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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金 (上、下部+番外)-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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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笑寒身子猛一震,忽然心底里黑夜乍光般明白起来。胤禩,他想让自己做了那个磨心石……无论胤礽、胤禛、胤祯和他之间的形势变成何种样子,他都乐见欲闻……

八爷,八贝勒,您确实心思缜密,做事绝不挂万漏一。您若再设计个几次,自己死无葬身之地都算是小CASE了。

胤礽还好意思问自己活是不活这样的话,有意义吗?反正跟他还是不跟他,都是死路一条。

“回太子爷的话,”楚笑寒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上,说道,“奴婢非常惶恐。”

胤礽知她的话尚未说完,便冷冷地也不开口,只听着。

“奴婢斗胆,求跟的人不是太子爷您,求跟良主子。”楚笑寒战战兢兢地说,“良主子肯信奴婢,奴婢原也是惯了伺候良主子的。”

思来想去,怎么选都是死,唯有抱住良妃这根救命稻草。眼下辩解什么的有什么用呢,还不如试试看能不能跟了良妃,既然良妃还说过“相信自己”这样的话,现在只看胤礽肯不肯让她抱这根稻草了。反正,运气不好,也就一个死字,其实仔细想想,老天爷也没待薄她,从到了这里开始到现在,虽是如履薄冰,却始终还勉强是平平安安地活到今天了。

胤礽听了,略略一怔,“你该听到本宫说的是跟本宫,而非其他人。你这是打的什么马虎眼?”

楚笑寒将头叩倒在地上,说道:“奴婢听明白了的,太子爷确实如是言明。只是太子爷也说了,不能跟四贝勒,不能跟八贝勒,可是没说不能跟良主子。奴婢是个低贱宫人,上头主子爷有令,纵然心里不愿,也是要遵从的。太子爷、四贝勒、八贝勒的话,奴婢都是不能不听的;太子爷、四贝勒、八贝勒遇了事情不相信奴婢,奴婢却也是无可奈何的;奴婢命虽贱,可能的话自个儿还是爱惜的,所以奴婢求跟良主子,只为良主子肯信奴婢。”

胤礽的眼光如闪电一般划了过来,慢慢地启齿说道:“嗯,你的意思是,提醒本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吗?你认为本宫不会信你,跟了本宫只怕依然没有活路,倒是颇有自知之明,那好,记住今夜你自个儿说的话。”

胤礽说完这句话,便抬起步子离开了房间。他倒是干脆利落,徒留楚笑寒一个儿在屋子里忐忑不安,不知未来将是何去何从。任谁,只要是个正常的现代人,忽然丢到古代,听了这半晚上的话,这一宿肯定是完蛋了。而且,按照道理,还得失眠个好几夜,胆子小点的,只怕直接抑郁症了。

楚笑寒自然是开始精神不济,一直到元宵节都没恢复过来。让胤礽给判了死缓,能高兴得起来吗?

良妃也看出来了,虽然她自个儿的身子也没大好,却还是说道:“兰欣,闷得慌的话,不如到院子里透透气。那些杂事,交给庆儿、仪儿她们便是了。”

楚笑寒看了一眼良妃,没什么精神地说道:“主子,奴婢好得很。”

良妃向来脾气好,也不好漂亮不讲究模样装扮,除了逢年过节的按例配给做的那些衣物以外,那种如惠妃般使了手下的宫人不停不歇改、拆、做衣服鞋袜的毛病是没有的,便是要做也不过她自个儿偶尔拆、改一些衣服鞋袜。

楚笑寒也没这个毛病,所以在钟粹宫的偏殿这儿,良妃的几个杂役宫女还是很轻松的。基本也就剩下打扫整理、日常梳洗这些活计了。

只是觉得,愈来愈沉默了。

待到二月里,皇帝南巡去了,也带走了太子。楚笑寒这才松了一口气,觉得好像悬在脑门上方的那把大刀似乎被收起来了,要么,是包了一层布子,好歹感觉好一些。

再也不去养心殿了。

待的时间久了,也就知道了,没有主子的允许,是不能走出宫门的。想起来自己当时在养心殿待发往热河狮子沟离宫时候竟然乱跑到绛雪轩,也真是胆大包天了,不过好歹后来是逮了十三爷一块儿行走的,后半段被人瞧着总是没那么扎眼。虽然说离开宫门打死不论这样的规矩对她这样有资历的姑姑来说总是松一些,可是她还是犯了忌讳,每次都是独个儿行走,本该是有人一起跟着,带上福儿也好啊,宫女就该一对儿一对儿地走。

总算,先头是行宫宫人,又是胤禛带来的,没人说她,大约好多人瞧见了也当是没瞧见吧。

后来,跟了良妃后,也就出去了两次。

现在,是根本没有走出去的心了。这之前统共也不过单独出去了四次,其中一次是在狮子沟,感觉有三次都在鬼门关前绕了好几圈。所以,想着想着就觉得实在是悲哀起来。

当然,当楚笑寒走出殿阁明间,往膳房而去的时候,头一眼便瞧见了前头正在走进来的胤禩和胤祯。第一个下意识的反应是掉头而走,还好呆的时间久了,还是条件反射成直接低头跪下请安。

虽然低着头,却看到胤禩和胤祯站住了,默默数着那朝服下摆上的花纹针脚,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只听得胤禩用温柔异常,几乎要让她汗毛倒竖蹦跳起来的声音说道:“十四弟有些话要同你说,我便先进去探探额娘。”言毕,就见他跨步走过转角往良妃歇着的屋子而去。

胤祯?胤祯跟自个儿有啥可说的话?

楚笑寒默然不语,心里十分奇怪。

“钱兰欣,你起来回话吧。”胤祯的语气听着满冷的,不过倒也没有不豫的意思。

楚笑寒默默地爬起来,谦卑地退到一边等话。

“按你的家世身份,原本断然是做不到这个位子的。就算是四哥把你安排进来的,若不是八哥,你能有幸伺候良妃吗?你该当知道这宫里有头有脸的宫女必须是旗下人。”胤祯说着话,倒是不像往日般急躁,“这汉旗算个什么玩意儿!八哥不肯对你用强,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想敲打敲打你这女人的榆木脑袋,看看清楚好歹。”

……囧。楚笑寒决定光听不说,当自己是锯嘴葫芦。这胤祯向来是由着自己的想法说话的,明明都不清楚情况的说,就在那儿乱下结论。







正文 怳怳如闻神鬼惊

“你倒是聪明得很。几个皇子阿哥里头,也就四哥和八哥妻妾最少,时至今日均是不过嫡侧二人。”胤祯哼声说着,“只是我需得提醒你,你一个低贱的汉旗宫人,别太拿自己当回事儿,真以为可以东挑西捡哪?”

楚笑寒心里想着,我可不知道你说的这一点,不过你多半是不会相信我说的话的。对二十一世纪来说,有大小老婆两个已经算重婚罪啦。不对呀,明明记得胤禛府里还有N个格格,敢情那不算老婆?还有胤禩,映绿说过他那二十几个妾侍……这都不算?囧。莫非……莫非,不是由礼部正式册封为福晋的,都不算?这也太奸猾了点吧?

“奴婢明白自己身份卑贱,原本就只配做些粗使杂役,像如今实在已是违了禁的。十四爷的提醒,奴婢牢牢记在心里,断然不敢心生妄想。”楚笑寒恭恭敬敬地回完话,便依然往旁边退了两步。

胤祯哼了一声说道:“你可要记住今日的说话才好。”

楚笑寒微微苦笑,说道:“奴婢谨记十四爷教诲。”

见她这样乖觉顺从,胤祯倒也觉得十分诧异,只是心里却十分的不舒服。总感觉她顾左右而言他,绵里藏针的说话,让人使不上力。但是,终究不过一个宫女,胤祯想着,便也罢了。只是,阿昭,已经很久没音讯了。四哥……他……到底把阿昭怎么了……胤祯牢牢地握住了拳头,全身渐渐地腾起怒气来,但还是用了周身的理智和气力压制下来,强自整了容色往胤禩走去的方向追上前去。

楚笑寒见眼前的天青色衣袂身影消失在低垂的眼眶范围里后,这才悄悄地抬起眼皮,不露声色地打量一眼前头。微微在心里叹气,他,还是这般冲动幼稚,好似不会长大一样。

经此一席话后,几个令人头大的人物倒是再没来刁难她了。只是这日子不是平淡乏味,就是危机重重,过得实在烦躁无比。

四月上旬,皇帝回来了。这意味着,太子也回来了。

楚笑寒只觉得又开始惶惶不可终日。这毓庆宫和钟粹宫之间也实在近了一些,这东边的长街甬道直通毓庆宫……都让人怀疑皇帝是不是专门给儿子行方便给定的地儿。虽然他老人家是千古一帝没错,可是毕竟也是清初时代的满人……读《史记》的时候,可是明确瞧见过刘细君嫁了去乌孙后,连着服侍了祖孙三代的,这服侍可不是低级的服侍,就是明媒正娶的汗王正妻,也记不得那称号该是什么,反正意思如上。女真、大金、大清、蒙古、乌孙,反正那一块好像都差不多的习俗。没准康熙皇帝他老人家就是那样想的……囧。

于是,四月的一天下午,楚笑寒正在假装打络子,囧,其实这中国结,在现代的时候,真是连最普通的金刚结都不会,不要说打中国结了。所以以她即使在钟粹宫干耗了几个月的水平,还是不会像庆儿那样满把攥着五颜六色的珠线、鼠线、金线,就那十个手指头,往来不停地编织,挑、钩、拢、合,一会会儿,就能编成各种形象的图案。楚笑寒最早在现代的水平,不过打个三股编罢了,不过眼下还是稍微学了一些,像如意手环——那素二十一世纪的叫法,也有人叫做吉祥手链竟然能回忆出来,少少编一个了……

良妃正捧着明前龙井的新茶发呆,忽而转向楚笑寒展颜笑说道:“兰欣,今儿个虽不是你当值……”

汗,啥意思?通常班主任说:“楚笑寒,今天虽然不是你值日……”后面那句的意思百分百就是,还是你来做值日吧……可见……良妃这话里的意思真是昭然若揭。…_…|||。

“记得看看值夜的几个,别让她们犯了错。”良妃依然颇有点呆滞、半停顿地带着淡淡的笑容说着,“晚上,他要过来。”

囧……良主子……您,可以不可以不要这样直接?您和那位爷,一个两个的都那样直接坦率,俺弱小的心灵经不起这样沉重的打击哇……楚笑寒在心里默默地流着泪。这素……扒灰。不对,扒灰是公公和儿媳的隐晦说法,这个是儿子跟庶母,那叫什么来着?囧,不知道,国文学得不好,这些知识很贫乏呀……

脑子虽然乱糟糟的,但是还是要按规矩及时回话给主子的:“奴婢明白了。”

良妃似乎也是很不习惯说这话的对象是兰欣的样子,正自有些怔怔地思考一些事情,嘴巴却随口说道:“顺便去把那立柜底下的那个抽屉里的香袋子取两个出来给我,啊,还是我自个儿去取吧,映绿你还是将香袋旁边的黄锦缎袋里的药取三钱出来,到膳房用无根水调匀了煎成一碗,大概也要到夜了才能好,到时候便在暖锅上热着吧。”

囧……良妃一般不会错把自己唤成映绿的。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这活儿一直都是映绿一手包办的。

当自己在膳房里煎药的时候,高三变这位只见过一次的公公出现眼前,实在是很诡异的事情。

对于楚笑寒来说,这只见过一次的人,通常是难以留下印象的。不过这位公公很特别,第一他是太子身边的人;第二他在正月初三那天晚上出现;第三他和别的楚笑寒常见的普通太监如王平、刘玉之流的不太一样,他有顶戴,在顶子之下,有一枝两寸长短的翎管,用珐琅制成,安有鹖羽蓝翎。

高三变一脸憨厚老实相,此刻走过来,也不谄媚也不倨傲,只是轻轻说道:“钱姑娘,这是太子爷吩咐的药膳,早已备好。只是和你煎制的这剂相冲,便改了咱这服吧。”

楚笑寒愣了一愣,下意识地想,中途换药,你要下毒?不过立刻晒然自嘲起来,对胤礽来说,还有什么比良妃更宝贝的?若是这药是自己喝的,那么他派人来下毒还有可能,这加害良妃,那是断然是不可能的。

“哦,高公公吉祥。那我这里的这些药和药渣子……”楚笑寒开始挠脑袋,说起来还真没做过煎药这差事。好像根据常识,大概是倒掉药,埋了药渣?或者把药渣拿去处理掉?

“姑娘自个儿想法子处理掉吧。太子爷说,姑娘聪明机变,这点儿小事想来不致为难。”高三变非常老实地陈述事实。

不会吧?胤礽连自己会问这事、连同这事的对答都照顾到了?他可真空闲。也够毒的……楚笑寒囧囧地闭上嘴巴,把膳房让给高三变,倒了药,抱了药渣堆子走出了膳房的门。

干脆拿火烧一烧,再把灰埋了……楚笑寒思索着,心里十分郁闷,只是走过四方天井的时候,目光游离到那个廊庑,猛地忆起胤禩遗落在这里的那把无故失踪的蒙式短刀,沉沉的石头压落在胸口,烦闷不已。

正在楚笑寒皱眉凝思的时刻,却见一个陌生的太监匆匆跑了进来,冲到自己一丈左右立定住了身子,低低附了身说道:“钱姑姑,八爷有请您去万春亭。”

……囧。这是红果果的陷害……八贝勒,胤禩大人,这种低智商的事情不像是您会做的事情哇!

“麻烦这位公公去回了八爷,奴婢今日忙着服侍良主子,恐怕不得空出这钟粹门。况且,这也违禁。”楚笑寒轻轻地说道,然后福礼转身便走。







正文 时时只见龙蛇走

“姑姑,暂请留步,八爷说了,您若不肯来,便把这个交给您。”那太监倒也不着恼,依然恭恭敬敬地压低声音说着,并递过来一样物事。

楚笑寒接过手去一看,呆住了。

这是半个淡绿春绸的袖口,上面水绿缎子压口下绣了不少针脚细密的绿荷。每个宫女着装有严格要求,不准描眉画鬓,也不准穿大红大绿。既然宫装是每季度量了尺寸按例配发,所以大家伙穿得都一样,因此只好在袖口、领口、裤脚上绣各色手艺的花朵来争奇斗胜。

这绿荷……是喜圆最爱绣的花样。

猛地省起,好像很久没瞧见喜圆了……楚笑寒的双目撑圆了。因为新年伊始发生的事情太过打击自己,所以也没留意。毕竟从热河的狮子沟离宫到宫里那两三个月的时间里,自己平日里也是极少见着喜圆的,至多两次三次。除夕那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那么长时间的相处,说长其实也不长,统共加起来也不过半个时辰的样子吧。

怎么会没留意呢?竟然忘了有足足四个月没瞧见喜圆了?

可是,就算发现了,也许自己也是无能为力。楚笑寒马上否决自己的这个念头,那也不能就这样想着便轻轻松松开释了自己吧?便是去求良妃娘娘难道也不会么?

罢罢罢,自己不过一条残命,何须执念?若能救到喜圆,倒也不错。

楚笑寒想着,便对那陌生的太监说道:“我知道了,谢谢这位公公特来知会我。一阵我便过去万春亭,只是此刻实在走不开。”

那小子倒也不再多说,只靠边退下。

楚笑寒匆匆跑到屋里,将那包药渣子又外包了两层玄色布子,塞入衣柜底部,这才整了整形容,然后跑了出去。

钟粹宫和万春亭很近。速度快一点的话,小心一点的话,不太会被人发现自己单独行动的。总不能再带个仪儿吧,倘若自己真敢这样过去,不被胤禩劈死才怪。搞得不好,他一定哈哈笑着再多扣一个仪儿做抵押。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就楚笑寒那两条小胳膊小细腿儿,刚跑到绛雪轩,就被发现了:“钱姑姑近日可吉祥顺心?”

吉祥个屁啦!楚笑寒郁闷地立马站住,假作悠闲温文地微微抬眼右瞥看去是谁叫住了自己,这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得一下子都想不起来了……囧。

苏……苏……培盛!

那……那么……,楚笑寒一下子忘了行不回头,笑不露齿的则例,滴溜溜地转了两圈七百二十度。

“爷……没来。”苏培盛微微笑着说,好似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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