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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金 (上、下部+番外)-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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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妃抬眼望了楚笑寒一眼,笑了一笑说道:“你收着吧。我也说过,我是用不到的。将来,肯定用得上的。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哪里出得了钟粹门呢?有这牌子,终是方便许多,便是撞到他,也会瞧着我几分面子的。”
楚笑寒大为窘迫,那日自己的想法原来还是被猜到了。当然也不见得良妃就一定猜到自己的心思,她只是思虑周全,而自己却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拿了好心肠当那驴肝肺。这样一来,后边这丢了令牌的话便说不出口了,终是烂死在自己肚子里,心里想着,罢了,到时候纵然死了也没话可说了,白白辜负了良妃的一片好心。
这时已是八月光景,良妃有孕也快要满五个月,自然按照现代算,则只有四个月多一些。果然如楚笑寒猜想,她依然清瘦漂亮,只是偶尔擦洗梳妆穿衣的时候可以发觉上胳臂略略丰腴一些,小腹稍有隆起,同原本无肉凹陷的样子相比,反而是此刻更加合适一些。
唉,太子爷,您比那些算命的大师还要厉害啦,您就那样肯定自己能一举得子?噶肯定会让良妃怀上?楚笑寒郁卒于良妃竟然没有孕肥水肿,只能闷闷地在肚子里硬挑些胤礽的毛病。
待到十月底回京,这七个月的身子果然是笨重起来了。只是秋风渐起,衣衫渐增,加上良妃不去量身定做衣服,均是遣了楚笑寒和庆儿取了旧衣要求内务府放一个号子照做秋衣冬衣,这样穿上宽大一些的四件套旗装,确实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忽忽日子倏地过去便到了腊月里,这竟然又是一个年节开始了。这宫里的过年“大运动”(楚笑寒觉得,过年如果要过一个半月的话,那就是运动类)又开始了,良妃便从腊月里开始声称染了风寒告病了。
话说这风寒……也真是托病最常见的借口了,加上要过年了,这宫里最怕染了病气,这下好了,连平日里还常常顺脚(离得太近的好处)过来看看良妃的惠妃都一步门槛都不跨过来了,更不要说只是偶尔过来、甚至连偶尔过来都谈不上的宜妃、德妃之属了。
楚笑寒皱眉了。
只是,这每日里都要来探病的胤禩怎么办?
嗯,他是蛮孝顺的。平日里就跑钟粹宫跑得很勤了,一旦良妃有个头疼病热的,那可是天天都要来个一趟两趟的。
不过,虽然是母子,总也不会老呆在良妃的卧室里吧?衣不解带地照料母亲,这个对儿子来说总还是有些困难的,多少总有些避忌的。所以,这样想想,觉得胤禩可能也不见得一定会看出端倪来。
所以,当胤禩坐在堂上那楠木圈椅内低头饮那松萝茶,一边淡淡儿地说着:“额娘虽是病了,倒是精神尚可,怪道的却是脸色竟这样红润,连着身子倒也比平日里丰韵几分,不像是风寒,倒像是在养身哪。”
楚笑寒只觉额头黑线齐齐飘落。嗯,他说得没错,可这事没法儿回,只能闭紧了嘴巴当没听到。
胤禩温和地问道:“太医院派来看脉的是哪一位?那启帖药案是如何说额娘这病的?”
楚笑寒的脑门上几乎要落汗下来。这太医院请脉望诊的那位,唤作张献,用脚趾头想也晓得必是胤礽安排的,明明就是喜脉吧,这御医摇头晃脑地说些什么左寸沉数,左关沉伏,右寸细而无力,右关虚而无神。什么心气虚而生火,肝家气滞血亏,肺经气分太虚让人听不明白的话。
然后瞎七搭八地断出一个经期不调,夜间不寐,血亏气滞,胁下痛胀,月信过期,心中发热,头目眩晕,寅卯间自汗,如坐舟中,不思饮食,精神倦怠,四肢酸软。又说在热河必见了风,感了风寒,可不是吃一两剂药疏散疏散就能好这样便宜的事。
而后开了一些养心调气的药来给良妃,又非常谨慎地添了一些红参和白参。
楚笑寒不懂医理,但是依稀记得在现代的时候,怀孕期间貌似不宜太补,但是人参能不能吃是不晓得。可见这御医也十分仔细,并未开那十分名贵稀罕的渗药,再加上心想我不来管你,自有太子会管你,故而也是大喇喇地毫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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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萧萧几叶风兼雨
只是眼前这胤禩,问起自己药方子和脉案来,却犯难起来,心想:你……你……一个多罗贝勒,何须来问我这个对医学一窍不通的宫女这个事情,直接跑去太医院哼一声,可不比在这里盘问我快多了?不过,不过,如果那张献是胤礽的人,会不会“鸟”胤禩这倒是粉难说滴事情哇……
再说了,不知胤禩到底有没有瞧出来他娘的情况,若是……若是,他知道,他额娘怀孕了,会怎么想?
这,这,这只怕是奇耻大辱吧?
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看过的一本书——《天马的血族》里头,汗王崩了后,大皇子接位,将汗王所有的妻妾收归所有,但还是安慰二皇子说:“你的母亲也是我的妃嫔了,当然,只是名义上。”可见,即使是子承父妾,但是对于有子嗣的庶母,还是要注意避讳的。因为,这里头牵涉到自家兄弟。
胤禩等了半日,见楚笑寒低头就是不说话,知道她做那缩头乌龟就想避了问话,便嗤嗤地冷笑起来,说道:“兰欣半日不答,可见这里头是有蹊跷的。不如移了去你屋里,细细儿从头回爷罢。”
楚笑寒一惊,只觉神移魂摇,若是这事情从她口里传出到得胤禩耳中,想都不用想,胤礽必然是不会让自己再多活一日的。
正惊慌不知所措的时刻,却听得花盆底子的鞋哒哒地敲击着地面,走进来一人。偷偷拿眼睛一瞟过去,只见却是穿了正式圆领、对襟、左右开气、袖口平直的嫡福晋青色团龙褂服的郭络罗氏。囧,虽然平日里瞧见她都十分头晕,但是此刻见着却似救星。
不知为何脑子里却掠过当日在四爷府邸内,胤禛曾经问过自己:“你可瞧见阿昭走过,她今儿穿了石青色褂服,上绣孔雀。”现在想起来,真的想狠狠敲自己两个爆栗子头,哪有绣孔雀的女款朝服?他是在探问自己有没有常识呢。就算是一个失忆的人,只要是旗下人,便是三岁孩童,也知道纹饰差别。尤其是女孩子,只要到了十三岁就得进宫选秀,这种贵妇的衣服饰纹,自然是要细细交待了清楚,免得认不得显贵,届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见,便是寻常家长里短的是非,在这皇家各人前头都不是可以随口说的。普普通通说错了一句话,谁知道听在有心人耳里会被见叶知秋地推测成何等情形。
所以,此刻这种情形三缄其口也只能是唯一、且最好的选择了。问题是主子问话,奴才却又不得不答。正在作难,可巧八福晋郭络罗氏这大救星便来了。
只是,怎不见外头守门的宫女通报呢?
还没等楚笑寒想利落,那郭络罗氏已经“蹬蹬蹬”地到了眼前。倒是没有像头两次初见时候的鲁莽冲动,动辄拳打脚踢、破口大骂,可见后来那次“威胁”还是挺有用的。
只见郭络罗氏在楚笑寒身前约一尺处站定,那明艳动人的脸上却十分不搭地满布得意嚣张和盛气凌人的神色,她拿那双大而靓丽、灵动有神的眼睛斜斜睨着一旁的胤禩,只伸出左手点出一个食指,指了指楚笑寒,对着自个儿后头的几个侍婢冷然说道:“就是这个宫人,叉了出去。”
楚笑寒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被一左一右两个身材颇为粗壮的婢女架起胳膊,生生双脚凌空抬将出去。
只听得后面胤禩低低喝道:“你又来闹什么,她是额娘的贴身宫人!现如今额娘身子还不大爽快着呢,又是年节里头,再大的事情也过了这阵子!过了这个年!”
郭络罗氏竟也不惧,笑道:“我今日可是得了令的,便是爷您非要偏心护着她,只怕也不能够。若是爷实在不放心,那就跟了来,瞧瞧在皇阿玛跟前,你可有法子也保得住这不知死活的小**。”
听得“皇阿玛”三个字,楚笑寒已经心丧神移、魂飞魄散,不知是出了何等样事,竟要惊动康熙皇帝,看来今日之事势难善了,莫不是良妃、胤礽之事?又或者是自己的李代桃僵的身份见光曝露?
果然胤禩听了郭络罗氏这话,立时也微带惊愕地住了嘴,只疑虑重重地默默跟在后头,一起出了钟粹宫,看是要同跟了去。
一路从东六宫的甬道过了日精门直往乾清宫而去,只模模糊糊地感觉过了上书房,依然向西行进。因为无需自己走路,只抬头瞧着天花上的斗拱,楚笑寒不禁很不合时宜地想着,怎么这样内外不分呢?斗拱居然都做到室内来了,这在别的殿阁倒是没留意过有没有,此刻被人架着,竟是瞧得这样清楚。
听说过西面正对着上书房的,该是南书房。
混里混沌、迷离恍惚之间,只觉一些嘈杂的通报声,而后进入一个房间,被后面架住自己的婢女狠狠推了一把,踉踉跄跄地不受控制地向前跪跌倒在厚厚的地毯上。
“儿媳郭络罗氏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圣安。”
“胤禩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福圣安。”
“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耳边听得胤禩和郭络罗氏以及一干太监宫女都在跪地叩头请安,楚笑寒只垂头趴伏在地上,索索发抖,不敢开口。
少顷,几个侍监宫人婢女竟然无声无息地鱼贯退出。也许是皇帝让他们退出的缘故?楚笑寒心里猜测着,一边自嘲地微笑起来,居然还有闲心揣度这些事情,实在是太搞不清楚状况了。
“皇阿玛,这个宫人就是额娘身边的头等宫女钱兰欣。”只听得郭络罗氏开口说道,“这个女子平日里就一惯的贫嘴贱舌的惹人厌,偏不知如何蛊惑得额娘对她特别喜爱,竟提了她做那贴身的心腹。她一个汉旗的下贱人,违例做了头等宫人却一点儿不知足,还要阴微下贱地去勾搭我们爷。这些都不去说她,只说一宗,身为宫人,竟敢大胆偷换皇阿玛御赐汤药,弄得额娘眼下月信迟迟不至,喜脉疑云散布东西六宫,实在有损皇阿玛和额娘的声誉。这种欺上瞒下、大胆妄为的奴才,真真留不得。”
“有这种事?”头顶传来一个略带沧意,却低沉威严的声音。这声音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一样。
“回皇阿玛,在皇阿玛面前,儿媳怎敢胡言妄语。”郭络罗氏一副言之凿凿的做派。
“蕊媖,无凭无据,切莫在皇阿玛面前说这些流言混话。”胤禩低低喝道。
郭络罗氏见胤禩回护钱兰欣,这急性子的立时气怔大怒道:“我哪里说些流言混话?我可是拿了这下贱东西实实在在的把柄。额娘本就身子单弱,被她这样一害,下面的病只怕没有三五年哪里好得利落。……还有这三宫六院的主子们,嘴上不说,哪个没在怀疑额娘自己指使了宫人偷换了皇上赐的药,这样大年纪还要拼了命地去怀皇阿玛的龙种,不就为了裕宪亲王的一句话么!妄图再得荣宠,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你给我住口!”胤禩带了些怒意喝道,只是令兀自软瘫在地上的楚笑寒十分诧异,胤禩怎会如此儒软的一派样子?面对郭络罗氏的张狂却仅仅是压低了声音,控制着呵斥了一声,这可实在不像他。
“皇阿玛,儿媳妇手里有这贱婢的命门,这物事足可证明钱兰欣这个宫人意怀不轨,蓄意谋害额娘。只不知她是哪个坏胚子派来的,这般处心积虑地要害额娘和我们爷。”郭络罗氏不理胤禩,只趴伏在地上冲着康熙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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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离人偏识长更苦
“嗯,你且呈上来朕瞧瞧。”康熙语声平平地应道,听不出一点儿情绪。
过了一会儿,只听得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知道郭络罗氏·蕊媖给康熙瞧的是什么东西,让楚笑寒倒也有几分好奇纳闷。
“儿媳禀皇阿玛,这堆东西是什么,以儿媳妇的眼力自然是看不出的。但是皇阿玛英明睿智,学贯古今又精通天文地理医卜星相,想必一眼就能知悉洞觉。”郭络罗氏愤愤地说完,续又补充道,“蕊媖是那日无意中瞧见钟粹宫的素然好好儿的却在那樟树下扒拉,心下好奇,上前盘问了一番,顺藤摸瓜、抽丝剥茧这才知道这等放诞诡僻之事。蕊媖实在不敢相信宫闱之内,竟有这样肆无忌惮,胆大包天的奴才,所以还特意私下里寻了数位御医请教了一番,发现居然此事千真万确,绝无虚假。”
素然?樟树?
楚笑寒依然趴伏地上,只觉手脚酸软,昏昏沉沉的,但是脑子里映入这几个名字,不由得急速运转起来。素然在樟树下?在樟树下扒拉什么?樟树下?樟树下有什么?樱花树下埋尸体,香樟树下又是埋什么呢?好像,好像自己确实是埋了什么东西来着……
樟树下……啊!对了,樟树下,自己埋了药渣灰。
其实,也不能说是灰。因为那药渣实在烧不成灰,用炭火引了半日,还是黑乎乎地跟个炭块一样不肯化成灰烬。最后,迫于无奈,楚笑寒便用脚乱踩了一阵,趁了夜里,上夜(守夜)宫女没察觉的樟树死角那里,挖了个尽可能深的洞埋了下去。
因为没有彻底“毁尸灭迹”地消灭这药渣,所以事实上楚笑寒还是一直觉得心里有根刺一样,每日里惶惶不安。真羡慕武侠小说上的“化尸水”,那玩意儿可真是好用,问题是自己怎么就见不着也拿不到呢?虽然初时不断忧心此事,但是随着时日过去,没有发生任何变故,到得后来,也就淡忘了。
此刻一听郭络罗氏提到素然和樟树,一下子就想了起来,不由得心神恍惚不宁起来。这药,本是良妃让自己煎制的……结果中途被那高三变换了去。自己也猜疑过,只怕这是紧急避孕药,诸如毓婷之类的吧?既然太子遣人来换掉,可见猜得不错。
那样看来,这回,自己是死定了吧?
只听得康熙淡淡然地问郭络罗氏:“那你又怎知这药不是良妃自行指使了这宫女换的,却口口声声断定是这奴才悖逆主子,私自换药?”
郭络罗氏朗朗回答道:“儿媳妇一得知此事,自然是最挂怀这点,所以大胆妄为,去问了内药房的宫直切造(宫内值日的医生,负责调制药物),盗了八爷的腰牌去请调了额娘的医案……”
“你……!”胤禩似乎震怒惊愕,却说了一个你字后气结。
“蕊媖自知罪该万死,但请皇阿玛念在蕊媖一片赤心,谅宥了儿媳妇吧。”郭络罗氏侃侃而谈,似乎毫不畏惧康熙一般,只听得她也不待康熙有否表示,却自顾自地说下去,“蕊媖偷偷儿看过额娘的医案,方知皇阿玛并没有将近几年新研制的大内秘药由内药房下配钟粹宫,儿媳妇私下里想,则必是皇阿玛怜惜宠爱额娘之故,由额娘殿内人自行领取调配煎制,以示颜面荣宠。则那钱兰欣既会去煎煮药物,想是奉了额娘的命,但她却私自隐秘倒药、埋药渣滓,这其中定有蹊跷。想是她偷换汤药,又瞒了妃嫔月信记载,不知是何用意。这才弄得额娘今日大病,方从太医院的案帖得知额娘竟是月信迟迟不至,喜脉疑云议论纷纷……由此看来,蕊媖虽然愚笨,却也知道已经不妥。皇阿玛天纵英明,自然洞悉万事,一切皆请由皇阿玛睿智决断。”
康熙似乎沉吟不语。
郭络罗氏眼见皇帝没有表示,竟然又说道:“皇阿玛若是不信,可以传了那小宫女素然来问话,况且太医院、内药房、敬事房的案帖均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容不得弄虚作假。”
胤禩终于斥道:“此事自有皇阿玛处断,你无需一再强调,催得这样急,可是有什么用意?”
郭络罗氏几乎跳起来一般的声音叫道:“我有什么用意?爷认为蕊媖会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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