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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王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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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却依旧咬牙坚持着,没有退缩,只是木木地跟在路石林的身后,数着自己的呼吸和步伐,任血丝爬满了自己的眼球。

路石林果然很有先见之明,知道给他在额头上绑一根布带吸汗,要不然他头上的冷汗早就如暴雨般直往下淌了。

雪锦倚在周湦的怀里,竭尽全力地给周湦减轻着负担,紧紧地搂着周湦的脖子,让自己的身体保持着平衡。

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很可怕,冷汗已然湿透了她的后背和手掌,让她连自己呼吸的节奏都忘却了。

第十章 捡了个赘婿

路石林和周湦还在大踏步地行走着,一路上都没有停歇,很快便出了树林,和以大司马赖武为首的官兵们迎面撞上了。

乡亲们亦是在出口处翘首等待,偶尔和官兵们聊上几句,特别是乔永和菖蒲,一直在很卖力地跟官兵们套近乎。

见到雪锦三人出来了,乔永赶忙谦卑有礼地说道:“大人您看,这便是小女和赘婿,他们俩是上山挖野菜的,小女腿脚不利索,不慎摔了一跤,昏厥了!这才耽搁了下山时间!”

“小女和赘婿?哟,这小丫头长得倒是挺俊,怎么给她招了这么个蛤蟆脸相公啊?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还不如找我呢!我肯定让她吃香喝辣的,哪儿用得着上山挖野菜这么辛苦啊!哈哈,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赖武大笑着说道。

“是啊!哈哈……”众兵士连忙跟着应和,皆是捧腹大笑。

周湦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转了转眼珠子以缓和紧张的神经,再度迈开了脚步,朝着平乡民众走了过去。

虽然有路石林巧手给他做的支架护航,但是他的左腿还是忍不住直哆嗦,有气无力,摇摇欲坠。

不过这在外人看来却也无碍,他们只会觉得周湦是由于气力过小,抱不动自己的娇妻,才会如此的。

“哈哈,蛤蟆脸,你抱得动吗?抱不动让我来啊!哈哈……”赖武很自然地对周湦冷嘲热讽,完全没有怀疑过周湦的身份。

“哈哈……”众兵士们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也没有发现异常。

“让大人您见笑了,小婿应该是抱得太久,这才显出了疲态,哪能让大人您来帮忙呢!”乔永继续讨好着赖武,转而立马带上了凶恶的面具,对着周湦怒吼道,“混子,还不快抱小雪回去休息!”

“就是就是,混子,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你就是个赘婿!吃我家的,穿我家的,还让我女儿受了伤,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还不快回去领家法!”菖蒲亦是怒目圆睁。

“是,混儿知道了!”周湦如释重负地应了一声,正欲离去。

谁知却是突然被赖武喝住了,“等一下!我怎么觉得你的声音那么耳熟呢?好像在哪里听过!”赖武赶忙走上前去,伸手拦住了周湦,仔细打量了起来。

周湦看着赖武,心脏猛然咯噔一下,搂紧了怀里的人儿,咳嗽了一声,换上了公鸭似的破锣嗓子应道:“大人抬爱让小民受宠若惊,小民偶尔会去集市上卖菜,可能是叫卖声洪亮,这才被大人听了去吧!”

“声音洪亮?我呸,就你这嘎嘎嘎的鸭子叫,还敢跟我说洪亮!长得跟个癞蛤蟆似的,还是公鸭嗓子,四肢又瘫软无力,啧啧啧,一身烂毛病,你怕是那灾星转世吧!真晦气,还不快给我滚!省得让人说我欺凌病夫!”赖武喝骂道,一脚朝着周湦踢了过去。

周湦陡然受惊,瞳孔增大了数倍,踉跄着连退了两大步,幸得路石林及时冲过去,扶住了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乔永见状心中大骇,急忙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了赖武的大腿,为周湦挡下了那一击,战战兢兢地求饶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小女身子弱,若是再摔了,恐有性命之虞啊!”

“是啊,大人,您就大发慈悲饶了我们吧!地里还有庄稼等着乡亲们去收割呢!要是耽误了籍礼大典,我们可担当不起啊!求大人看在籍礼的份儿上,放过我们吧!”菖蒲亦是跟着应和。

“哟嗬,你不说我都忘了,马上就要到籍礼大典了,哈哈,兄弟们又有肉吃了!你们这些贱民赶紧该干啥就干啥去吧!快滚!”赖武终于松了口,放行了。

众村民这才如临大赦般匆匆离去,只是边走边有人起哄,嗔怪乔永偷偷摸摸招了个赘婿,没有通知大家伙儿,有失礼数。

乔永赶忙以雪锦二人从小就订了娃娃亲这套说辞给搪塞了过去。

“原来是娃娃亲啊,真委屈小雪了,摊上了这么个丑相公……”众村民又拿周湦开了几句玩笑,便都乐呵呵地散了开去,他们田里还有农活儿要忙,哪有闲工夫管别人的八卦啊!

转眼间就只剩下了乔永一家还落于人后,脚步迟缓。待到转出了官兵们的视线之后,雪锦立马像被电击了似的从周湦怀里弹了下来,而乔永则是二话不说直接背起周湦,就往家里跑。

“阿爸,我去找草药,你先背他回家,清理一下伤口!”路石林大喊了一声,便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又折回了巫峰山。

周湦紧绷着的神经突然松懈,顿觉伤口疼痛无比,撕心裂肺的痛楚竟是一直从小腿延伸到了头顶,惹得他浑身发冷,如坠冰窟,只觉得自己的生命正在一分一秒的飞奔离逝,终于不堪忍受的晕了过去。

雪锦焦急地看着周湦奄奄一息的模样,心急如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急得都快要哭了。

却听得妹妹云绣冷不丁开了口:“姐姐,这人到底是谁啊?不会真的是我姐夫吧!我可不接受,他长得太丑了,看得我渗得慌!”

说话间,这小妮子为了使自己的言论更有说服力,居然还很不客气的哆嗦了几下示意。

雪锦又羞又恼,正欲反驳,阿爸乔永却是抢先插了嘴,“云儿,别胡说!他可是咱们家的贵人,不能对他不敬!”

“阿爸,这蛤蟆脸是哪门子的贵人?我怎么从来都不曾听说过?”云绣惊诧地反问道。

“唉,说来话长啊!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等我先把他安顿好了,再跟你说吧!”乔永直接使出了拖字诀,并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云绣也不好再多问,只得嘟着小嘴乖乖跟在了父亲的身后,和姐姐以及母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其间雪锦一直痴痴呆呆,问她什么都缄默不言,云绣自知无趣,也就没有再去叨扰她了,只和母亲菖蒲闲聊着。

云绣这小丫头简直就像个活力28,精力无限,嘴巴从来都不知道休息,总是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搅得雪锦本来就混乱如麻的思绪更是稀里哗啦乱成了一锅粥。

好在熟悉的篱笆院墙终于出现了,雪锦赶忙冲上前去帮乔永推开了院门,三个月来,她竟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回家的喜悦。

进屋后,乔永小心翼翼地将周湦放在了自己的床上,整个过程谨小慎微,那神态那动作就好像是在对着祖传大秘宝一样,生怕稍一用力,就会把周湦给磕了碰了。

菖蒲亦是很积极地冲进里屋,打来了一盆温水,帮周湦除去了腿上的支架和包扎用的布条,悉心地擦洗了起来。

擦洗的时候,她的手都是颤抖的,看到周湦因为疼痛而抽搐、面部扭曲的模样,她百感交集,竟是当着自家孩子的面,毫不顾形象的低声啜泣了良久。

雪锦和云绣看到眼前的一幕幕,不禁目瞪口呆,全然摸不着头脑。这个周湦到底是何方神圣?跟阿爸阿妈有什么渊源呢?阿爸阿妈何以对他呵护至斯?

乔永见状,长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事已至此,我也就不再瞒着你们俩了,在你们出生之前,我和你们的阿妈都在镐京谋生,受过小公子家人的不少恩惠,现在看到小公子有难,自然要鼎力相助了!”

“小公子自小就吃了不少苦头,直到现在那些恶人还不放过他,真是作孽啊!”菖蒲有感而发的补充道。

“可是我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人呢?为什么那些恶人非要置他于死地呢?难道是觊觎他的家产?可是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啊,为什么还不放过他呢?”雪锦疑惑的反问道。

“唉,你们还小,不懂,等你们长大了兴许就会明白了!”乔永如是说,又开始打起了稀里糊涂的搪塞牌。

第十一章 你就是无所不能的神啊!

雪锦还欲再问,却见路石林突然心急火燎地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药钵,正在倒腾着不知名的草药。

她赶忙询问道:“你都找了些什么药材回来啊?你懂中药吗?”

“放心吧,也就是三七、洋金花、九里香之类止血止痛的药,我不会毒死他的,不过他伤势严重,估计也活不久了!”路石林淡淡地开口道,他的嘴里仿佛总含着一把刀,不刺别人一下,心里就不舒服!

“那怎么办?”雪锦急切地反问道。

“他这伤拖得太久了,必须要缝合,不然还会恶化!”

“缝合?可是我们这里并没有外科医生啊!”雪锦惊恐地望着路石林,心里隐隐不安:这货该不会是想要自己动手吧?

“看什么看,当然是我来啊!难不成是你啊!”路石林理所当然的答道,轻声跟阿妈菖蒲耳语了几句之后,径直走到床边,检查起了周湦腿上的伤口。

那是一种很明显的刀伤,约有两指宽,皮肉外翻,还有溃烂出脓的迹象,再不及时救治,周湦还真的很有可能会一命呜呼。

伤口还在流血不止,因为之前用力过猛,严重恶化,甚至可以说,他现在还活着,就是一个奇迹。

菖蒲会意地点了点头,冲出了房间,乔永突然想到了什么,亦是紧随其后出了门。

云绣毕竟是个小孩子,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血腥场面,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也惊慌失措地跑了出去。

众人都在忙碌,自然是无暇顾及到她的,只任由她去了。

“你……”雪锦看了一阵揪心,刚想开口询问路石林手术细节,便被路石林给打断了。

路石林猛地大手一伸,将药钵递给了她,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不想听到任何丧气的话语,那会让我分心!你先帮他处理一下其他伤口,这个交给我!”

“嗯!”雪锦简单应了一声,很自然地褪去了周湦的衣服,帮着周湦擦洗了胸口上的一些轻伤,涂上了路石林秘制的草药。

菖蒲拿着针线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雪锦在聚精会神地帮周湦上药,不禁暗自叹了一口气,“唉,看来这丫头注定命途多舛了!”

此刻她已经按照路石林的意思,用盐水帮针线消了毒,而丈夫乔永也恰好在这个时候拿着火盆走了进来,现在天气转凉了,可不能马虎。

“阿爸,你帮我按着他,别让他乱动,虽然我已经用药给他做了麻醉,但是也不能确保他完全没感觉!”路石林急切地说道,将针尖放在火上烤了烤,做好了手术准备,专心致志地计算起了缝合路线。

乔永虽然从来都不曾见过路石林这种疗伤方法,但是对于自己的亲生儿子,他还是选择了无条件信任,百分百配合。

路石林斟酌再三,最终还是选择了采用自己最拿手的单纯间断缝合法,每缝一针,单独打结。此法比较灵活,也可以减轻周湦的痛苦,还能方便以后拆线,一举多得。

坐在一旁的雪锦看着路石林如行云流水般灵活的动作,再一次惊得目瞪口呆,只觉得路石林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啊!

却见路石林双手如上了发条一般,快似流星,在针线间来回穿梭,几乎只是一晃神的功夫,他便顺利地完成了整个缝合任务,收针了。

紧接着,他二话不说,又迅速帮那缝合好的伤口抹上药,包扎了起来,其间一刻都不曾让他人搭手帮忙过,令人叹为观止。

雪锦默默注视着路石林手术的全过程,总觉得自己干看着很多余,便起身去到厨房,打来了一盆温水,悉心地帮周湦除去了身上以及脸上那些恼人的污渍。

泥污淡去,周湦苍白如纸的面容显露无疑,她这才惊恐地发现,周湦的额头竟是比火炭还要烫手,一直蔓延到了他身体的各个部位,他居然开始发高烧了!

“发烧了吗?嗯,其实他这也是正常反应,我再去帮他找一些其他能用得上的草药来!”路石林说罢,随意地洗了洗手,便又风风火火地寻着巫峰山而去了。

之前他也只是找了些亟需要用的止血止痛的草药回来,还差许多味后期治愈和防止并发症的药物没有备齐呢!

说起来这王子湦还真是幸运,遇到了遍地是宝的巫峰山,随便走几步就能看到许多的珍贵药材,也亏得路石林机警,一眼就辨识出了那些良药,要不然还有得他受的!

乔永要去忙田里的农活儿,虽然仍旧放不下心,却也只能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先行离去了。

此刻天已大亮,太阳公公冲破重重阴霾,钻出了地平线,将新生的曙光带给了大地。众人熬了许多个钟头滴水未进,菖蒲自是不忍,便强撑着疲惫的身躯匆匆忙忙地赶去厨房准备膳食了。

屋子里瞬间就只剩下了雪锦和周湦二人。

雪锦看着周湦毫无血色的脸颊,心疼不已,照着在电视里学来的方法,将湿润的布巾搭在了周湦的额头上,帮周湦盖上了厚厚的被子。

也就是在这一刻,她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条退烧方法——用毛巾蘸酒精或者白酒来擦头部、胸部、手心和脚心。

但是这个方法她也只是听说过,并不知道其真实疗效怎样。

管他的呢,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路石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再不帮周湦退烧,他很可能会烧成一个大傻瓜的。

思及此,雪锦立马找到了阿妈菖蒲,跟她说明了情况,要了些许白酒,耐心地帮周湦擦拭了起来。

可是她擦了一遍又一遍,周湦始终都双目紧闭,没有任何反应,就像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一样,毫无生气,仿佛已经死去多时了。

幸运的是,他身上的温度竟是当真慢慢降了下来,雪锦开心得都想要一蹦三尺高了,总算是找到了些许安慰。

“唉,作孽啊!”菖蒲看着女儿雪锦,又是摇头,又是叹息。

他们家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周湦是为雪锦招的赘婿了,这事情就等于是板上钉钉,跑不掉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来给雪锦说媒了,她这一辈子就注定只能跟着周湦,无处可逃了。

可是跟着周湦这天煞孤星,能有什么好日子啊?唉,我苦命的小雪啊!这都是命,是命,谁都躲不过命运的安排啊!

“小雪,来吃饭啰!”菖蒲扯着嗓子喊道,她现在能为女儿做的,似乎也就只剩下这些小事了。

“诶……”雪锦应了一声,帮周湦盖好了被子便出去了。

她已经将近一天没吃东西了,昨天晚饭就没吃,一直到现在快中午了,她依旧水米未进,小肚子早就饿得敲锣打鼓的抗议了。

可是当看到饭桌上的菜色时,她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又是这些苦涩的野菜,她都吃了三个月了,哪里还咽得下去啊!

菖蒲似乎看出了雪锦的心思,温柔地递给了雪锦一个大碗,“小雪,来,别再哭丧着脸了,这碗汤饼给你吃!”

“谢谢阿妈!”雪锦将大碗接了过来,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

阿妈所谓的汤饼,她以前也曾经吃过,只是叫法不同而已,他们那边管这个叫做汤片儿,就是一种形状不规则的水煮米粉薄片儿。

这是眼下她唯一还能下咽的食物,而且不需要就着那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野菜。

可是她也知道阿妈做饭不容易,辛勤劳动亟需肯定,所以她还是勉为其难地夹起了一些野菜放进了嘴里。

在这个年代是没有板凳的,人们都是席地而坐,而且礼仪严明,家主没有动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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