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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金 (上、下部+番外)-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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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凝眸注视了足有一刻钟,终于缓缓说道:“钱兰欣,你今时年庚到底几何?”

楚笑寒心肝儿一颤,脑中大为焦虑,果然,果然,连胤祥,都注意到了……从戊子年开始,自己便离开了宫廷,出来在雍王府的这几年里,只是开初见过一两次胤祥,偶尔见过几次胤禩,而且在有限的几次会面时,这两位爷均各有心事,无暇顾着她,时至今日才觉异样,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但是,为何,胤禛,雍王爷他,从未提起此事?

“我们头一次在宫里头见着的时候,当时我未及弱冠之年,看起来只怕比你还小着几岁,”胤祥慢慢悠悠地说着,“而今,我已将近而立,你怎地还是当年那桃李年华,不到花信摽梅的样儿?嗯,眼下的你,看着竟是比我要小上几岁了。这是如何一回事?”

(注:《清圣祖仁皇帝实录》卷二四七:“康熙五十年七月癸丒(二十六日),皇四子和硕雍亲王胤禛突赴热河请安。)

(注:康熙五十一年甲戌(六月二十二日),(四阿哥又)赴热河请安”了。而且,“七月戊子(初七)(四阿哥还)恭请上(康熙)幸花园进宴。)

(其实俺是不喜欢注这些史料的,我觉得大家去查一查,看到跟我的文还相符,那多惊喜好玩啊?可是总有懒惰的人撺掇我一并附上,省了他们查询的力气,唉……这年头……累就一个字。)

第70章 浓熏舞蝶傍帘栊

怎么说?

到底该怎么说呢?

楚笑寒皱眉忧心焦虑起来,如何跟十三爷解释呢?

时至今日,八爷对自己倒还容让几分,大约是看在良妃的份上;可十三爷向来对自己没有好感,再加上他为人精明多疑,思路极为敏锐果断,手段也是狠毒残忍……往日他还看在胤禛的份上也不与自己多做计较,可是眼下听他口气,对胤禛宠溺自己极为不满,加上他所发现的这事,就现在的年代来说,也是极为妖孽的,实属禁忌,那么自己如何能同他说圆了去呢?

该怎么说?

胤祥微闭双眸,回思起当年的情形……

那日,正打算出宫,刚过了秋亭后的隔扇门,到那篱笆墙前头,待要穿过门洞出去,却见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宫装女子,口中唤着“十三爷”,猛地扑了过来,一下子就扑进了自己的怀里……

她长得不是绝美,但是,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别有一番江南女子的灵秀味道。

本以为,是个一心想要依附自己,伺机兜住,妄求攀了高枝儿的有心宫人。及至她说要被发往行宫,则更加以为她是想求跟了自己,免了去行宫的苦差。结果,她却让自己诧异失笑了。

而后,万没料到地跟着她走进了一个局内。到了今天,自然是早已知道此事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本就是八哥存心设计陷害她,而她遇上自己,那就完全是可巧二字。只是当时,她是如何识得自己的?还一副极其熟稔的样儿,叫着“十三爷!”欣喜若狂地扑将过来。

一般宫人,应当是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礼道:“奴婢,给十三贝子请安。”这才是正理儿。

这事,至今也有七八年了吧?

她,真的很奇怪。

看着娇娇弱弱的,居然会想要去爬树……原本自己还在想着,倒是躲到树后好呢,还是找个房间藏匿起来,再窥看那莫嫲嫲和良妃的相撞。

因为她眼睛里没有一丝心机,那样纯透简单,所以自己几乎想要掐死了她。太危险了……真的不像是宫里的人,这样的女子,能在宫里头活下去吗?要么她会屡犯险境,牵累四哥;要么终有一天,她会变成像良妃那样的女人。

两种情形,都不是自己乐闻喜见的,所以……

而后,在木兰辉罕……她同四哥……

在科尔沁的草原,行军途中,……她是第一个,第一个敢在自己刀下救人的纤弱女子。竟然还敢斗胆质问:“十三爷,您……您失心疯了么?!”

她用自己身体护住了良妃,这个着实令自己为难的宫女,最为棘手的女子。为何?为何为难?因为确实下不去刀。若非太子,二哥他冲进来挡住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

真的不怕死吗?

犹记得,坤宁宫的那晚,她踉踉跄跄地奔到自己前头,拿手指住自己的眉间,气势万钧地怒斥说:“你额娘是死了,可是你阿玛还在不是么?这十年里头,皇帝对你不好吗?不好吗?你非得气死你阿玛,父母双亡才开心是吗?你额娘是自己求死的,你弄清楚!不是别人逼她的……你跟你皇阿玛,你额娘选了她丈夫,你明白吗?是你额娘选的!是她不要你!不是皇帝不要你额娘!”

……她居然自求剐刑,当真是不怕死啊。

那日把她拖到乾清宫的东次间去,本是想要打击八哥,虽然最后也确实成功了,果如所料,皇阿玛对于凌普之事十分震怒,但又不好对朝臣说明个中斛由,只得在朝堂上随意寻了个说法:“八阿哥到处妄博虚名,凡朕所宽宥及所施恩泽处,俱归功于己,人皆称之。”这之后又扯出了张明德之事,便锁拿了他。

只是,却带累了她,她竟昏睡一年之久。

寻常人等,会得昏睡一年吗?

她苏醒后,再见之时,颇觉她言语趣怪,道理却实在。为人虽然闷些,可是呆呆地天真一如往昔,看着忍不住就要去引逗她……

再后来,她听了自己所捎带的话后,沉默良久,只呆望着廊下菊花,灿烂绽笑,转身孤独退去,背影萧索,可怜之极……

到了去岁,又在乾清宫瞧见被侍卫押来的她,着实令人感慨。怎地她就那么多事呢,简直活活像个马蜂窝一般。四哥,可真辛苦……若是自己,可怎么办才好……如斯女子……

七八年里,和她见面也是寥寥。

今日也是四哥求自己这事儿,这才快马赶来,到了离宫方知她尚未回来。所幸带的人多,一路分散人手去打听,总算摸出了她的路线。早在那群人一盯上她,他手下的探子也一路飞报,而后他便召全了侍从跟过去,这才救下了她。

只是,她那路线……竟是,竟是,有些歪歪扭扭的行进路线,看着像是往京城方向而去。她……她想见四哥?倒是,也真的可怜……唉……

足足的七八年啊,她怎么看起来还是原来的那副样子?

眉梢眼角,一丝丝的皱纹都没有……颊边也没有,也没有笑深的纹路。脖颈、手背,肘后,耳后,俱都光滑细腻,鼻子也依然挺直秀腻。自己一个堂堂贝子爷,所经的女子为数着实不少,见的人也多,寻常女子该有青春褪去的印记,她却一丝丝都没有!

这不该啊……实在不该……

况且,似乎从初见开始,她都不施脂粉,不着铅华……若说是妆容使然,也难圆其说,她根本没有着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十三爷……”

楚笑寒强笑着,心里最后一次寻思着腹稿,这理由须得天衣无缝,但凡稍有点纰漏之处,只怕胤祥断难相信。

胤祥心神不定地应了一声道:“嗯。”

“奴婢家乡之人,甚喜研究长生不老之道。时常炼制丹药,更追寻诸如蓬莱仙岛之地,常烧炼首乌灵芝之类,为着青春长寿经年研制不休……若说村庄长寿的老人,时有活了两、三百岁之久远的。像奴婢这样的,从孩提之时,便饮用那族内所研制的仙水灵丹……所以,究其根由,必是因为这个原因,奴婢眼下已届三十的年岁,却是依然双十桃李年华的样儿。也是因着这样的缘故,所以,皇上和王爷,总是容让奴婢几分。奴婢也想着如能回了家乡,便要将那家乡的父老乡亲,研制的灵丹妙药,献一些出来……怎奈,回家之路,扑朔迷离,迷人障目,再难寻得……犹如桃源,易出难入。”

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十三爷他应该看过吧?神仙释道,古人是很相信的,所以,自己的这个解释,胤祥应该会接受吧?

但愿,他能接受……

胤祥闻之,果然动容,看着样貌神色,倒是信了几分的样子。

“当年也曾同十三爷说过的,奴婢是仓央嘉措的人。奴婢在及笄之年,顽劣好玩,便从家乡逃了出来,想出来开开眼界。结果不幸再回不去,辗转流落到逻些城,为仓央嘉措所收留,结果布达宫的红教喇嘛不容此等事情,要令铁棒喇嘛将奴婢装入布袋活活踩死,幸得仓央嘉措将奴婢救了出来,加以藏匿……结果,拉藏汗却又与第巴开战,六世佛王被拘,奴婢也因之流离失所,佛王大人在临坐化前,将奴婢托付给了四爷……”

楚笑寒轻轻地低头说着,这些模糊的残痕片段,大约是仁增旺姆的生前最后记忆,再补上自己并不周详的所知,但是,已是比较圆满了吧?

相信十三爷他,再难提出质疑和异议。

“真有这样的事……”

胤祥喃喃地道,“蓬莱仙岛,神仙佛道,真是存在于世间的吗?”

“呃,……,总是有的吧。”楚笑寒颇有些心虚地说。

胤祥不再言语,只专心沉思,似乎在琢磨寻思着什么重要事情一般。

虽是初春时光,寒意不退,但是阳光甚好,那几件晾晒在山谷空地的阳光下的衣服,倒是渐渐干了。

楚笑寒见此甚喜,便想从胤祥的怀里出来,去穿上自己的衣服。但是胤祥自数个时辰之前便一直在出神发呆中,按说若是平时的十三阿哥,此刻自然早就留意到她的神色和意欲所为,但是这一刻竟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令得楚笑寒只好无奈推他:“十三爷……十三爷……”

唤了半日,又推了眼前怔怔发呆的男子半日,他才猛然间回过神来:“又有何事?”

楚笑寒有些儿不好意思地勉强笑了笑,拿手指了指旁边的半干衣物,说道:“十三爷,衣服……似……干了。奴婢便换了那些吧。”

胤祥的神识似乎终于回来了,他打量了一番四周,又看了看天色也是不早,虽然那衣服尚未全部干透,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先换上再说了。

于是他点点头,将楚笑寒放在地上,而后站起身来,走到一边,把那几件衣服一把抓起,然后丢到她的身上,这才往山谷口走了几步,寻了个干净的石块坐了下来,坐等她换好衣衫。

还没等胤祥坐定,却听得身后女子尖叫起来:“啊……”

(楚韶颜:囧……作者,您能不能不要这么狗血啊?)

(作者:…………)

第71章 愁向风前无处说,数归鸦

胤祥闻声立刻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转身,一个冰白温软的身子已经挂上了他的脖子。

这个该死的钱兰欣!

胤祥咬牙暗自咒骂道,却不得不伸手抱住这个浑身赤…裸,一…丝…不…挂,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当下没好气地问:“又怎么了?”

楚笑寒又羞又气,又恼又怕,颤声道:“那……那,衣服上……有蛇……”

“……”

胤祥无语,半晌方说道:“你先下来,我去看看。”

楚笑寒心一横,只牢牢抱住胤祥,一边拨浪鼓一样地摇头。心道,我都已经这副出丑样儿了,再下去还要碰到蛇虫鼠蚁,岂能如此吃亏。

胤祥无奈,只得由得她挂在身上,吃重往前几步,去看那衣服。

果然,那几件衣服中有几条青皮小蛇,肚皮是鲜艳无比的橘红色,正嘶嘶吐信。大约是贪这衣服在太阳底下晒得暖了,不知何时爬了进去,当成自己的窝儿在休憩。

“这……不像是毒蛇……”胤祥看了一阵,便从身后背着的箭囊内取了一支齐梅针铁箭出来,将几条小青蛇俱都挑丢到那潭里,而后叹气道:“现下可以了吗?下来罢,快些换了衣服……再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

楚笑寒一头冷汗地松开胤祥的脖子,赤…裸的双足刚刚着地,不意一脚踩到根尖锐细小的断枝,登时扎了进去肉里,吃痛之下闷呼一声,猝然软倒下去……

“……”

胤祥只觉额头双眼都要冲出火来了,他一把拉住这个麻烦之极的女人,哼声道:“今儿个……你打定主意要在这雾灵山的后龙禁区露宿了是吧?”

楚笑寒只觉脚底数十根针扎般的剧痛,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偏胤祥还要这般厉声喝斥于她,一时抽噎道:“……没有……呀,……”

咬牙站定,而后忍住那剧痛蹲下身子,伸臂拾了那堆衣物,以最快的速度穿上去。

胤祥见她竟而流泪,却又强自忍住迅速穿衣,不禁想起当年去四哥的别苑庄子里,残忍地告知她,死了那条做雍亲王侧福晋的心,而后她亦是这般强忍强耐,这样一思忖,倒也有些不忍起来,故此放软几分语色说道:“你的鞋子呢?”

靴子……

出来骑马,找了双米白色绣花儿的皮靴子。

可是刚才,那个猥琐的汉子,在施暴之时,恼怒于她用靴子蹬他,便拔了她的靴子远远地丢了进寒潭中心,那边水深,可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一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登时厌恶恶心的感觉油然泛起,不愿意多想,只摇摇头低声说道:“没了。”

原本身上穿着的那湿答答的月白色绫子肚兜,在胤祥拿甲胄的护领、护肩、护腋给她盖上的时候,早就悄悄儿脱了下来,也放在一边晾晒。故而才会在看到蛇以后,赤身裸体地冲向胤祥,他必然是厌恶之极,心里不知道怎么忖想呢。

唉……

脚底好疼。

似乎流了很多血,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流血了……”

走在前头的胤祥在不耐她走得如此之慢后,带着怒气回头,却看到她身后长长的一条血迹,兀自一声不吭,却是流着眼泪,默默低头跟在自己身后。

楚笑寒又摇了摇头,略颤点声低说:“没事,骑到马上,便不用走路了,不打紧的。快些走出谷去吧,您不是说天快黑了吗?”

“……”

看她一瘸一拐的走在山路间,原本雪白晶莹的纤细双足早被泥土污得一塌糊涂,更被一些边沿锋利的草叶倒刺刮得血痕斑斑,胤祥不禁语结。

她的脚,本是极好看的。

个子虽高挑,玉足却纤细。

脚背单薄,肤色细腻,光滑几如玉脂晶莹。也不过比那缠足汉女的三寸金莲略长些许而已,可那裹足毕竟畸形难看,哪里似天然小足这等自然好看,却又巧美可鉴呢?

那是在狮子沟离宫的时候,中元节的晚上。她脱了鞋袜,往香樟树上爬,大约是想爬上去,看看走远了的四哥吧?

唉。

“我背你罢。”

胤祥不由分说,回走几步,弯身低腰,后伸双手牢牢抓住她腿弯,将后头那个女子背在了背上,迅猛起身,便疾步往谷外行去。

“多……多谢……十三爷。”楚笑寒只觉他喜怒无常,更加惴惴不安,只得趴伏在他背上且道了谢。

胤祥淡淡地说:“也不用谢我,实在做过不少愧疚你的事情。旁人倒还罢了,我嘛,就不必了。你很对得住我,而我却是恰恰相反。”

虽不明其意,但是对于这位十三爷,楚笑寒只觉怕得慌,比之四爷、八爷、十四爷,都要怕上几分,因此只要挨得过去,断然不去接他话头,若不意触怒了他,自己可十分头疼。

到得山谷口,楚笑寒猛地惊住了。

只见五六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堆在树下,仔细一看,正是刚才意欲对自己不利的那群皂衫汉子。

定目瞧去,这几人的喉咙口均有血洞,可以猜想乃是一箭封喉,当场毙命。如此神射,必定是出自胤祥之手吧?

而且,他还手脚利落,心思缜密,要求手下将所有铁箭拔掉收回,再在这些尸身上乱刀斩斫……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十数名正蓝旗的侍卫正候在堆放尸体的树下,见胤祥背着一个女子出来,难免神色有些怪异,但也不敢过于明显地诸形于色,只能低头侍立,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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