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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帷红姣-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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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表露情感的人,故而他什么都没说,只待情绪稍稍平稳后才道,“刚才听主上所讲,似乎还有未尽之言,不知是什么事儿,令主上陷入为难的境地呢?”
卓瑞桐凝视着聂空,“果然是兄弟啊,竟能看透本王的内心,本王为难的,不是一件事,而是一个人。”
“谁?”聂空和卓瑞桐对视。
“元灿!”卓瑞桐一字一顿,“本王的皇弟!”
聂空想了想,“他的行踪得到确证了吗?”
“尚未!”卓瑞桐道,“现在中原那么乱,四处兵戈纷起,很多消息都不是那么好确证的,但本王想来想去,元灿除了来卫郡,他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卓元乐本来就起兵对抗朝廷,他若去投奔卓元乐,岂不是自寻死路?四弟虽然性子弱些,可人却不傻!”
“的确,来卫郡,似乎是他唯一的生路了!”聂空悠悠长叹。
第九十二章 内宫疑云
“属下建议”,聂空停了停又道,“既然无法避免主上和皇弟之间的尴尬,还不如主动一些,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聂总管的意思是?”
“派些人手,去接皇上吧!”聂空试探地看着卓瑞桐,“娄训夺宫,已弄得天怒人怨,王爷却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争取民心,皇上之前在位时,朝政大权都掌握在厉太后手中,皇上本身没有机会培植自己的支持者,而如今更是失势,形单影只,对王爷构成不了多少威胁,即便有少数同情皇上的人,主上大仁大义接纳了皇上,再争皇位时,他们亦不好非议,另外原本支持吴王的人,或许也会重新审时度势重新掂量作为一个君主所必须的胸襟。”
卓瑞桐沉吟片刻,“聂空你的建议本王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表面功夫容易做,可那是给别人看的,真把皇弟安置下来,不知又要生多少周折,一旦他发现影夫人的秘密,我们兄弟之间,这……这又要如何面对?”
“主上啊!”聂空殷殷劝道,“属下早就说过,欲成大事,主上万不可因儿女私情殆误机延,何况主上救萦妃不过受长孙大人所托,故情旧交,也算不得什么大逆不道之事,至于萦妃和皇上之间的恩怨纠葛,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好了。”
一番话说得卓瑞桐闷了半晌,最终不情不愿道,“算啦,还是先把皇弟安顿好再说吧,毕竟性命攸关,本王亦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置兄弟情谊不顾啊。”
卫王虽然满脸的无可奈何,但聂空知道这已经是卫王最大的让步了,遂欣慰道,“主上有此胸襟,天下何愁?”
京城皇宫内,御花园中宁棠儿正由几个宫女陪同着享受午后的阳光,此时已入深秋,花园内落叶遍地百花凋零,只有些残菊零落地开着,宁棠儿一边走一边轻轻摇头叹息,“恍若经年,没想到,如今的御花园都已经成了这般模样。”
宁棠儿自顾自的看着,惋惜着,却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她。
轩栝亭内,早有宫女端来热茶瓜果等物,摆在汉白玉的石桌上,然后分立两侧恭候正主,其中一个则迎向宁棠儿一行人禀道,“宁娘娘,皇上知道娘娘在游园,已差人送来些瓜果点心,请娘娘慢用!”
宁棠儿淡淡的“唔”了一声,随口问道,“那皇上呢,皇上会过来吗?”
“回娘娘的话,皇上说他一会儿忙完政务,便来御花园陪娘娘!”
宁棠儿遂没再问,带着宫人们一起来到轩栝亭,看看桌上的茶点,宁棠儿皱了皱眉头,对一旁的宫人道,“怎么,现在宫中的厨子也换人了么,做的东西,可远不比从前精致啊。”
宫人瑟缩了一下,低声回道,“是,娘娘你刚回宫,有所不知,宫里好多老人儿死的死逃的逃,这些厨子还都是皇上重新找来的,娘娘先将就用吧。”
宁棠儿还欲说什么,忽听背后传来一声冷笑,“爱妃似乎对皇宫很熟悉啊,这些茶点光是瞧一瞧,爱妃就知和从前不一样了么?”
宁棠儿转身,身着龙袍龙冕的娄训不知何时出现在亭子后面。
宁棠儿欠身施礼道,“皇上,您可来了,臣妾都快无聊死了,皇上的政务处理完了?”
娄训闷哼一声,不置可否,抬脚入亭,在桌旁的凳子上坐了,顺手拿起一样水晶橘饼塞进嘴里,嚼了嚼,含混道,“爱妃不吃么,朕觉得这味道很像厉府上的呀。”
宁棠儿笑笑,“是么?那臣妾可要尝尝。”遂也拿起一只饼咬了一口,须臾摇头道,“非也,厉府的水晶橘饼酸甜适口,并佐以桂花蜜,所以浓香扑鼻,此饼虽味道也算不错,可终归觉得是甜了些,而少了郁馥花香,皇上在厉府作客的次数并不多,想必是忘了吧?”
娄训冷哼,“想不到爱妃离开厉府这么久,竟还记得厉府水晶橘饼的味道,可惜厉府的厨子跑得不见了踪影,要不朕一定将他抓回宫,让他专为爱妃做你最喜欢吃的橘饼。”
宁棠儿闻言,端起桌上的茶盏,将其奉至娄训的面前,“皇上,臣妾才不稀罕什么橘饼呢,能蒙皇上不弃,信诺当初与臣妾的誓言,臣妾就已经感激不尽,从此以后,臣妾哪儿也不去了,一定尽心侍候皇上。”
“噢?”娄训的眼中飘过一丝奇怪的神色,似乎对宁棠儿的话并不尽信,但他还是接过宁棠儿奉上的茶,揭开茶盏盖子,拨了拨,“朕还忘了问,爱妃的琵琶呢,自你回到朕身边,也不见你弹曲子了,朕更是好久都没能欣赏到爱妃的歌舞了。”
宁棠儿垂下眼帘,幽幽的叹了一声道,“是啊,臣妾的琵琶一直是臣妾的心爱之物,可惜,从卫郡逃离的太仓促,又怕带着琵琶在身边引人注意,故而只能忍痛割爱,将它留在卫郡了,加上臣妾在逃回京城的路上摔伤了腿,只恐怕以后再也不能为皇上跳舞了”,说罢,宁棠儿清泪泛目,似有无限幽恨。
“原来如此,琵琶失了就失了吧,等朕忙完这一段,定叫工匠再为爱妃制一个比原来还精美的琵琶,至于爱妃腿上的伤,前儿太医不是瞧过了么,说是没有伤到筋骨,休养个把月便能痊愈,爱妃不必过于担心。”
“可是,臣妾现在连走路都是一步拖着一步,真的会痊愈么?臣妾有些担心……”
“嗯,你的腿伤在路上没能及时就医治疗,被耽搁了,所以痊愈的时间需要的久些,没事,宫里的太医若治不好你的腿伤,朕就砍了他的脑袋!”娄训狞笑道。
看见这种狞笑,宁棠儿的心颤抖了一下,不过她却很快掩饰过去,“唉,不提了,臣妾的一点小事,又怎好劳动皇上忧心呢,皇上,你怎么不喝臣妾奉的茶?”
原来宁棠儿见娄训只是一直撩拨着茶叶,却并没有喝下的意思,故有此问。
娄训瞟了宁棠儿一眼,干脆放下茶盏,“朕现在不想喝,爱妃不会见怪吧!”
“呵,皇上说哪里话,不想喝就不要喝,臣妾又怎敢见怪呢?”宁棠儿遂又将点心瓜果等指着问,“那不知皇上想吃点什么呢?”
娄训摆手,“好啦,你对朕的体贴,朕心领了,爱妃你也坐吧,你我相别日久,朕还有许多话想问爱妃呢!”
“是,那皇上想问什么,臣妾一定知无不言”,宁棠儿在娄训的身侧坐下,微笑着看定娄训。
“也没什么”,娄训摆出一副亲热的面孔,“就是与爱妃闲聊罢了,不过,刚才朕有些好奇,爱妃从未进过宫,又怎会对皇城比朕还熟悉呢?”
“哎呀,皇上误会臣妾了,臣妾确实没有进过宫,但皇上别忘了,臣妾原先可是厉府的舞姬,那厉津每每进宫回府后,便会跟我们这些下人吹嘘皇宫内如何如何的豪华,如何如何的富丽,臣妾被他的描绘所吸引,所以印象深刻,如今真的身临其境了,反倒有些失望而已,不知是厉侯言过其实呢,还是臣妾想象的太好了”,宁棠儿笑着解释道。
“原来这样!”娄训微微颔首道,“厉津为侯多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想必也不是吹嘘,只不过给你们这些好奇的下人描绘了一番罢,爱妃应该知道,厉老太婆死把着朝政不放,朕为了令她让位于贤,不得不采取了些非常手段,混乱中皇城大伤元气,亦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爱妃放心,等天下大定,朕一定命人将皇宫重新修缮一新,那时,定会比厉津描绘的更壮观精美呢!”
“好,那臣妾就恭候皇上大统天下了!”宁棠儿笑着作了个万福。
正说着话,一名舍人匆匆跑来,朝娄训低语了几句,娄训满脸的不高兴,转头对宁棠儿道,“爱妃,朕……”
“皇上有事就忙去吧,不用管臣妾!”宁棠儿赶紧起身,和众宫人一起恭送着娄训离去。
娄训的身影转出御花园,宁棠儿这时才觉得自己的后背一阵阵发凉,被汗湿的内衫经风一吹,犹觉冰冷,娄训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太难对付了,宁棠儿暗自想到,他不会已经对自己产生怀疑了吧。
“本宫累了,也要回去休息了,这里就撤了吧!”宁棠儿冷冷道,拖着伤腿,转身离去,一个宫人上前欲搀扶她,却被她推开了去,“本宫自己能走!”
是夜,瑶华殿内,宁棠儿辗转难眠,推开窗户,一轮冷月的天际让她惆怅凝望,从卫郡到京城,哪里才是她真正的归属,面对阴险狡诈的娄训,她会不会就此命丧于皇宫,再也见不到她日夜想念的人了?
“刺客,有刺客!抓刺客啊!”一阵嘶吼响彻寂静的皇宫,打破了宁棠儿的遐想,她吓了一跳,刺客?难道是来刺杀娄训的么?
但是,为何嘶吼声似乎就在瑶华殿附近呢?
还未容宁棠儿多想,一个宫人就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不好了,娘娘,有刺客跑到瑶华殿来了,咱们赶紧躲一躲吧!”
“慌什么,宫中侍卫呢?”宁棠儿不满道。
“他们,他们已将瑶华殿团团围住,请娘娘赶紧出去避一避,不抓到刺客,这瑶华殿如何能呆啊!”说着宫人就将一件大氅披在宁棠儿身上,拥着她向外走。
这时,从大殿的其他门内,也陆续跑出几个宫人,个个神情紧张,一起簇拥着宁棠儿离开瑶华殿。
殿外,宁棠儿问为首的一名侍卫统领,“哪儿来的刺客?看清楚摸样没?”
那统领摇头,“黑衣蒙面,属下们只瞧见他窜进了瑶华殿,想必是冲着娘娘而来,娘娘你还是赶紧避远些好,免得一会儿误伤到你。”
宁棠儿怔了怔,还未说话,远远的,又一名舍人跑来,“皇上有令,请娘娘移驾昭益宫,皇上已在昭益宫备好夜宵替娘娘压惊,尔等大内侍卫务必擒住刺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九十三章 易容换身
宁棠儿无奈,尽管她极是不愿意和娄训相处,然而娄训已在昭益宫中等候,她岂能抗旨不尊?寒夜萧凉,宁棠儿身上还是单薄的睡袍,外面只裹了一件加绒的锦氅,不免瑟缩着将锦氅更裹紧一些,侍卫们口口声声说刺客是冲着她而来,可她才回京城不久,哪儿来的敌人?
若论刺客这一行当,其实熟悉且资深者还是娄训,只是夺宫成功后,娄训称帝,怕被人诟病他暗中操纵死客组织,又担心自己的安全,故而将部分死客编制进了新组成的大内侍卫中,另外一部分则分散潜藏在城市各个角落,负责帮他监听百姓的可疑言行,以及抓捕可疑人物,宁棠儿一边往着昭益宫去,一边心中很是怀疑,今夜的这一出,乃是娄训故意安排做的戏,但如果她的猜测是对的,那她境况可就岌岌可危了。
昭益宫中灯火明亮,宁棠儿随侍女踏入大殿,顿觉温暖,首位上娄训端坐,等着宁棠儿施礼叩拜后,他方起身,“爱妃快平身吧,今夜让爱妃受惊了,来来来,快来朕的身边坐,咱们稍作守候,料刺客插翅也难飞,今夜肯定能擒个正着。”
宁棠儿再施一礼道,“多谢皇上,可臣妾不知,那刺客为何要奔着臣妾的瑶华殿来,还好是臣妾的瑶华殿,若是皇上的寝宫,那就太可怕了!”
“是啊!”娄训边应着,边招呼下人道,“你们快去吧夜宵给娘娘端上来,让娘娘暖暖身子!”
几名宫人应着退出大殿。娄训这才回头对宁棠儿审视般地说,“爱妃啊,你觉得今夜的刺客会不会是卫王派来的呢?”
宁棠儿怔了怔,“卫王当初已知臣妾细作的身份,不过他主要认定臣妾是北戎的细作,故而虽手下容情,饶过臣妾一命,却再难容臣妾滞留在他身边了,如今臣妾回到皇上身边,这个消息若是被卫王得知,也不排除他会恼羞成怒,欲置臣妾于死地。”
“唔,朕亦是这么猜测的!”娄训眼中闪过一抹阴冷之色,女人是祸水,这话可一点都没错,宁棠儿如今对他再无多大用处,若是因宁棠儿而至自己安危不宁,可就太不值了,但刺客的目标若真是宁棠儿,或许能利用宁棠儿做诱饵,将卫王潜在京城的眼线一网打尽呢。
不过娄训想了想,又道,“除了卫王,还会不会有别的可能,比如北戎……”
宁棠儿看定他,“皇上不是说已经和北戎达成交易了吗,既然双方是盟友,他们为什么要杀臣妾?”
担心的偏偏是这一点,据说卫王的军队在幽梁关大胜,北戎不会因此而胆怯,转头和卫王结盟了吧?娄训十分烦闷,卫郡一旦和北戎抱成一团,再想吃掉卫郡可就难了,而北戎人素来反覆无常,没有任何信用可言,他们因为协议的撕毁要除掉宁棠儿,也不是没有可能,唉,局势瞬息万变,几方僵持的时间越久,他就越感觉吃力不堪。
“算啦,光是在这里猜测也没用!”娄训懊丧的挥挥衣袖,“等抓到了刺客再说吧!”
但是娄训和宁棠儿等了一个多时辰,负责捉弄刺客的戍卫却回报,搜遍了瑶华殿,连刺客的影子都没见到,娄训大怒,责令侍卫们继续搜查,便是将皇宫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出刺客来,如此折腾到天亮,仍是一无所获,宁棠儿已经疲累不堪,遂劝娄训道,“闹腾了一夜,要能搜到早搜到了,八成刺客早就逃脱出宫了吧?”
娄训悻悻然,令侍卫们收兵,同时命人送宁棠儿回瑶华殿休息,自己则在寝宫附近加派了重重岗哨,这才也放心的休息去。
宁棠儿回到瑶华殿,见殿中各处都被搜查的侍卫翻得凌乱不堪,几个宫人正在忙着收拾,不免哀叹了一声,赶紧转回自己的寝宫,更衣洗漱,因为天已大亮,便是要打盹,她也不好再衣衫不整,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像晚上似的狼狈不堪跑出去,可得让人看笑话了。
刚刚解下锦氅,宁棠儿还未来得及吩咐宫人去打热水,一直跟随她的宫人转脸却发现宁棠儿的床铺下,有一样什么东西露出了一角,宫人将那一角扯出,原来是一方雪白的汗巾,上面还绣了并蒂紫玉兰,宫人新奇的叫起来,“咦,娘娘,这是哪里来的汗巾,煞是好看呢,是娘娘自己绣的么?”
宁棠儿一见,顿时变了脸色,厉声道,“谁让你擅动本宫的东西了?还不快给我放下,滚出去!”
宫人吃了一惊,不明白宁棠儿为何突然翻了脸,只得放下汗巾,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宁棠儿紧跟着捡起床铺上的汗巾,死死盯住房门,直至确信宫人已离开,方轻轻的松了口气,将汗巾重新仔细的折叠好,然后四面看了看,却又不知该藏在哪里。
“唉,你五年前曾说,待到春上,京城里的玉兰花盛放时,你便会来接我,带我一起在花海中赏游嬉戏,可如今京城里的玉兰开了一年又一年,你我却依然天地两隔,匆匆一面,甚至还来不及相叙旧情,就又只剩我独自守着这方汗巾默默的思念,单仅仅是思念畏儿倒是已经习惯了,可孤零零的深陷这可怕的皇宫,畏儿真不知,还有没有命熬到明天春上的玉兰花开呢!”宁棠儿鼻子一酸,险些掉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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