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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有女初修仙-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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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维鉴试图说服自己,但是盯着貌似是为了他出头才打起来的林洛冬,他有些僵硬地地下了头,掩盖了眼睛里的不自然。
就在几人打成一团,马明边擦鼻血边得意洋洋时,窗户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邱老师……这就是您说的,非常和谐的六年级三班吗?”
像泉水一样熟悉的声音,林洛冬愣了愣,被一个小孩儿打在脸上,嘴巴都流血了。
“别打了!”
班主任一把推开了堵在门边的小胖子,感觉自己脸上烧得厉害,亏他刚刚还在美女面前夸耀,学校的教学质量是如何过关,三班的风气是怎么怎么地好,现在这些调皮蛋马上就用现实打了他脸,让大龄的单身男班主任一阵冒火。
更何况,美女来探望的人,此刻正被班上平时最调皮的几个学生围住“殴打”,更让班主任感觉自己的耳后一阵火辣。
再怎么嚣张的小学生,还是害怕老师的,特别是班主任,几个人都停了下来,缩手缩脚不敢说话。
“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班主任大为光火,要不是还要保持形象,他口气还会更差。
学习委员卫雪口齿伶俐地将事情发生的原因一说,班主任这下为难了,虽然听上去是“见义勇为”,但是怎么也是林洛冬先动手的不是?这可要怎么处理……
林洛冬偷偷瞄向门口,林洛然安静地站在那里,看不出喜怒,洛冬心里就开始打鼓了。
卫雪突然啊了一声:“你是林洛冬的姐姐!”小姑娘记忆不错,只看过小半张脸也认了出来。这下连马明等人也她的惊叫引得看向了外面,包括黄维鉴。
林洛冬的姐姐真像电影明星,奶奶的,怎么不是我姐姐呢?!
马明愤愤地想,一想到在这样的明星姐姐面前打了人家弟弟,这小子总算有点别扭了。
黄维鉴只是看了一眼,飞快地转过了头,所以没注意林洛然其实一直在不留痕迹地打量他。
将目光从这个刘海掩盖住脸庞的沉默少年身上收回,林洛然淡淡笑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洛冬不懂事,太麻烦老师了。”
林洛冬松了一口气,马明几个则是哭丧着脸,在班主任的示意下,几个学生一起去了办公室。
卫雪走在最后面,抽抽噎噎说道:“真的不管洛冬的事儿,都是马明他们挑事,先是欺负黄维鉴,又骂我……洛冬才和他们打起来的。”
林洛然点头,表示相信小姑娘所说的话了,卫雪这才追了上去——她可是证人,当然要一起办公室的。
其实林洛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了默默跟在众人身后的黄维鉴身上,作为事件的导火索,这个小少年低调地过分,不过,被欺负,还被撕碎作业本,面对着各种小孩子的“挑衅”,林洛然真的很好奇黄维鉴是怎么忍下来的。
貌似,他是这学期转来的,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呢?
林洛然眯了眯眼睛,熟悉她小习惯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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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中秋快乐。
第两百零四章那个少年不简单
因为当着林洛然的面,班主任对这次打架事件处理要轻很多,并没有定性为“打架”,只说是学生之间的小摩擦。
班主任的意思是要请马明的家长来,林洛然不着痕迹拒绝了班主任的过分殷勤。既然是小摩擦,又何必到了通知家长的地步?所以最终一伙人被班主任和了稀泥——这半个月的教室卫生都将由他们负责了!
从今天发生的小事,林洛然大概可以想到洛冬以前经历的情况,让她既心疼洛冬以前的遭遇,也高兴洛冬如今的成长。
所以她只是静静等待林洛冬打扫完卫生,要接他一起回家。
看着林洛冬跟着他那像电影明星一样的姐姐上了宝马,马明不屑地吐了口口水:
“呸,暴发户!”
他刚说完,他那带着硕大宝石戒指,西服紧绷在身上的,放大版的马明一模一样的老子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要表现父子亲情,难得亲自开了车来接他。
好巧不巧,开得就是辆宝马。
等他老爹喊了声“小明”,卫雪噗嗤笑出来,马明脸上绷不住,都来不及和他的小跟班们说再见,一溜烟钻进了车后座,消失不见了。
因为打扫卫生,他们算是最后一批出校园的人,直到卫雪妈妈来接她,她才看见黄维鉴从校门慢腾腾地出来,手里拿着那本被撕掉的破书,还是低着头。
卫雪哼了一声,侧过脸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黄维鉴自然已经毫无表示,拿着破书闷声慢慢走向了人流当中。
夕阳给这个沉默的少年镀上了些金光,为他遮掩了些许寒酸。
街道的拐角处,林洛然坐在车里,盯着黄维鉴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洛冬见她发呆,轻声叫了一声“姐姐”,林洛然回过神来,笑着说道:“你这同学,很有几分意思……洛冬,今天家庭作业不多吧?”
林洛冬摇头,弄不明白姐姐怎么对黄维鉴这么感兴趣。
再说了,这又和家庭作业什么关系了?
林洛冬脑中闪现大大的问号,终因今天的打架事件被林洛然抓包,而不敢多问。
渐渐入了秋,已经是夜长昼短的时间,蓉市街头的霓虹不知何时悄悄亮起来,刘海遮盖住眼睛的小少年,似乎没有闻到路旁饭馆里飘出的菜香,像一只灵活的小猫,钻进了繁华都市的一条巷道。
越走越偏,最后是一个老旧的小区。
这是毗邻蓉城大批发市场荷花池的住宅区,人口流动频繁,是个容易出乱子的复杂之地,黄维鉴却孤身一人,越过了嘈杂的人流,径自上了七楼。
说是楼,其实就只有一间铁皮小屋,整个表皮已经斑驳掉漆了,看样子也有不少年头。这些楼上楼,严格来说属于违章建筑,是小区住户自己加盖的,用来出租给外来人员。
黄维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烧火做饭,而是乘着还有一点天光,从一堆破烂中翻出了半瓶胶水,在小破桌上认真地沾着被马明撕掉的课本。铁皮屋子四周堆放有不少整理干净的废纸和塑料瓶,靠着铁皮屋堆得老高。
好不容易将课本粘上,黄维鉴似乎松了一口气,沉默而稚气的脸上,首次露出一种叫“高兴”的情绪。
然后他开始做作业,不管是文具还是书包,都破烂到与这里的环境成一体,就连作业本也能明显看出,是用很多废本子合订起来的。
天光渐渐暗了下来,黄维鉴趴在破桌子上,因为光线的缘故,似乎写的有些吃力,但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开灯,不过看到这样条件的人,大多也能猜测到,敞开的小铁皮屋内,一眼就能往个清楚,木板拼接而成的单人床,一些衣物,一个放生活用具的瘸腿儿柜子,一口铁锅,碗筷,塑料盆,还有……没有了,这就是铁皮屋内的全部东西。
即使再看几眼,铁皮屋子里一个生了锈没上灯泡的灯头,勉强可以算与“电器”相关,显然黄维鉴所在的这个铁皮屋,是一贫如洗的。
所幸就如林洛东所说的那样,今天的家庭作业并不太多,黄维鉴在太阳彻底落山前,总算是做完了。等他将书本收拾起来,又架起了铁锅,看样子要准备自己做饭时,这个铁皮屋子依旧没有类似家长的人物出现。
黄维鉴的晚饭很简单,闷了一小锅米饭,吃的是泡菜和辣酱。对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来说,也不知是怎样的生活磨练,让他熟练地用三块火砖搭起的简易灶头,靠烧着烂木头柴火用铁锅闷出了恰到好处的米饭,食物的珍贵,让这样的一餐显得特别香甜。
黄维鉴正要刚扒了两口饭,筷子刚触摸到泡菜,楼梯间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微胖的妇女出现在了楼梯口,看到黄维鉴正在吃饭,似乎挣扎了一下,还是走了上来。
“刘阿姨……”黄维鉴放下了碗筷,赶紧站了起来,口中的称呼显示,这也并不是他的家人。
“你这孩子,客气什么,赶紧吃饭,一会儿就看不见了。”胖阿姨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她似乎知道黄维鉴的情况,示意小少年赶紧乘着光亮吃饭。
黄维鉴却并没有依言坐下,“刘阿姨,房租的事儿……”
刘阿姨胖脸一红,“你这孩子,阿姨不是来催你的,我们看着你长大,谁不知道你的性子……只是你辛辛妹妹要交补习费,我实在是……”说是没有催促,但一席面话中都是我家有困难要用钱的意思,叫黄维鉴如何能坐的住?
“阿姨,我懂的,您等等!”黄维鉴推开铁皮屋的门,从床下翻出一叠毛票,有百元大钞,也有几毛钱的零钱,粗粗看去也有几百元,递到了刘阿姨手中。
“这些钱,都是你捡废品存的?”刘阿姨虽然是来催租,但此刻拿着这少年的血汗钱,感觉很有几分不好意思,这一叠毛票变得滚烫起来,让她不能将来时准备好的话语说出来。
黄维鉴露出腼腆的笑容:“是我捡废品存的……刘阿姨,您先拿着吧,还欠的部分,我会尽快还清的。”
刘阿姨也不好再说什么,连连叹气:“你这孩子,太苦,太倔了……其实你爷爷他……”
黄维鉴低下头:“爷爷说他很快会回来,他不会骗我的。”
想到这个小少年,与自己的女儿同岁,刘阿姨心肠软了一些,也不提黄维鉴爷爷的事情了,甚至连提醒他尽快筹房租的事情也忘记了,鼓励了他几句,自己下楼了。
看着刘阿姨消失在楼道口,黄维鉴长出了一口气,喃喃道:“失踪几个月也就算了……交房租都没钱了,为什么还要在失踪前替我转学到这个小学。若不是学费死活不能退,也不至于困难到这地步。”
他口气中,不乏对“失踪爷爷”的埋怨,小少年自言自语了几句,最终将这些怨气都化作了食欲,恶狠狠将一小锅饭都吃完了,连一粒米都没有留下。
在天台的水龙头处清洗了碗筷,又收拾好没吃完的辣酱,黄维鉴坐在破板凳上发了一会儿呆。
米袋只剩下小小一团,就算光吃饭,也坚持不了几天。
为了不浪费学费,书是要读的……他也是要活的。黄维鉴忍不住低声说道:“哪里才能弄来一大笔钱呢?”
他思索了一会儿,似乎并不得法,摇头苦笑,最终还是拿起了捡垃圾用的蛇皮袋子,和一个火钳,锁好了一贫如洗的铁皮屋,蹭蹭蹭下了楼。
楼下刘阿姨家的窗户里传来一声惋惜:“那孩子又去捡垃圾了吧?一个人真是可怜……”
另一个男音不耐烦道:“这个年月谁不可怜?物价涨了多少,工资一毛都没涨,他可怜我们难道不可怜?要是再交不起房租……唔唔……”男音似乎被什么堵住,戛然而止。
但是走在楼梯间的黄维鉴,显然还是听见了后面的话。他捏住蛇皮口袋的手指不禁用力,最终决定今晚要多捡一点,再晚一点睡觉也没什么吧?
一只野猫从天台的那边跃过来,似乎闻见了残余的饭香,但是黄维鉴吃饭时太过小心,并没有剩余的饭粒可供它当零食,白跑了一趟让野猫很恼怒,使劲抓了破桌子一下,准备将黄维鉴随手放在桌上的帆布包叼走,不远处却传来一声声响,惊得野猫顺着来时的路飞快跑了。
两个人影从对面的天台浮现出来,幸好此时已经天黑,不然这大变活人,真的要吓死人了。
偷看了同学的窘迫,让林洛冬很不好意思。原来黄维鉴家里条件这么不好,看样子似乎是孤儿……怪不得和以前的自己,那么像。
林洛冬突然觉得和那个提着蛇皮口袋出去的新同学多了几分亲近,虽然搞不懂姐姐为什么要偷偷摸摸跟上来,林洛冬觉得这一趟也不是毫无收获的。
“姐姐……”他轻声呼喊。
林洛然盯着那个帆布包,突然笑了:“真有意思……洛冬,你这个新同学,很不简单。”
是很不简单嘛,这么苦,却这么自强,要比以前的自己厉害的多。林洛冬觉得自己理解了姐姐的意思,哪知道林洛然却摸了摸他脑袋,牵着他正大光明下楼回家了。
第两百零五章每个穷学生都不容易
再次体会大学生活,林洛然虽不至于跟着学生去教室听课,但是总的来说,她要学习的工程量也不少。
现在已知的古代文字,从历史来看,甲骨文、金文、大篆、小篆、简书、隶书……这是书法史的历史,也是中原地区的文字变迁。当然,要往历史的横切面说,什么八思巴字、方块白文、布依字、察合台文、傣绷文、德宏傣文、纳西东巴文、侗字、哥巴文等等就更是繁若夜空的星辰,多不胜数了。
如果一个人想要将所有已经发现了的文字研究透彻,哪怕是修真者拥有较常人更悠长的生命,也经不起这样的浪费时间。所以说,历代的学者才是可敬的,他们耗费心力将这些文字整理成册,有的更是出了与华夏现代简体字的对照表,让后人想涉猎这方面的知识时,要方便许多。
林洛然拥有的优势是,比常人要高出许多的记忆力。
她现在看书,只要是认真看过的,就越来越有过目不忘的趋势,这对先期研究主要靠记忆的学习过程来说,是非常管用的优势。
所有林洛然跟着戚教授学习,大部分时候都是她自己在记忆,有时候背文字对照表背的枯燥了,就拿了戚教授帮忙办的借书卡,去蜀大图书馆异常偏僻的古文区翻阅资料。
她查阅的对象多是一些野史传说,孤本拓印,不像正史那样官方,仔细读起来,另有一股趣味。她也有几次,在图书馆与荣冬临错身而过,他也是戚教授的学生,戚教授很看好,说荣冬临天赋很高……只是荣冬临家境问题,空闲时间大部分都用来做兼职了,叫戚教授叹息不少。
说起家境问题,林洛然又想起洛冬的同学,黄维鉴。
她曾叫人装作是好奇的人,去向房东刘阿姨打听过黄维鉴的身世。她最初怀疑黄维鉴可能是谁安排在林洛冬身边的,但是出乎意料,房东阿姨说黄维鉴和他爷爷在天台的铁皮屋已经住了七八年,一直和爷爷相依为命,来时大概四五岁,是刘阿姨看着长大的,没可能突然换人。
黄维鉴的爷爷一直靠着打零工和捡破烂供养黄维鉴,在刘阿姨口中是个虽然过得清苦,但是身体和精神都还很好的老头。但是这样一个身体很好的老大爷,在几个月前却突然失踪了。
唯一叫林洛然怀疑的疑点是,黄维鉴的爷爷不知道哪里攒下大笔钱,还异常巧合在失踪前将黄维鉴转入了林洛冬所在的学校——林洛冬当年的赞助费还是林洛然亲自去谈的,这笔钱对普通的小市民而言都不算是小数目,更别说打短工和捡废品的黄大爷了。
那会不会是在黄大爷失踪后的几个月,黄维鉴有了什么奇遇?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林洛然否定了。
就是当初有空间在手,也没有短短几个月就有黄维鉴如今的修为——没错,让林洛然一直在意洛冬这个同学的原因是,他是一个练气初期的修士!
如果遍地都是空间之类的逆天宝物,那华夏修行界也不至于凋零到如此地步了。宝嘉道基不差,没有他人帮助下,修行三年,也还没有正式踏入练气初期……所以黄维鉴只能是在很小时就开始修炼,才说得通。
问题是,如果黄维鉴的爷爷是修真者,即便是一个练气期的修真者,又怎么会沦落为打短工和捡破烂为生?而且现在还失踪了……
罢了罢了,真是越想越头疼,如果黄维鉴真是谁特意安插在洛冬身边,十二岁的练气初期,天资绝佳,这是何等的大手笔?
林洛然自嘲地笑,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抛开这些因素,林洛然现在比较在意的是黄维鉴本人。
那日看见了房东催讨房租,又听见这个小修士说要到哪里筹钱,林洛然着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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