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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南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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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高考的那一年的春天,天气奇冷异常,铺天盖地的沙尘暴仿佛要把北京淹没。就在那个时候,英子的家里知道了我们俩的事儿,英子的妈极力反对英子与我交往。
当时我不知道她妈为什么总是对我家抱有一种很深的陈见。说什么英子嫁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嫁给林子昊,这简直是对我的亵渎。当时我难过极了。现在想想我当初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反应,如同天崩地裂。我妈问我怎么回事,我只好告诉了她,没想到,我妈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我伤心地哭泣。
我的情绪糟透了,我们都沉默着,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初夏。
草长莺飞,暖暖夏风。大街上依旧车水马龙,有人行色匆匆有人步履悠闲。嘈杂的人声和车声交替冲击着我的耳膜。街道两边,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机器仍在轰鸣。城市的天空越来越狭小,看不见飞鸟的痕迹。只有一群灰色的鸽子,在密密麻麻的楼群间寂寞地盘旋,一圈又一圈。
校园的操场上有的绿地,被修剪的整整齐齐,展示着被遏制的风姿。我的心忽然象见了水一样紧缩了起来。
我停下了脚步,在人潮涌动的校园间。我想停止,想从容一些,想好好地看看身边的世界。可它不许。行人来去匆忙的脚仿佛冥冥中的力量推着我前行。
太阳每天升起又落下,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浮躁与喧嚣。每天呼吸着城市里污浊的空气。久而久之,渐渐的接受、渐渐的习惯、渐渐的变得茫然、变得慵懒。
仿佛被时间榨干了灵魂,空留一副躯壳在世间游走。
直到有一天,当我走进校园,操场上一片刺目的白。阳光在脸上肆意流淌。
英子走过来偷偷的塞给我一封信,我迫不及待地拆开,看了,心里忽然间处处撒满阳光。
真的说不清我是多么的感激英子,当时觉得视野顿然变得辽阔无垠。然而,这种扑面而来的幸福,让我那时年轻的心不知所措。
“我妈随我爸出国了,今晚去我家!”热恋中的女人最动人心魄。
此刻在校园里的我,沐浴在暖暖的阳光里,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幸福就象一只花蝴蝶,你努力追赶的时候,总也觅不到它的身影;当你驻足休息时,它却会静静的停驻在你的肩头。
到如今,我仍能很清晰的记得她当时那低头的娇羞和忍不住的笑容。心底忽地掠过一丝惊慌。
那天,天边的彩云,如血染的棉花。悠悠的护城河,安静的流淌。幽静的胡同深处,飘落着片片的柳絮。
放学后,我一路欢唱,泛红的河水中仿佛映出英子的影子,风轻轻飘过,水面泛起层层波纹,水中的影子随着晃动,渐渐模糊。
落日渐渐西斜,血色撒在英子家那小院儿的每一个角落,花草,树叶,和那棵老槐树枝头的鸟鹊……
那时候一直相信:无论人的感情是一门多么高深的功课,也只愿一生和一人相守,在那片蔚蓝晴空中自由生长。所以,一直相信海枯石烂,地老天荒的爱情不是神话,只不过,这样的美至经典的爱情总要经过风吹雨打,经过惊心动魄,经过生离死别。就像虞姬之死,才成就了那份集知己,集爱情、集世俗、集伦理纲常于一身的绝世凄美的人生经典。
我见到了英子,我们两人又拥抱在一起了,用青春的生命长长一吻,直到地老天荒。
英子说:“你想我了吗?”
我说:“我想你都快想疯了。”
英子说:“那你怎么办?”
我说:“只好看天上的星星,看你在星星里对我微笑。那你呢?”
英子说:“我没你那么傻,想你,我就去图书馆。”
英子的小屋里像夏季的北海一样令人感到温馨。独对伊人,我浑身像着火一样燃烧。心底,长期遭受理智压抑着的情愫,在这温馨的静谧中,或许是发乎于情的缘故,烫热的血液流畅得没有一丝隔碍,我们的眼睛里翻滚着灸人的情焰。
这是天真的无邪,还是天性的淫荡?
英子侧脸躺在我左手的臂弯里,如兰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边,使我一下子心神荡漾起来。一股热力在我体内不息地奔腾,膨胀着一种不能强制的焦燥,我感到自己的呼吸愈来愈重,便一动不动地躺着,不敢惊动自己体内的、此时自己正在奋力抵抗的那股欲望。
我听到英子的呼吸已经像风箱在呼鸣,感受到她的身体在蠕动、在颤动。或许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会导致致命的错误。我压抑得很痛苦,一切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小屋内静静的。一种巨大的能量在体内急剧膨胀,我在深深的呼吸,重重的呼吸声恰是点燃战火的笛鸣,这时英子滚烫的两片红唇异常迅捷地印在了我的嘴上。
然后是一阵有力的翻卷,使我品尝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乐,一阵阵清冽的香泉从英子的舌尖迸出,透过我的咽喉,到达小腹丹田之处,就如在燃烧的火堆上又泼上满满的一桶油。火便随着油的流动四下扩散开来,最后汇拢在身体下部低洼处熊熊地焚烧着。
我说:“英子,我能做吗?”
她说:“做吧,子昊!”
她仰卧在床上,静静地等着。我慢慢的分开她的两腿,我能听到她的心跳好快好快。
我轻轻伸到她下面的时候,她整个身体好象在颤。她突然更紧的抱住我,在我耳边悄悄的说:“子昊,我好爱好爱你!”
我把手换上来,从肩膀上抱住她。回答着:“英子,我也好爱你!”
我开始要插入了,但是找不到地方。英子伸手握住我那硬硬的东西放在口上,我挺了一下臀部,我感到英子浑身都在颤栗,而且她的表情显得很痛苦。
我立刻停下来问她:“是不是很痛?”
她点了点头,说:“嗯,很痛。怎么会这么痛?”
我很心疼的抱着她:“英子,那我们不做了,好不好?”
英子很坚定的摇了摇头,并抬起头吻我。我又开始慢慢的进入。这时英子突然忍不住哭了起来,我被吓坏了,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说:“不哭不哭,英子,我不欺负你了。”
我正要起来,英子又抱住我,带着哭腔说:“对不起,再试一次吧。没关系的,为了你怎么都没关系!”
我很犹豫,可是看到她那坚定的表情,只好答应:“那就再试试吧!”
我又开始吻她,爱抚她,我从她的脸颊一直亲到她的肚脐,暖暖的手将她的整个乳房轻轻的包裹,然后我又开始插入了。
“子昊,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忍住,我要把最宝贵的给我最爱的人。”英子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轻咬着嘴唇,一股倔强的神情。
于是我继续压在她的身上,当我感觉到有一样东西紧紧地箍着我时,我突然看到英子疼得快昏死过去了,似乎她所有的感觉都没有了,只有痛。她这次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我马上起来紧紧抱住她什么都不说。等她有了知觉,看到她一脸的沮丧和后悔,眼泪又夺眶而出,哽咽着说:“对不起,我又让你失败了。”
我趴到下面“察看”,说:“英子,它还没有破你就痛成这样了,都是我不好。我们以后再也不做了,好不好?不哭了,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怎么这么没出息?!”英子面向天花板躺着,眼泪还在继续肆虐,大概是刚才哭得太狠,她的胸口还在抽搐。
我实在不忍心再看到她那痛苦的样子,但我不懂她为什么会那么疼?我看了一眼英子,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更令人疼惜了。
天色完全暗下来,窗外有娇媚的月光和闪烁的亮点。我们在黑暗中喘着气,静静的躺在床上。
“英子,是不是我们不应该这样?”我说。
“我不知道。”英子回答。
“唉……”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要吐出胸中郁积已久的淤气。
“你怎么了?”英子忽然紧张起来。
“我在想我们今后怎么办?我们如何面对你妈?”我说。
“我想过了,我自己的事不要她管。”英子幽幽地说道,但语气显得坚决。
我没有说话。
“子昊!”
“嗯。”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说过的话吗?”
“小时候?”
“你说,你会等我长大,你说,‘英子,你是我今生唯一的新娘。’”
“对,我说过,我要你,我要你做我的新娘!”我重复着,我的声音仿佛在天地间回荡。这时,感情的洪水已经冲破理智的防线,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我把她的腿扛在肩上,如同天上坠下的陨石一样一下子冲进她处女的禁地,她疼的叫起来,我全然不顾,这一刻,我失去了所有的控制。只有一种强烈的挺入她体内的欲望,这欲望犹如不可遏止的海啸,仿佛要吞没一切。
我进去了,全进去了!本能的欲望使我奋力抽动起来,青春的热血让我无法停止。人生的第一次,第一次我感到情爱的快感。
当我汗流淋漓、气喘吁吁地趴在英子的身上时,她脸色苍白的失去了知觉。我爱怜的吻着她,我为她擦洗干净。我上面沾满了鲜血,雪白的床单上也留下了一片鲜艳纯净的血迹。从此,英子从女孩变成了女人,一个我最深爱的女人。
……
“喂喂,想什么呢?”筱怡站在我的面前,我想她可能看出我这精神恍忽,神不守舍的样子。我回过神来,急忙站起来,对她说:“走,去会议室,我有事告诉你!”(六十七)
我和筱怡来到会议室,我先拉出一把椅子请她坐下,然后我坐在她的对面。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筱怡刚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问我。
“我妈病了,我需要回北京一趟。”我说。
“啊?什么病?需要我帮忙吗?”筱怡一脸的惊慌。
“不是什么大病,可能是想儿子想的。我早跟总经理说好了,我已经两年没有休假了,我还想利用这次休假的机会去一趟美国。”
“美国?”筱怡惊诧。
“是啊,去美国,你想啊,美国是世界经济的老大,美国打个喷嚏,新加坡就得浑身发抖了,所以我想去美国看看,去华尔街转转,开阔一下眼界,对今后的工作有利,这样,部门的工作就请你照看一下。”
“去美国看看倒是件好事儿,但这部门的工作我可负责不了。”筱怡似乎有一种对我不舍的神情。
“不是让你负什么责任,只是有什么事帮我处理一下,再说,你跟总经理关系也不错,我已经跟他交待好了。”我说。
“我想跟你一起去美国。”筱怡突然冒出一句,是我未料到的。
“好啊,那就下一次吧,这次太仓促了。”我只好敷衍的说道。
“你去北京会见王丽吗?”筱怡又是一个让我尴尬的问题。
“不会,不会。我都不知道她家住哪儿?”
“那你去多久啊?”
“大约三周吧。”
“那么长时间!”
“咳,时间很快的,一转眼就过去了。”
“什么时候走?”
“三十号。”
“到时候我送你。”
“好,谢谢你!”
我跟筱怡交待完之后,似乎松了口气。但是英子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却始终折磨着我。她病了,是什么病呢?我知道过去她的胃一直不好。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也许病情严重,无法与我联系;那肖亚东又是怎么回事儿呢?我知道英子是爱我的,但是爱情之外,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忍受不了孤独的寂寞,经不起像肖亚东这样温柔男人的诱惑?我苦恼极了。
我突然觉得孤独和无助,头脑中全是英子和那个男人的影子,我知道,我是一个骄傲的人,我接受不了我初恋的女人做出那样的事情,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永远接受不了。我似乎突然喘不过气来,艰难的吞着唾液,努力压抑着自己。
下班后,一个人在路边的咖啡座找了个位子坐下,要了一杯黄帽啤酒,据说是世界销量第一的啤酒。
日落后的珊顿大道是美丽的,鳞次栉比的写字楼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壮观。新加坡有一部电视剧《金色珊顿道》就是在这里拍摄的。
望了一眼我工作的那座大楼,仿佛“心中才一日,世间已数年”。眨眼间,许许多多个日日夜夜便向脑后逝去了。三年多了。真的是过了三年吗……
时间象一把温柔的刀,在脸上毫无声息地雕刻着岁月的印记。许多年过去,早已脱去了以往的青涩与稚嫩,感觉似乎也老了,也成熟多了,也懂得了圆熟处世。
想着英子,也想到我自己,经历过轰轰烈烈的爱情,如今却仍是孤身一人。曾经的浪漫与激情渐渐了无痕迹……
如果真的是英子背叛了我,我该如何选择呢?天下的人真是自私啊!想想自己,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别人?还是那句话,痛并快乐着,这是我心灵的最好诠释。我有我的快乐,也有我难以启齿的痛苦,在与几个女人的爱恋和周旋中我是个幸福而罪恶的男人,我无法坦然的面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狠狠灌了一口啤酒,放下酒杯,看到身边有一对老夫妻相携而过。
过马路时,老伯紧紧地攥住老伴的手,在呼啸的车流里步履蹒跚地穿梭。两个苍老佝偻的背影紧紧地、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我突然想起我妈,想起英子,想起陈静还有筱怡。
我坐在这车流如织的街道边,禁不住泪流满面。
这几年,我真正感觉到过快乐,看到过生命如花海铺展,同时也在激情燃烧时一味的堕落。我还能如何呢?我又能如何呢?不属于我的,终是要走远。勉强的挽留,只会是牵强的彼此尴尬。
我很矛盾和痛苦,所以很多时候我很烦躁很不快乐,我对英子充满了内疚和自责,我觉得对不起她,我甚至想过离开英子给她自由寻找真正属于她的幸福,但英子是个好女孩好女人,也许是我们不合适,我会耽误了她,因为我不能一心一意的对她。可是,真的离开,我又舍不得,一是为了我的承诺,再就是我对英子仍然有爱有感情有不舍,我很矛盾,我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其实我也明白可是我放不下,我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如果她们可以合成一个,如果……但是一切只是如果,现实已不存在假设,只是我不想选择。我在罪恶的深渊里挣扎,我在灵魂的边缘徘徊,我甚至不敢看筱怡那纯洁无邪的眼神,我怕在那清澈的眼睛里看到我的丑陋,我恐惧有一天我会所有的一切都失去。
淡了,远了。注定要散。
生活继续,世界依然。以为的永恒,瞬息间消逝无踪。
这时小雪给我打来电话:“你在哪儿呢?”
“还在公司。”我整理着我的思绪。
“我做饭了,而且煲了你爱喝的鸡汤。你来吗?”
“好啊,正愁没地方吃饭呢。”
从街边的咖啡座站起来,看到那一对远去老人,唉!随遇而安吧。
开车向小雪的家富兰克路驶去。虽然那里不是我的避风港,但可以暂时为我遮风挡雨,可以暂时慰藉我现在孤独的魂灵。
小雪的家现在整理得很干净,屋里弥漫着浓郁的鸡汤的香味。只见她身上系着围裙,脸上流淌着汗珠,一副主妇的模样。
“坐吧,你要先喝汤还是先喝酒?”小雪用袖口抹着脸颊上的汗水对我说。
“喝汤。”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等着,或者你自己来端。”
“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想我还没资格让小雪伺候我。
小雪盛了两碗,我分别端到餐桌上。然后又把小雪炒好的几盘菜陆续从厨房端了出去。
“你昨天出海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小雪喝了口汤后问我。
“那是临时决定的,怎么?许耀明告诉你的。”我说。
“对,结果还跟他吵了一架!”
“怎么了?”我突然怔了,汤含在嘴还没有咽下。
“他不让我跟你来往,我说你凭什么管我,他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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