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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金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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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吻了一下。
侯棠已经有些被怔住了,她站在原地,似乎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觉得心中各种感情都在翻搅,各种情绪正在互相做着斗争。
她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掌心下,帕苏尔一下子反手抓过她的手,虔诚的说道,“我可以带你去烟林关,这片沙漠我比你熟悉的多了,你跟着我走便放心好了。”
侯棠叹了口气,“人各有志我也不会强求你一定要去做什么,你再考虑考虑清楚吧,你身上还带着伤先休息吧,我帮你把衣服换下来洗一下。”
随后她便帮帕苏尔换上了从那些游牧民族那儿借来的衣服,本来衣服残破不堪且沾满灰尘,现在换了干净的衣服,他的脸越发的英气逼人了。
侯棠总是会不由自主的看着他,被他的面容所吸引,随后她眨眨眼便拿着他的衣服出去了。
她走到外面找了一个水缸,从里面挖出了一些水然后将萧拓的衣服放了进去,忽然一个闪着冷光的玉佩从那件衣服的里面掉了出来。她弯下腰伸手去将它捡起来拿在手中端详起来,上面赫然写着一个“萧”字。
侯棠骤然警觉了起来,帕苏尔的衣服里怎么会有带“萧”字的玉佩?
还是说他和这个“萧”有什么关系?
她将那块玉佩紧紧攥在手里,好像要捏碎它一般,忽然间,她的面色“唰”的一下子白透了。
萧,帕苏尔……
她猛地站起身来,仿若恍然大悟。
怪只怪自己太迟钝,竟然从来没有去想过帕苏尔这个姓氏。
这个草原上最尊贵,最荣耀的姓氏,这一份尊贵和荣耀只属于这个男人,萧拓·帕苏尔。
竟然是他!侯棠难以置信却又恨的不行,他这样处心积虑又是为了哪般,实在叫她看不懂。
就在此刻,只听见那帐篷的帘子被猛然掀起,帕苏尔半掀着帘子站在那里看着侯棠,看着她手中紧紧的捏着那块玉佩站在清冷的月色之下盯着自己。
忽然,一片人影掠过,那些人拿着长枪短兵,穿着大宴的衣服,而为首的那个人赫然是连修。
他缓缓信步走来,不紧不慢,待走到侯棠面前这才恭敬的举了一个躬,然后他道,“我还以为公主真的要跟着他走到西夏去了,还好公主冰雪聪明。”
这人说话还是那样的虚情假意,丝毫没有变化。
帕苏尔眼神一阵冷光闪过,他看着连修,那是警告的语气,他道,“闭嘴。”
那倨傲的神情与刚才完全不一样,现在的他仿佛卸下了一切伪装,完完全全变成了那冷酷无情的西夏镇南王。
连修则似乎完全的不在意他,他嘴角一翘,“什么时候西夏最强大的神明腾格里大神变成了西夏男人诱拐良女的招数了?”
“闭嘴!”帕苏尔冷冷的盯着他,那眼神中杀意顿起。
“镇南王,萧拓。”忽然,耳边传来侯棠的声音,他转过眼,看见侯棠正看着自己,那眼神,如同那场他们共同经历的沙暴,有着灰飞烟灭后的死寂。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炸出……千年霸王……
☆、第十一章 回师
夜幕降临了,帐篷周围都燃起了火把,但是那些游牧民族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一堆汉人官兵出现在他们这里,他们都不敢乱来,只好呆在营帐里不出去。
而在侯棠的营帐内,她正盯着萧拓,充满了敌意。
萧拓看着侯棠说道,“不高兴了?”
侯棠转过脸,不再去看他。
“话都不愿意和我讲了?”
侯棠还是不理。
侯棠当然是生气了,并且气得不轻,她气得差点跳起来把他整个人都撕了,可是这里有很多大宴士兵,她也不好发作。
连修则对侯棠说道,“公主可是要启程回去了?”
侯棠正准备走出营帐,忽然连修又说道,“将他绑起来。”
她立刻回头看去,几个人将萧拓架起来,正准备绑住他,她连忙说道,“干什么?”
“西夏储君,镇南王萧拓,当然要带回去。”
侯棠立刻让那些士兵放手,说道,“他救过我。”
这个理由很冠冕堂皇,用它掩饰自己的私心最好了。
连修淡淡的看着她,那眼眸依旧洞察到她的心底,连她此刻的小心思也看穿了,他忽然眉头一紧,眼中泛着一丝冷光,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侯棠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连修复尔又扯出一丝笑容,道,“公主可是不舍得?”那声音,却冷得让人发抖。
侯棠心中一颤,立刻心虚了起来,不过她还是挺直着腰板,没有躲避他的目光,镇定的说道,“既然督军大人这么说,那就照办吧。”
之后他们决定先休息一个晚上,明日在启程,萧拓则被关在一间单独的营帐内,旁边有两个侍卫。
大半夜之时,大家都入睡了。
四周安静的出奇,大漠的晚上比不上建康的喧嚣,别有一番淳朴的味道。
天上只有一个月亮孤独的悬挂着,凄凉的洒下来,漫天的风沙在夜晚忽然安静的匍匐在地上,黑暗一直延伸到远处。
侯棠悄悄走出营帐,到了萧拓的营帐前,看到两个守着的侍卫,她对她们说道,“我要进去和他说两句话。”
那两个侍卫有些为难的样子,侯棠瞪了他们一眼,那眼神似乎要吃人似的,她道,“我马上就出来,不然我就治你们违命不遵之罪。”
那两个侍卫最终还是放她进去了,悄悄的说,“公主,快些出来啊。”
侯棠掀帘进去,萧拓正躺在榻上,不过显然没有睡着,因为她一进去,他那双在黑夜里特别亮的眼睛就盯着自己。
侯棠道,“你有什么发射信号的烟火之类的,可以给我。”
萧拓还是躺着,死活不动的样子,一双眼睛看着她,仿佛要把她吸进去一样,他道,“你不和我走,我就不走。”
侯棠上前说道,“耍什么性子。”说完就直接往他胸前摸去,萧拓也没有反抗,很快侯棠就摸出一个烟火一样的装置。
她道,“就是这个吧?你们西夏人好像惯用的。”
萧拓不说话,侯棠不想再多说,直接就走了出去,回眸看去却是萧拓死死的盯着自己,那眼里似乎都要瞪出血来了。
侯棠看了他一眼,道,“别这样看着我了。”
她说完,萧拓忽然移开目光,他狠狠的说道,“你就那么狠心吗,公主。”
侯棠没有说话,就走了出去。
出去后,她就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将烟花放到夜空中,就去休息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一早,拓跋宇文就带着大批骑兵赶到了这里,数量十分众多,他们一到这里,就开始挨个的搜查帐篷,很快就把萧拓给找了出来。
正准备恭迎王爷回去,却发现萧拓目光疲惫,还有浓烈的失望,他从来没见过萧拓有过这种失意的神情。
临走之前,萧拓他又到了侯棠的帐子里,他看着她,侯棠能感受到他眼神中强烈的情感,但是她只是转过身背对着他。
萧拓道,“没想到,我花了那么多心思,最后还是没能把你带回西夏。”
侯棠心中也有一丝苦楚,她道,“奈何建康,百年帝都,千年王朝。”
萧拓忽然大笑起来,此刻是他才让侯棠感受到了一个君王的威慑和压迫,随后他停止了笑声,狠狠的说道,“女人,终有一朝,我会踏碎你的百年帝都,千年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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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苍茫大漠眼看就已经被挡在身后了,前方,是喧嚣的大宴都城,建康。
走过整个建康最繁华的龙门大街,正是夜半时分,那一盏盏华彩的菱灯挂于每个画舫与勾栏门口,这一江秦淮江水,不知道淘尽了多少红绡弃脂,垂妆之泪。
那在夜风中凌波的轻纱,轻笼月色,夜风将烛火吹得摇曳不止,忽然的,就碰落了。
虽然已经午夜过半,但是建康城中依旧围着许多百姓,他们正等着那凯旋归来的军队,街坊全部挂上了红色的绸缎,迎风招展。
那万家灯火沿着两岸的繁华一路斑斓铺开,就像万千个婆娑的梦。
此刻,连修骑着马走在侯棠的身边,他调侃的道,“公主凯旋归来,可谓是众星捧月。”
侯棠看着前方花灯溢彩的建康,说道,“怕是将来我都没有安静的日子能过了。”
虽然面上没有异色,但是侯棠心中却是有苦说不出,她胜了也不好,不胜也不好,只怕这次,宴容辞面对立下功劳的自己,不会那么善罢甘休了。
她太了解这人了,她的胜利,在另一方面也是大侯的胜利,当人们在大宴王朝下水深火热的生活着,最后被她这个大侯的公主给解救了,以宴容辞的个性,只怕她这个公主也只能做一次性的。
她甚至做好了最差的打算,即使是削去封号扔进大牢,但是他当然不会做的那么明显。
大军浩浩荡荡进了建康城,百姓的呼喊声她听在心里,他们越是热情,她就越是替自己担心。
等她进入皇宫后,百官全部在金銮殿等她和连修,宴容辞坐于最上方的龙椅上。
侯棠和连修一进去,就跪在地上。做样子当然要做到位,宴容辞连忙做出一副惜才的样子下去将他们两个扶了起来,侯棠虽然并不是经常见到宴容辞,但是她此刻也发现了他的异样,他的脸色很白,略显病态。
他说道,“公主和相国辛苦了,快起来。”
随后他又说道,“这次公主立了大功,朕自然要好好的赏赐一番,众爱卿觉得朕该如何赏赐公主?”
侯棠心中冷笑,你不是已经封了一个皇一品公主给我了么。
此刻,兵部侍郎江善本上前说道,“臣以为给公主造一座府邸,用以补偿在外的奔波劳累。”
众人表示赞同,稷下阁大学士刘清河上前说道,“臣认为,可以赐公主百银千两,良丝千匹,并且以军功封爵,享侯爵俸禄。”
这人说出了所有人都不敢说的话,侯棠一看,这不是那老太傅最得意的学生么,看来是被那老匹夫教育过了,不过此人也算的胆子大了,既然敢在这种帝王心思揣测不定的时候说这样的话。
众人忽然不再有声音了,宴容辞则笑了两声,众人听得心中皆是发冷,不知道这笑声意欲为何。
宴容辞看着侯棠,那眼中带着不信任,他冷笑一声,道,“筑造府邸自然不在话下,至于爵位,历朝尚未有女爵一说。朕就封你为户部尚书,掌管国家财政重权。”
好一招避重就轻,把她的军功全部抹灭,以另一种远离权利中心的方式来加封。
“即日起。”他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宣布退朝,而对于相国连修,他甚至一个字都没有提,侯棠心想着,现在才开始提防他,是不是也太晚了。
连修倒是没有任何不满的表情,依旧是和睦清风的面色,侯棠对他的评价就是活脱脱的一只狐狸。
众人虽然也觉得就把相国这么晾着不好,但是帝王心难以猜测,只好都退了下去。连修转过身经过她身侧之时,掀起一阵轻轻的微风,吹起了她的额发。
众人纷纷退去,只剩下了侯棠。
宴容辞忽然咳嗽了两声,连带着那略带病态的面容越发苍白,侯棠不忍的问道,“你身体不舒服么?”
他用手捂着嘴,等咳嗽停止后,他道,“没事。”
还是那冷冰冰的神色,和多年前一样,什么都爱往自己肚子里吞,当时侯棠就一直对他说,这样的性子早晚弄出病来。
他又道,“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
侯棠忽然觉得很别扭,但是她不知道哪里别扭,想了很多遍,才明白,他对她自称我,还不是朕,这却是侯棠万万没有想到的。
她道,“你真的没事吗?”
他又回到了那冷冷的口气,有些不耐烦道,“说了没事。”
侯棠道,“那你留我下来什么事?”
他沉默的看着侯棠,道,“没什么,只是很久没和你好好说话了。”
侯棠冷笑,“好好说话?在怎么好好说话,依旧是君和臣,不是么?”
他忽然叹气道,“你这张嘴若不是生在皇家,早不知道吃了多少亏了。”
侯棠不知道宴容辞今天怎么忽然对自己变了态度,让她非常的不习惯,她宁可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冰冷冷的对待自己。
“你下去吧。”他忽然转过身,背对着她。
侯棠被他弄得简直莫名其妙,不过阳光映在宴容辞的背上,却没有那暖暖的色调,她忽然发现,也许他也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光景。
☆、第十二章 财政(一)
这几日,侯棠总是在屋子里坐到深夜,那短短的蜡烛烧了一支又是一支,滴蜡都融成一小个小盘子了。
作为户部尚书,最大的烦恼就是战后国家的财政问题,她已经连续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原因只有一个,送上来的账本收入和支出的差额太大,为此她连夜彻查账目,一条条细则看下来,此刻已经算的头昏脑胀了。
花了两天两夜,她总算算出来了,支出比收入整整少了三成,这巨大的亏空,那些白银都跑哪里去了,以前掌管这些财务的人是怎么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把这些折子给批下去的。
侯棠此刻心中很是生气,这简直太不负责了,这些亏空,需要国库小半年的收入才能填上,现在正是战后民生滋养之时,这些税收征上来,却到不了国家,凭白无故亏了百姓,她越想越气,这其中的亏空都跑到谁手里去了她自然是清楚的,但是究竟是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的。
此刻已经是午夜,但是侯棠根本不准备睡觉,她气极了,她一定要知道那人是谁,然后好好的参他一本。
说到做到,侯棠此刻已经披上厚衣,走出了府邸,也没叫上别人,就一个人往前任户部尚书谢清持家走去,大晚上的,街上一人都没有,她自己一个人使劲的瞧着谢清持府邸的大门,敲了良久,一个老夫才缓缓走出来,给她开了门,打量了她一眼,就开始骂道,“大晚上的,不睡觉了啊,发什么疯,你谁啊!”
侯棠此刻正在气头上,也不客气的说道,“我找谢清持。”
“你你你谁啊,谢大人也是你随便能见的?”那老人显然不耐烦道。
侯棠见和他说不通,就将双手放在嘴巴两边,作扩音状,开始放声大喊,“谢清持——我是侯棠——我要见你——”
她连喊了好几声,那老夫被她吓得愣在了原地,这样一个姑娘家竟然如此放肆,实属罕见,他都被她震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件大侯公主深夜跑到谢清持门前大喊大叫的事情,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被朝廷讹传着,人们看到谢清持总是要打趣他几句,谢清持是有苦说不出,心想自己怎么就招惹了侯棠这尊大佛呢。
等了一会,那谢清持则裹着衣服匆匆走了出来,他一看到侯棠,连忙叫苦连天,他道,“我的好公主啊,这大半夜的,扰民可要不得啊。”
侯棠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直接和他进了他的会客厅,一进去,她就把一打折子往他桌上一放,劈头盖脸问道,“谢清持,你给我解释清楚!”
谢清持把桌上的账本都翻了一遍,立刻明白了侯棠是来拿亏空兴师问罪的,她肯定知道自己凭白无故批了很多巨款的银两,连忙求饶道,“公主啊,你饶了老臣吧,这事真不是老臣能管得了的。”
侯棠道,“你管不了?那你倒是怎么把这一批批支出给批下去的?”
“哎哟,我的公主啊。”谢清持一脸苦愁的说道,“老臣也有老臣的苦衷啊。”
侯棠被他越说越气,这种人究竟是怎么经过层层吏选做上官的,吏部那些人看来也需要重新整治,她道,“你拿不出个解释给我,我明儿就去参你一本!”
谢清持马上讨好的说道,“公主啊,这事真不是老臣批的啊,您可千万别参老臣啊。”
“是谁?”他是户部尚书,那时候除了他还有谁能批,谁敢批。
“是相国让老臣批的啊,公主,老臣真的是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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