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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亡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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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们站在窗前,拉著窗帘的窗户,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没,我们刚才目送江南哥离开,他送你回家来著。”露出一朵可爱的微笑,小溪笑嘻嘻的转过身坐回沙发,开始涂剩下的指甲。

“江南么?他好久没来了啊……”嘴里喃喃著,哎哟一声,张谨扶著额头倒在了沙发上。

“别在这里睡,去卧室啦!”小楠的声音。

“不要,饶了我吧,好难受,我今天想在沙发睡……”嘟囔的回了几句,张谨听到一声叹气声,随后厚厚的毯子便盖到了自己身上。不知道是谁把电视关了,屋子里一下安安静静,接下来哢嚓一声,灯也关掉了。

不知道睡到几点,张谨感觉自己身下硬硬的,什么时候掉到地板上了呢?

他一边睡一边想,想要动弹,可是身子却完全不听使唤。眼睛也完全睁不开,周围一片昏暗。

仿佛鬼压床一样的感觉……

身子僵硬著,张谨心想自己绝对绝对不能再喝这么多酒了。就在这个时候,他依稀听到了门铃声。

“抱歉,我是邮差,这里有一个需要收信人亲自签收的包裹……”

那人通过对讲机这样说著。

邮差?张谨本能的想要爬起来,可是他发现自己完全做不到,仿佛全身都被绑住了一般,他被桎梏在冰冷的地板上。

快!快去收包裹啊!

直觉告诉他那是很重要的包裹,他一定要过去收,可是他无论如何动弹不了。

他心里想著,感觉有人从他旁边走过去,那人似乎说了些什么,门开了,门又关了。

张谨最终眼睛都没有睁开,他重新陷入了深层睡眠。

“你们谁有送包裹给我么?”第二天的邮局办公室里,张谨黑著眼圈问。

何珍:“没。”

田里:“没。”

苏舒:“没。”

“奇怪,早上上班前明明听到邮差按门铃的声音……”张谨皱了皱眉,“那人说他是邮差,有一个需要收信人亲自签收的包裹……你们瞧,我记得很清楚,不是做梦。”

“你上班前我们也是上班前吧?谁会那个时间上班哦!”田里耸耸肩,迅速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出门了。

“是你的包裹基本上我会留在办公室,等你自己过来拿,才不跑那么远送给你。”何珍也收拾好整装待发。

碰了“二”鼻子灰的张谨,只好摸摸鼻子整理自己的部分,回想那个声音,“我觉得像是苏舒的声音。”

“……那就更不可能,如果是你的东西的话,我肯定会说:我是苏舒,过来拿包裹。”苏舒想了想,耸耸肩。

“真是奇怪。”于是,张谨也耸了耸肩。

第九章血蛭

刚才不小心发出的声音引起了那“人”的注意,江南惊恐的看到那个人转身,然后向自己这边走过来,她一边走,身上的血蛭一边往下掉,掉下去的血蛭会努力再爬回去……

“江南,你怎么了,没睡好哦?眼睛怎么这么红?”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同事这样问,经过江南身边的时候,连同是老烟枪的同事也皱了皱鼻子,“你抽了多少烟?不要命了?”

江南只是盯著眼前的办公桌,半晌无语。然后他又点燃了一根烟,同事看不过去当即就把他手里的烟夺了,江南却并不理会,只是颤巍巍的再抽出一根烟点上,同事瞪了他一眼之后无奈的离去。

“张谨那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杜衡中间过来过一次,开门见山的问,半晌皱眉,“我不知道张谨那边怎样,我觉得你反而变得奇怪了?”

“我、我昨天没睡好。”江南掰了一个很初级却很好用的理由。

“……今天准你提前下班好好休息一下,保养自己的身体是员警的守则。”拍了拍他的肩膀,杜衡没事人一样的走开,盯著他背影的江南咬牙切齿:杜衡不会知道,他一个凭借直觉做出的决定,要自己承受了多大的精神折磨!

忽然脸颊一热,捧著脸从自己思绪中惊醒的江南,吃惊看著面前的同事,那个同事扬著手,看样子他刚才就是用这只手打了他一巴掌。

“你想干什么?”虽然恼火,不过江南心里倒是对这一巴掌有点感激,要不是这一巴掌,他恐怕还沉浸在昨夜给他带来的恐惧感中无法自拔!

那名同事将扬著的巴掌平摊下来送到江南眼前,“你看,蚊子啊!这么多血!感谢我吧!”

接下来他就开始嘟囔为什么冬天还会有蚊子之类云云,和心态轻松的同事不同,江南心里忽然翻江倒海,猛地站起来,抓住同事的手,江南死死瞪向那个所谓的“蚊子”。

血蛭!

虽然已经血肉模糊,然而江南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东西!绝对是血蛭没错!

“喂!你干什么……哎?怎么忽然跑了?”盯著忽然奔向门外的江南,那名同事皱了皱眉头,将自己沾了“蚊尸”的手抬到鼻下嗅了嗅,“臭死了!”

江南直直奔到了男厕所,一进厕所连门都没有锁,他开始脱衣服,随著衣物不断落地,一颗一颗的黑点也从他的衣物中抖落。

看清那黑点的身分时,江南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血蛭!怎么会?

裸露在冷空气中的背脊忽然痒痒的,江南顺手抓了一把,手掌再缩回来时,只见一手黑黏。

带著泥土的味道,还有死人腐臭的黑黏液体。江南的手不禁的颤抖起来。

自己身上什么时候沾上这东西的?这东西不是只吃死人么?难道是那天在解剖室沾上的?不对,他换衣服了,他现在穿的这身衣服是……

昨天穿的那一套……

江南的眼睛慢慢睁大,看看自己今天的行头,他忽然想起自己昨天从张谨家回来,就一直沉浸在惊恐中无法自拔而忘记换衣服的事情。

果然!这虫子果然是……

他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

看到自己忘记锁上的厕所门,江南急忙拉了门一把,心脏怦怦跳著,他的视线全部集中在刚才掉在地面的血蛭身上。

雪白的瓷砖地面,乌黑的血蛭……

江南忽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原本杂乱无章掉在地上的血蛭,忽然排队一样的整齐了起来。也不是说这东西聪明到懂得排队,只是它们都开始往一个方向移动,而让它们看起来忽然整齐了起来。

那些血蛭在向厕所外移动。

江南的眼皮又开始跳了,这回不仅右眼,左眼的眼皮也开始跳。

他将原本就半掩的厕所门,轻轻向外推开一个小缝,看到室外人影的时候,江南感觉一阵熟悉的战栗感顺著脚跟爬了上来,就好像无数只血蛭爬在身上一样,麻麻的,痒痒的……

他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个男厕所的人。

只看背影就知道是个女人。他也只能看背影。

那个人的全身都是黑色的!就像一个阴影站起来了一样,那个人整个人就像一个乌黑的影子,构成那个影子的东西似乎还在蠕动,似曾相识的景象,那个东西是……

“血蛭……”江南一下子想到了那天躺在王一函解剖台上的叶臻!

死去的叶臻尸体上密密麻麻布满那食人虫,尸体完全被虫身覆盖的样子,就和此时站在外面的这人相同!

只吃死人的血蛭!只生长在尸体附近的血蛭……

那么这个人是……

江南看到从自己这边爬过去的血蛭就像一条黑线一样,正向那个“女人”拉长过去,最前面的血蛭已经到了那人脚下,然后爬上去,成了那人身体上乌黑的一部分……

那人在洗手,洗干净的手还没有被贪婪的血蛭覆盖前的瞬间,江南看到了那人染的红红的手指甲。

刚才不小心发出的声音引起了那“人”的注意,江南惊恐的看到那个人转身,然后向自己这边走过来,她一边走,身上的血蛭一边往下掉,掉下去的血蛭会努力再爬回去……

两眼一翻,江南在那人的手摸上门板的时候不省人事。

醒来的时候,江南发现自己在法医室。

“医务室的人下班了,你那帮同事就把你送到我这儿来了,好歹我也是医生。”

坐在对面,正用显微镜看什么东西的王一函头也不回的说,就在江南醒过来的时候说话,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江南却没有精力去抱怨自己的同事,给自己找了给死人看病的医生这种事。

“几点了?”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沙哑的可怕。

“晚上八点三十八分。”

晕了这么久么?江南想说话,可是喉咙里实在难受,涩涩的,就像堵了什么东西。

“你身上什么时候沾到血蛭了?他们把你送过来的时候,后背好多血印,我现在就在化验那东西的血迹,结果刚刚出来……”

王一函说著,从显微镜下把沾了黑色血迹的玻璃片拿出来,“叶臻身上的血蛭什么时候跑到你身上了?奇怪了……这东西也会跟著活人么?

应该不会啊……”

王法医一脸惊讶,仿佛完全看不到江南灰败的脸色,他心里想的似乎只有血蛭竟然能在活人身上攀附生存这种事。

江南咳了咳,忽然有想要呕痰的感觉,他慌忙去找水池,然而嗓子眼却在这个时候一阵搔痒,一个忍不住,他吐了出来。

一个活蹦乱跳的血蛭从他吐出的秽物中慌忙逃窜,然后向西边爬去,江南注意到,那边好像是停尸间……

自己怎么会吐出血蛭?这东西什么时候爬进来……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昏倒前的一幕:那个人推门进来了,然后……然后她做了什么呢?不会是把这东西……

江南找到水池,又吐了几次,每次都有血蛭吐出来,吐到第六次的时候不再有血蛭,然而唾液里面有淡淡的红色血丝,而且还有一股异常难闻的腥臭。

那边的王一函还在检测什么,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的情况,江南摸著自己的胃,一脸苍白的拧开水龙头,静静看著全部的血蛭都被冲进下水道。

“我身上的血蛭……和叶臻尸体上的一样?”江南冷静的问道。

“嗯,同源同宗,体内的液体组成也差不多,绝对是叶臻身上的。”

王一函又开始摆弄别的,“不过这东西会在活体上生存,我倒是从来不知道。”

江南又愣了愣,然后忽然问了王一函一个自己都觉得诡异的问题。

“你说……尸体会动么?”

笃信科学的王一函一定会否认的,江南觉得这是王一函不开口也会做出的必然回答,然而出人意料的——

“会,我相信死人是有思想的。”

“啊?”

王一函笑了,“他们比活人更加老实,他们就是为了真相而存在的。”

他忽然看向对面的停尸间,“今天送来一个人,活著的时候受尽虐待可是不说,如今死了,尸体被送来,他身上的痕迹把他遭遇的一切都说出来了,我甚至知道他本人都可能忘记了的事情,比如他第一次换牙的时间,他隐藏的小毛病……

“死人是世界上最诚实的人,他们不会说谎。”

“呵……吓了我一跳,原来你是说这个啊……”江南笑了,他也惊异自己现在居然还能笑出来。

王一函却还是淡淡笑著看他,再度开口的时候忽然压低了声音,“此外,尸体……确实会动的。”

他眨了眨眼睛,“我见过。”

后来他就没有再说什么,江南也不想知道,他忽然遍体生寒,和一个心理变态的法医讨论这种问题,本来就是他大脑短路。

静静在充满福马林味道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之后,江南向王一函告辞。

出了警察局大门,他没回家,他到一家酒馆喝了很多酒,烈酒,一边喝他一边想这种度数,能不能把他胃里的虫子全部杀死。然后他去买了一把铲子,直接去了张谨家。

他是翻墙过去的,张谨家在巷子深处,翻墙并不引人注目,他之前有打电话给那个叫栗函的人,说张谨最近心情不好,请他开导他一下,今天张谨可能不回来,至少也会晚归,他要利用这段时间把那些东西挖出来。

是的,那些东西……那不是人,死掉的人不是人,他们不会动,他要把自己的恶梦挖出来,那些虫子……楚柔和叶臻身上发现的虫子,到底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他要亲自验证,如果真的有关……

拿著铲子的江南愣了愣,然后吸了吸鼻子,有关又如何?他一定要在被这些东西害死之前先干掉它!已经杀过一次的东西为什么不能杀第二次?哈——

脸上狰狞著,江南向湿软的泥土挖去……

张谨家的灯全部亮著,橙黄色的灯光洒在他身上,拉出瘦长而萧条的影子。

挖出来的土已经很深,露出来属于树木的大半裸根,他这才发现那棵树的根竟然断了,呵……张谨那个傻瓜!妹妹明明死了他当她们活著,这些断了根他也照养不误,他的脑子真的像杜衡说的一样,坏掉了不成?

想著那个无时无刻不当自己妹妹存在的男人,江南心里一惊的同时,又狠狠挖了一铲子土。

挖的动作太用力,土溅到他的脸上,江南正想伸手将土抹掉,忽然……

脸上……痒痒的……

一个激灵,江南在自己的脸上抓了一把,看到手中碎掉虫尸的瞬间,他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像哭又像笑,他神经质的颤抖起来。

手掌在下面的土壤里翻了一翻,将那不断蠕动的黑色虫子挥开,下面露出了森白的骨头……

“哈……哈!果然死了啊!果然死了啊!被埋在地下不能动,怎么可能会找我?我一定是做梦!我是做梦的!”抚著那具骨头,江南哈哈大笑起来,将白骨一根一根扯起来,看到扯起时恶心的黏液,江南啧啧有声,“这是头……脚……”

扯出胳膊的时候,江南忽然愣了愣,好像……看到了红色的什么……

想到这里的时候,江南疯了似的将看到红色的地方,用衣服抹干净,看到那地方的瞬间,江南愣住了。

“怎么会……”

那是一双手,隐约有人手的形状,或许地底有了什么其他的变化:其他部位都变成白骨的情况下,那具尸体只有指端部分的腐肉没有脱骨,可以清晰的看到那黑色腐肉上面红红的指甲……

身子一抖,江南手里的腐手迳自脱手。

黑色的附满血蛭的手骨、半腐烂的手指加上猩红的手指甲……静静的躺在地面上。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惊吓,江南看到原本附著在那只手骨上的血蛭忽然开始下移,骨头原本的森白露出来,月光下越发诡异。

江南的视线却只注意那些血蛭,他感觉那些血蛭正在向他蠕动,就在他忍不住缩脚的瞬间,他才发现那些血蛭原来不是向他蠕动,它们的前进方向是他的身后,是……

江南僵硬的将头向后转去,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全身被黑色的血蛭覆盖,他看不到她的脸,她的全身上下都是黑色,露在外面的只有十指尖尖,上面猩红的刺目。

那个晚上张谨本来正和苏舒一起在邮局加班,然后栗函忽然过来找他吃饭,张谨于是叫上原本打算回家的苏舒一起去了,去了才知道似乎是江南担心他会胡思乱想,才特意找栗函来开导自己。

“亏他有心,我没那么脆弱……”

对此,张谨只能苦笑,他又喝了很多酒,一顿饭下来他已经完全醉倒,栗函也开始发晕,只有苏舒还能静静喝酒,张谨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位看似安静的同事,原来有千杯不醉的酒量。

于是最后的情况就变成千杯不醉的苏舒,将两个醉鬼送回家,他先把栗函送回去,然后就是张谨。路上的时候张谨吐了三次,酒意于是也就下去的七七八八,留下三分醉意,张谨晕晕的靠在苏舒身上,由对方将自己从计程车里扶出来。

计程车是不进巷子的,他们只能走回去。走到巷口的时候,一排堵在他家门前的警车把张谨残存的醉意又吓走两分,不明所以然的越过员警冲进自己的院子,他看到了江南。

江南的尸体。

“你朋友?”苏舒这样问。

“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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