的妈妈，爸爸什么都不愿意告诉自己，她在那个女人的明示暗示下渐渐被恨意蒙蔽双眼。
而现在，她更讨厌自己。
玛丽只是妈妈亲戚家的小孩、妈妈看似表面光鲜其实一直过着负债的日子，最后被庞大的债务逼疯自杀了……抿紧唇，温妮不停眨眼想把眼泪逼回去。
妈妈不肯联系她和爸爸也是怕他们会被牵扯进去，甚至最后还把自己的毕生心血交给自己，不是玛丽。这不就是最好的说明了吗。
她原本是这么想的……可现在接任自己的后继人偏偏就是玛丽。要知道她已经今非昔比、可是名副其实的最年轻S级研究员。就这样被指派去协助一名新来的战斗员而且玛丽还没有闹起来，简直不可思议！
想到连赛伦射线都无法撼动的‘灰烬骑士’、想到刚刚看到的虽然黑着脸却全无一丝怨气的玛丽、想到自己之前的那个设想和最近收集的资料、想到爸爸临死前的那句话，她停下脚步，一边浑身颤抖着、一边流下眼泪。
果然……妈妈不是自杀的，她是被人害死的！
咬着牙、温妮小跑着回调查科。她好怕，随着调查再联想之前呆在科林城的好朋友的话，她大致能猜到是谁杀了妈妈，那不是她能撼动的存在。
她真的好怕、怕自己也会像妈妈那样无声无息得被杀死。
可是、可是在妈妈那么艰难的时候只有玛丽陪在她身边，自己却躲在角落里埋怨她……如果不去做的话，她肯定这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
眼泪不断从眼眶飞出，一度飘散在空中，最后还是坠落在地上。就像她一样，小时候为了妈妈一心钻进数据里，然后狠狠抛开它们，可最后她还是会为了妈妈回去。
回到那个最纯粹的、一心只有一个目标的时候。
*1：温尔顿是10年制教育，只有小、中、大学课程，全部免费。高中是要自己掏钱的，读完可以直升研究生，同样学费要自己掏。温尔顿人5岁读小学、7岁读中学、10岁读大学，15岁毕业。如果要读高中的话就是中学毕业后读高中然后直升研究生。就是说高中内容比大学难，有必须脑域达到A＋才能进的硬件条件。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的感情感觉写的很不到位啊orz
难不成是因为写手在一边循环日版小苹果一边码吗…口=……毒性的小苹果【抹脸
下一章是玛丽视角
这两章剧情不会推进多少，就是互爆黑历史吧
还有因为字数原因很多角色不会出来，例如温妮那个传说在科林城的最要好朋友、例如她后娘等等
PS：人鱼档案和总文字设定都更新了哦w有兴趣的读者君们可以去看看
☆、老师
玛丽靠坐在监控室的椅子上，说实话比起办公室这边让她安心多了，只有这里最像老师之前的那个实验室。
摘下眼镜，她抬手捏了捏眉心，一手打开抽屉抽出支营养剂，慢慢推入自己的小臂中，她可不想真的被送进医院里。
刺刺的疼痛和液体被强行注入体内的诡异感在S…级脑域的高感知下被无限放大，让玛丽一阵毛骨悚然。
恍惚间，她好像又看到温妮那张愚蠢的呆脸，伴随着强烈的恶心和腹部剧烈的抽痛她止不住趴在扶手上干呕。
看着地上一摊淡色的液体，玛丽抽出针剂瘫倒在椅子上。
半睁着眼睛无神地看向天花板，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和她那没用的老爹像极了。
轻轻嗤笑出声，玛丽一手覆在眼前，一边慢慢哼着歌。她和那个死鬼老爹不一样，是不会倒在这里的。
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没做完。
呕吐后的虚脱和身体被营养剂抚慰的满足感让她的意识越来越远、眼皮越来越沉。
玛丽做了个梦，很久以前的、小时候的梦。
她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里，唯一不普通的地方就是父母的脑域等级都比普通人高点吧。
从小在老妈那里学习到的‘精英教条’*1教会她如何用脑域等级分化能结交的人和白痴们，小玛丽自己也觉得这很正常，没什么不好的。
聪明人和笨蛋注定聊不到一块儿去，那何必还要勉强在一起呢？
所以当老妈表示要去摩斯威星发展的时候她也没有太大的反应。那会儿刚好流行起新一波的摩斯威星热潮，所有研究等级高达S级的研究员都去了，她的老妈也不例外，这很正常不是。
聪明人理所当然要和聪明人在一起。
她相信等自己毕业了同样会去那个地方，要知道她的脑域可有S…级。
小玛丽没有离别的悲伤、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母爱。在这个大家都选择人工儿的年代里，懂得这个的孩子和母亲们几乎都快消失了。
她还是老样子读书、玩乐，除了那个窝囊废老爹。
S…级脑域除了让3岁的小玛丽比起同龄人更早熟之外也让她的感知力更强，每天每天都能感到隔壁房间传来的负面情绪都快将她逼疯了！
好几次她都没忍住跑过去质问那个懦弱的男人：
‘既然你这么不想老妈走为什么那时候不说出来？’
‘你现在这样自怜自哀有什么用？窝囊废！’
就算说出这样的伤人话，那个软弱虫老爹也只是将脸埋在双手中无声哭泣，让她的怒火烧的越发旺盛的同时心渐渐冷却了。
……老妈会走不光是因为物以类聚吧，肯定还有这个窝囊废的原因。
小玛丽握紧拳头，无言的转身离开。
……她也好想跟着走啊。
就这样日复一日，随着老爹的悲观思想越来越严重，小玛丽的性格也越来越糟糕。无论是睁开眼还是睡着了，那些恶心的东西都缠着她不放，她觉得自己就快要被吞噬掉了。
直到某一天她发现老爹自杀了。奇异的、比起失去亲人的悲伤她最先感到的竟然是解脱和自由感。
我肯定也有哪里坏掉了吧，4岁的小女孩这样想着，捏紧裙角，转身带上房门。其实这样也挺好的，玛丽抿紧下唇，享受这难得的没有污染的清净一刻。
就让她当个坏小孩吧。
……
“…知道吗，那个小女孩看到自己爸爸死了还打电话报警呢，听说她连哭都没哭过。真是没心没肺。”
“欧，太可怕了。琼斯怎么养了这么个白眼狼，我可怜的侄子啊。”
玛丽瞥了眼旁边闲言碎语的中年妇女们，这些人都是来领养她的*2。不过就凭她们连被自己的感知力窃听到对话还毫无自觉来看，她非常担忧过去了会不会被养笨这个问题。
不都说一方食物养一方人吗……恩？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嘛、算了。
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从她的角度看顶上的灯离自己特别近、特别近，好像一抬手就能触碰到一样，却只让玛丽感到压抑和窒息。
其实到哪儿都一样，都和在那个窝囊废身边的时候一样。
她好想早点变成大人，早点去摩斯威星。
最后她被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带回了家。她说，自己是帮朋友来的，这里是那个朋友的家，她的朋友是老爹的表姐什么的。
玛丽听了前半句就不在意了。让朋友带一个陌生小孩回家……看来她的新监护人不会管她的。
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感受到别人的感情了。
……所以说聪明人就不该和笨蛋在一起！
无视门口尴尬的女人，玛丽回头打量了眼房间，突然感到一股活力注入体内。
这个大大的房子，从今天起就是她的了！
半梦半醒的玛丽不由自主的勾起一个微笑的弧度，那是她最幸福的一段时间。
她遇到了老师。
4岁半的小女孩抬头望着第一次出现在她眼前的传说中的新监护人，忍不住露出个恶作剧得逞的示威的笑脸。
好吧，自己只是稍微、稍微有一丁点感兴趣而已。背在身后的双手握紧，女孩尽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无所畏惧。所以她偷看了对方的研究数据。
看着不停喘气赶回来的女人，玛丽故意表现的一副“哼，我知道你在干什么了！”虽然她根本没看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可是……悄悄对比了下，她们俩长得好像。除了自己的是上挑的凤眼，对方是圆圆的杏眼，以及自己多了颗泪痣之外，就算说她们是母女也肯定有人相信。
这在很大程度上刷了玛丽不少好感，她总是喜欢将人群按类别分化，恰好女研究员属于被纳入圈子的那一类。
自那之后她追查对方的IP，幼稚算着监护人的工作时间发骚扰短信，故意说大话吓唬她什么的。终于在一周后如愿以偿的被女研究员拎着领子带去了她的研究所。
玛丽在那儿渡过了相当愉快的一年。
她发现老师明明脑域只有A＋却比自己的老妈还要聪明，不、应该说她的创意简直就是怪物级的！机械武装也好、‘核心’也好随便挑一个都是文明等级S级的壮举。
小女孩彻底沉迷在那些充满奇幻色彩的造物中无法自拔，她被对方深深折服，总算收敛了点看人只看脑域的习性。
恩，当然只有对老师才这样。
老师是特别的，她被对方眼中的神采吸引、被她的想法吸引、被她大胆的设计吸引、甚至感到一丝惺惺相惜。虽然这听起来好像非常荒谬，可确实在这对年龄差足够做母女的两人之间产生了微妙的友情。
玛丽觉得自己快活极了，即使每天呆在一起都不会腻。她讨厌被那些所谓的大人们当小孩子来哄，想摸她的头至少先学会怎么藏住情绪提高脑域再来吧！她更讨厌大人们所谓的善意的谎言，他敢保证自己绝对比那些白痴大个子们反应更快想的更多！
她总想逃得远远的、远到没人能管她。或者自己快点长大，然后离开这里。
可是果然小屁孩就是小屁孩。
看到坐在旁边的研究员望着发呆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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