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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宠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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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次,她站在家门口,想要拉开门扉,她知道门没关,但她就是不敢,试了好几次,她觉得自己应该要放弃,应该要安静地走开。

就在她正要转身离去之时,门被拉开了,北野太太拿着提篮正要出门买菜,却没想到会看见自己的女儿,一时之间不敢置信。

「遥?是你吗?」

看着母亲熟悉的身影,北野遥强忍住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所有承受的委屈也在这一刻,彻底的宣泄出来。

「嗯……」她泣不成声。

除了点头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见面之前,她明明有好多话想说,但见了面之后,这些话却忽然都成了泪水,不断地从她的眼眶中涌出,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滚落。

「你真的回来了,我还以为这辈子等不到这一天了……」北野太太紧紧地抱住女儿,忍不住也哭了起来。

「家里都还好吗?」她有些试探地问道。

「你一去那么多年,怎么会好呢?快点回家吧!我想你爸一定很想见你,这些年来,虽然他一直没说,但我看得出来他很想你。」北野太太拉着女儿的手,忍不住又哭又笑。

母亲的手将她一步步地拉进了家门口,她心里越来越忐忑不安,是真的吗?父亲真的想念她吗?

还没进门,北野太太就直往里头吆喝:「爸爸,你看谁回来了?是遥,是咱们的女儿回来了!」

她差点就快要忘记了!她的父母总是称呼对方为「爸爸」、「妈妈」,这个惯例沿自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他们最疼爱的女儿。

他们是夫妻,但身为她的父母却是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他们用称呼时时刻刻提醒着对方,要当一对尽责的父母,要好好养育她。

她终于看见了父亲,他坐在老位置上看着报纸,听到妻子的呼喊,也只是抬起头来望了她们母女一眼。

看着父亲抿唇久久不语,表情看起来好严肃,就算他下一刻大吼教她滚出去,或许都不值得意外。

但令人意外的是,他没有对她大吼,没有教她出去,只是淡淡地点头,沉肃的脸色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见面有点手足无措。

「怎么不说话?你就跟女儿说说话吧!」北野太太对丈夫这种冷淡的反应非常有意见。

「说……说什么?」

「当然是欢迎她回家的话啦!」

「这……我……又不是外人,说什么说?」他闷吭了声,语气困难地说道:「你回来了。」

说完,他抖了抖手上的报纸,继续看着新闻,不再搭理她们母女,他说话的语气神情,仿佛她这个女儿只是出去一会儿,而不是七年!

「对不起……」北野遥哽咽地说道。

闻言,他一阵沉默不语,作势整理了下报纸,当作没听见她的话,转而向妻子说道:「妈妈,去帮我泡杯茶过来,要浓一点。」

「是。」

「还有,一会儿出去买点牛肉回来,晚上吃好一点,记得,不要买太便宜的,贵一点比较好吃,知道吗?」

「是。」北野太太笑着说完,拉着女儿往屋子里走,一边舍不得地看着女儿,一边欣慰地说道:「你爸爸还是很疼你的,不知道已经多少年了,他都没教我去买过牛肉,偶尔想买一点好的给他吃,还被他嫌浪费,现在他竟然会主动要求,你说,他这个人好不好笑?」

北野遥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红了眼眶,她没忘记在日本上等的牛肉有多么昂贵,但每次她生病,或是在学校成绩表现良好,父亲就会叮咛母亲要准备好庆祝,从来都没有例外。

从小,她就是备受父母疼爱的女儿。

究竟是什么教她鬼迷了心窍,如此至死不渝地深爱着那个男人,甚至于连疼爱自己的父亲都忍心舍弃不顾?!

对于这几年来发生的事情,她并没有多说什么,父母亲也都没有开口问她,后来,她才从母亲的口中得知,裴涛要与桑原集团千金订婚的消息,在日本的各大报纸上都有报导,就算她不说,他们大概也可以猜得出来。

那一天晚上,他们一家三口吃了顿安静的晚餐,没有人主动开口说话,北野遥埋头吃饭,心情太乱,有点食不知味。

「不要只顾着吃饭。」北野裕夹了菜到女儿碗里,闷吭了声,「多吃点肉,瘦了。」

她抬起眸看着父亲,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了那个买橘子汽水的夜晚,那个晚上,他们父女俩一起发现了原来橘子汽水还挺好喝,决定瞒着妈妈,把它当成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 ☆ ☆

对于已经恢复记忆的事情,裴涛不动声色。

倒是他的母亲,一听到北野遥离开的消息,就立刻大肆张罗他与桑原小姐结婚的事宜,他并没有阻止母亲的行为,只是在一旁冷眼看着。

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听遥说过他的母亲是如此讨厌她,就连一句坏话,她都不曾说过。

今天,裴母拿着请客名单来到儿子家中,给他过目一下,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人需要加进去,以免有重要的人被疏忽了。

裴涛瞥了瞥名单,就将整迭单子丢在桌上,懒得再多看一眼。

这时,裴母还没有发现儿子的异样,只顾着高兴地说:「遥那丫头能自动退让,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她会不死心,紧缠着你不放呢!」

「她没有缠着我不放。」他轻声地反驳道。

「没有?要是她不缠着你,你们不就早该离婚了?怎么会拖到现在呢?我想,她一定是存心想要拿到更多好处,才会找一大堆借口──」

「你真的就那么恨她吗?」他打断了母亲的话,眸光透出彻骨的冰寒,「你不惜一切,只为了将她诋毁殆尽,把她说成一个贪钱无情的女子,她不是这样的人,不是的。」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裴母这时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对遥做了多么残忍的事情。」不只是他的母亲,就连他都对遥做了许多残酷的事情。

「是不是……是不是她对你说了什么?你不要相信她,儿子,你不可以相信一个只贪图我们家财产的女人……」

「她什么都不要,为了我,她什么都不要,疼爱她的父母、她平静快乐的生活,甚至于她的性命,她为了我统统都抛弃了,你说她要钱?这真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了!」他的心好痛,他一手毁了她原本单纯快乐的生活,却忘了要给她幸福……

「这……我……」这会儿,裴母再也无话可说。

「她连你的一句坏话都不曾说过,到了最后,她对你就连一句不好听的话都没说过,你不觉得惭愧吗?」

「我……我只是觉得像她这种普通人家的女孩,配不上你……」

「配不配得上,由我决定。」他冷冷地说道:「我记得自己是因为赶着要去取为她订制的婚戒才会出车祸,那个戒指呢?我没看她戴着。」

「我收起来了……」她吞吐地说道。

「把它还我,那应该是属于她的东西。」说完,他唤来下人送走了母亲,一个人坐在起居室的软椅上,闭上双眸沉思。

他到底该怎么做?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够挽回她呢?

一想起她哭得梨花带泪的容颜,他的胸口就一阵阵抽痛不已!

这时,一名女佣拿着话筒敲门走了进来,「少爷,有一通从日本打来的电话,他说自己是个玩玻璃的疯子,有些话想要问你。」

裴涛接过话筒,听见了男人用日语笑着说道:「还记得我吗?裴先生,咱们好久不见了。」

「有事吗?」

「我一直对你印象很深刻,前两天我烧了一个项链坠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你的那个小女朋友,觉得那坠子很适合她,想送给她,我想,她现在应该很幸福才对吧!」

「她……」一时之间,裴涛感觉喉咙有些哽塞,说不出口。

「你一定有给她幸福吧!当初那一对杯子其实是非卖品,所以我故意开了一个天价,为的就是打消她想买杯子的念头,没想到你说服了我,是你说一定会给她幸福,我才把杯子卖给你的,你应该有遵守承诺吧!」

「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向我说对不起呢?」

「因为我忘了,忘了承诺,也忘了给她幸福……」

☆ ☆ ☆

隔天,裴涛订了最早的班机飞往东京,他一下飞机就搭车赶往北野家,但他的记忆有些褪色,忘记她家确实的位置。

他下了车,凭着残存的记忆寻找,走到了一条杏树夹道的上坡路段,依稀之中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走过这条路!

一时之间,熟悉的感觉就像潮水般几乎将他淹没,他看着道路两旁叶子转变成金黄的杏树,心口好热。

在东京的街道上不乏这种银杏树,但遥曾经拉着他的手,走过这条杏树道时,她说,每一年的秋末冬初之时,工人会将未掉的金黄色杏叶刮去,应该是为了保持街道的干净吧!

她并不喜欢这种做法,但为了市容的干净,也只好接受。

但他们这条街道的杏树特别漂亮,因为负责这条街道的工人是她认识的叔叔,为了让来年的杏叶长得好,他总是会小心修饰枝叶,久而久之,这条美丽的杏树街道竟然出了名,吸引了不少情人特地来这里散步。

裴涛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掌,心口就像被巨石撞击般闷痛不已,他怎么会忘了呢?她小手搁在他掌间的温润触感……

他走上了斜坡,心里好急切,脚步却变得好沉重,约莫走了两分钟,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右手边的一条小径,那条小径上辟了约末半公尺宽的疏浚,沟水清澈见底,一旁的小树丛依旧残留着夏天的绿意。

夏天时,这条小水沟会有萤火虫喔!

他的耳边仿佛听见了她含着笑意的娇脆嗓音,一时之间,他的心仿佛被利刃割剜,痛得他好半晌不能呼吸。

他怎么会忘了?怎么可以忘了?!

他们约好了夏天时要来这里看萤火虫,第一年时只有他们两个,第二年时就可以带着他们的小宝宝一起来……

他跟她约好了,怎么可以忘记呢?

继续往前走,已经快要接近她家了,转角的街口摆放着一台自动贩卖机,他记得,这里是他们常常约会的地方。

对不起,只能让你陪我喝一百圆的罐装果汁……

她总是充满歉意地这么对他说,那年她还是个高中生,她父亲不允许她晚上外出,她只好借口要买东西,或是散步,才能出门一会儿,待在这台贩卖机旁有个好处,斜对角就是她家,只要发现苗头不对,她随时可以应变。

所以她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把他高大的身躯藏在贩卖机后头,一个人独自应付出来找女儿的父亲。

我……我还在散步,等会儿就回去!

她就像一只被猫捉到的老鼠,慌慌张张,手忙脚乱,听她吞吞吐吐地对她父亲说谎,他心里就觉得有趣而且好笑,对于像她这样不懂说谎的傻女孩,他胸口盈满了爱怜。

好几次,他都想要自己出来面对她父亲,但看到她就像只母鸡护着小鸡的勇敢模样,他就不忍心浇她冷水。

那他到底为她做了什么?

这些年来,他到底为了这个勇敢傻气的女孩做了什么?!

不,他什么都没做,给予她的,只有痛苦与伤害……

裴涛拐弯走进了那条稍窄的街道,循着贩卖机往对街望去,看见了一栋两层楼的独栋房屋,和式的拉门旁挂了门牌,写着「北野」两个字。

他到了,她的家……

☆ ☆ ☆

北野裕知道这个抢走自己女儿的男人迟早会上门来,但他采取的态度,依旧与七年前一模一样。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想见到你,出去!」

「我今天前来拜访,是为了……」裴涛跪坐在妻子父亲的面前,温和的态度不卑不亢。

「为了我女儿,是吗?」

「对,请您让我与她见一面,让我们彼此把话说清楚,把误会解开,好吗?」说着,他伏首请求,希望能够得到谅解。

但,他忽略了他们的仇怨已经结得太深、太重了!起先,是逼得秋田先生自杀,然后,是深深地伤害了遥,这两个人,都是北野裕生平最重要的人。

「回去吧!我不会让我女儿再见你,你已经占有了我女儿八年的时间,你抢走了她,却没有给她幸福,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她跟你见面,不会再让你有机会伤害她。」

「不,我失去了记忆,我并不知道……」

「这不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应该使用的理由,你心里应该要清楚才对。」北野裕冷冷地提醒。

「是的,您教训得很对,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伤害她,无论是任何理由,都应该要让她幸福才对。」

「但你没有,当她抛弃你回到这个家的时候,我就决定不会再把她交给你了,请回去吧!这里不欢迎你。」

「请您让我见她,让我跟她把话说清楚。」

「她不会见你的,请回吧!」

裴涛知道这固执的老人是绝对不可能会让步的,他站起身,临去之前回头说了一句:「我会再来的。」

「再来多少次,结果都一样。」北野裕闷吭了声,原本就已经严肃的脸庞,此刻更添加了几分凝重。

第十章

一直到裴涛离去之后,北野遥才从另一道门后走出来,看着父亲阴沉不语的脸色,忍不住轻唤了声:「爸……」

听到女儿娇怯的低唤,北野裕才终于有了反应,他别开脸,装出淡漠严肃的神情,「什么都不要说了,快去洗手,你妈再过一会儿就会喊着要吃饭了。」

「嗯。」她点点头,走到门边,忍不住回过头,看着父亲孤独的背影,她忍不住想哭的冲动。

她看着他起身拉开一只抽屉,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只箧盒,他回到坐榻上,并不打开那个盒子,只是静静地盯着它瞧。

当父亲拿出盒子时,北野遥立刻就知道那是什么,盒子里装的是他特地买给她的成人式振袖和服。

她欠父亲一张成人式的照片……

听母亲说,父亲从小就想为她准备成人礼的和服,却生怕为她准备得不够好,他省吃俭用,一直到她十八岁那年,才终于正式替她买下一袭名师所绘制的振袖和服。

他珍惜地装在箧盒里,生怕有任何差池,不时拿出来查看,看着、看着,他总会得意洋洋地说她二十岁那天一定是全日本最漂亮的女孩,而他是最骄傲的父亲……

他一直是那么的期待啊!

从小,他一直是最疼她的人。

生病时,都是他抱着她去医院的,就算只是小小的感冒,都紧张的不得了,但就算是熟识的医生伯伯笑他是个傻父亲,他也丝毫不改初衷。

可她却教他大大的失望,同样也在十八岁那年,她疯狂地爱上一个男人,并且为了他与父母争吵,为他离家出走,投进了他的怀抱,以为能够从此一生与他厮守到老……

想想,那时候的她,简直天真可笑到了极点!

滚烫的泪水,不经意地滑落她的双颊,她已经嫁了人,永远永远都不能穿上那袭美丽的振袖和服了!

她父亲的心愿,这辈子是注定要落空了!

她究竟做了什么?对于这个疼爱她的父亲,她究竟做了什么?

似乎知道女儿还没走,北野裕开口淡淡地说道:「当年让你离开,我是真的以为你可以幸福的……」

闻言,泪水就像溃了堤似的,不断地从她的眼眶泛滥而出,「我知道,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怪过爸爸,从来都没有……」

☆ ☆ ☆

好几天,她没有踏出家门口一步,整天一个人闷在房间里,终于她母亲再也看不下去,无论如何都要她出去走一走。

她出了门,不晓得自己该去哪里,不知不觉地往对街的贩卖机走去,站在机器前面发呆了半天,这才发现她最喜欢喝的果汁还是有在卖,只不过已经从一百圆变成了一百二十圆。

这七年来,涨价了二十圆啊!

她不由得泛起苦笑,时间真的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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