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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南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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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突然门铃响了,英子抹着脸上的泪水,开了门,是肖亚东来了。(七十二)
英子把门打开,只见肖亚东手里提着很几袋东西走了进来。我打量着他,看样子要比我大几岁。高个,留平头,长相白净,第一眼的感觉是老实,并不觉得怎么狡猾。
“你干嘛呀,带这么多东西?”英子上前从他手里接过了几袋儿。
“都是些做饭所需要的材料,子昊来了,我给你们露两手。”肖亚东微微喘着气,笑着说道。
“哦,是子昊吧!”肖亚东看到我,急忙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伸着手向我走过来。
“是,你好。”我走过去与他握手。
“你好,你好。路上辛苦了吧,听英子说你第一次来美国,不巧碰上这么个冰天雪地的天气,这跟你那儿那热带国家可不一样吧。”
“是啊,简直是两个世界。”
“就那弹丸之地?”英子插了一句,显出一种对新加坡不屑一顾的神情和口气。
“再小人家也是个国家呀!”我争辩说。
“是啊,是啊,还是个不错的国家呢,上次平儿去了,回来给我打电话说,她喜欢得都不想回来了。”肖亚东说得有声有色。
肖亚东一提到平儿,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我不由地对这个男人怜悯起来,妻子红杏出墙对男人来说,总是一种人生的悲哀。
“你见我表姐了?”英子突然问了一句。
“对呀。”
“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没告诉你吗?”
“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了?”
“哦,那可能是当时太忙了,忘了告诉你了,对不起。”
“给你发了几个Email,你都不回一个,我就不相信你就那么忙?”英子抱怨道。
“子昊啊,这几年英子可没少牵挂你,她不像别的女孩子,她思想太正统,除了学校,就待在家里,每天就是看书学习。”肖亚东说道。
“这我知道,她对什么事儿都特认真。”我说。
“你们还没吃饭吧?”肖亚东又把视线转向英子。英子没有说话。
“没有。”我说,“我来都大半天了,还没有喝一口水呢。”
“你不会自己去倒啊。”英子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子昊啊,这也不能怪她,她自己都不会照顾她自己,她怎么会想到照顾别人呢?这不,每天不好好吃饭,胃也坏了,住了医院,你看她那小脸儿,本来白白的,挺秀气的,你看现在都变成什么了?”
“肖亚东!你少在那儿贫了,我变成什么了?我总不会是半老徐娘吧。”
“呵呵,我在为你辩护呢,怎么不识好歹啊?”肖亚东一脸的委屈相。
“行了,我们的事儿你甭操心了,你快回去吧!”英子对肖亚东说道,看来他们的关系很熟,也许他是她表姐夫的缘故。
“英子,你别赶人家呀,况且人家给我们拿来这么多东西,也该谢谢吧。”我说。
“谢倒不用谢,我是想明天就是新年了,今天晚上我给你们做几个菜,一是欢迎子昊来美国,二是我们也庆祝一下新年的到来。”肖亚东振振有词。
“那样吧,我看你也不必忙乎了,今天晚上我请客,你们找一家波士顿最好的餐馆,是啊,明天就是新年了。”我说。
“这样不好吧,你初来乍到,就让你破费?”肖亚东很诚恳的神情。
“没关系,亚东,就让他请吧,现在的林子昊有钱了!”英子说话带着一种嘲讽的口气。
“有钱倒还谈不上,吃饭还是请得起。”我回应了英子一句。
“那好吧,那就听英子安排吧!”肖亚东说完,拿起放在地板上的东西去了厨房,英子也跟了进去。我看着他们在厨房里收拾着,突然想到肖亚东这个人跟平儿说的完全两样。这使我感到有些疑惑,不过像肖亚东这样的已婚男人,在生活中也比比皆是。
有的男人貌似老实,但心里蔫坏。其实男人的花心是天生的,是为人所公认的,另外在男人心中还有一种很暧昧的情结,就是再好的女人只要娶到家里,那种新婚的甜蜜一过,老婆就左看右看都开始别扭起来,于是就在外面偷偷摸摸的找起女人。当然,英子却不是那种女人。
已婚的男人一般在冷落老婆的时候,对新鲜的女人就格外殷勤。男人都有一种猎奇心理,喜欢追逐新鲜事物,可能是偷情的滋味很刺激,不仅男人就是女人也乐此不彼,只是男人偷情为社会所接受,而换成了女人就变成了下贱了。那这位肖亚东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当我还在想着肖亚东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的时候,英子从厨房出来,把一杯水递到我的面前,说道:“你不是要喝水吗?”
我接过杯子,一看是杯白开水,便问英子:“有咖啡吗?”
英子看我一眼,说:“我从来不喝咖啡,就喝白开水,我不喜欢那些苦涩的东西。”
我喝了一口白开水,心里有些无奈,看来人的习惯是很可怕的,在新加坡习惯了喝咖啡,如今喝起这白开水,实在是难于下咽。
“看来你到新加坡的变化还挺大的。”英子可能看出了我那无奈的表情,说道。
“变化挺大说不上,不过我还真的喜欢上咖啡的那种味道了。”
“你这个人,我知道,很容易受环境影响,自制力比较差,不像我,永保本色。”英子脑袋一扬,用手掠了一下头发,显得自信、从容。而我忽然感到脸有点热,英子是了解我的,毕竟我们过去在一起很多年了,她说话总是一针见血。
“那只是入乡随俗罢了,怎么能扯上自制了呢?”我极力隐藏着我的心虚和不安。
“那好吧,明天我带你去喝咖啡,这里有的是咖啡店。”英子说。我也了解她,她总是嘴硬心软,尽管她对我有某些不满,但她对我的爱是坚贞不屈的。
“在波士顿,咖啡是早餐的主要饮料。一般来说餐馆的价钱越便宜,咖啡越清淡。但无论是哪家咖啡店,只要你不离座,就可以免费续杯。相比之下,波士顿的茶就不那么流行了,若想在波士顿喝一杯地道的中国茶,那可要颇费一番周折。”肖亚东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接着我们的话茬说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的雪早停了,天也放晴了,这时只见夕阳慢慢西沉,玫红的残阳在瞬间如潮水般退去,夜幕中的波士顿被远的近的各色各样的灯暖着,一种让人心动的温婉情怀从微湿微润的大地开始弥漾,那情那景,一下热了我的眼眸。
晚上,我们去了一家当地有名的中菜餐馆,英子点菜,其实她胃不好,刚出院,也只是吃点粥汤之类的食物,但她却点了一桌的名贵菜肴,肖亚东在旁直心疼地说:“够了,够了,太贵了。”我不知道英子是在“惩罚”我,还是要犒劳肖亚东?也许两者都有。
餐馆的菜肴做的是地道,我和肖亚东大口大口地狼吞虎咽,结果还是剩下一大半。英子不喝酒,我们也不敢提要酒的事儿,饭吃完了。英子叫侍者把剩下的全部打包让肖亚东带回家。
夜里,天空静默,清冷的月光照进屋里,是寒冷的空气。我和英子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朦胧中我看见英子那憔悴的面容,我的心一阵抽搐,这是我过去的英子吗?
“北美的冬天很长,是我最讨厌的季节。”英子幽幽的说道,她的目光望着天花板。
“英子,你好象变沉默了。”我说。
“我原本也不是爱说的人。”
“不,你的目光有些飘忽不定,我很担心你。是身体还不舒服吗?”
“没事,可能我是冷血动物,到了美国,一到冬天就没精神了,想冬眠。”
“英子,是我不好,我应该早一点来看你。”
“有人说寂寞可以让人迷惑爱情的双眼,可以让人忘记自己想要什么,以前我不相信,在国外呆久了,才发现有些时候不是你想怎样而是你只能这样。”
“你现在身体感觉怎样?”我说。
“一开始是感冒,感冒其实是一种伤感的病,拖着,咳嗽着,后来就胃病犯了,越来越厉害。这里的冬天太冷,一个人就更感觉冷了。”
我把英子紧紧的拥在怀里,她的身体很冰凉。我用手轻抚着她的背,像许多年前时的那种感觉。
英子睡觉喜欢穿着睡衣,当我紧紧贴着她的时候,她那沉重的呼吸扑到我脸上。
我的手在她全身上下抚摩着,我想让她温暖起来。我的嘴唇在她脸颊游移,从耳垂到嘴唇,再到颈项。英子禁不住地从嘴里发出微微的呻吟。
这种呻吟对我是那样的熟悉,让我更加兴奋,我抚摩她的力度由温柔变成了强烈。我紧紧地拥着她,我明显的感到由于兴奋给她带来的生理上的变化。英子把脸紧紧的贴在我的胸前,似乎在感受着我那结实的胸肌下那颗跳动的心。
我的舌头在她的口腔内不停的转动,英子任我吻着,而她并不主动。我的手也从她的睡衣外滑到了睡衣里,直接在她的肌肤上游走,从后背到腰际,再从腰际到腹部,最后又移到了她的胸部,她那浑圆坚挺的乳房在我的手中是那么的盈弱。而我的手掌的揉捏让她从呻吟变成了娇喘。
我解开了她睡衣的纽扣,然后褪去,英子伸出胳膊配合着,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开来,显得分外性感。我的心中已升起难以抑制的欲火,呼吸变得急促。我又拉下她的睡裤,翻身抱住了她,英子阴唇柔软润泽,阴道潮湿温热,我们渐渐融化,仿佛飘忽世外。
一切的不快,一切的幽怨,弹指之间,灰飞烟灭。那些真正的开始结束以及中间那片被填满的空白在我记忆里仍然鲜活如初,我们曾经以为,爱就是全部。
我趴在英子的身上看她,如夜的秀发,披伏在脸的两侧。淡淡的幽香从发隙中飘出,给人一种很柔软的感觉,就象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儿,散发着她特有的花香,在期待着自己完全绽开的时刻。浓密的睫毛下,却是一双被薄霜包裹起来的双眼,霜里隐晦着是一种无奈的苍凉。她的鼻翼微翕,给人的感觉似乎很倔强。可微薄的嘴唇,给人的感觉又是如此脆弱。
“我何尝不想天天这样围绕在你的身边,但我想成为一个为之骄傲的出类拔萃的学者。我过去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现在大概是我一生中最后一次机会去摘取博士学位了。在年近30之际,我才找到自己真正热爱的事业。”英子话语低沉,声音中带着哭泣,抽搐了一下,接着说道:“你说你爱的是我的聪明和智慧。可我一直没有令人信服的成就向你证明我的聪明。现在我终于有了一些可以示人的成就了。”
“你总是那么好强,谁让你证明什么了。”我说。
这时,她把手伸向我的脖子,她轻轻地吻着我说:“我们结婚吧,我们等待的时间太长了。”
我向她点头,她柔软的双唇若有若无地触碰着我的耳梢,令我想起了许多我们以往的日子。最后她在呢喃的轻声细语和浅浅的呼吸中沉沉地睡去。而我却望着窗外不言不语。
第二天,我起的很晚,因为我几乎是在黎明的时候才入睡,当我醒来的时候看到英子在屋里的桌子上看书,神情是那样的专注。
我安静地躺着,我不想打扰她。想起在新加坡的日子,但如今早晨闻不到那种习惯了的咖啡香。我有时候会忧伤地看她一眼,但我不能对她说这些,我对她总有一点愧疚,从一开始就有。
我不经意的翻了个身,结果迎来了英子的目光。
“醒了?”英子向我微微一笑。
“醒了。”我伸直了胳膊打了个哈欠。
“起来吧,起来我陪你去喝咖啡。”
“你不是不喝咖啡吗?”
“我可以喝别的呀,比如牛奶,果汁什么的。”
“好吧。”
我起了床,洗漱一番,然后穿戴严实,和英子一起出了家门。
假日和周末人们一般在早上的十点至下午三点到好一点的餐馆去吃早午餐,而把早餐省掉。我发现人们在享受这顿美味的同时,还会佐以香槟。
波士顿的餐馆及咖啡店很多都是24小时提供服务,因此它们成为波士顿人早餐的理想去处。他们早餐的主食一般是鸡蛋,有鸡蛋饼、炒鸡蛋、煮鸡蛋、荷包蛋等等。通常早餐还有土豆条、火腿、猪肉、白面包或英式松子饼等。
我们去了一间附近的咖啡店,店内装璜优雅,大厅宽敞。我要了正宗的美式早餐,而英子只点了牛奶,鸡蛋和白面包。
当我津津有味地喝着咖啡的时候,我抬头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国男子,坐在靠窗的那个座位,眼睛痴痴的投向明亮的玻璃窗之外,但他看的绝不是街上的行人,他的目光是那么的迷离而空洞,仿佛融入那无尽的蓝色的天空之中。
就这样,一直持续着。最后,他把杯子里剩下的咖啡仰头喝下,而他手中的烟还剩下很长的一大截烟灰。
最后他一回头,英俊而漠然的脸面向咖啡厅里稀少的人群,他说:“Waitress,Bill please!”半截烟灰跌落,他起身离去。
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总觉得这个男人的五官是那样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七十三)
元旦过去了,我在美国开始了新的一年。北美的生活节奏要比亚洲慢一些,似乎美国人很会享受生活。不像亚洲那么喧嚣、紧张和忙碌。
我挺喜欢北美的那种情景:街角那些挂着星条旗的酒吧,没有喧闹的音乐,人行道边三五张桌子,夕阳下手拿着一只宽圆的磨砂玻璃杯子喝着啤酒眯着眼笑的老人,永远是那样的满足和悠闲。
英子又去了学校,说还有很多事情要办,肖亚东上班去了,说是在一家保险公司工作。
我一个人待在家没事,就又去了那家咖啡店,阳光融融地从窗外漫射进来,窗边有拉开的白色的窗幔,我又要了一杯香浓的咖啡,纯正的咖啡伴着室内那种轻缓的音乐,思绪飘渺中翻腾起关于南洋的思念,关于漂泊,关于人生的好多种情感。就这样随着那音乐汨汨地在心里流出,揉着咖啡、揉着缕缕的阳光,在空气里弥漫。
就在我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支点燃的时候,我又看见了坐在靠窗座位的那个中国男人,这次我没看清他的脸,但却感觉到如此熟悉的轮廓,还有一种流浪和沧桑的味道。
也许是无所事事的缘故,我很希望能读懂那个男人所有的表情,我看向他,等待他的转身,我还是看到了他那张英俊的脸,但脸上有一抹忧伤的阴影,而且显得很重。似乎是一种挣扎、一种苦痛。
当我必须该回去的时候,我不得不走出咖啡厅,因为英子要回家了。我又最后一次看向那个男人,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男人的脸上有两行泪水,在暖暖的阳光下显得异常刺眼。
我回到英子住的地方,但心里总是想着咖啡店里的那个男人,一个男人到了落泪的地步,一定是遭遇了很大的悲哀,
听到楼下有汽车的响声,我从窗子看下去,是英子回来了,然后就是楼梯上传来她的脚步声,我预先为她开了门。
“嗯,不错。”英子今天好象精神好多了,冲着我微微一笑。
“什么不错?”我说。
“你还知道给我开门啊。”她一边脱着身上的外套,一边说道。
“英子,我以后会为你做你需要的一切。”我说。
“又说大话了,我可没有对你有那么大的奢望。”英子脱去了外套,身上是一件紧身的紫色开丝米毛衣,和一条极合身的黑色西裤,这种简洁的服饰清晰地勾勒出她那优美的胸部曲线,英子身材高挑,两腿笔直,腰很细,也许是在军校养成的习惯,无论是走路,坐相和站姿都是一种端庄、优雅和飘逸的感觉。我情不自禁地从后面揽腰抱住了她。
英子也顺势后仰靠在我的肩上,她的头发紧贴着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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