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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金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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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前方看到好多人坐着;不过对于西夏大帝萧昆莫她还是抱有一丝兴趣的,这个铁血大帝,侯棠从骨子里讨厌他和他人民的嗜血与野蛮。
走近了之后,下人带着侯棠入座,坐在萧拓身边,萧昆莫以及一众人看到侯棠进来都露出了好奇与兴趣的表情,慕容氏在萧昆莫耳边低语了几句,萧昆莫其实早就知晓侯棠的来历,他那双阴险的双目在侯棠身上来回扫了几遍才收回目光。
慕容氏却不知道萧昆莫知道的远比她多得多,他不只知道她是萧拓从大宴带来的女人,他还知道萧拓为了这女人差点和自己闹翻,还定下了五年之约。
不过如此而已。这是萧昆莫在心中对侯棠的评价。
之后他再也没有兴趣去看那女人了,逐端起酒杯开始对众人敬道,“今日朕设家宴款待各位,各位就不要拘谨了,及时行乐。”
下边的那些西夏臣子也纷纷举起酒杯,和着皇帝的话将酒一饮而尽。
萧昆莫随后露出了笑容,指了指侯棠说道,“朕这儿子从大宴带来个女人,喜欢的不得了,所以朕就把她也请来了,诸位就当是认识一下。”
侯棠抬眼看了看众人,面无表情,随后她举起酒杯却被萧拓一把拦住,萧拓拿过她手中的酒杯,起身对着众人晃了晃道,“她不能喝酒,我就在这里替她喝了。”说完一饮而尽。
慕容氏琢磨着是该向萧昆莫讨要一个封号的时候了,刚准备说,话未出口,那下面一个西夏将军打量着侯棠问道,“可是汉人?”
萧昆莫朗声一笑,“怎么?莫邪,你也想要个汉人姑娘?”
那莫邪将军嘴角一扯,带着一脸鄙夷说道,“汉人如此低等的民族,我可看不上。”
萧拓眉毛一动,握着杯子的手紧紧一攥,却终究没有出声,只是那道目光顿时像覆了千层的冰雪一般。
另外一个将军附和道,那声音刺耳而尖刻,“是啊,我们鲜卑族本该就是最上等的民族,那些汉人不过尔尔。”
萧昆莫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做皇帝的谁不喜欢被追捧,他端起酒杯敬了敬,那神色不怒自威,他道,“腾格里大神会保佑我们统治华夏所有土地的。”
莫邪眼角余光扫着侯棠,那目光刺人,“汉人是劣等民族,早就该臣服给我们鲜卑脱鞋了,却像蝼蚁一样死命抵抗。”
侯棠双手拳了拳,复尔又放下,这天气九重寒霜,她只觉得背脊一凉一凉的,拈在手里的梨花落英被她使劲的揉着,最后只剩下一团湿湿的白点。
萧昆莫此刻心满意足的喝了口酒,哈哈一笑,随后往旁边一移,慕容氏立刻知趣的给他满上,萧昆莫又道,“有腾格里大神的护佑,我们鲜卑人天生就注定要主宰这片大地,让那些汉人给我们磕头去吧!”这一生说的震天动地,仿佛吊起了所有人心里那沸腾的热血。
忽然,“啪”的一声,人们听见酒杯和桌面重重撞击的声音。众人都回头看去,只见侯棠将酒杯死死的往桌子上一放,那声音让晚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侯棠低着头,只露出那双染着胭脂的红唇,还有那霞飞的双颊,她的刘海在风中一晃一晃的,只见那明艳的唇明媚的惨烈,似乎有话要吐出。
那双薄薄的嘴唇微微开启,“蛮夷之族竟然想要取代天朝,可笑,可卑!”此刻侯棠已经抬起双眸,她静静的看着所有的人,那眼中满是不削,似乎攒着星光的颜色,她要将他们的鄙夷全部完完整整的还给他们。
现场一阵沉默,人们都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忽然,“你说什么!”莫邪将酒杯往地上一砸,说着就准备冲过来扯侯棠,却被周围人一把拉住,因为他们此刻发现比侯棠包括在场所有人脸色都还要难看的萧拓,他的眼神像要杀人一般的看着侯棠。
侯棠自然也看到了,她明媚一笑,如那璀璨的星光,她起身双手抬起桌子一把向莫邪身上掀去,那上面的酒菜全部洒到了莫邪身上。
“鲜卑人,渺小而自大,妄图踏进中原,可是两百年了,你们可曾成功过一次?简直天大的笑话!”随后她拿起酒杯就往萧昆莫面前一泼,那萧昆莫顿时傻眼了,他未曾想过竟然有人敢泼他的酒,虎视眈眈的看着侯棠,已经在临近爆发的边缘了。
侯棠还想要说下去,谁知萧拓忽然一把把她拽到身边,捂住她的嘴,死死地,连一丝呼吸都不给她逃过。侯棠手脚并用,又是踢又是打,周围人此刻也都感觉自己被侮辱了,要不是看在萧拓的份上,此刻已经把她拖下去喂狼了。
萧拓死死捂着侯棠将她一边捂着一边往门口拖去,然后他抱歉的笑着说道,“父皇,她酒喝多了,你们都知道的,汉人酒品不好,酒一喝多了就开始胡言乱语。”
此刻侯棠忽然抓下了萧拓的手,边被拖着走边骂道,“早晚一天,我大宴雄狮将茹鲜卑毛饮鲜卑血!你们等着!”还没说完,又是“唔”的一声,被萧拓给死死按住。
侯棠不甘心,抓起身边的小酒桌上的酒杯酒壶就朝那些人那边扔去,还凶神恶煞的。
萧昆莫此刻终于发怒了,他立刻叫住了萧拓,大声骂道,“混账东西!萧拓,我叫你看好你的女人,今天你又让她发什么疯,以为我们西夏是什么地方!”说完袖子一撩双手插在腰上,怒目圆睁。
萧拓继续尴尬的陪笑道,“父皇,息息怒,都说了何必和这种下等人生气呢,不值得。”不过他此时额角也已经爆出了青筋,那眼角一皱一皱的,看得出也是愤怒到了极点,侯棠的脸被他的大手按在手下,他恨不得此刻就捏碎她的脸。
萧昆莫拍了下桌子,起身继续骂道,“怎么能就这么容易的放过她,你今日不给朕一个交代,朕怎么给下面人交代!”
萧拓则顺从的说道,“父皇放心,我一定给你个交代,好好的让她记住。”
那莫邪将军不依,“这种女人,就该扔到军大营里去伺候军士,怎么配得上王爷你?”
莫邪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萧拓的目光恶毒而阴狠的看着他,那是带着寒意的警告,倘若他再说一个字,他一定不会放过他,那双眼睛似乎天生就有着非同寻常的威慑力,看的人心胆颤。
莫邪顿时被那股气势给魄的说不出话来了,就紧紧闭上了嘴,不过眼神依旧不放过侯棠紧紧的盯着她。
萧拓把侯棠拽到门口,向萧昆莫鞠了一躬,就把侯棠连拉带拽的拖了出去。大殿内的人们此刻顿时炸开了锅。
“那是什么女人,怎么跑到王爷身边来的?”
“是啊,我看,一定要给点颜色,不然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王爷听说很宠她啊,这女的难道,那个功夫了得?”一人露出了一丝猥琐的笑容。
“都给我闭嘴!”萧昆莫此刻发话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比他更气的,只有他知道,他的儿子为了这个野女人几次顶撞自己,为了这个野女人连自己的未来都赌上了,可是他今日一见,对这个野女人没有丝毫的好感,气的七窍都要生烟了。
他来回的踱步,脑中不断的盘算着,这个女人定然是留不得的,将来定会毁了他儿子的大业。
此刻在寝宫内。
“放开!快放开!”如她所愿,萧拓一把放开了侯棠,侯棠站立不稳差点摔到了地上,她娘跄了几步,最终站好,那双秋水翦瞳如潇湘落叶,一片片的光辉交叠。
萧拓的双瞳则是寒霜缭绕,蒙蒙的雾气看的人心都凉了,他一言不发把侯棠一把甩到了床上,侯棠被扔到床上,深深的嵌入了大床之中,忽然停止了一切动作,就那么呆呆的侧躺着,一动不动的,仿佛死去了一般。
萧拓就像一只疯狗一样,他欺身上来将侯棠死死的按住,“我一定要活剐了你。”
侯棠恹恹的笑道,那眼眸懒懒的没有一丝光彩,“你看,你们鲜卑人和我们汉人永远是势不两立,两看生厌,就像你和我,总有一天,我和你也会两两生厌,不如就让我们到此为止,至少还没有到那一步。”
萧拓听完这话,那眸子里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可是他的手却是冰冷的彻底,他紧紧的抓着侯棠的手臂,似乎要掐出血来,然后一字字从喉咙深处压出来,“我从来不打女人,别逼我。”
侯棠忽然觉得自己深深的堕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那漩涡四周的流水上出现的画面皆是她和帕苏尔,那时候她看着他的眼神那么的纯净,喜怒都是肆意的,不需要伪装,不需要欺骗。她从未想过他们两个之间会变成今天这样,这样的势不两立,这样的矛盾重重,似乎再也回不去了,侯棠渐渐闭上了眼睛,任他死死揪着自己。
忽然萧拓将她推到了地上,侯棠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跌到了地上,她双手撑着地,低着脑袋,一动不动,好像就是誓死准备逆来顺受了。
她听到萧拓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走,像你这种不死不活的样子我已经看腻了,你成功的让我倒了胃口。”
侯棠倒是很高兴听到他说这句话,她抬头去看萧拓,那尖尖的下颚似乎都被磕出了血,不过她坐的泰然自若,似乎就打算这么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到底了,她道,“既然你倒了胃口,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回家了?”
“滚!”萧拓忽然将床边的烛台一脚向她踢来,那烛台擦着侯棠的发梢就那么直直的被踹到了门上,“哐当”一下,将门都撞得来回嘎吱了好久。
原来姹紫嫣红开了遍,都这般付于了断壁残垣。
☆、第三十二章 西夏(五)
不知何时,风乍起;吹皱了一池春水。
早春三月的微风;盈盈似水,好似那杨春的风一吐;就是半个盛世。
这几日侯棠都神情倦怠;也不知为什么,就是提不起力气;还总觉得睡不够,脑袋昏昏沉沉的,食欲也没有。
这日,还正是料峭春寒之时;她裹着朱衣从床榻上爬起来,端过下人放在桌子上的粥,刚吃了两口,就难受的放下了碗。
衣服一拢,又往榻上躺去,那双秋水翦瞳隐在重重的睫毛下,紧紧闭着。
自上次萧拓让她从他的殿中滚出来,已经两个月了,萧拓自始自终没有来看过她一眼,也没有说她可以回去,她就自己在自己的房里一直呆着。
倒也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只是几天前,她就知道自己怀孕了,也不是别人告诉她的,毕竟自己也是读过书的人,那段时间天天干呕着,恹恹欲睡,食欲不振,整个嘴巴发苦想吃酸的东西她就开始知道自己怀孕了,毕竟自己和萧拓的那事自己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今日侯棠起的挺早的,她一起来就唤过下人替她穿戴整齐,还特别在耳朵上戴了朵小珠花,平日她不在意打扮,今日这番只是为了去见皇后慕容氏。
穿戴完毕后,她就往慕容氏的宫里走去,那慕容氏此刻正在织锦。
侯棠一进去就跪在地上,头轻轻的磕地,说道,“参见皇后娘娘。”
慕容氏漫不经心的继续织锦,“什么事?”
众人皆知,侯棠已经失宠,王爷都两个月没有去见过她了,曾经被宠上天的侯棠,如此在人们眼里却是凄惨得很。
侯棠放低了姿态,略略带着一丝悲戚的口吻先给自己下个台阶,“我自知那日铸下大错,王爷也对我心灰意冷。”
慕容氏冷哼一声,等她继续说下去,侯棠声音越来越轻,“我平日也实在是生的无趣,想出宫去寻点乐子,天黑前定会回宫。”
慕容氏转过脸瞧她,见她一副像是做了错事悲悲戚戚的神情,同为深宫女子,心里也软了几分,见她自己知道错误了,也不想再责骂了,她本就不是个厉色的女人,只是身为皇后,在这后宫之中难免装出了几分肃穆而已。她若真的有手段,也不会儿子至今坐不上储君之位,只是她一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色厉内荏罢了。
慕容氏抚了抚额头说道,“你若要去看看外面,本来就是随时都可以去的,我们西夏没你们汉人那么多的规矩,不过你的话,我要派几个人跟着。”
“谢皇后娘娘。”说完侯棠抬起身子便走了出去。
回到房内,她就将全副衣服换下,换上了西夏的衣服,这样走在街上才不扎眼,随便装扮了下,就走出了皇宫,只是身后跟着几个侍卫。
正是艳阳高照的好日子,西夏都城的格局和健康是一模一样的,她轻车熟路绕着绕着走进了一家药店,那侍卫中的一个人也跟着她进去了。
侯棠走到掌柜面前,那掌柜立刻迎着她问道,“姑娘要些什么?”
侯棠看了看身边的那人,对掌柜说道,“我今日胳膊有点肿痛,可能有点淤血没化开,可否给我开一副麝香止痛?”说话的时候眼睛不时的瞄了瞄旁边的那个侍卫。
那侍卫也没有阻止侯棠,那掌柜的就去拿药方了,随后拿出来递给侯棠,侯棠付了钱便拿着药转身走了,瞟着那侍卫心里想着,反正我活血止痛,随便你回去怎么个说法。
然后她又佯装在闹市中兜兜转转了几圈,就对那侍卫说自己累了,送自己回去吧。
回去后,侯棠也很乖的一直呆在房内,哪里都没有去,直到暮色四合,天色渐暗之后,她才从衣袋里摸出那副麝香,将包着的纸拨开,将它全部溶进水里,搅了搅就全数喝了下去。
麝香正常人用是没什么问题,可是倘若是有孕之身食了过量的话,那就是大问题了。侯棠大大方方的一口气喝完后,便往榻上一躺。
当夜,整个西夏皇宫的人都没法睡得安稳,因为王爷从西夏带来的那个女人小产了,在此之前谁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怀孕了,可是说来就来,她就是怀孕了,而且直接就小产了。
镇南王的殿中人们来来回回,急急忙忙的跑得满头大汗,很多都等在那个女人的门前,就等着大夫从她房内出来,最终那老御医走了出来,只是吐了口气说,人没事,孩子没了。
不过至始至终,镇南王萧拓都没有出现。
片刻之前,萧拓坐在自己的殿内,看着脚下的侍卫,那侍卫额角的汗水一直往下淌,他擦了又擦,心一直咯噔咯噔的跳着,头低的就差没有撞到地上了,他支支吾吾的说着,就怕忽然说错了什么,“她在街上的百年药铺里买了一副麝香,其他真的没有什么了。”
一旁的一个御医也一同跪着,他听完后说道,“麝香堕胎,这是中原人的用法,我们西夏确实知道的人不多。”
萧拓紧紧的握着椅子的扶手,那手背的青筋都隐隐的暴起,那刀锋一般的嘴唇微微张开,声音有着来自灵魂深入的震慑力,“你是说,她是故意买了麝香堕胎?”
“臣以为确实如此。”御医揣测着萧拓的心思,他觉得萧拓应该心里也是明白的,就是想借他的口说出来。
“啪”的一下,萧拓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那眼眸上如同覆盖着皑皑白雪,千年不化,御医和那侍卫不由得脖子缩了缩,此刻萧拓怒火中烧,他们怕他就这么迁怒了自己。
静静的夜里,似乎能听到萧拓那重重的呼吸,还有那仿佛隔了千万里都能剐死人的眼神,继而他低头,“你们下去。”声音没有了气焰,但是,连生气都没了,就像是一个堕入冰窟的死人。
所以,萧拓一直没有出现在侯棠的房内。人们只道是这个女人已经彻底没戏了,连一丝丝都挽留不住萧拓的心了。
半夜的时候,侯棠是被冷醒的,她脸色苍白,刚刚经历了流产的疼痛,此刻身子很虚,但是那些下人似乎早就不想管她了,大开着门窗就全部离开了。
她手脚冰凉,脸色却微微潮红,掀开被子,想去把窗户给关上。那窗外一弯水月,是室内仅有的光亮。侯棠披了一件外衣,紧紧的裹着,不过还是觉得冷。
她走到窗边,这才吓了一跳,窗外的廊下站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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