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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出华山-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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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刘桃枝神色间的震惊散去,石之轩拍了拍他肩膀,笑眯眯道:“努力吧,骚**年!不久之后,天下高手群英荟萃,你可得下场好生表现,千万不要丢了本圣僧的脸……”

“……”刘桃枝眼皮抖了抖,默默恢复成本来的面瘫。

第四七三章心理素质

浊浪滔滔,舰船似离弦之箭,乘风疾驶。

船头人影稀疏,为首的英俊青年不足二十,却已展露出一种青云直上的傲然气势,锋芒毕露。

此刻他凭栏而立,俯视着黄浊河水在阳光的映照下不时闪现的星星点点彩光,那是随水流逝的无数砂砾。

“水土流失竟已如此严重了么……千年以降,北方黄河周边的各大平原、高原一直是我中土文明的中心,人口稠密。

然天道好还,自有其兴衰之理。稠密的人口造就了前所未有的繁华,同样也导致了土地过度开发,黄河水土流失……

若是这状况得不到重视,北方人终将自食恶果,届时八百里沃野渐化旱漠,千古繁华日趋凋零……岂不可悲可叹?”

旁边一青年脸上涌现钦佩之色,“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如大兄般见微知著,智能深远?

更何况,北方汉人自甘堕落,胡化粗鄙,如蛮夷之辈般只会残杀掠夺邻国,不重教化,又岂知治国之道,以农为本,良田沃土能否长远应用尤为重要?

为政牧民,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说道最后,鄙夷之情溢于言表。

另一和善青年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劝道:“二兄切不可小觑天下英雄,北方战乱频频,能够始终屹立不倒的汉人和胡人门阀里亦不乏文武俱佳、雄才大略之士……”

之前那青年冷哼一声,一脸桀骜之色,举起手中长剑,“是不是英雄,尚需问过我岭南宋智手中这三尺青锋!”

和善青年还待再说,为首的英武青年则拍了拍背后所负的宝刀,断然道:“不错,吾等此行,正是要会一会南北中外的各路高手,岂能未战先怯?

不过,鲁弟的慎重亦有道理,吾等切不可自大轻敌,否则同样骄兵必败!”

“大兄所言甚是!”宋智、宋鲁齐声应道,明白大兄宋缺是各打三十大板,不想他们继续无谓的意气之争。

宋缺悠然道:“自宇文邕成功吞灭北齐以来,天下各国无不瞩目,皆以为宇文邕有很大可能接着吞灭我南陈,一统中土,终结数百年来的分裂局面。

事实也是如此……我曾仔细分析过宇文邕灭齐的前后部署,发现北周却有能人智士,灭齐功成并非偶然,而是集内政富国、外交连横、整兵强军、战略得当等全方位成果为一体的综合胜利,实属必然!

就国力兵马而论,北周坐拥整个北方,对我南陈占据绝对优势,而我南陈唯一可恃者,不过长江防线罢了。”

宋智不服道:“北周固然国富军强,但之所以能够顺利灭齐,实乃北齐昏君尖臣祸国乱政,民心离散,自废武功之故。

而我南陈明君在位,上下和谐,军民一心,兼有长江舟楫之利,可不像北齐那般不堪一击!”

宋缺摇头,“朝中早有陛下旧伤复发,病体沉重的传言……想来空穴来风,并非无因。

而陛下之嗣,太子陈叔宝性格糯软,喜文厌武,爱诗词歌赋而不爱治国理政,非是明君之姿;始兴王陈叔陵正好相反,彪勇善战,但却奢侈腐化,贪恋美色,阴毒暴虐,已现暴君之象。

值此强敌窥伺之际,一旦陛下龙御宾天,无论陈叔宝、陈叔陵谁能克成大统,均非社稷之福,南陈危矣!”

宋智如被击中要害,脸色一白,沉默下来。

宋鲁性格平淡,谦恭自守,不像宋智那般一味自恃宋家的汉人正统之名而高傲自大,激进固执。闻言思忖片刻,他才沉吟道:“域外各国必不会坐视中土再次出现像史上秦、汉那样威压四方的大一统强势帝国,其中犹以突厥为最。

如今突厥与北周边境摩*擦重重,大战一触即发,就是最好证明……据闻宇文邕早前确有渡江南征的意图,却给突厥的寻衅打断。

宇文邕一日不能平复突厥之患,就一日无暇分身南征我陈国,但突厥与北周均属一等一的强国,两虎相争,战事多半会旷日持久。

我南陈若能抓紧时机,积蓄国力,整兵备武,将来未必没有以弱胜强之机!”

“鲁弟貌似忽略了突厥的具体情况……”宋缺淡淡道:“突厥如今的大可汗佗钵骄横自大,目中无人,又残忍暴虐,刚愎自用,向来视北周、北齐为嘴边肥肉。

一旦宇文邕出兵草原,北伐突厥,佗钵很可能不仅不会采取游牧民族惯用的迂回偷袭,拖垮敌军粮道的战术,反而会悍然率领金帐狼骑正面迎战。

偏偏突厥多年来一直与西域强国波斯冲突不休,互有胜负,即使与北周大战,也不得不在西域屯扎重兵用以防备波斯,根本难以集中全力与北周一战。

如此一个全力以赴,一个两面开战,胜负不容乐观。草原广大,若是突厥战败,宇文邕也无法将之斩草除根,更可能会掉过头来,趁着大胜之后士气高昂,试图一举攻灭我南陈!”

“是小弟思虑不周。”宋鲁苦笑一下,“原来北周与突厥之战事关天下大局,难怪各大势力蠢蠢欲动,尽皆派遣高手或明或暗地前往北方边塞!”

宋智眼中忽地暴起精芒,沉声道:“若由大兄执掌南朝大权,定可富国强兵,反败为胜……以南统北亦未必没有可能!”

宋鲁一惊,尽管早知道自己这二兄宋智疯狂崇拜天资横溢的大兄宋缺,隐隐有辅佐宋缺成就大业的宏伟志向,但却没想到宋智已经激进到了如此近乎丧失理智的地步。

“执掌南朝大权?……哼!”宋缺轻笑一声,丝毫不为宋智的言语所动,目光一如既往的壮志凌云而又澄澈冷静,“我宋阀偏居岭南,人口稀缺,物产不丰,所辖子民亦尽是俚、獠等桀骜不驯的南越蛮夷,根本无力压服南朝各大士族豪强,谈何执掌南朝大权?

而且,我宋缺非是没有自知之明,我自少率部镇压俚、獠诸族叛乱,血战累累,始能磨砺出一身武功刀法,在俚、獠诸族间或许薄有威名。

但岭南偏远,消息往来不便,俚、獠诸族粗鄙不堪,又向来不被南朝主流放在眼内……凡此种种,恐怕我在南朝主流眼里也只是个稍稍有点儿出彩的毛头小子,不值一提,想要在南朝叱咤风云,还早得很呐!”

宋智不甘道:“那只是天下人没见识过大兄你的武功兵法,如果……”

宋缺摆手打断道:“所以我此行重在见识天下高手,磨砺刀法,想太多反而会乱了心志,于武道修行殊无益处!”

顿了顿,又指点道:“智弟你资质不差,可惜心思不纯,否则武功剑法定不会止于今日的境地。

须知,我宋家武学源自初祖宋悲风,又经历代高手修善补益,无论气功还是剑法,均不输于江湖上任何一流门派或门阀的真传绝技,但比之道门、佛门、魔门中真正的顶尖绝学仍有很大一段差距。

若是智弟你只知按部就班地修行家传武功,不思另出枢机,恐怕此生很难跻身顶尖高手之列!”

宋智浑身一震,满脸羞愧,呐呐无言。

宋鲁则若有所思,“莫非大兄舍弃家传剑法,转修刀法,正是不想步宋家历代高手的后尘,欲要自出枢机,突破宋家武学的限制?”

宋缺洒然道:“也不全然如此……我之所以专志于刀法,除了上述缘由之外,还有就是我自少纵横沙场,战阵厮杀更惯于用刀,不知不觉间就自一次次的血战中磨练出了一套最适合自己的刀法路数。

于家传武学中另出枢机,超越前人,也是我后来才偶然闪现的想法。”

…………

长安皇宫。

走廊上,大太监何泉左臂架着拂尘,右手托着茶盘快步疾行,盘中一大碗猩红鲜血竟平如镜面,丝毫涟漪也无,只隐隐升腾着腥热气息。

各大宫殿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间或还有巡逻队往来穿插。

眼看转到一个死角处,何泉握着拂尘柄的左手微微一颤,一颗花生米大小的血色药丸瞬间投入碗中的鲜血里,无声无息,鲜血亦微波不起,分明劲力控制得恰到好处。

何泉由始至终神色如常地快步前行,毫无异状……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不片刻,何泉便已来到皇帝召见大臣的正武殿,但见宇文宪、裴矩、普六茹坚、宇文神举等重臣赫然在列,普六茹坚正在向宇文邕禀报所部兵马的整训状况。

何泉径直来到宇文邕身侧,递上盛着鲜血的瓷碗,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铺陈在几案上的奏疏,那是佗钵可汗率兵侵犯幽州,残杀劫掠当地官仓和百姓,柱国刘雄率兵迎战,却兵败战死的战报。

边境高级将领的战死,则代表着突厥和大周的冲突再次升级,正式彻底撕破脸皮,举国之战已不可避免!

宇文邕一边神情肃然地凝听杨坚的奏报,一边随手接过瓷碗,无视了混杂着酒气、药香的血腥味,将温热未散的鲜血一饮而尽。

这刚刚采集的壮年野生雄鹿心头热血,以温热药酒调和,趁热服下,最是大补虚损,增益精血,自他栽在魔门妖女身上,真**阳受损以来,全赖此物固本培元。

对于一向节俭自律的宇文邕而言,这或许是他唯一享用的奢侈品,竟也并非出于本意!

石之轩清晰感应到宇文邕的体内的血毒又加深一分,至此宇文邕已然服下了三颗血色药丸。

这种以石之轩独有的【炼血汞浆】层次的血液精华为主材精制而成的奇毒,蕴含着他的纯灵精气,不管隔着多远,都不可能瞒过他的感应。

真正让石之轩佩服不已的是,身为何泉的主子,下药之事的幕后操纵者,杨坚同样对这一切心知肚明,然而由始至终,尽管杨坚一直仰望着宇文邕,却从不将目光聚集在送药的何泉、下了血色药丸的鹿血亦或宇文邕的嘴唇上,口中禀报的话音和语气亦未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就像他毫不关心宇文邕是否会发现端倪,甚至此事完全与他无关一样。

这令石之轩不得不暗暗感慨,“不愧是一代奸雄,心狠手辣还在其次,这等心理素质和演技水准,当世无人能出其右!”

第四七四章犹有余悸

残阳如血,通往前方峡谷的路旁散乱着伏倒的死尸、折断的刀枪、游荡的马匹,无不证明这里刚刚发生过激烈的骑队追逐战。

峡谷两侧崖壁陡峭,内部中间宽阔,两头狭窄,整体呈梭形。

此刻急促的蹄声在谷内反复回荡,一骑绝尘直扑峡谷出口处,忽然前方谷口外人影憧憧,霹雳炸响。

下一瞬,如雨寒星迎面而至!

“遭了……中计了!”骑士大惊失色,动作却是不慢,左手闪电般摘下马鞍后的精钢圆盾,护在胸前,右手轻扬的弧度凄美的锋快马刀霎时一化万千,寒光漫空,如旋风横卷,牢牢罩住自身及马头。

“叮叮叮……”

火星和脆响密集迸溅,马头前的地面顷刻间落满一层羽箭。

似乎仅仅意在警告和阻拦,一波齐射之后,谷口的近两百弓弩手并未再次攒射,仅是死死堵住谷口,张弓搭箭,严阵以待,显出非同一般的训练有素。

骑士见此,本就阴戾凶恶的面庞更是阴沉得快要滴下水来,眼角余光瞥了眼峡谷两侧的山壁,暗呼不妙:谷口不通,以我的轻功不难翻越侧面山壁而逃,但胯下爱马却不会飞……没了坐骑,如何逃得过大队精骑的追杀?

他强自抑制住被数十支劲箭震得发麻颤抖的手臂,表面上不露丝毫怯势地缓缓策马转身,充满杀气的目光投向紧追而来的十余骑。

逼近十丈内,十余骑呈扇形展开,隐隐封死他有可能的逃逸路线,唯有中间的三骑继续逼近,直至三丈外。

为首者年约三十,身形魁梧,灰袍负刀,盛气凌人,身旁则紧随着一个十五六岁,锦衣劲装的俊秀公子,贵气隐现,另一者相貌普通,却也气势浑厚,稍稍落后锦衣公子半个身位,似乎是贴身随从侍卫之类。

穷途末路的骑士大暴喝一声,“岳山,李渊……你们真要逼我鱼死网破么?”

名为李渊的锦衣公子略带崇拜地看了身侧的岳山一眼,哈哈一笑,应道:“有‘霸刀’岳山在此,鱼会死,网却不会破!”

岳山则嗤笑一声,“马俊你果真无愧于‘小旋风’的匪号……原来说的不是你称雄马贼群的【旋风刀法】,而是逃命大**法!

若非我等欲要一一剪除你的羽翼,马俊你以为你能活到今日?”

马俊冷笑道:“你‘霸刀’岳山的名头虽大,可马某人的旋风刀也不是吃素的……有种你别躲在李家部曲里,过来与爷爷单挑三百回合!”

岳山仰天长笑,声震山谷,除了李渊的贴身侍卫和马俊内功不俗,仅是稍稍皱眉之外,包括李渊在内的其余人无不耳鼓剧痛,头晕目眩。

李渊忙不迭捂着耳朵,心里既惊且佩:岳大哥的功力似乎又有精进?

笑声倏止,岳山慨然道:“单挑三百回合?……这个月来,岳某无时无刻不在等你单挑,怕只怕马俊你捱不了岳某三五刀,寡然无趣,还什么三百回合……哼,大言不惭!”说着一挥手。

李渊及其侍卫知趣地驱马退后,给二人留下交手的空场。

此前李家部曲与马贼群在北疆追逐厮杀月余,其间马俊也曾与岳山照过几次面,大致知晓岳山的刀法功底,暗忖他与岳山的胜负最多不过四六之分,岳山此刻狂态毕露,为的不过是用言语打击他的信心。

但他马俊能够从一介小马匪爬到北疆马匪龙头的位子,不知经历了多少明枪暗箭,自非浪得虚名,闻言不怒反笑,“岳山,别以为众江湖朋友不知你的小心思——自数年前你一招败在佛门小和尚掌下之后,便不断挑战中外各路用刀好手,不就是想以一场又一场的胜仗洗掉你的失败阴影么?

看你至今扔不敢去寻那小和尚讨回场子,恐怕是你还没忘记当初面对小和尚那一掌时的恐惧和绝望吧?啊??”

然而令马俊心头一咯噔的是,岳山并未像他想象中那样勃然大怒,反而傲然自若,“岳某当初不过一井底之蛙,在那和尚手下败得不冤……不过,今日之岳山再非昔日之岳山,若非受人之托务要将你这作恶多端的马匪头子斩于刀下,岳某上个月就该前去江南,一雪前耻!”

“哦?希望这是真话,而非你心底畏惧那小和尚,不自觉地找借口逃避……哈哈!”

马俊嘴上讥诮,心头却不由自主地蒙上一层阴霾——世上高手虽多,但在一败涂地后还能打破心理阴影而更上层楼者,却是少之又少,且无一不是最终成为一代宗师的风云人物。

岳山目露精芒,探手握住肩后的刀柄,身上徐徐腾起霸烈冷酷的气势,向着马俊浩荡涌去,冷笑道:“所以……为了岳某能够早一刻前去江南一雪前耻,马俊你就该少些废话,出刀吧!!”

“呵呵……恐怕你要将这一招败北的耻辱带到坟墓里去!”马俊仍在做最后的攻心试探,却也知晓此次生死交锋避无可避,拖无可拖。

右手马刀缓缓抬起,锋刃直指岳山,刀身缭绕着狂暴气漩似的刀气,抗御着岳山冷冽刀势的压迫。

劲气横空,胯下马儿发出躁动不安的嘶鸣,扬蹄后退,李渊但觉场中成了冰雪与旋风的对撞核心,一时间兴奋不已:完全不同于之前骑队厮杀的砍瓜切菜,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高手对决,必然精彩绝伦!

岳山固然达到以气御势,刀不出鞘即以先天刀气伤敌的超凡境界,而马俊亦以实际证明了其北疆马贼龙头的真材实料。

双方还未正式出手,李渊便已看得热血沸腾,恨不能代替大哥岳山迎战如此厉害的高手,但又深知他自己的三脚猫功夫离着场中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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