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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南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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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我说服了王丽让她回家休息,我的精神也好了许多。

下午一觉醒来,床前站满了公司的同事。桌子上堆满了鲜花和各种水果。

我正要欠起身,立即被他们按了下去。

“感觉怎么样?”总经理关切地问道。

“没事儿。”我说。

“你小子真是命大,面包车的头部被你撞了个坑,你却没事儿。”Tony风趣地说道。

“看来林经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Catherine也凑起热闹。

“我还能有什么后福啊!没死就是万幸了。”我说。

“我看啊,你的后福就要看我们筱怡啦!”Tony说完眼睛紧盯着筱怡。

“嘿!他的后福跟我有什么关系啊?”筱怡反驳着。

“好了,不管后福还是前福,以后大家切要注意交通安全,汽车是铁,我们的身体是肉啊!肉哪能撞过钢铁呀,这次子昊没有什么大碍,那真是他的万幸,也是我们公司的万幸。好,子昊你好好休养,希望你早日恢复健康,公司里还有许多重要项目需要你啊!”总经理说完之后,大家就离开了。

月亮升起来了,照着窗外的树,勾勒出一片那么模糊的影子,我知道那不可能是她,可她偏偏就象站在那里。我轻轻喊她,叫她,用想象来追踪她的步伐,我看着病房里那监察仪的绿光一闪一闪,向航标一样,只是没有声音飞来。我沉睡惊醒一次又一次在深沉的梦寐里。睁眼又闭上,看那墙上的一点萤光。昆虫在窗外鸣叫,那么响亮,清晰,我就漂在那么黑的夜,那么黑的黑色上面了。

在病床上辗转反侧。如今只有她是我唯一能够激起心灵的震颤。

正当病房里安静得能听到窗外飘动的落叶时,小雪风风火火地跑进病房。

“哎呀!哥,你可把我吓死啦!”小雪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边说边寻找着搁放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说。

“咳,这几天打你的电话,都是关机,我跑到你住的地方,整天都锁着门,打丽姐的电话也打不通。”

“是啊,都在医院里,电话不让开。”

“直到今天我才打通丽姐的电话,才知道你出事了。”

“怎么样?让我看看。”小雪说着就扒开我身上的被单,看到我那缠满绷带的右腿。接着说:“没有断吧?”

“没事儿。”

“疼吗?”

“当然疼啦。”

“哎哟,你真可怜。”小雪的手抚摸在我受伤的腿上。

“来,我给你做了十全大补骨头汤,先喝点吧。”小雪把保温瓶打开,顿然一股浓郁的香味弥漫开来。

小雪认真地一勺一勺地往我的嘴里喂着骨头汤。

我为小雪的这片深情深深地感动,她对我是这样的体贴和关心,我时常在心里想,为什么上苍对我要如此眷顾,为什么这么多好心的女子会对我如此倾心。我不禁一阵心酸,潸然泪下。

“怎么了?不舒服啊?”小雪放下手中的汤勺。从纸巾盒里抽出纸巾擦拭我脸上的泪水。

我摇摇头,小雪为我擦拭着眼泪,她的脸离我是这样的贴近,我凝视着她,她是这样的温雅秀美,一往情深。……只见她浅笑盈盈,万千柔情,我突然想起她家电视柜上的那张合影照片。我的心顿然一颤。

“小雪……”我声音低沉。

“嗯?”小雪的手臂停在空中。

“你以前的男朋友叫什么?”

“还提他干什么?”小雪一脸不屑一顾的神情。

“我想知道。”我说。

“哥,是你让我忘掉他的,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我还会沉迷多久?是你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帮助了我,哥,所以我才特别感激你。”

“小雪,他是不是姓许?叫许耀明。”

小雪猝然愣住了,她一脸的疑惑和惊讶。

病房里顿然一片沉寂,我们都沉默不语。

……

“你怎么知道的?”小雪好象从痛苦的回忆中回过神来。

“他现在的女朋友是我的一个朋友。”我说。

“是一个中国女孩,对吧?”

“但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中国女孩。而是另一个中国女孩。”

“啊?这个没良心的。”小雪的眉宇间露出怒气,问:“那么后来呢?”

“今天他们来看望我了。”

“啊?你提起了我吗?”

“我不敢确定,怎么能提你呢?”

“你是不是担心你的朋友也会受骗?”

“我,我,我还不知道……”

“小雪,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不爱关心别人私事的我竟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前两年,新加坡流行一种叫作‘骨痛溢血热症’的疾病,我不幸也被传染了,高烧持续不退,就被救护车送进了他当时工作的医院。”

“是他治好了你的病?”

“嗯。”小雪点了一下头,接着说:“那时我刚从学校出来不久,单纯而不知天高地厚,找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工作,有很好的朋友和家人,我以为我的生活就在天堂,我想本来我可以一直这样幸福地享受生活,但是,我遇上了他。那时我觉得我很幸运。但认识了他,我又这么的不幸,认识了他!…”小雪哽咽了,她说不下去。

世上常说无巧不成书,太巧合的事总是令人难以置信,但这确确实实的发生了,就发生在我的真实生活中。(四十九)

当窗外的路灯悄悄亮起,夜已翩然而至。那或耀眼或昏暗的光线,轻盈的划出夜的旋律。病房桌子上的那个硕大的花篮盛开着各种优雅的鲜花,花芯含羞舒卷,幽幽的吐露醉的清香。

偶尔有晚归的鸟儿扇动翅膀的声音,白色的羽翼在月下泛着淡淡的银光。匆匆掠过树木的上空。今夜,它们又将栖身何处?晚风轻扬,暮霭中树影婆娑,榕絮缥缈。

小雪几乎哭泣般的向我诉说了许耀明追求她的过程。我理解像许耀明这种男人的猎艳心态,男人决不会忍受与一个女人厮守的寂寞,尤其是像他这样,有一副俊秀的外表,一份体面的工作,优越的家庭和挥洒不完的金钱。

“哥,你说男人都会喜新厌旧吗?”

“从心理上讲是这样的,但从道德上讲就另当别论了。”

“我到现在还不明白,我有什么不好?”

“感情的事是说不清楚的。”

“我真的是不甘心啊。”

“怎么,你还想他啊?”

“说实话,不想是骗人的,那毕竟是我的初恋啊。”

小雪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也许女人永远难逃情劫,因为我们是用整个生命去爱,爱得没有呼吸,没有空间,这不是错,是习惯,是天性!”

小雪的情绪又触动了我的心事,是啊,就在那一刻,那一刻在我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我痛苦的凝视,瞬间如过千年,陈静她绝然地转身,手挽着许耀明的胳膊离去,让我受伤的身体僵硬成灰。那曾经与我朝夕相处的女人就这样的走了,我怔忡失落,感觉自己的心被掠夺一空。

“哥,回忆以前的很多时候,我想自己是个很幸运的人。可是就没想到…”

“小雪,我理解你,失恋了,斤斤计较你辜负我多少,我有哪些不甘,这都是人之常情,但分手自有分手的理由,何不在痛过之后自我安慰:以前老是担心会分手,现在没什么好担心了,以前总在抱怨他对你不好,现在你再也不必受到不好的对待了。以前你只能守着一棵树,现在到处都可能有芳草。是不是?”

“嗯,我爱过的男人都是值得我爱的。你,还有以前的他。那么让我引以为豪。”

“你别提我。”

“我就提你,你们都有学问,见多识广,人长得也是真正的汉子。爱着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很骄傲很幸福。你知道不知道我把你当偶像来崇拜?你永远是值得我骄傲的男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肯定也会是。就象我以前说的一样,你了不起,比别人都强,我真是的这么认为的。”小雪已经不再哭泣,眼瞳里开始亮出光芒。

“你就别再夸我了,其实我和你一样,失恋总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哎,对了,哥,你跟丽姐是初恋吗?”

“不是,我也有过许多女朋友。”

“哼,我看也是。”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倒真希望小雪把我当成坏人,把我放入“不是好东西”的行列。

“对,我真的不是个好人。”

“那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坏人。”

小雪的话让我无语。

今夜的星星不多,越发的显出那轮银色弯月的细致美丽。月光是可以如水般温柔的。这样细细的弯月,又能借来多少太阳的光,尽力的照亮这片漆黑的大地。

月儿弯弯,银细如钩。风停了。云走了。天还是蓝的黑黑。

“生活还是要过的。其实有种爱叫作离开。我们都一样,小雪,我希望你看开点,离开不全是坏事,雨过总会天晴的。”我不知道我是在讲给小雪,还是在讲给我自己:

“不要只想着一时的失去,你以后可能有更优秀的男人在等着你。只要不失去生命,我们依然大有可为。你想,我如果这次车祸死了,我们那还有机会在这里聊天吗?”

“哎哟,你怎么提死啊。我知道你不会死的。”

“为什么?”

“你是个好人。”

“我爸爸也是个好人,而且要比我好上几百倍,但是他死了。”

“啊,你说什么?你爸爸不在了?”

“也是车祸,我没有死,但我爸爸却就死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所以我特别羡慕你们都有爸爸。”

“聊什么呢?两人那么亲热。”王丽进来了说道。她提着两大塑料袋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我急忙把手从小雪的手里抽出来。

“吃饭吧,今天我做的全是北京家常菜。”王丽把一盒盒的饭菜从塑料袋里掏出来。

“那我先走了,丽姐,哥,你们快吃饭吧。”

“别走啊,一块儿吃吧。”王丽对小雪说道。

“不了,送一次饭不容易,改日等表哥出院再说吧。”小雪边说边拿起她的手包,然后和我们说了声“拜拜”,就离开了病房。

我已经可以坐起来自己吃饭了。王丽送来的饭菜是我最喜欢的“老三样”-西红柿炒鸡蛋,红烧茄子和蒜苗炒肉片。米饭做得软软的,很合我现在的胃口。

于是,我和王丽就在病房里一起用起了晚餐。

王丽的脸颊红扑扑的,长发在头上盘了起来,用了一个夹子在脑后一卡,有几根头发往外孜着,显然是又忙了大半天。

“怎么,不好吃?”王丽看到我在怔怔的看她,说道。

“好吃,太好吃了,真的是辛苦你了。”

“看你说的,只要你没事儿,这点辛苦算什么。”

我没再说什么,只是闷着头一口一口的吃我的饭。

那如水的月光透过树枝,斑驳的洒在街边的遮阳伞上,摩挲着白日里谁留下的印记。一阵花瓣雨缤纷而下,在医院楼前的喷水池里激起涟漪,犹如笑意层层荡开。落花无语,在静夜里载着梦的绚丽。风轻云淡,遮不住的月忽隐忽现。潮润的空气里有暗香迭送。

我们吃完晚饭,王丽收拾着碗筷,整理好病房,就独自乘公交车回家了。

……

白天,挣扎在尘世,入夜,进入梦想。尘世的纷乱在夜色里淡然隐去,清风明月,眼前的那点星火,闪闪烁烁的将梦装点的无比璀璨。

爱的美丽;美的浪漫;忧的惆怅;失落的孤寂……

全是梦的琴弦,伴着心跳,抚出梦的音韵。

驾一叶轻舟,在星光斑斓里向湖心深处划去。隐隐的水草在水底飘摇,舞出最缠绵的姿态。月色朦胧,轻风微熏。夜,沉醉于无边的梦中。

我发现找不着自己了,或者又是,我从来就没有找到过。

如练的月华从窗棂里垂下来,感受着陈静身上熟悉的气息,忽然想要流泪。风的手怎么拨弄的云呢?又是谁的手在冥冥中拨弄着命运?

……

终于要迈出这白色的病房了,心情却有些沉痛。天空阴沉沉的,飘起了小雨,仿佛也在哭泣,落叶在空中无望的飞舞着。小雪手捧着一束胡姬花递到我面前,我抱在怀里,望着那娇艳欲滴的紫色花瓣,好象是一抹鲜红的血。小雪上来挽住我的手臂,轻轻地对我说:你可以回家了!王丽还在收拾病床上的衣物,扭过脸看了我们一眼,我急忙把小雪的手松开。

“他哪能走啊?”王丽冲小雪喊了一句。

“喔,对了。小雪,拐杖买了吗?”我问小雪。

“哎呀,我忘了,只顾去买花了,没关系,我先去医院向他们借一副。”小雪说完跑出了病房。

“你这个表妹也真够热心的哦。”王丽收拾完了东西,坐在床沿上,看得出她还没有完全恢复体力。

“咳,小孩子嘛!”

“小孩子?我看她可不小啦。”

“那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但总得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吧!”

“哦,你吃醋了。”我似笑非笑地说道。

“我哪敢啊。”

这时,小雪回来了。不但借来了一副拐杖,而且还推来了一辆轮椅。

我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应该差不多了,筱怡的车也该到了。于是王丽和小雪把我扶上轮椅,小雪在后面推着,王丽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在旁边。

当我们三个下了楼,来到医院的大门口时,我看到筱怡的那辆白色的BMW已经停在门口的台阶下了。

筱怡可能看到我们来了,便从汽车里走了出来,她一身的职装打扮,戴着墨镜,潇洒而利落。她打开了汽车的车门,取下墨镜,然后正要走上来帮我上车,突然她怔住了。

“小雪!?”

“筱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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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坐在轮椅上,看着他们两个惊讶的神情,我不禁感叹人世间的宿命。我再看王丽,她更是一脸的惊诧和疑忌。(五十)

筱怡和小雪在医院门口的不期而遇,使我感到片刻的尴尬和心虚。筱怡的哥哥的前女友成了我现在的情人,我该如何来面对筱怡?我正在踌躇。

“你也认识林子昊?”筱怡和小雪几乎是异口同声。

“他和我在同一个公司。”筱怡看了我一眼说道。

“他是我的表哥。”小雪一脸的满不在乎。

“怎么,你们两个认识?”王丽在一旁发楞的问道。

筱怡向王丽点点头。

“我们不但认识,而且还曾是好朋友。”小雪带着一种嘲讽的口气。

“这个世界真小,没想到大家都是朋友。”我从尴尬中镇静下来,嬉戏地说道。

“哼,朋友?”小雪显得有点浑气。

“小雪你不应该恨我,你知道这半年来我是多担心你啊,我知道你换了电话号码,去你家找你,你又谁也不见。”筱怡很委屈的样子。

“好了,你们的事儿以后再说,总不能把我们撂在这儿听你们说话吧。”我说。

“好,我先送你们。小雪,以后有时间我们好好谈谈。”筱怡说完便过来扶我从轮椅上站起来。

“没什么好谈的。”小雪也过来把拐杖递给我。

我在她们的搀扶下,拄着拐杖艰难地坐进了汽车的后座,小雪紧跟着坐在了我的身旁。

王丽不得不去前座坐在筱怡的身边。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着,我本想找点话题缓和一下气氛,但我又能说什么呢?我本来就是一个“肇事者”,我也只好选择沉默。

王丽更无话可说,我想她可能已经坠入五里云雾之中了。

筱怡把我们送到我住的楼下就直接回公司上班去了。王丽和小雪把我送回家后,王丽也急急忙忙的收拾了一下,也上班去了,家里只剩下我和小雪。

“小雪,你跟筱怡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斜靠着躺在床上,问道。

小雪还在闷闷不乐,沉默了一会儿,说:“有一次我和我的同事去酒吧,碰见了她,然后,她就告诉了她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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