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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金 (上、下部+番外)-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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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忖着,眼前月白色身影凑了过来,原是他俯身低了下来,说着:“饿不饿?三月了,着人煮了白鸡、也有粘米饽饽和炸鸡蛋,平时也不见能吃到,要不要尝一口?”

楚笑寒摇了摇头,问道:“阿昭……阿昭,来了?”

胤禛脸上略略抹上一层轻嘲,最终似笑非笑地说:“没,……不过,我带了年心兰过来。她,似乎想见你。”

啊?

年心兰?为什么?

“你想知道为什么?见到了再问便是了……不想吃?那,我给你上妆。”

啊?……

第80章 居闲漫谓全无事

“上妆?”楚笑寒心道,怎么你还没忘那档子事儿啊。

“不是说过要给你画妆的吗?”胤禛只淡淡地说,不去理她故作一脸迷茫,妄图蒙混过关的样子。

“可是……”

“你就想着让我失信于你,而后再拿这个话茬来砸我?”

“呃,……那……也好。”楚笑寒被他拿话头堵住,无奈只好屈从,但过了一刻终是有些惴惴然,不禁又问:“可是……可是,一定要在这里吗?不能挪到屋里头去么?青天白日的,非得在外廊做这种……这种事儿……”

“青天白日的又怎么了?你可怕撞上什么人?这心未免太实了点儿,我既在这里,又有谁敢冒冒失失撞了进来。”

楚笑寒心道,旁个不敢,那十三爷胤祥可是敢的,以前可不就闯过一次的,想着不禁吃吃笑了起来。

胤禛知她想的定非好事,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从里怀里掏出一个荷包,赫然便是楚笑寒在失忆期间做了送给傅鼐的那个,而后从内掏出一些零散物事来,分开摆在榻上。

楚笑寒略略撑起身子,看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怎么会有这许多呢?需要这样多吗?”

“也没有拿多,只取了些必要的,也不过粉白黛黑胭脂之类的。”

“可是,可是,有那螺子黛黑不就可以了吗?为何还要用这集香丸?”楚笑寒终于忍不住又问。

“此乃麻油灯芯凝烟扫得,复添冰片、麝香,涂眉自然生出清香,不好吗?”

“……眉毛还要香气?”

这是什么毛病啊?

“合上嘴巴。乖乖的,不要动。”胤禛哄了她两句,只在她脸上仔细傅上杭州珍珠官粉,而后再在眉石上化了集香丸,再凝神提笔为她画眉,复又掏出了一支细细的簪子在一个白玉盒子里挑了一点如玫瑰膏子般的胭脂,给她抹在唇上,再挑了一丝放在手心,起身在长榻后棋桌上的茶壶里蘸了点茶水,一并抹在手心化开,又坐了回来,给她拍在脸上。这一瞬间楚笑寒顿觉颊齿生香,甜香满面。再看胤禛手心兀自有那红色,靓丽极致,相信她自己的脸上也必定鲜艳异常了。

这一番折腾后,只见眼前男子顺手将那簪子插在她头上,又拍了拍手,从里怀取了块帛布汗巾来擦了手心,完毕后收了巾帕立定看了半晌,没有说话。

楚笑寒等了一阵子,见他没再有其他动作,便问道:“可是好了?”

胤禛似乎怔忪了片刻,忽笑道:“是的。”

“我瞧瞧呀。”说着她便要起身,却被胤禛按住,一时立不起来。

正僵持间,却听得“蹬蹬蹬”的小步飞跑碎碎脚动声,一晃眼,弘历红彤彤的小脸又出现在眼前,他气喘吁吁地咧开嘴笑着:“兰,……兰姑姑,额娘,那两个泥孩儿就归我啦,可不能再讨回去。”

楚笑寒灿然一笑,说:“这个自然。”

忽见弘历瞪大了眼珠,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过了一刻竟然说道:“咦咦咦,姑姑额娘怎么一下子变得这样漂亮?几乎跟心额娘一般好看!”

心额娘?

年心兰?跟她一样好看?怎么可能呀,开什么国际玩笑!

楚笑寒一下子哈地笑了出来,说道:“弘历,你才多大啊,就这样会哄人开心,将来可不得了……”

一下子就想起《戏说乾隆》来,小白总是念叨着说:哎哟我们的乾隆大大诶,下一次江南,把一个妹子……,复又想起那《还珠格格》里头,林心如一脸深情款款状地说:“皇上,你可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这一回想,再看眼前这莫名其妙的小人儿的憨样子,忍不住就笑得趴在榻上止不住地抖。把一边的弘历看得莫名其妙,只呵呵陪着笑。

胤禛在一旁咳嗽了一声,说道:“弘历,你先去寻你心额娘。阿玛跟你兰额娘有事情要商谈。”

汗,这称呼乱得……心兰,兰欣,……

弘历似乎极怕胤禛,也不敢讨价还价,立刻就乖乖地跑开了。

转眼间踪影全无。

见那小小的杏色人影消失在长廊尽头,楚笑寒嗤鼻笑道:“会有什么事竟然需要同来我商谈?像我这样的……算是什么呀,还有何等样事要劳烦您雍王爷同我这等卑贱婢仆商谈……”

眼前月白色长衫男子眉头一紧,张口吐出一句:“你便是定要气我方才高兴得起来,是么?”

楚笑寒听他这般说,一时无言以对,颓然倒下,抱起了引枕,转了身子朝向长榻里向,只不说话,心里想着他到底是怎样看自己的。

一个不老怪物?

来自几百年后的妖孽?

奇货可居的新鲜玩意儿?

这样想着,心里就轻松不起来。虽然知道他为自己做了这样多那样多的事情,可是总是压压地感觉闷着胸口,自己这样的来历,如何能同他善始善终?

若他不能当皇帝,那么,自己会被诛九族——改变历史的后果会怎样,实在难以预料,不可以,不可以冒这个险,她苦笑起来,总……不能因为自个儿已经这样了,就不管家里人和将来的人吧?

若他能当皇帝,那么,就如康熙皇帝说的,绝对不能在一起。

一块白色汗巾忽然覆上脸额,缓缓擦拭。

楚笑寒一惊转头,问道:“费了你好一阵子工夫才上了妆容,如何却又擦去?”

“一下子变得太美,不是好事儿。”他淡淡说道,“素常知你长得不差,只是看惯了她们盛妆,两下里一对比,总觉你清淡了一些,许是不如她们美丽,却原来,并非如此。”

“那,……那,若是被人瞧出容颜不老的端倪?……”

“你在这狮子园内,见的人少,原也没多大的事端。只求你莫要再淘气,哪怕懒在屋里头,也好许多……只专心养好身子吧,待到将来,总是好些。”

养好身子?

这仁增旺姆的尸身,到底能不能养好?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神魂俱灭……对,仓央嘉措说的,会否神魂俱灭,他也不知。

正在晃神,身边帮她擦拭粉黛胭脂的男子已经完事,将污了的汗巾随手收入袖笼内,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揽入怀中,说道:“陪我下会棋吧。”

楚笑寒很尴尬很汗颜地说:“我的棋艺……猜想测度,当和……弘历相若。”

“这有什么使不得的?闲时玩意儿,何用认真?未免拘泥了……”

胤禛说着,便硬将她拽到桌边,抹了残局剩子入了棋盒,重新开局。

下得几盘,楚笑寒实在撑不住笑,总是没走多久时光,自己的黑子便被他吃得干干净净,虽然后头稍稍熟悉了些,也逐渐开始布些后着,即便他让她先手,再让她数子,但是终究输得极惨,当下抱头趴在桌边,不肯再玩,只说:“四爷,我还念佛经给你听罢,这下棋,太费心神,觉得累得慌。再说输得这样惨,实在没趣儿,我不玩啦。”

胤禛挑眉说道:“既然累,那便算了。……佛经?倒也好。说来,十三弟提起你竟是懂得英吉利文呢……真让我惊讶,总哄我说没有伎俩傍身,可时不时就摆我一道儿。你还有什么会的,都一并现了出来吧。”

楚笑寒只觉汗流浃背,过了半日说道:“再……再没有了。在家乡,也不过随意涉猎,却不精到……”

胤禛笑了笑,知道她十分介意,也绝不去提那现世后世的说法,只一手拨乱了棋盘,将残子收回棋盒里头,这才挽起她,往妙高堂内走去。

穿过珠帘和银色屏风,到得内室,他随手从床头取出来一本书簿来,竟是手抄原本的《日课经》,而后顺手递了给她,笑问:“你可看得明白?”

楚笑寒翻过几页,尽是英文,但是涉及经文奥义,难免不太明白,翻到最后却是中文和梵文的净土日课经咒,不禁头昏昏地言说道:“怎有这许多种,四爷连梵文都懂得吗?”

胤禛的目中闪过一光,笑道:“你倒是样样知晓……”

楚笑寒自悔失语,但转念一想,本就在他面前毫无私隐可言,也就懒得再行掩饰,只笑说:“也不见得全部知道呢。总之不是罗马文,便极好。”

“那便念这个给我听罢……”

“这日课经……要本人念才有用的吧?我念,四爷不过得了七分之一的好处,反为不美。”

胤禛略略偏转了头,再次扬眉说道:“嗯,连本势力经都看过。”

楚笑寒只觉脑门前数只乌鸦飞过,怎么同这个人说话这样辛苦?一气之下,便薄怒说道:“我去给年侧福晋请安。”

——我去给年侧福晋请安。这话里的意思,却是烧到了胤禛。

他不觉叹了一声,总是自己无能无奈,令她处于这等卑微境地。此刻听她如此说法,始终觉着隐隐怪怨自己。

本待拉住她,阻住她,听得此话,却是伸手半举,悬空一阵后,还是放了下来,半晌之后说道:“去吧。”

第81章 从此伤春伤别,黄昏只对梨花

再见年心兰。

年侧福晋。

她美艳一如往昔。

怔怔望住她,总是质疑自己的眼睛,如何能看得到这样美丽的女子,也许只是幻觉吧?能有人有这样完美无瑕的精致脸蛋吗?即使那是精妆媚容,但是若没有那个底子,又如何能这般姱容修态、仙姿佚貌呢?

看到她,总觉他选兰欣而弃心兰的做法那样不可思议,解释着解释着总是往着偏歧的方向走去。嗯,必定不是真心的,必定是有缘由的,必定是看自己好玩儿吧?必定是因为来历太过神奇……

猛觉这样直视是如此的不合礼数规矩,立刻低了头,紧上几步,在厅堂正中跪了下去,一边说:“兰欣给侧福晋请安……”

年心兰急急扶住了楚笑寒跪倒的身子,双手握住她的胳膊肘,说道:“姐姐,快别如此多礼……是我差点害了你……”

可是,若是你不及时告知胤禛,只怕我难免不遭毒手。

“侧福晋真是过于自责了,听闻十三爷说,若非有你嫉恶不避亲,仗义相告王爷,只怕兰欣早已……魂归故里。”

年心兰低下头,轻轻一笑说:“也未见得如此,家兄虽远在四川,但是只怕他的所有举动,王爷俱都了如指掌罢。便是心兰不相告于王爷,王爷他,恐是也早已洞悉一切。”

楚笑寒微微一震。

不想……她竟如此明了……想来也确是如此,否则怎会一到此处,便锁拿了福儿,王爷他,必然早就知道端倪。

那么,十三爷,胤祥他真是用心良苦,为他四哥诸般施策,寸言片语,尽皆着意。

一时不知道如何同年心兰说话,过了片刻终于嗫嚅着说道:“但是,那个白玉如意,兰欣还是十分歉疚的。”

现在想起来了,当日王府下大定之时,确实在府门口盯着那白玉如意看了许久许久,听胤禛的口气,竟然是全部落在他的眼内。彼时伤心至了极点,万事哀而无望,甚至连平时避之大吉的八爷,都可以毫不忌讳地投入他的怀中哭泣,只求一个倚靠的怀抱,任谁都可以。

想必他在后头看得清清楚楚吧?也难怪之后他这般生气。可是过得那样久之后,他却还心里挂着这件事,真是别扭小气……结果就惹起这等风波。

“其实,奴婢并不想要那白玉如意,只是觉得极为漂亮,所以多看了两眼。”楚笑寒解释道,“……后来,一直想要还了回去,只是,总得不了机会。这次正巧,便还是还了给侧福晋吧。本就非我所属之物。”

年心兰抬目注视了她一阵,苦笑道:“嗯,兰欣姐姐,你并不想要,只是多看了两眼,而后,王爷便要我让了出来。……你还不还,实在是无甚要紧。”

这……似乎无法再说下去。

说得越多,越刺激伤害她,更加像是在炫耀一般。

这一沉默,整个殿内都静了下来,悄悄的没有声息,气氛倒是有些尴尬紧张起来。好在,年心兰打破了这个僵局。

“兰欣姐姐,……刚才去了芳兰砌,喜圆正在收拾你的画作,我看了喜欢,想要求几张墨宝呢,不知可否。”年心兰的脸上泛出笑颜,微微牵动嘴唇说道。

楚笑寒心中一阵缩紧,猛地忆起当年给她画的那幅乐师干达婆王,后来贴在了灯笼之上,她这话说得,似乎话里有话。

年心兰此刻正坐在正殿当中的圈椅上,三月里,天气刚暖,冬季的裘皮椅搭未撤,银灰的色调配衬着她雪白的容颜,煞是好看。而她的脸容上,明眸善睐间颇含深意。

“重遇苏格格,我很是欢喜。”年心兰慢慢地说,“可是,虽然她也是一派认得我的样子,却总让我觉得十分之不对劲。她真的,真的不太像是极喜欢我的。我记得,那位姐姐,脸上露出疼煞的一副表情,恨不得亲我两口的样儿……当年,她笑着说,寻着机会,就定要拐带了我去。……嗯,阿昭,苏格格她,认得我,也记得当年的事情,但她的脸上神色,总是带着一抹淡淡的漠然,又带了几分戒心。小心而疏远。”

楚笑寒一呆,有点紧张揪心地听下去。

“记得初入雍王府之时,姐姐做了我的全福人,为我接瓶开脸着衣,你掀起我的盖头之时,神色一凝,似乎认得我的气象,当时就觉着十分的奇怪。因为我,真的不认得姐姐。……再后来,我的随嫁丫鬟小清波说,那日回来的时候,瞧见姐姐在我的院子门口站了一阵子,还哼着‘白手儿套白狼’……我今日瞧见姐姐的画作,这风格可真是特异,这世上甚少得见……”

那是……自然,因为白描漫画的风格,还是黑底的反阴描摹状态,在古代肯定是不被推崇的,古人不喜黑色。

原来,自己真的像一个大筛子一样到处都是漏洞。稍稍有些心眼的人,平日只消常常看她几分,就知道她实在是非常的不对劲。

“我是不知其中缘由,但想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况且王爷身边,能人异士,总是多的。像我深闺女子,见识浅薄,不能想象,总也平常。今日提及此事,无非一句,希望姐姐定要小心,苏格格她,对姐姐恨之入骨,非同寻常啊。”

阿昭她,恨我,也是应该的。

而今,定然更加恨我罢?胤禛将弘历带来此间,却不带她同来。乳母尚得随从,她一个亲生额娘,却无法得见孩儿。

正入神想着那些事情,却见年心兰说到这儿,忽然捂住胸口,脸色苍白,有些难耐。

楚笑寒一见心中一惊,赶紧上前为她拍背,半晌才得平伏,因讶然问道:“侧福晋这……这,似乎有厥心痹痛……莫非……莫非……”

年心兰笑了笑:“家父亦有此病,当是内症,先天生的心病,没有良方可治。谢谢姐姐挂心。那府里头,可再没第二个像姐姐这般,真心真意,像是当年初见之时般,喜欢担忧于我的安危……”

楚笑寒的嘴唇抖了两抖,不知道该如何说法,这种先天性心脏病,哪怕在二十一世纪,也不太好治疗,估计除了换心,没有其他的根治方法。对于这样的情况,如何劝慰?

这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儿,生就如此命苦吗?便是能在亲王府里贵为侧妃,那又如何?药石无灵的必死之病,如何治得?莫非这就是红颜多薄命?

“侧福晋,此病至为难治,千万注意寒邪内侵、饮食不当之属,尤其要控制情志,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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