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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南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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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充满哀怨迷惑和委屈,似乎还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静默……。

我哪能现在在家里和她做爱呢,万一陈静突然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王丽怒气冲冲地从沙发上站起,朝她房间走去。然后,我听见“砰”的一声响,门在她身后重重地关闭了。

我的耳朵里有一阵嗡嗡的轰鸣声。我感觉浑身虚弱,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爱绝对自私!当你爱上另一个,就得丢掉刚才还胶一般的粘在一起的这一个……哎,真痛苦……,人心都是肉长的,毕竟没有比铁比冰更硬啊!”

我在一阵困惑和迷惘中,走进王丽的房间。

王丽坐在床沿上,神色黯然,但脸上依然是柔情盈盈。

“不生气了哦,我最近真的是太忙了。工作压力很大。”我坐在她的身边,手臂抚在她的肩头上。王丽顺势把头埋在我的胸前。她再次拥抱我。我的下巴支在他的头发上,我听到她的心跳。

“你好象近来对我很冷淡,我受不了。”她的身体有些颤抖,似乎在我温暖的手心下得到安抚。她的眼泪掉了下来。渗入她的嘴唇。

“不哭,OK?”我用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窗外是新加坡那种特有的白晃晃的灼烈阳光,是那样明亮的刺眼的阳光,似乎能在眼睛里一点一点地碎裂。城市陷入在一片寂静的混沌之中。

“来,换衣服,我带你出去。”

“去哪儿?”

“芽笼。”

“什么,去红灯区。我不去。”

“我们不去红灯区,我们去酒店。情人酒店。”

“为什么一定要那儿?”

“浪漫嘛!”我边说边帮着她找衣服,换衣服。

车子行进在开往芽笼的路上,当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王丽的脸上,王丽的困意来临了。她的眼角微微掀动了一下。因为她看到一群乌鸦。它们缓缓地兜着圈子,低声鸣叫着,然后消失。车内的空调冷气吹着。像一双手,轻轻抚摩王丽的脸,吹散了她的头发。王丽睡着了。

新加坡的芽笼地区,是当地著名的红灯区。也是时钟酒店或情人酒店的聚集地。开房两小时20块钱。

午后的街道空荡荡的,只有虚掩的门反射着剧烈的阳光。我们推门进去,感受到室内的一地阴冷。接待柜台的小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穿着整齐的酒店工作服,艳丽的容颜,娇好的身材。一张憔悴而坚强的脸。

我出示了身份证,填写了入住登记表,付了费。

小姐彬彬有礼地将钥匙交给我,还有一个安全套。

房间不大,但干净、卫生、设备齐全。王丽站在落地的镜子前梳理著一头长发,我站在一旁看著。她的脸红了起来,仍是那样的娇媚动人。

“你常上这儿来?”王丽转身面对着我,神情诡秘而娇柔。

“从来没来过。”我从容而坚定。

“新加坡就是自由,难怪偷情的人那么多。”

“资本主义社会嘛,总有它的好处。”

王丽冲动地跑上来抱住我,把头埋进我的怀里。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我的衬衫被她剥去。双手在我宽厚的胸部上抚摩。然后她迫不及待脱去她的衣服,完全一丝不挂地呈现在我的面前。

她的风骚和激情鼓励了我的欲望,我一下抱起她放到了床上,将头深深的埋进她的胸间。

她抱着我,而且把我抱得喘不过气来。一阵阵的狂风暴雨似的狂潮之后,我们瘫软的倒卧在床上。

窗外开始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雨丝像雾霭一样模糊了街头的绿树和远处那鳞次栉比的楼房。

(二十二)

窗外的雨变得汹涌而盲目。那汹涌的大雨让人感觉茫茫天地间的寂寞。

王丽躺在我的身边,轻轻地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

“子昊,你爱我吗?”王丽轻柔的声音。

我沉默着,望着敲击在玻璃窗上的雨滴。

“你能不能对我说一声‘我爱你’?哪怕是骗我的。”王丽说着,也许是祈求,也许是无奈,也许是游戏的陶醉,也许是清醒的选择。

“丽,说爱太沉重,友情才轻松。我们还是做好朋友吧。”我说道。

“我不,我爱你。不管你爱不爱我!”王丽坚定地说。

我从床上起来,拿出烟来抽,走到玻璃窗前,看着那飘洒的雨慢慢地喷云吐雾。大雨已经变小了。只听到淅沥的残余雨声。

我抽完了一支烟,看到王丽还蜷缩在床上。那洁白的床单,洁白的枕头,以及王丽那一丝不挂的洁白身躯,我的心头突然感到有一种苍凉和凄然。

我走过去,坐在床边,用手去抚拨遮在她脸上的头发。王丽的眼睛红红的,满眼的泪水夺眶而出。我急忙从床头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去擦拭她脸上流淌的泪水。

王丽的双手突然把我的手紧紧握住,潸然泪下地说:“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什么也没做错,你是个优秀的女孩。”我说。

我轻轻地搂着她,耐心地,一点一点地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她本能地去拒绝,可是慢慢地,她被我的抚摸和亲吻融化了,她的舌尖终于顽强地探进了我的唇内。

王丽闭上眼喃喃自语:“我什么也不要,我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你——我全心全意只想爱的男人。”然后,她又抬起头。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王丽用手背抹着脸颊上的泪。

“我没说不要你,好了,不要哭了,哦。快起来,我们该走了。”我一边擦着她脸上的泪,一边柔情地对她说。

“我还没洗澡呢。”王丽不再哭了,紧紧地咬着她那鲜艳的嘴唇。

“那就快去洗吧,”我在她的头上抚摸了几下。

“我要你帮我洗。”王丽显得像个撒娇的小女孩儿。

“好吧。”我笑了,王丽也嘴角一翘,露出羞怯而满足的笑容。我把她从床上横抱起来,走进浴室。王丽温情脉脉地将头紧靠在我的肩上。

我把她立放在浴缸中,打开水龙头,调好水温,然后一只手拿着喷头将温热的水流洒在王丽的身上,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摩擦。

水,白花花地喷洒在她那白嫩的肌肤上,仿如无数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在她的身上弹动着,顺着她的脸颊,颈项流经晃动的乳房,掠过丰满的胸部,再沿着平坦的小腹流下胯间。只见整齐茂密、乌黑闪亮的阴毛在水流的冲刷下,柔软无力地覆盖在浅浅紫色的秘处,上下画着一道让人心醉神迷的裂线。

王丽眼瞳迷蒙,脸色酡红,身体微微地颤抖,“我不能,我不能没有你。”

她低沉地呢喃着,声音是那么幽怨,像叶底莺啼,如空谷雁鸣。

我重新把水龙头打开,彩色的泡沫被水冲走了,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尊犹如白玉雕琢的女神。我用浴巾把她身上的水迹拭去,然后又抱回到床上。

“你只是喜欢我的身体吗?”王丽神情忧郁。

“我什么都喜欢。”我不加思索地回答。

“那接下来以后呢?”她问。

她静静地躺着,神情象个孩子,黑黑的眼睛看着我。她此刻显得很茫然。

“我不会忘记你的。”我看着她说。

可她仿佛没听到。她躺着看我,就象看一个她永远也不懂的什么东西,不希望理解,只是委屈。

我吻她,吻她的眼睛,为的是不让她再看我。我不愿看她那幽怨而渴求的眼神。

她只是沉默地躺着,就象一个孩子,屈服了但仍无法理解,只是感到迷惘。

“咱们下去喝点咖啡,吃点东西好吗?”我问。

迷蒙的雨雾渐渐散去,一缕光亮弥漫在窗边。王丽闭上眼睛,似乎还沉陷在忧郁的幻境中,然后又睁开眼睛望着窗外的世界。

“好吧。”她打起精神,简单地回答。说完她又走到窗前。雨后的天空格外清湛,从云彩里射出的阳光笼罩着街道与绿树。耸入云端的摩天大楼呈现出玫瑰色,象鲜艳的花朵在天际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那么可爱又那么遥远。

王丽恋恋不舍地又再看了一眼,然后转过身来拨弄自己的头发。我开始穿衣服,我知道她在看我,这弄得我手忙脚乱的,很不自在。

在新加坡,咖啡店比比皆是,有传统的,有现代的,有老式的,也有新潮的。芽笼地区属于老的城区,咖啡店也大都是些旧式的排屋,墙上有大片的脱漆痕迹。厅里都摆着桌子,木头桌子已擦出了白木茬。我和王丽坐在靠门的旁边,挨着大街。可以看到人影稀少的红灯区,时常有打扮妖艳的妓女从街上穿过。

咖啡来了,热气腾腾,香味扑鼻而来。还有两盘咖喱饭。黄灿灿的咖喱汁淋在大团米饭的上面,十分张扬地展显着它的色和味。

我们吃完了东西之后,我送王丽回家。

虽是白天,高速公路出乎意外的空敞。我车速大增,大都会的七彩光影急速远去,代之而起的是静寂的大楼和黑黝黝的树丛在车窗上浮现又消失。

也许王丽还留恋着性爱之后的倦怠,似乎心情有些消沉。

收音机里那低吟似的旋律似乎让王丽神情更为忧伤。

为了打破车内有些沉闷的空气,我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摸着王丽的手,王丽立刻回应地靠了过来。

“你究竟喜欢我哪一点?”我问了一个很幼稚的问题。

“全部都喜欢。”王丽还是直视远方不动。

“一定有特别喜欢的吧!”

“很难一句话说清楚。”

“说说看!”

“你俊秀、儒雅,大度,沉稳,从容,慷慨,而且有才气、有能力……”王丽还要说下去。

“行了!行了!”我打断了她的话,“其实我是个流氓。”我接着说。

“对,你就是个流氓!”王丽的口气很坚决,很自信,然后她继续说:“不过你是个善意的流氓,一个温柔的流氓,一个可爱的流氓!”。

“哈哈……”我笑了,王丽也笑了。今天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

“你也是个流氓。”我逗她说道。

“啊!”王丽一脸的诧异。

“你是一个美丽的流氓。”我说。

接着王丽在我的膝盖上一阵捶打。

我把王丽送回家,告诉她我今晚要加班,不能按时回来。王丽猝然显得忧郁而沮丧。

在我回公司的路上,望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突然心中感到阵阵地不安。我似乎听到波涛拍击着看不见的海岸,悠长、缓慢、阴郁的浪头带着命运的节奏单调地冲涮着沙滩,那是永恒的波涛。那无尽的缓慢的、忧郁的浪头攫住了我,我又看见了什么呢?肉体、长发、乳房、臀部和无穷尽的迷人的快乐?

傍晚六点半,我准时开车到了陈静工作的医院门口。陈静欢快地从里面跑了出来,带着一股逼人的青春气息。她满面春光,神采奕奕。动作敏捷地打开车门,体态轻盈地坐在汽车的前座上。

夜色中的东海岸海鲜中心更显出它独特的美丽。一排沿岸明晃晃的街灯笼罩着熙来攘往的人群,一家接着一家的海鲜餐馆座无虚席。一片的露天餐桌绵延不绝;各式各样的族群到此同聚一堂,有着西装、窄裙的上班族,有穿拖鞋、短裤、汗衫的普通市民,也有穿着入时的年轻情侣或学生们;但他们都有个共同点就是:相互吆喝、敬酒、劝食,显现着岛国人特有的饮食文化与活力。

海面上停泊着无数的远洋货轮,船上的灯火恰似繁星撒在夜空中,将东海岸的夜景点缀得如星空般闪耀动人。我拥着陈静站在防波堤上,享受着从海上吹来的晚风,她的发丝随风飘舞,使得泛着微醺晕红的脸颊少了秀发庇护,若隐若现的,好不迷人。

在小红楼前有街头艺人在表演。只见一个身穿鲜艳服装的日本女孩,手持一个很小的道具,放入口中,轻轻一吹,便飞出一连串的彩色泡沫,她不停地吹,那彩泡沫便不断地向外涌出,顿时,漫天的彩泡沫在五光十色的灯光照耀下,带着绚丽斑斓的光彩,在空中缓缓地飘舞,五彩缤纷,令人眩目,好不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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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难怪你这么聪明。”陈静的激动也感染了我。

“现在人长大了,对希望泡沫的破灭会失落和伤感,不过,人又少不了对未来寄以无穷的希望,虽然那些彩泡沫般的希望也许最终还是破灭。”

“但毕竟我们快乐过!”我说。

“是啊,快乐时光,绚丽多彩的日子,美好的事物,都是短暂的瞬间。但人生就是由这一个个美妙瞬间组成,一个个彩泡沫那眩目的光彩让人活得精彩!”

听着陈静对着这漫天飞舞的彩泡沫所发出的感慨,望着她那充满灵气的笑脸,我静默无语。但心灵深处却涌动着孤独、悲哀和伤感。

(二十三)

周旋在两个女人中间,日子倒紧张有趣。我明白这样的关系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但却贪婪地不愿打破个人感情上的平衡,我承认自己自私、犹豫得无可救药,却逃避选择。日子不知不觉流逝,转眼就到了圣诞节。

在这个曾经是英国殖民地的岛国,仍然遗留着浓厚的西方习俗。在他们的心目中,对圣诞节的重视远远超过华人的春节。

我不是基督教的信徒,也不是这个岛国的国民,来新加坡后的这两年,似乎圣诞节、情人节诸如此类都一直于我无缘,只有春节来临的时候,才觉得是很隆重的节日,因为那时可以想到除夕的鞭炮,过年的饺子,家人的相聚,还有那漫天的飞雪。

“子昊,下班后你能不能来一趟新达城?”陈静在电话里问我。

“干嘛?”

“我在家乐福买了一棵圣诞树,一个人拿不了,你能来拉一下吗?”

“你还真有那雅兴,好吧,我去之前给你电话。”

或许因为她自身的独立和教养。她总不轻易嗔怪和刁蛮、不屑于象其他女人那样去猜忌和怀疑。我欣赏陈静的品质,不使性子,不耍脾气。脱俗而倔强,通明事理,从不缠我。

我把车停在新达城的底层,上楼去找陈静。

“吃饭了吗?”我与陈静在财富之泉的北边会面,见到她后,我说道。

“没呢,等着和你一起吃啊。”陈静那漂亮的眼睛看着我,女孩一旦有了爱情,那眼神简直就像灿烂怒放的花朵。

“好,这旁边就是Food Court,你去选吧,我要一碗肉脞面就行了。”尽管来新加坡都快三年了,但我至今不习惯这里的食物,有人说那些各种各样的摊档是新加坡的美食,但我却认为那是饮食文化中的垃圾。

陈静与我不同,她在各个小吃摊前流连忘返,好象肚子里藏着一个永远填不满的胃,还不时仰着孩子般愉快健康的笑脸跳到我身边。赞口说,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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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没吃够啊?”我惊讶地问。

“不是啦!我给王丽打包。”陈静嘿嘿一笑。

“那王丽呢?”我突然想到了王丽。

“今天身体不方便,先回家了,所以我就一个人跑过来了。”

“你们俩的关系还真不错!”我说。

“是啊,出国在外,有一个好朋友不容易。”陈静似乎还是很珍惜她与王丽的友谊。

回到家之后,王丽吃陈静给她打包的晚饭,陈静和我便开始布置圣诞树。

貌似松枝的塑料圣诞树支好之后,还要在树上挂很多小的装饰玩意儿,象什么彩球、铃铛、洋鼓,星星、玩具、小红袜、还有长长的一条可以闪烁的灯饰。

“你怎么买这么多这小玩意儿?”我说道。

“她呀,就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坐在一旁吃饭的王丽插了一句。

“你知道这些小玩意儿有什么意思吗?”陈静说。

“不知道。”王丽摇头。

“圣诞树一般是用常绿树做成,象征生命长存。这些小玩意儿啊,代表着生活多姿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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