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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南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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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给你讲完电话就再躺不住了,起来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月色,是啊,月亮好美!星星和月亮虽然过得宁静与安宁,也不失它的神密与美丽,于是就想人如果只单纯的为了生存,而活着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的痛苦与思念了?要知道牵挂与想念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无形中它给你造成了很多压力……。同时又会

让你失去很多睡眠与美梦……

在普通的生活,安静的日子里,不经意的遇到了你,从此生命里增加了很多色彩,无形中又增加了很多压力,同时又失去了很多睡眠与美梦,男人足可以用一杯酒、一棵烟来发泄自己的思念痛苦与悲伤无奈,可女人除了眼泪还能用什么

来发泄……我越来越迷茫……

-平儿。“

看完了邮箱里的邮件,感觉浑身的疲倦,尽管思绪万千,却睡意袭上头来,打了一个哈欠,双臂高抬,伸了一个懒腰。该睡觉了。在关电脑的时候,从我眼睛的余光里我看见,月光又洒在屋里的地板上,映照出一个消瘦的人影,还有一张隐隐约约苍白的脸。这灰白的日子,窗外传来凄凉的音乐,一如深秋荒凉的树梢,令人有想哭的冲动。

当我扭头回望时,我看到王丽站在那边,斜依在门框上。我望她,她含情脉脉的眼眸间,倾注了一个女子所有的温柔。我默默地望着她好一阵。然后,我的心底浮出一种针刺的疼痛。我猛地一把将她抱起,将她拥在怀中。

“想我了?”她望着我红着脸说着。

“嗯!”我默默地点着头。哭了。

我忘情地亲吻着她的双唇。那么陶醉地亲吻着,那么狂热地亲吻着。我的心底钻出一种原始的冲动。我竟然很流畅地解开了她的衣服,脱去了她的内衣。她本能地松开了我的腰带。我抚摩着她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胸脯,我的吻遍布她每一寸肌肤,耳旁响着她敏感的呻吟声。

王丽晕乎乎地把脸埋在我的怀里,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仿佛她的心头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安心感觉。似乎她被一种令人慵倦的幸福感包围着。她呓语着:“嗯,就是你了,嫁给你,一定可以很美满很快乐的。”

王丽尽量扭曲着自己的身子,像是一朵欲放的玫瑰,她是想尽量让自己最美丽的时候呈现在我的眼前。而对于我,只有在做爱的时候,才能真正感受着她的存在,因为只有在这一刻,我是需要她的,两个人的身体尽可能地靠近在一起,我的体温温热着王丽那冰冷的身体,无奈也好,虚伪也好,做爱好象永远是最好的宣泄,因为,这一刻我们什么都没有,剩下的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而已。

墙上的钟在一点一点的滴答旋转,黑暗将我吞没,雨在风中摇曳,伴着树影跳着凄美的狐步,在这妩媚的雨夜,心里纠缠,也在滴答作响,我知道,那是我

的心在淌血……

清晨起来,镜中的我苍白而憔悴,头发如心情交织在一起,每牵动一丝就引来揪心的痛。如同黑夜中随思绪乱飞的心情,幻想、回忆、思念交织在一起,每一缕都牵扯着身上某些脆弱的神经。

我又想起王丽夜里说的话:

“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我只想要平凡的小幸福,三餐温饱,一张双人床;按时上下班,夜晚相拥入眠。”

“我想你永远也想不到我对你的爱情是怎样的,我多么希望你能放下俗世中的种种烦忧与我过一种平静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一间不大的房子,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我会尽我的全力去好好待你,因为我知道人生的时光其实很有限,我是真的爱你。这样的幸福是唾手可得,却太太平常,你怎么就是看不上呢?”

王丽时常在夜里重复着这些话,我似乎已经听腻了。

我和王丽在无奈中就这样算是同居了,王丽有条不紊地料理着这个家。(四十一)

其实我还一直不停地在拨打那个似乎是永远不会再开机的手机号码。起初以为,也许日子久了我会厌倦。然而,却始终没有放弃,象是成了一种习惯。总在想:陈静她现在过得好吗?

又一个炎热的星期天,吃过王丽精心准备的午餐之后,我们百无聊赖地坐在客厅里,王丽看电视,而我在翻当天的海峡时报。

“我们把窗帘换成粉色的好不好?或者浅蓝色?”王丽突然望着我对我说。

“换它做什么?就那样吧。”我仍然看我的报纸。

“那床单总该换了吧?”王丽继续说。

“你就看着办吧。”我不耐烦地回答。

王丽看我对这些话题没有丝毫兴致,电视的节目也枯燥无味,于是若有所失地“哦”了一声,就起身去厨房洗碗去了。

这时候,我的手机铃响了。我拿起电话,是小雪打的。

“讲话不方便吧?”她咯咯地笑。

“哦,是啊。”我心慌意乱朝厨房的门看了一眼。

“那就不跟你多说了,只想告诉你,我想你。”小雪说完,轻轻啵了一声,就把电话挂断了。

王丽洗完了碗,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刚才谁来电话?”。

“喔,一个朋友。”

我随便应了一声,继续看我的报纸。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都借口在公司加班或业务上有应酬,每天都很晚才回家。我想尽量避免和王丽有身体的接触。因为我忽然感觉对王丽的身体有了某种莫名的反感。我把这种感觉悄悄藏在心里,我不能说,也不能流露出来。我知道她是非常敏感的女人,一旦她知道真相,她一定会感到痛苦绝望,甚至后果难于想象。

本以为这种情绪只是暂时的,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正常。可是,几天以后,我对王丽的身体抗拒程度更加强烈。即使在无意中触碰到她的肌肤,我都会感觉到浑身颤栗。

日子的平淡,甚至都懒得拉开窗去看看窗外的阳光。因此,当然也忘了去看看阳台上那一盆每天都要浇水的胡姬花。如此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也想起了它,天啊,可怜的花,她还活着吗?

我战战兢兢地拉开窗门,却见她迎风招摇,花颜可掬。原来在过去的这段日子里,我虽然忘了浇水,老天却没忘了以雨露眷顾她。许多事物悄悄地在你的视线之外进行,而且悄悄地安排好了它们自己。天生万物,天养万物,看来,一切其实无须担心。

我急忙去厨房打了一桶水,精心地将水洒在花枝上、花盆里,生怕弄伤那洁白的花瓣。

“你还有这种雅兴啊?在我的印象中你好象不怎么喜欢种花养草啊?”身后传来王丽的声音。

我扭头望去,只见王丽双臂抱在胸前站在我的身后。

“好好的一盆花,总不能让它干死吧。”我极力掩饰我心中的虚伪。

“那赶明儿我也养一盆富贵竹,你也会这么认真浇水吗?”她的话语带着一种冷嘲热讽的口气。

“当然。”

其实我们都知道每个人的心里在想什么,但都不愿去挑明,去触碰。

我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去表露,只是倾听和微笑,我要让她安心。好不容易有个安详的个人世界,不忍心去破坏它?

夜里,我看着王丽入睡,她苍白的脸色因为熟睡时的平静和温暖泛起难得的淡淡红晕。

但我丝毫没有睡意,点燃一根烟坐在阳台的地板上抽。清冷皎洁的月光如水般倾泻,城市的一切都抹上了一层银色,褶褶生辉,透着奢华的腐朽,风轻轻一吹,仿佛万物在摇晃。

我听到树叶沙沙的响声,感动有些心神不宁,烟圈刚到唇边就消散了,把握不住的虚无在空气中弥漫,我的身体似乎轻得几乎要飘起来,心不由地缩紧,手微微一抖,烟灰掉在衣服上,用手指去弹开的时候,碰到了花盆里的枝叶。

鲜嫩的花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我犹豫了一下,把它凑到鼻尖,深深地呼吸。在陈静指间停留过的东西,现在对我似乎有着特殊的意义。

我记得那双温软的手。那是我们第一次去圣淘沙玩,大家叫嚷着要乘坐海盗船。我不知道自己竟那样害怕晃动,也争着上了船,陈静在不经意中,刚巧跌坐在我旁边。

船刚刚飘荡起来,我就感觉不舒服,心口堵得慌,呼吸越来越艰难,心随着船的飞升、降落撕裂般难受,仿佛已飘忽在身外了。我强忍着恐惧和前所未有的不适,告诫自己千万别叫出声,周围都是兴奋无比的游客,发出刺激的尖叫,还有很多没挤上船的人,在底下看着,晃动模糊的笑脸……

我害怕出丑,这个缺陷将会成为他们新的话题。时间凝固了,每一秒钟都那么漫长,我的脸因为痛苦变得扭曲。如果陈静不及时悄悄握住我的手,我一定坚持不住,要么失声喊叫、要么因为心脏不堪重负晕倒在船上。

陈静通过手指无声传递的温度、力量无法言喻地包围着我,我的痛苦和恐惧不再孤独,手指的交缠分担着它们,我的注意力分散了,心踏实安稳下来,直到海盗船减速静止,陈静松开我的手,不动声色地离开。我当时想道谢,可她甚至不看我一眼,就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又恢复了往日活泼的神情。

她是特别的,换了别人,可能是完全不同的表现,惊异、恐慌、尖叫、散播消息……她的处理方式冷静、沉默而坚定。于是一直,除了陈静,没人知道这个关于我的秘密。我从那时发觉陈静并不完全象大家表面认识的那样。

但如今陈静她走了。走得无影无踪,我无数次尝试遗忘,情景却更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梦魇一般……烟蒂烧到我的手指,我猛然抽搐,烟蒂落在地板上,风猛烈起来,月光跌落成无数银色的碎片。我把花叶紧紧贴在脸上,心头的伤疤再次裂开,流出新鲜温热的血,枯叶在夜风中飘落,我的世界在无声地崩溃。

将近清晨时分,我才悄悄回到卧室,在王丽的身边躺下,疲惫地睡了两个钟头。虽然懵懂入睡,但又进入了梦中……

……花开的夜,风轻轻舞,细碎的花瓣扑在脸上,透明的冰凉。我静伫在芳草萋萋的河畔,独守一轮明月,想你会不会乘着一叶莲舟,踏水而来……

今夜,想说给你听,不管缘起缘落的沉浮,还是镜花水月的虚无,对你依旧是挥之不去的痴恋,弃之不去的心苦。

只要记得,曾经有一个我,曾经有一个你,曾经地相处过。风尘已稠,天涯何处再相逢……

睁开眼睛,恍如隔世,挣扎着无力的身体起来上班,为了保持清醒,我走进洗手间,把脸深深埋进冷水中,抬起头时,看到镜中自己冷漠空洞的脸。我在光滑的下巴上涂满厚厚的剃须膏。刀片和皮肤接触时引起的疼痛使我精神焕发,我要保持镇静,尽管灵魂有些麻木。

白天的我坚强若如岩石,可每到晚上总是无眠……偶尔睡着时总是莫名其妙的做着同一个梦。

没有吃早餐,在办公室里冲了双份的超级三合一咖啡,滚烫滚烫的液体滑过喉咙直抵心肺。筱怡素来拒绝速溶咖啡,她认为速溶饮料是对品位的妥协,这是可笑的,她不明白一些来自身体的迫切需要如果能够及时得到满足,远比慢吞吞地制造所谓的品位来得彻底、来得痛快。也许,只有天性乐观的人才真正喜欢悲剧。

我打开电脑,处理业务,我要让别人看到我在忙碌、在兴奋。我靠摧毁别人的自信来维持自尊,但还能坚持多久?我不知道。

“给你的。”筱怡将一杯从星巴克买来Cappuccino和一块松子糕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我抬头看她,她也正紧盯着我,她的眼睛里射出一种叫杀伤力的东西。我的第六感迅速告诉自己,我会和她有故事,但我不能。于是不敢再和她对视,将目光从她眼睛扫到挺秀的鼻子,鲜红的嘴唇,白嫩的下巴,修长的脖子,珠圆挺耸的胸脯。她的胸部被黑色紧身T恤衬得丰挺饱满诱惑。让人有一头扎进去,让波峰浪谷掩没的欲望。

“我,我喝过了。”我支吾着。

“你那也叫咖啡?”筱怡显得趾高气扬。

“哪叫什么?”

“那叫兴奋剂。”

是啊,那是兴奋剂,我现在需要兴奋,为了两个女人,我几乎要彻夜不眠。筱怡啊,你还是躲我远点吧。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心里的欲念翻腾过无数回,想用嘴唇吸住她的香气,想用双臂拥裹她的身体,想用手掌抚摸她的肌肤,想用舌尖探寻她神密的宝藏,想给她温暖和颤栗,想咬住她的耳垂拼命说,我要覆盖你!占有你!蹂躏你!让你死去活来!但是我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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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看懂了我多少,再没说话,便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她转身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腰身很纤柔,她的屁股很饱满,她的腿修长玉立。这真是个山河锦秀,水土丰饶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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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给我一支!”筱怡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恨自己现在抽的烟竟是朋友从北京带来的中南海,为什么不是柔和七星,豪迈万宝路,清凉摩尔,华丽圣罗兰之类的。

我不是崇洋魅外,我一向认为女人抽烟,抽的不是烟,是心情,是感觉。一支好烟可以让女人焕发出异样的光芒和美丽。她在弥淡清香中,伸出兰花指,撅起肉质丰盈的小嘴,眼神梦幻迷离,表情沉醉庸懒,吞吐出暧昧的气息,比尼古丁更有毒。我也不形容了,反正,只要是美女,只要这美女不撒泼打混,无论如何都是美的。

给筱怡点烟时,我将她的侧面轮廓又扫了一遍,额头,睫毛,鼻尖,肩膀,乳峰,小腹……想起浮生六记,沈三白与妻子洞房花烛时,妻子羞涩已极,三白凑上前来,戏探其怀,抚其心跳,怦然有声,妻子唯娇笑尔。我要是控制不住行了三白的好事,后果会如何?她会跳起来喊臭流氓?还是悄悄甜蜜地享受?如果现在不是在办公区,是在家里,我非让她尖叫得魂飞魄散不可。

想象中,眼光已穿透她单薄的衣服,把她脱了个干净彻底,自己身体也有了奇妙的反应。

正胡思乱想,筱怡侧过脸来,说:“你看什么呢?”

我回过神来,感觉失态不已,象自渎时被人撞见一般,那叫一个不好意思

∥曳笱艿溃澳愠檠痰淖耸仆帷!

“你盯着我的表情也挺酷。”

“象流着哈啦子的哈吧狗?”我伸出舌头,学着狗的样子,夸张地喘息。

她突然开心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甚至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前后左右的人都往这边望过来。

我赶紧把她的手拉开,“这里是办公区!”

她轻蔑地哼了一声,“怕什么?办公区怎么了?”

其实男人色一点不是坏事,不色哪来的激情和创造力!生命的本源是男人,生命的孕育者是女人,在赐与和接纳中,女人将这源泉汇聚成海,我们的生命方能奔腾不已,汹涌不息!当我紧盯着筱怡的胸脯时,我的色是诗意的色,是无限美好的色,是壮美升华的色。当一个女人给了男人这样的欲望和启迪,这个男人能不爱她!(四十二)

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忽然发现小雪正和王丽在厨房一起做饭。陡然,心里一阵慌乱。

“子昊,你表妹来了。”王丽喜笑颜开地对我说。

我看见小雪在王丽的背后朝我做鬼脸。

“哦,”我不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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