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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夫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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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弈急忙答应一声转身跑了。此时齐大金身边只有另一个衙尉。
郡守站在城楼上,他全身又是水又是泥的也顾不上清理,丁辰站在一旁,郡守正在劝着丁辰:“丁辰,你先别着急,也许从哪个城门已经出了城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咸阳了,你要振作精神,现在水退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回来就知道了……”
丁辰眼睛红肿,低着头不说话。
郡守还要在劝,突然传来一声问:“你就是郡守胡考?”
郡守抬头看几个卫尉打扮的站在面前,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缓缓站起身:“不错!正是!”
“临潼关郡守听旨!”
郡守跪下去,丁辰抬起头来,有些不解的看着:“临潼关堤坝失修,致使水淹临潼关城!十万百姓进入咸阳,令咸阳治安混乱,凶案迭生!临潼关郡守严重失职!判立刻腰斩,当场行刑!”
郡守早有预料,淡定的道:“临潼关郡守接旨。”
丁辰却大惊叫道:“什么?腰斩?大水漫过堤坝,又不是冲溃堤坝,怎算是失修引起的?是水太大了!如此大水就是神仙也难以抵挡!怎么能算在大人头上……”
不管他怎么叫,两旁的卫尉已经上来就把郡守按倒在地,丁辰破口大骂,疯了一样上前想要阻拦,但是被两个卫尉一边一个扭住胳膊动弹不得。他原地跳着拼命想要挣脱,无奈怎么也挣脱不了卫尉铁钳一般的手。他眼睁睁看着郡守被按倒,一个手握鬼头刀的卫尉上前一刀就将郡守斩成两截!
丁辰嘶声大喊,几乎晕过去,两个卫尉放了手,他扑过去,泪如雨下的看着血泊中的郡守……
郡守七窍流血,看着他艰难的道:“帮我找……找到儿子……女儿……”
丁辰号哭着点头,郡守难受至极,伸着血淋淋的手:“帮帮我……好难受……”丁辰颤巍巍伸出手掐住他脖子,闭着眼睛狠下心用力一掐,郡守脖子就断了,立刻咽了气。
丁辰嚎啕大哭。
齐弈在城里找了几个铁镐,看见夜羽在搬着路上的一棵大树,急忙过去帮他一起搬起来。两人一起往堤坝走去。
远远的一个人连跑带跌的跑过来,看见他们大叫:“齐弈!齐弈,你快过去……”
他的叫声有些变调,显得格外凄惨,齐弈心中颤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料,脸色也凝重起来,急忙跑到那人跟前:“什么事?怎么了?”
那个衙尉满脸都是泪水,看着他哽咽道:“郡尉……郡尉被朝廷的人杀了!”
齐弈登时愣住,手里的工具掉了一地,突然发疯一般向堤坝跑去。夜羽也扔到工具,跟在后面往堤坝狂奔着。
到了堤坝,已经有衙尉先赶到了,正跪在地上大哭,看见齐弈过来急忙站起身拦住,齐弈一把将他拉开,就看见父亲身首异处,血淋淋躺在堤坝上。齐弈狂喊一声:“父亲!”跪在了地上,跪爬着过去将父亲的尸身抱在怀里,放声痛哭!
夜羽跑到跟前,看着眼前的一切楞住了,完全傻了,不知所措的一跤跌倒!
听到消息赶过来几个衙尉,看到这情景也是哭的哭、骂的骂,先前的那个衙尉跪在旁边拉着齐弈。
齐弈痛不欲生,颤抖得几乎昏厥,颤巍巍的将父亲的头也抱在怀里,突然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口喷出!
周围的人全都吓得大叫,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有的伸手想把他怀里的尸身抱过来,齐弈的手却死死抱着,两眼血红!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喷了口血!
先前的衙尉完全吓傻了,后面过来的一个反应过来,咬牙在齐弈背后用力一击,齐弈就被打晕了跌倒在地。
衙尉将齐大金的尸身抱过来,脱下外衣盖上,但是衣服有点短,腿露在外面。旁边立刻就有四、五个衙尉脱下衣服来盖上。
一个衙尉回身对夜羽道:“夜羽!你不能在这样了!现在齐弈已经失了心智,你得打起精神来!郡尉的事得有个人做主!”夜羽满脸是泪,茫然的看着被盖上的齐大金,这才痛哭出声。
一个衙尉跑过来,看见这个情形怔愣着,一个衙尉问:“什么事?”
跑过来的衙尉脸色发青,半天才道:“郡守……郡守被腰斩了!”
“什么?!”有些衙尉跌坐在地放声大哭!
夜羽却停止了,两眼闪出怨恨至极的光来。恶狠狠看着来人:“朝廷的人在哪里?”
有个衙尉还算清醒,拉着他大声道:“你想干什么?!这是皇上的命令!与他人何干?”
一直跟着齐大金的衙尉怒道:“最可恨就是玉扇楼的老鸨子!这些人本来找不到郡尉,就是她带这些人来的!”
那个较清醒的衙尉怒声叱他:“你还在这唯恐不乱!”
夜羽铁青着脸站起来,被那个衙尉死死拉住,旁边过来两个衙尉也拉他,众人正劝着,不提防旁边一个人影飞一般冲了出去!众人愣了半天才发现那是齐弈!
第三十三章 新官上任
老鸨子图一时痛快,带着卫尉找到齐大金,亲眼看到他们杀了郡尉,这才反应过来,感到事情严重,急忙就往城外跑。出了城这才松了口气,慢下脚步思索着后面应该怎么办?
正想着,远远一个人过来,她站起身想仔细看清楚,来人速度很快,等她看清楚原来是两眼血红的齐弈!她转身正要跑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然离地面越来越近!等她觉悟到自己的头已经离开自己的脖子的时候,巨大的惊恐已经让她发不出声音!
齐弈提着老鸨子恐惧的双眼突出的头颅,恍如地狱嗜血魔鬼一般,一步一步往堤坝走去!
夜羽紧跟着他跑出来,却还是跟丢了,正血红着眼睛四处寻找的时候,就看见他满身鲜血的走过来,手里血淋淋提着个脑袋!他也不出声叫他,就只是跟在齐弈后面到了堤坝,所有的衙尉都默默看着齐弈,谁也没有出声,齐弈将老鸨的头扔到地上,跪在父亲尸身前,就这样跪着昏了过去。
衙尉上前扶住他,还是那个衙尉看着夜羽道:“夜羽!郡尉平常待你如亲生一般!你不能也这样,现在你得站出来!”
夜羽看着众人:“老鸨子是我杀的!”
衙尉们没人出声,那个衙尉道:“行了!我们没看见什么老鸨子!”众衙尉点头。
夜羽看着昏倒的齐弈,半天才道:“现在……怎么办?”
衙尉急了:“你说怎么办?!”
另一个衙尉劝道:“算了,现在他也没主意了……先把郡尉、郡守抱到一起吧……给两位大人把身子缝上……”声音又哽咽了。
衙尉们觉得有道理,就纷纷点头。
一个衙尉往城楼跑去,一会儿,一直在那边守着的丁辰、林森、吴秦等人抱着郡守的两半截身子过来。其中一个原来干仵作的恭恭敬敬给两位大人的尸身磕了三个头,起身拿出自己的工具,给郡守、郡尉将身子缝在一起。
这边齐弈也醒了,流着泪看着。夜羽也已经清醒了,叫吴秦先去找两件干净的衣服,丁辰去找棺木。其他众衙尉也忙了起来。
下午的时候,丁辰回来,如今整个临潼关都没有棺木,吴秦也找不到干净的衣服。于是他们俩跟另外两个衙尉一起到离得近的城去买装殓用的东西。众人都纷纷掏出钱币递给他们。现在他们的家被淹,身上的钱币几乎就是他们所有的财产了,但是所有的人全都毫不犹豫的将身上所有的钱币掏出来给两位大人办理丧事。
晚上,众人将两位大人的尸身搬到郡衙内,便一直守在一旁。
第二天,出去的四人回来了,带了一个风水大师回来,夜羽带着风水大师立刻就去找坟地。丁辰他们还买了两副上好的棺木、两套干净的寿衣,还有白蜡、白幡、孝服等等。这边就开始给两位大人换衣服、装殓入棺。
风水大师选的地方就在东城外山上,就是这次十万百姓逃难的山,山上有个高地,正好可以俯瞰整个临潼关城。
这边众衙尉在郡衙设了灵堂,所有人都换了重孝,都在灵堂守灵。没有人到外面清理淤泥、疏通道路桥梁。大家对朝廷的决定虽然不敢说什么,但是却都是满肚子怨气。
停灵三日,棺木下葬。这时已有就在周围呆着的百姓回来,听了消息全都过来给两位大人磕头、送葬。
什么也没有,丧事一切从简,只有越来越多的人默默的跟在送葬的后面。齐弈、夜羽披麻戴孝,抬着棺木上山。
下葬的时候,齐弈也没有再哭一声。所有人只是郑重的磕头。
送葬的人群一直跟着齐弈他们,齐弈等人在山上跪了两个时辰,所有人就都或跪或站的陪了两个时辰。等齐弈站起身,很多人才上前纷纷劝说:“节哀顺变……”
“齐弈,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咱们全临潼关的百姓都会帮忙。”
“夜羽,你们一定要找到郡守大人的家眷……”
说完了,很多人这才开始陆陆续续的下山。有个三十多岁的人一直跟在众人后面默默的看着,等百姓下去的差不多了,全剩下衙尉的时候,才走过来冲着齐弈问道:“你就是齐弈?”
齐弈看着他,没有说话,旁边的丁辰问道:“你是谁?”
那人拿出一捆竹简:“我是新来的郡守,这是我的官引。”
没有人答话,所有人都走上来站在齐弈身后默默看着他。新来的郡守有点尴尬:“嗯……我叫厉东……”
还是没有人答话,厉东看着齐弈道:“齐弈……我知道现在你很悲痛……但是全城的百姓现在还都等着咱们郡衙做主呢……你也是衙尉不是吗?”
齐弈摘下腰上系的衙尉腰牌,递给他冷冷的道:“已经不是了,我辞了!”
厉东没有接,看着他还想说什么,齐弈一松手腰牌掉在地上,齐弈转身下山了。丁辰、吴秦也同时将腰牌解下来,放在齐弈腰牌的旁边,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了。
又有几个衙尉解下腰牌放下,没有解腰牌的就只有几个人,看着他们的背影有点难堪,夜羽走到他们身边,道:“郡衙还要人做事,你们家里也困难……就别跟着了……”解下自己的腰牌,放在地上。抬起身子看向厉东:“大人……我们不是因为你……你别记恨齐弈……”
厉东点点头:“我知道……我刚刚都看到了,整个临潼关的百姓都来送两位大人,可见他们在你们心中的地位。”
夜羽点点头,转身走了。
齐弈心灰意冷辞了衙差,下了山头,到山间的路上,没有再回临潼关城,径自往咸阳而来。吴秦跟丁辰说了一声也随后而来。丁辰仍旧在城里找寻父、母亲的尸身。夜羽下山听说齐弈已经去咸阳了,于是也折回山路奔咸阳而来。
第三十四章 惊闻噩耗
夜羽很快追上吴秦和齐弈,三人脚步飞快的赶往咸阳。到了咸阳城外,到处都是粥棚和灾民,三人便分头寻找。齐弈、夜羽寻找缳萝和母亲。吴秦自去寻找他的父、母亲。
齐弈满心凄惶,没有找到母亲和缳萝又惊悸不安,惴惴不安的在人群中四处寻找着,很多人看他全身重孝,都同情的看他两眼,无奈的摇头叹气。
人群中,就看见一个披麻戴孝的人,茫然失措的在人群中寻找着,有些人认识齐弈,看见他先是惊喜的拉住,而后看见他的衣着又怔愣住。齐弈总是要问问:见没见过他的母亲?见没见过缳萝?
缳萝听见人说咸阳官员在发放灾钱,家中若是三口人就可以去领,缳萝听了消息,很高兴的回来想跟母亲说。老远就看见一个人全身素白的在人群中穿梭。缳萝不由多看了几眼,走近些的时候,立刻就认了出来。
缳萝初时还不敢相信,揉揉眼睛再看,果然是齐弈,正待惊喜的喊他,却被他身上的重孝吓到,犹疑的轻声叫了一声:“哥哥!”
声音虽然很小,却令齐弈全身一震,他抬眼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刻骨铭心思念的人,呆呆的站着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缳萝跑过来,紧张的腿发软,嘴唇颤抖着问:“哥哥……你怎么带着孝……母亲一直跟我在一起!没什么事!好好的……你为什么戴孝……”就被齐弈一把抱在怀里!他死命的抱着她,几乎要将她揉到自己的骨血中!齐弈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低低的哭泣声传来。缳萝更惊慌了,连瓦罐掉在地上破碎的声音都没有听见,只是一叠声的说着:“母亲很好……和我在一块儿……你怎么带着孝……不……不可能……”
齐弈哭着道:“父亲……父亲被朝廷杀了……”
缳萝一声没出,身子就直接软下去了。齐弈抱着她单腿跪在地上,她的头搭在他的胳膊上,齐弈哽咽着轻轻的摇着她:“萝儿……萝儿……”
缳萝愣着眼睛直勾勾盯着他,齐弈吓坏了,腾不出来手就把脸贴上去,轻声叫着:“萝儿……你别吓我……萝儿!”
缳萝终于缓过劲儿来,抽搐了一下,就放声痛哭!满心的怨恨没地方撒,只是用力锤着齐弈:“父亲!父亲呀……”凄惨的哭声让很多人侧目。
这些人这些天大部分都经历了生死,看着他们痛哭也只是叹息。
齐弈就这样抱着她,任她捶打着,眼泪婆娑的只是用力将她抱紧!
吴秦没有找到自己的父、母亲,却先看到坐在那里的齐母和嫣宝。他惊喜至极,叫着奔过去:“婶婶!嫣宝!”
齐母、嫣宝回头,齐母听见吴秦的声音也是大喜:“吴秦!是吴秦吗?”
吴秦跪在她的脚下:“婶婶!是我!我和齐弈一起过来的……他还没找到你们吗?”
齐母更是惊喜:“弈儿也来了?没……还没见到。”
一旁的嫣宝好不容易看到认识的人,亲近的不得了,万分欢喜的看着他:“吴秦哥哥!我哥哥没事吧?你……你怎么带着孝……”吴秦‘虎’的起身一把捂住她的嘴,瞪大眼睛示意她不要说!嫣宝吓得急忙点头,慌张的看着他。
齐母听见了,以为是吴秦家里出了事,伸着手摸索着,吴秦急忙放开嫣宝,接住她的手,齐母柔声道:“吴秦……是家里出事了?”
吴秦不知该如何回答,嗫嚅着半天才吭吭道:“是……是郡守大人……”
“什么?郡守大人也……”齐母不知道,还以为是水淹的。吴秦不知怎么跟她说,只好含糊着不做声。嫣宝却隐隐有点知道跟齐母家有关,惊疑的看着吴秦。吴秦想转开话题,就抬起身对嫣宝道:“宝儿……你哥哥还以为你……一个人在城里到处找,差点疯了……”
嫣宝立刻急了:“怎么,他没跟我爹娘在一块儿?!”
吴秦恨不能把舌头咬下来,这头刚糊弄过去,又招了那头,只好低下头不出声。嫣宝是个明眼人,看他这个样子就明白了,上前一把抓住他,嘶声问:“我爹娘怎么了?怎么了?!”拼命摇着他。
吴秦任她摇着,不敢做声,也不敢挣扎。
嫣宝眼泪就下来了,腿一软坐在地上。吴秦急忙搀扶住她,齐母也来揽她,吴秦将嫣宝扶着靠在齐母怀里,看着嫣宝抱着齐母痛哭,心里万分难受。
缳萝终于哭累了,哀哀的问着到底怎么回事?齐弈低声说了,给她擦着脸,问着母亲的情况,缳萝腿软的站不起来,齐弈又默默抱着她,两个人互相安慰半天,缳萝终于站起来,带着齐弈来到齐母休息的地方。
此时,嫣宝正躺在齐母怀里抽噎着,吴秦守在一旁,看见他们过来急忙站起来,看缳萝的样子显然已经知道了。默默无语只是上来轻轻拍了拍她,对齐弈道:“我先去找我爹娘了。”
齐弈点点头,吴秦跟齐母说了一声,就走了。齐弈来到跟前,嫣宝泪眼朦胧的看见齐弈一身重孝,立刻张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齐弈走到跟前,看着母亲,嫣宝就急忙让开了。
齐母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伸着手:“宝儿?嫣宝?”
齐弈将母亲的手握住,低声叫了一声:“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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