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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南洋-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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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哼了一声。
躺在床上,我背对著王丽,当她自後抱住我时,我轻轻地挣了一下。王丽的手臂一僵,缩了回去。我没有说话,黑暗中,脑海里一直出现著陈静那清秀却忧郁的面容。
(一O一)
李军的燕京园正在紧张地筹备中。期间李军时常给我打电话询问一些事情,我都认真地给他解答。
“哥们儿,燕京园弄的差不多了,咱开业吧?”李军又来了电话,电话中显得很得意的样子。
“开业?那开业仪式定在哪天?”我问道。
“要什麽仪式呀,开门做生意就行了!”李军懒散的口气。
“我说,如果你真的想把燕京园搞得有声有色,红遍新加坡,就必须搞一个像样的开业仪式,而且要邀请新加坡饮食业的领导和有关政府官员,以及社会名流,贾商权贵,还有媒体,并且在报纸上刊登开业广告,要不然,谁知道你燕京园啊?”
“好家夥,这得多少钱?”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既然投资了这个项目,这点钱还花不起?”
“那倒也是,不过我不认识他们呀,看来还得请你帮忙了。”
“我先抽个时间去你那儿看看,看你准备的怎麽样?”
“哎哎,你千万别来!哥们儿,老规矩,发Email吧。”
“怎麽了?你那儿又有什麽秘密?”
我疑惑地问道。
“哪有什麽秘密,告诉你吧,英子不想见到你。”
“英子来了!”
我惊讶。
“来了,不过她对你给餐馆写的招牌很满意。”
“哦,”我顿了一下,说:“那招牌做好了?”
“做好了,烫金的,倍儿棒!”
“那员工也都找好了?”
我突然想到小雪。
“全齐了。北京饭店的厨师也到了,服务员也招全了。还有啊,哥们儿,……”从电话里可以听到李军偷著笑的声音。
“还有什麽?”我纳闷儿,问道。
“你那招聘广告写得太棒了,没想到,报纸一登,当天来应征的人是络绎不绝。可把我给忙坏了!我一个个的面试,这次可增加见识了。”李军说话总是带有一种夸张,每次我也就听听就过去了,不过,这次我听得很认真,因为我担心小雪。
“我说,你现在是领导了,办什麽事都要认真点,别稀里马虎的,没规矩、没分寸、没原则。”我提醒他。
“咳,哥们儿您放心,这不,英子不是也来了吗,英子你是知道的,做什麽事都原则得厉害,我在受著她的管制。”
“你呀,就得有人管著点。”
“不过,哥们儿,这次招了一个会计小姐,那叫水灵喔,真没想到新加坡还有这麽漂亮的妞。”
“你可得老实点,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咳,说哪儿去了,我就是有贼心也没那贼胆啊!”
“你呀,你那贼胆还小啊?我告诉你,如果你做出什麽对不起英子的事儿,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是是是,不跟您多说了,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办,记住喔,我等你的Mail。”
挂了李军的电话,我的思潮就像那波涛汹涌的海浪一样翻滚著。跟英子分手以来就一直没有见过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麽样了?虽然从李军那儿知道些她的情况,但毕竟是听旁人说的。
我了解英子,她是不会和我联络的。这麽多年来,我们爱得很深,但我伤害了她,让她伤痕累累,我知道她的心是被我用匕首残忍地划过,流著血,而她只能独自於伤心的流泪,心留下了一个永不磨灭的疤痕。
一个曾如此亲密的人从此将和自己陌路,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这麽一个人的存在,却不知道她过得如何?
她的未来一切我都将不得而知,如今我们就在咫尺之间,却感到她犹如在海角天边,一切的一切都与我无关,她对我来说,将变为一个字符,而这个字符已被刻在我的心中,被时间包裹起来逐渐沈入我的心底,蛰伏在那里。也许若干年後的某时某刻,不知不觉中又苏醒过来,勾起我们对往日的回忆。
虽然英子不愿见我,但她还是会时常进入我的记忆中来,依然还会想到她那一个人,因为她已经深藏在我的心中,不管多久,她依然是我心中最脆弱、敏感不能触及的伤痛,即使用时间包裹起来,她依然痛不可触,因为她是世界上我爱的第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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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业那天,下班後我还是鬼使神差的开车去了加东,我把车存在Katong Mall的停车场,我戴上墨镜,向燕京园的方向走去。
我在燕京园对面的一间咖啡店里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下,要了一杯咖啡,却一口也没喝,我凝神地望著马路对面的燕京园。
只见“燕京园”的横匾挂在大门的上方,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金光闪闪,大门前,鲜花簇拥,绿意盎然。从大门看进去,大厅内火树银花,灯光璀璨。
前来参加开业仪式的宾客陆续到来,李军在门口点头哈腰地迎接著,身穿中国旗袍的女侍者们穿行在人群中,为客人供应著酒水和饮料。
“小雪!”
我眼睛一亮,只见她从装璜典雅的收银柜台後面站了起来,小雪今天穿著白色及膝洋装。
她喜欢穿白衣服,有时是白色的T恤和牛仔裤,有时白色衬衣,绿色中裙,有时是连衣长裙、外面披一件白色线衣,脸上则是淡淡的妆,她抹的口红并不鲜豔,但那细细弯弯的眉画得很精致,打扮得既随意,又时尚。她那略显瘦削的脸蛋,皮肤依然白皙,看不出多少憔悴,一头漂亮顺滑的褐色长发将她衬托的更为精神、娇豔。
仪式开始了,李军走上台,没听清他讲了些什麽,只见一阵掌声之後英子出现在台上。我的心陡然一颤,感到呼吸有些艰难。
我惊呆於她的端庄和秀美,惊呆於她的冷傲和沈稳,惊呆於她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语气!那一刻,我忽然感觉得整个世界充满了春天的气息,是那种我久违的,令我心驰神往的气息。
看著气质优雅的英子,虽然从前到现在不曾有过太多的浪漫和悸动,但那份密密的恋情依然感动著我。不觉就在胸中掠过一丝黯然心痛的感慨:有些事情是可以遗忘的,有些事情是可以记念的,有些事情是可以心甘情愿的,有些事情却一直无能为力。
陡然间,心隐隐的做痛。似乎有一阵冷风滑过我湿润的眼角。泪水温暖而潮湿。我久久地仰望著那迷蒙的灯光,一种莫名的恐惧在内心涌起。我感觉到自己将要与这个世界告别,任凭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
恍惚中,发现今晚有月。
月圆。十五月圆。
突然,一把冰冷的剑抵住我的脖颈,一道冰冷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今日相见,是上天作弄,你我缘分已尽。”
手中执剑的女子无情的说道。我抬起头,看见女子那绝色的容颜上带著一种深深的迷恋,她又坚毅的说道:“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可是我要你记得,今生你欠我的,无论到了哪一世,你都要还我。”说完,一道冷冽的剑光划破了水中的月光。
突然“啪”的一声,有人从背後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从恍惚中醒来,惊魂未定,我扭头看去。
“亚东?!”
我喊了起来。只见肖亚东正微笑著看著我。
(一0二)就在我看到肖亚东而感到惊讶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倏地一颤。因为我立刻想到平儿,想到我和平儿被英子捉奸在床的那件事,我想肖亚东不可能不知道。男人最忌讳的莫过於被人在头上抹了绿。我曾无数次想过将来我该如何面对肖亚东,如今肖亚东就站在我的面前,我猛然感到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就会来。”肖亚东好象若无其事似的,他边说边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你是说这燕京园?”我说著,心里胆怯的望了一眼对面的燕京园。
“对啊,我想一定是英子不想见你,所以就没有请你参加今天的活动。”肖亚东还是微微一笑,似乎没有要找我算帐的意思。
“我对不起英子。亚东,我也对不起你。”我羞愧地低著头。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过去了的事儿就别提了。”肖亚东说道。
我惊奇地望著肖亚东,我发现他的神情是那样的坦然,竟没有一丝的记恨和愤然,相反,倒是显得很从容,很平和。
“亚东,你真的原谅我了?”我疑惑地问道。
“子昊,其实这也不都是你的错,你其实也是个受害者。”肖亚东说。
“我,我是受害者?”我支吾著,我一时还没有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其实这是锺如萍玩儿的一个圈套,你完全被别人玩儿了。”
肖亚东一脸的严肃和认真。
“啊?怎麽会这样?”我惊讶了。
“当然受伤最重的还是英子,因为她对你的感情太深了。所以爱的越深,伤的就越重。”
“是啊,我给英子的伤害太大了,这是我一生的痛。”我说。
“这就是人生的悲哀,也是人性丑陋的必然。”
“平儿怎麽会这样?怎麽会用这种方法来陷害别人?”
“Thisisalongstory!当然其中也有我的错误。”
“你的错误?你跟英子真的有那种关系?”我又惊奇了。
“英子的性格和为人,你是知道的,如果你怀疑英子的忠诚,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但我承认我追求过英子,我喜欢她,我认为当时还没有结婚的英子有资格选择她的最终伴侣。但是我却忘了我已经是没有资格去爱英子了。然而,英子的那种气质,那种美丽深深地吸引著我,我沈迷了。我想,子昊,作为男人,你应该理解那种感受?”肖亚东讲述得很动情。
我向他点点头。
“那时,我像是著了魔似的喜欢著英子,她的魅力,她的一切使我不能自拔,但是,英子不给我丝毫的机会。她告诉我,她的心已经被你占据,她永远不忘你对她的承诺,她说她要作你的新娘。”
肖亚东的话深深地刺疼著我的心,我知道,我违背了我对英子的承诺,我背叛了她。
“但是,我并没有死心,我是个不会掩饰感情的人,所以平儿开始怀疑我跟英子的关系,她认为是英子把我抢走了,所以,她记恨英子,英子成了她的心头之恨。”
“你为什麽不跟她解释清楚,结果害了这麽多人?”
“锺如萍是个好强的女人,我承认她的智慧和聪明,而且她还是个霸道的女人,自私的女人,她对於我完全是不屑一顾,这些你是知道的,上次英子也给你说过。在家里我没有什麽地位,一切俯首听命,这也是我思想出轨的原因之一。”
“我一直以为平儿是个理性的女人,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怎麽会……”我摇著头叹息。
“她是个很有城府、很有心计的女人,而且把钱看得很重,当然我佩服她的刻苦和坚强,她不怕吃苦,她勤奋勇敢,的确在美国的时候,我们有过一段很艰苦的日子。”
“她不是要来新加坡了嘛?”我说。
“对,这我知道。”
“那以後你们怎麽办?”
“我们?”肖亚东冷笑了一声,说:“我们已经没有以後了。”
“什麽意思?”
“离了!”
“啊!?”我直直的看著他,惊讶地说:“离婚了?”
“对呀。”
“怎麽说离就离了?”
“可不说离就离了。锺如萍她不准备向任何人忏悔,她也知道她自己的自私,她做任何事情总是想清楚出路,对实际利益都认真估算,努力地保持她个体的自由。其实她这样的人是很孤独的,因为对所有事情的宽容度很有限,她很明白置身事外、保持距离、刻意冷漠的重要。别人还猜不透她。一些不能用对错来简单判断的问题,她都以为会在时间的流逝中烟消云散。但是,道德和良知是看不见、摸不著的,随时随地在丈量著人的心,遗忘不掉,一定会被诅咒。”
“你是怎麽发现她是在设立圈套呢?”
“这次英子回美国收拾东西,我感到很突然。问她是怎麽回事儿?她一开始什麽也不说,就是流泪。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她才说出你们在北京发生的事。说实话,当时我是很气愤。我很恨你,我甚至有想来新加坡跟你拼命的想法。”
肖亚东停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我自责地低下了头。
“後来,英子又接到她爸病重的消息,然後,我陪她回了北京。”
“你这次是从北京来的?”我问道。
“是,到了北京,我才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才知道是锺如萍的圈套。”
“你怎麽知道的?”
“锺如萍从美国回到北京之後,她完全学会了国内那种靠权势、靠关系、靠人情的那些恶习。她自从认识李军之後,就认识了李军的爸,可以说李军的爸在工作上给了她不少关照,这样就被李军利用了。”
“你是说是平儿跟李军合谋设的这个圈套。”
“对,其实李军对英子一直就没有死心,正好遇到平儿对英子的记恨,这样他们就一拍即合了。”
“那英子怎麽会轻易的同意嫁给李军呢?”
“其实,李军利用他爸的关系,早已在英子的父母身上做了很多工作,本来她妈对你就不怎麽满意,一出你跟平儿这档事儿,她还不气疯了。当英子对你完全失望和痛恨之际,加上她父母的压力,一气之下,不就破罐子破摔了。”
“可这是终身大事啊?”
“是啊,可人在最痛苦,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冲动的时候,在那种情况下,谁都会做出错误的选择。”
悲哀,挥之不去。然而,这个世界总是有太多的悲哀,这时,咖啡店里播放著刘若英的《一辈子的孤单》,颠来覆去。
这个女子的低吟浅唱,使街上那隐约的月光更显得忧伤。缠绵的声音绕过我的指尖,过滤到心底,纠缠不清。对面的燕京园也开始不再清晰。
“你打算怎麽办?”
“其实,我现在最好办,无事一身轻,但我担心的是英子。所以我就又来新加坡了。”
“你认为你跟英子还有希望?”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近期是绝不可能。英子是个极传统的女人,她不为她自己,也要为别人,为她父母,为她家人去忍著。”
“你能来新加坡吗?”
“现在不行,美国那边我还有很多工作,那些保险的客户一下子还离不开。”
“我倒希望你留下来。”
肖亚东苦笑了一下,说:“上次我劝你留在美国,可现在你又劝我留在新加坡,这人的一生真是千变万化啊!”
可不是嘛!这一段发生了这麽多的事情,都是我没有想到的。於是一种莫名的忧郁袭上心头,一些扯不清楚以及自我挣扎的心绪弥漫开来。然後,桌上的咖啡也全凉了……
这时,对面的燕京园传来一阵喧闹,可能是仪式之後的晚宴要结束了,人们陆陆续续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看,我们也走吧。”
肖亚东说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怎麽,他们也没有邀请你参加今晚的仪式?”
“李军不知道我来新加坡,英子说怕李军产生误会,我还是不露面比较好。”
“你住哪儿?”
“住酒店。”
“好,那我送你回去。”
在酒店又跟肖亚东聊了一会儿。回到家里已快十二点,推开家门,王丽仍然依靠在客厅的沙发上。见我回来,她急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後从厨房端了一碗汤出来。“子昊,累了吧?这碗是你最爱喝的……”
“排骨汤,对吗?”我打断了她的话。
王丽有些不好意思的冲我笑笑。结婚以来,她还是像刚认识那会一样,经常用这个动作来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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