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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梦中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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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她笑嘻嘻地对我说，“张晚，你把她一个人留在宾馆里了，我就知道你并不是真的爱她。”
我抬头惊恐的望着她，她也看着我，我吓坏了，不只是她一个人在看我，有成千上万双眼睛盯着我瞧，瞧我凡夫俗子的外表，瞧我胆小悲切的内心。
“你不爱她是不是？”
我没有回答她我爱米小雪，她为我付出的东西我难以偿还。我爱她，我的鸽子。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要是爱她怎么会把她一个人留下，自己跑了？”
我听着有史以来最讽刺的声音，它像把剑捅破我的耳膜，我感到头晕目眩，那些莫名的情感又不肯放过我齐齐涌上我的心头，我像个被人压着游街的牛头马面。
“我错了，恋柳，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求你别说了，你别说这一段了。”我握着她的手恳求她别再说下去。
而如今我觉得我和苏恋柳在一起，错了。先前，我喜爱她的容貌，后来我觉得是孟科把苏恋柳留给我照顾，直到两年后的今天我不是重新拥有了苏恋柳这个开始我喜爱的人。她的记忆永远不能和我的接轨，我不能忍受她把那些个子虚乌有的事加在给我。就算所有人都说那是事实，我也绝不承认，我没做的事谁也别想让我认罪。苏恋柳就像个旧时代的老人，而我需要的是一个新时代。
我从石凳子上起身，把狗重新栓到链子上来，这是孟科的狗，它就叫允浩。这两年我一直在接受新的现实，我以为我能接受，到头来我只是在忍耐。我背对着苏恋柳，我也知道她脸上的阴沉。我想转身走开，可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记忆被生生的抹去了一段，她所负担的责任也是繁重的。我的同情心泛滥，它使我又走回她的身边，掰开她紧握的手使她不再伤害自己。
“对不起，恋柳。我以后不会再见他们了。”
“我怎么相信你。”她仰起头质问我。
我很难回答她，“对不起，我不知道。”
事情随着时间总会过去，只要你不介意，谁也不能与你为敌。我相信苏恋柳总会看淡我和米小雪的关系，这样我还是可以时常去看望她就像我以前对她说的那样，像老朋友。两个星期后，苏恋柳要和一群卖衣服的店主，一起去进货顺便去考察市场。我送她去了车站，帮她理了理吹乱的头发。
“去吧，早去早回。”
“还有呢。”她看着我笑。
“路上小心？”
“还有呢。”
“哎呀，还有什么呀。”我向周围看去，躲避她看我的目光。
“你说不说，不说我就不去了。”
无语，犯得着威胁我么。我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我爱你。”
“听不见。”
我靠近了些，“我爱你。”
“张晚，你说什么大点声。”
我站直，双手插在口袋里，侧过头与她接吻。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就跑开了，实在有点难为情。回到车里，收到苏恋柳的短信，张晚你刚才是不是在玩角色扮演，你被纯情少女附体了么。是么，我摸了摸有点发烫的脸笑了，一切都会好的。
苏恋柳走了一天了，晚饭后，我和茉莉花站在阳台上瞎望，我集中精力想搞清对面大楼闪光次序，因为逻辑学的原因，我总是避免玩手机。有些凉了，我回到屋里。手机上有四个米小雪的未接电话，还有2个是她妈妈打给我的。我盯着手机看了半天，打这么多电话，这让我感到害怕，我想是不是手术失败了，我的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滑动，想按掉关机键。张晚，逃避应当承担的责任是道德沦丧。我一咬牙按了回拨，为了保险起见我打给了她的妈妈，没到一秒就接通了，我心凉了半截。
“阿姨好，我是张晚。”
“小张啊，刚才医生来说要恢复一段时间，小雪看了自己的脸就大发脾气，伤口差点撕裂。我又劝不动她，你来看看她好么。”
“好，阿姨。我有时间一定去。”我迅速挂断了电话。
怎么办？我问自己。毕竟主治医生和医院都是我找的，现在小雪不满意，我该怎么办？我不想逃避责任但我更不想欺骗苏恋柳。我打了个电话给苏恋柳试图和她解释事情的状况。
“张晚，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我知道，但是。”
“那好，先这样等我回来我陪你一起去。”
公司，开会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上面显示的还是米小雪的名字。
“张晚，开会的时候把手机关掉。”
“对不起，总裁。”米小雪是不是恢复的很不好。
“张晚，对这件事你怎么看。”
天啊，什么事就怎么看，“抱歉。”我感到羞愧难当。
“张晚，你从进来就梦游到现在，把你手边的讲义打开，快速看完，告诉我你的看法。”
“对不起，总裁。”原来是合并公司的事，无语，这也不归我管。
“张晚。”
“是这样的，总裁。我看了这份来自XXX公司的简介，可以说是比较完善的。大家请看，我举起了讲义，“这一面以及后面的七张纸都是用数据显示成果的。而这份讲义不过才十张纸。从他们发给我们的很多材料来看都是这样。”
“你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总觉得他们试图将质量量化，我相信大家都非常清楚很多重要的东西是无法用定量衡量的。”
“你的意思是他们出示的数据太多了？”
“不，有可能他们有些错误。比如比如太注重数据，而忽略了其他。”
“张总，这种意见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如果不看各种报表来获得信息，难道我们还亲身体验不成么。”
“李总，您要是觉得我说错了，您就全当我没说。”
“总裁，人家提供了大量的真实数据给我们，说明他们的诚意，您看，张总说的不就是在怀疑人家么。这不利于我们合作。”
“李总，你说那些都是真实数据，您去考察了？不要告诉我您光凭眼睛看就知道那些数据的真伪，莫非最近您也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
全场哄堂大笑。
“张晚，你什么意思？！”
“好了！散会。张晚你跟我来一下。”
进了办公室后，“坐吧，小张。小张你似乎特别爱走神。”
我笑了笑，“总裁不怕您笑话，我活着的时候像在做梦，我做梦的时候好像在生活。”
“你这是什么想法，是不是睡不好？”
“不是，总裁您叫我来有什么事么。”
“哦，我想叫你一起来负责这件事。”
“总裁，我想还是您负责比较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总公司通知我下个月去国外考查这样一来就没法处理完这件事。你赞成合并？”
“我赞成收购。”
“我也想收购啊，资金有限啊，小张。”他捋了捋二分头。
“那还是合并吧，现在市场也不怎么景气，合并也能降低风险，不亏钱也就算是赚钱了。”
“我就喜欢这句话。”他笑眯眯地看着我，“和他们公司的社交你去做吧。”
“公关部。。。”
“公关部我准备撤掉，因为现在也没什么地方需要用到公关，实在需要我们可以从外面请。”
我点点头。
“等成功合并，两边互换副总，到时候你就去吧。”
“谢谢，总裁提点。”
“就是有一点，小张去了别人那边可别总梦游了。”说完他自顾自的笑了。
我看着手机上的米小雪的来电。
“张小姐，你今天想吃点什么？”
我放下了手机，阿荣，“给我来一碟糖醋排骨吧。”
“张小姐，你总为难我，你知道我们店主是回族人。”
“我总吃你这的牛肉也没长劲。”
这个小伙子挠了挠头，“那我给你多加点。”
我笑笑，“开玩笑的，按老规矩上菜吧。”
上菜后，我问他，“阿荣，要是你的前女友找你你会搭理她么？你现在有一个女朋友。”
他摇头，“不会，老婆会生气的。”
“好吧，那她有要紧事找你，你去么。去你老婆就和你离婚。”
“那不去了，我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事。”
“你真聪明，阿荣。”
“嘿嘿，我还单身呢。”
晚饭后，我准备散步回家，米小雪又打电话给我。想了想我还是接了。
“张晚，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她的语气不善。
“怎么了，小雪。”我试图岔开话题。
“张晚，你带我找的什么医生，还不如不整呢。”
“小雪医生说要恢复一段时间。你要耐心点。”
“你要我怎么耐心，感情不是你被毁容，你说呀张晚。”
我说什么好呢，她说的根本没错，我就算再怎么心疼也体会不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伤口不在我脸上。我沉默的听着她数落我的话语。
最后她哭着问我，“张晚，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我心软了，我想立马去看她。苏恋柳的话又在耳旁响起，它起了威慑作用，我妥协了。但我不能告诉米小雪我妥协了，我还是对她说，我会去看她，帮她重新安排治疗。我打电话给医生，医生说她的手术没什么问题，只是她个人太急躁了，最好多劝导她以免会有什么心理疾病。
“等她这次手术恢复，我们会给她再做一次修复手术，使她更完美。”
“我不是医生我不知道什么完不完美，但是我知道我给了很多钱来保证手术成功，所以它会成功对么？”
“张小姐，您放心一定成功。”
医生的话不知道对米小雪有没有用，我觉得对我有用，他们是上帝派来安慰我的。
第22章 第 22 章
这一天米小雪都没打电话过来，直到下午，精神病院打电话给我说，小胡的医疗费到期了有一段时间了，在不缴费就把人送走。
“送到哪？”我问。
“人道主义救助站。”
两年前，我爸爸付过一笔钱来帮助小胡，因为老太太死了，我们家按传统就要做善事，我就报了小胡的名字就像我曾经报她名字让她去总公司一样。我挂了电话，叹口气，人过不好是有原因的。随后我打了个电话给我爸爸问他是否愿意再出些钱帮助小胡。
“晚晚，你什么时候回香港？”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夹，“爸爸我再问您小胡的事。”
“你什么时候回香港？”
“我暂时不回去，您过的不好么。”
“没有，我和惠阿姨都很想你。”
“爸爸您还是说实话吧。”
“好吧，晚晚。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喜欢开公司，可总是有很多人找我入股。”
“爸爸，求您别把自己说和香饽饽一样，要不是传闻您能吃掉办扇猪，那些老板会跟在你后面哭爹叫娘的求您入股？”
这其实是个迷信的传闻说我爸爸只要投资哪家公司，哪家公司就能发财，就算是个制作鞋垫的小作坊不出几个月也能成为工厂。而我爸爸投资的从来不是钞票而是他的胃口，他吃的多公司业绩就好，胃口不好了公司就要倒闭。这种奇怪的现象由来已久，就见怪不怪了。
“你真以为是因为我能吃掉半扇猪，而不是出于我的远见和能力？”
我翻了个白眼，“您上次用远见要我买的股，已经跌倒历史新低去了。”
“咳，说老实话。我和你惠阿姨已经不想住在香港了，不然你来香港我们去内地，我们换一下。”
“够了，爸爸。我还在工作，以后再谈这件事。”
“好吧，你最好考虑一下来香港。关于小胡的事，我不打算给你解决。我觉得你要是想做好事手头上的钱应该是够的，如果相反，我就会询问你的生活状况。”
我挂了电话，我并不打算帮小胡交住院费，我确实没钱了。小雪手术的一切费用都是我给的，苏恋柳开店我又拿了一部分钱。用于投资的钱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那个喊着我买两张电影票我一个人看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没了钱我的人生就像垃圾股一样跌到了历史新低。我可以毫不避讳的对任何人说，我把钱看的很重。
“张总，十点半一号会议室开会。”
“知道了。”
“张总您是不是心情不好？”
“没有，tom什么时候发工资？”我想到了那个梦里吃萝卜的情节，我打了个冷颤。
三天后，苏恋柳还是没有回来，我电话给她，她总说要迟一些。突然地资金短缺，让我整个人都变得神经兮兮的，把家里的摇椅弄得嘎嘎作响，我要是没了钱，她们还会喜欢我么，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一直以来我虽然不是很有钱但生活质量还是可以的，在必要的时候也能拿得出来钱。我起身踢了踢摇椅，我这要是变成屌丝了，这日子恐怕也是要发生变化的。想到这我笑了，索性试试好了。在我们学会恋爱以前我们就应该已经了解现实和生活，其实不竟然。首先我知道爱情是绝对不允许用钱衡量的，虽然我没谈过那种可以忘乎所以恋爱，不过经过生活，我传统的认为门当户对是有一定的正确性的，也许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事，我这个玩世不恭者（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习惯对事物做出悲观预计）只能说，to the happy few。一天后，苏恋柳回来了，我去车站接她，她在我身边左顾右盼。
“找什么呢，恋柳？”
“张晚，你的车呢。”
“车呀，在家。”
“你怎么没开。”
“我要是说为了省点油费你信么。”
“怎么了，张晚，你怎么突然节俭起来了。”
“没什么，最近钱不够花。”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和我讲她的宏伟蓝图。
“我想把楼上的店面也租下来，再装潢一下。”
我不想打破她的幻想，我记得她除了我的钱没还之外还有欠债。
“你觉得怎么样。”
“啊，很好啊，我听着挺好的。”我木那的看着车窗外，树都像染了发一样，青黄个半。晚上，睡在床上我看她一天心情都挺好，我想和她谈谈去看望米小雪的事情，我知道是个不讨喜的话题。
“张晚，我很忙没时间陪你去看你的老情人。”
“你电话里不是这么说的。”我提醒她。
“总之，你要是想我不高兴，你就去好了。”
我听她这么说非常不高兴。把手中的书砸在了衣柜上。碰的，一声响。
“你干嘛，张晚，你脾气怎么这么坏，你是不是还想打我”
她从床边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起身去了书房。我以为我可以矜持点在书房呆一晚上，结果刚到一点我就挺不住了，实在有些冷。我从书房出来站在卧室门外，这感觉可真叫人难受的。我透过门缝想看看还有没有光，在门口站了半天我决计进去，我轻轻地带上门，走到床边躺下拉过被子，还没十秒钟，就感觉被子唰的一下被抽走了。
我吓了一跳，“苏恋柳，你干嘛！”我打开灯，“大晚上的，还要不要睡了！”
“张晚，你搞搞清楚是谁又摔东西有发火的。”
我看着她灯光下的面庞，想起了子夜生我气的时候也是皱着眉，我愿意看她生气的样子，她怎样我都爱她。于是我对着苏恋柳笑了，我开始觉得她有点像她了。
“我们别吵了，我错了。”我下床弯腰拾起了地上的书又回到了床上，“你不想知道我看的什么书？”
“不想！”她板着脸不看我。
“那我给你念一段吧。”
“每当我孤独的坐着等待生命大门的关闭时，就像有一层冷雾笼罩着我，远处有光明有音乐有友谊但是我进不去。。。。”
我看她依旧不肯松口，就放下了书，“恋柳，早点睡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别苦大仇深的了。”
我坚持不肯向她说出不去管米小雪的话，她坚持就这么坐着威胁我。我躺下又坐起来，“咱能不这么闹成么，亲爱的。我只是去看看手术到底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我和她根本就没可能的，我就搞不懂你在担心什么。”
她转过头看着我，“张晚，你最常说的一句话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烦躁的抓了把头发。
“我来告诉你，你常说的是你永远也不可能完全了解一个人，除非你能钻到他的皮肤里像他一样走来走去。”
“那又能怎么样，恋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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