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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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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吾父吾母

这一声淡淡的问,却似带着万钧风雷之势,震得阿莲浑身颤抖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花随流的笑容很幽深,叫人看不出究竟是喜是怒是真是假:“果然如此。”看她迷茫,又补充着解释了一句,“我还真是佩服你母亲,竟能舍得叫你吃苦。”

“我不许你说我娘的不是”阿莲拧了眉本能地反驳道。心里却控制不住地瞎想起来:他这话什么意思?

脑中浮现出母亲温婉而优雅的笑颜,一直掩在心底的疑惑就像是柔韧的藤萝慢慢地蔓延开来,缠满整片心湖:娘该不会真的出身书香门第吧?

看到她蹙眉沉吟的样子,花随流的笑容又深了几许,伸手轻轻描了下她秀气的眉形,在她回神之前退了回来,悠然地品着茶:“想起来了?看来,你也不算太笨。”

阿莲用力地揉了揉眉毛,故意当做听不出他语气里的嘲笑,两手撑着桌子盯着他问:“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为何不去问你母亲?”他慢悠悠品着茶,把玩着茶盏,就像是在做世间最要紧最美妙的事情一般,语意随意却如针般犀利。

阿莲顿时觉得怒火蹭蹭地往上冒,牙齿更是碰得咯咯响:瞪着那张欠扁的脸,直想一拳过去砸掉那可恶的笑脸。

可怒归怒,人家的话难听,但也确实是这么个理。非亲非故的,自己凭什么冲人家发脾气,又凭什么叫人给自己解答?

想到这,整个人就颓败了下来,身子缓缓地坠了下来,坐在位子上发呆。

看到她从气愤难耐到颓然不语的转变,花随流突然有些好奇了: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难道她宁可自欺欺人也不愿服软恳求?又或者是,她根本就不在乎?不对,先前那激动不是假的,那究竟是为什么?

“你当真不想知道?”留心到她眼底强压着的热切,花随流又恢复了先前的惬意,闲适地敲着桌子,慢悠悠地又道,“既如此,我便不说了罢。若是惹得美人生气,那就是花某的不是了。”

“你……”不得不说,这个姓花的,就是有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三言两语,就把阿莲气得脑门冒烟,“你这男人怎么这么恶心,一会儿说一会儿又不说的,搞什么搞”

花随流惊奇地看着她:“难道不是姑娘的意思?”

“什么我的意思,谁有意思了?针尖大的心眼,亏你还是个男人要是我,早买块豆腐撞死算了。”阿莲气得浑身乱颤,口不择言起来。

忽见一群乌鸦飞过。

再看他微微抽搐的嘴角,阿莲愣了一下:我有说什么么?貌似,没什么不对的啊?

不得不说,华大帅锅的接受能力真是不错,没多久功夫,就恢复了先前的神情,只是,眼角稍微有些跳动,扶着桌沿的手背上青筋有点暴起,其他的倒也如常。

只见他嘴角一挑,勾出一抹笑谑的弧度:“真对我没意思?”说罢,身子猛地前倾,几乎是挨上了她的脸,看到她飞快染红的两颊,听到她砰砰跳得急促的心跳,邪魅的笑容再次放大,“还是个喜欢说谎的美人。”

“花,随,流”阿莲用力地一把推开他的脸,咬牙切齿地道,“还有完没完?”

“阿莲,这好像都是你纠缠着花某不放吧?”花随流的笑容还是那么动人,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欠扁。

“懒得理你。”被气了这么多次,她也是看出了问题,这个家伙根本招惹不得等等这明明不是我惹他的,怎么情况都反过来了?

“你母亲真是沉得住气。”在阿莲掉头要走的时候,花随流慢悠悠地在她背后开了口,“要不是那个小乞儿,这世上又有谁会想到,堂堂定国侯的千金、秦家的三小姐竟会流落在民间,开了个小小的药坊。”

阿莲转过身来,眼里满是不敢置信:定国侯?秦三小姐?饶是她这个生活在穷乡僻壤的小人物,也听过定国侯秦苏的大名,那可是“朝堂柱石”,跺一跺脚整个南越国都会震一震的人物他是我的父亲?

这怎么可能阿莲笑了起来,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盛,笑到最后,竟笑出眼泪来:敢情我还有个这么牛叉的老爹?

花随流的声音如果潺潺的水,仍在缓缓地流淌着:“你的母亲,体弱多病的母亲,虽然只是秦苏的妾,不愧是大户人家出身的,真是想不到哪,她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尤其是对自己怀胎十月、险些为之付出性命的女儿,更是心狠……”

他的声音里说不出的感叹,嘲讽,讥笑,阿莲拼命地摇着头,在心里大声地喊着:别说了,别说了……可喉咙像是突然哑了一般,发不出一个音。

窗外的阳光很明媚,落在桌上拉出一道浅浅的阴影,阿莲缩在黑暗里,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凉,便是飘雪的三九天也不曾这般瑟缩。

她虽然拼命地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是假的,可心里却已经信了。

十三年的生活,她不是傻子,又怎会看不出母亲的不平凡?又怎会不去问去搜索父亲这个陌生的名词?又怎会不知父亲便是母亲心底最深最紧的结?

只是,母亲为何会离开父亲?为何从不肯告诉我关于父亲的事,哪怕一丝一毫?还有,最重要的是,她为何要带自己来云洛做一对平凡贫苦的母女?

她的脑袋涨得发痛,无数的问题在脑中打转,像是一团团乱麻纠结在一起,任她如何努力地去理,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不信?”花随流说了这么一大通,觉得喉咙有些发干,灌了两口茶,看她木滞在那里,不由出声问道。

阿莲木木地摇摇头。

“那你这是为何?”他似是想起了什么,邪气地笑了起来,“你是在心里恼怒我告诉了你真相,还是怨恨你母亲隐瞒欺骗?又或者是,”他略微顿了顿,丹凤眼里描过一丝趣意,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直白,直指人心,“你在拼命找理由,想要告诉自己,她是有苦衷的,是爱你怜你心疼你的,哪怕叫你从小承担家里生计,叫你从小贪早抹黑地挣钱养家替她治病?”

PS:感谢莉儿童鞋的打赏哦

第九十七章黑暗之手(第一更)

他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如同连环的绳索,紧紧地箍着她的脖子,叫她无法呼吸。

阿莲的身子摇晃着,似风中飘零的落叶,又似水中游荡的浮萍,趔跄地往后退去,一步一步,冰凉的墙壁支撑住她几欲坠落的身子,脑中却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大吼着: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恶魔,你这个恶魔,不要再说了……

花随流一直笑着看她,看她小脸苍白,看她狼狈后退,看她紧咬着唇,看她眸中充斥的愤怒和悲哀,可即使如此,她依然没有落泪,哪怕咬破了嘴唇沁出了汗也不肯软弱。

这一刻,他的心蓦地软了:她只是个无辜的孩子啊。

无辜?

脑中浮现出一个瘦巴巴的小女孩,她的脸黑乎乎的,额头大滴大滴地冒着汗,嘴里不停地冒着血,可眼睛还是那么亮:哥哥,薇儿没事,哥哥不难过。

那只瘦瘦的小手吃力地抬起,似要去抚平哥哥皱成一团的眉,可最终却无力地落下。

无辜又如何?

他的笑邪魅而妖娆,却又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在你受苦受难的时候,你的父亲却享受世人的吹捧位极人臣,你的兄弟姐妹却穿金戴银挥霍着你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银子,阿莲,你甘心么?”

他慢慢地朝她走来,巨大的黑影笼罩着她瘦弱的身子,他笑着挑起她的下巴,狭长的眸子里有一种磁性,似是yin*人犯罪的恶魔,将温热的鼻息打在她的脸上,“告诉我,你甘心么?”

“我不……”无意识地吐出两个字,刘海下的眉心突然释放出一股沁骨的寒意,还有美人媚师父急切的声音:“阿莲快醒醒,醒醒”

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她茫然在心底问道:“怎么了?”

“该死的,居然敢在老娘跟前用媚术哼,阿莲,别担心,改明儿师父教你更好的,再配点药,哼,这么不像个男人,那老娘就叫你这辈子做不得男人”脑中传来媚师父彪悍的话语。

“媚师父,这个……”阿莲被彪得无语望天。

“就这么定了。你晚点进来一趟,木老头找你有事。”说罢,就没了动静。

“媚师父?媚师父?”阿莲在心里喊了两声也没回应,心里有些小郁闷,可一转念,又自责起来:三位师父困在树里动不了,可自己居然都没想要去看看他们。以后,要多陪陪他们。她在心里暗暗决定。

“你愿意去找回属于你的东西吗?尊贵的地位,荣华的生活……”恶魔的声音还在继续,沙沙的,低低的,让人的灵魂都会不知不觉地酥软迷离。

湄心印又是一凉,阿莲猛地清醒过来,警惕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冷冷道:“你刚对我做了什么?”

心里却恼火地大骂:丫的,真是卑鄙,居然敢用这么无耻的招数好敏锐的反应花随流心里暗赞一声,只是,她怎么能破了自己的媚术?这媚术虽不是太高深的秘法,遇到功力深厚的自是无用,可偏偏是在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身上失了效。这样的答案,让他不禁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我对你倒是越来越好奇了。”他的脸上全无半分被人揭穿的恼意,更谈不上什么不好意思愧疚之类的,邪魅的眼睛盯着她的脸,好像要在上面盯出一个洞来似的,“还真是个特别的女人。”

他该不会看出些什么吧?

阿莲被他盯得有些不大自然,心里更是忐忑发虚,要是被发现湄心印里的秘密,指不定会出什么岔子。

“怎么,你在害怕?”花随流看着她闪烁的眸子,轻笑道,“或者是,你在心虚?”

“谁心虚了?不就是湄……”有点发昏的脑袋顿时清醒过来,阿莲忿忿地瞪着他,气愤的样子,就像要把他活吞了似的,“你还有完没完?这天底下怎么有你这种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变态”

花随流似是没听到她的骂,施施然地松开手,回到座位上,抄起冷落许久的茶盏,也不管茶凉不凉,低头一口饮尽,又似刚想起墙角还站着一人,朝她扬了扬手:“不再坐会?”

“鬼才要跟你坐”

这个死男人,居然一次又一次地对自己使用媚术,还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恶太可恶了“云杉云杉我想回去了”

这个鬼地方,我再也呆不下去了

花随流静静地看着她两眼冒火挥舞着小爪子的样儿,心里却有些好笑:这女人,到底是聪明还是笨啊,是怕打不过自己?还是……不想打?

(阿莲在心里怒吼:NND,媚术都这么牛叉的家伙,怎么会没武功?要我动手掐架,我才没这么笨)

如此气急败坏的声音轰隆隆地炸开,本就在隔壁屋子的云杉连忙走了出来:“谈好了?呀,阿莲,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说罢,伸手抓起她的手腕要号脉。

“你才病了”阿莲甩开他的手,扭头就往外头走。

云杉被她弄得一头雾水,下意识地看一眼坐在原处优雅品茶的花随流,后者见他看来,朝他淡笑着点了下头,那副清雅的模样,哪有半分先前的邪魅?

云杉朝他微微颔首,也来不及感谢赏花之行,便匆匆地追了出去。

目送两人的背影远远地离开,花随流轻轻搁下了手里的茶盏:眉?眉什么?你果然藏了秘密不过,他倒不觉得有何不妥的,墨雅之再狠再不济,给自己的独女备一两样好物什也是应当的。

只是他却想不到,莲母为了让女儿做一个安静的平凡人竟会下了这么大的决心,而湄心印,更是阿莲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更误打误撞地破解了号称湄洲岛不传之秘的绝技。

“风伯。”

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诡异地出现在桌旁。

“三日之内,我要秦三小姐的事让该知道的人都知道。”花随流的嘴角挑起一抹趣味的笑,他迫切地想看看,那些人古怪的表情。

秦苏的女儿。

墨雅之的女儿。

墨家。

第九十八章我想要个家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入目皆是琳琅的货品,从瓜果蔬菜到语气配饰,一应全有,入耳则是小贩掌柜的吆喝声,夹杂着时高时低的讨价还价声,一派热闹欣荣之象。

如流的人群中,一个小小瘦瘦的身影慢慢地行着,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水灵灵的眸子里一片茫然空洞,她机械地挪着步子,就像一个没有生气的娃娃,在这片热闹的天地里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在她身后,一身青衫遥遥跟着,紧紧盯着前面的小人儿,他的眉越蹙越紧,烟波般的眸子里更是写满了担忧。几次张嘴想喊住她,可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只好这么默默地尾随着,走过一条又一条的长街。

不知走了多久,阿莲突然停下步子,空洞的眸子怔怔地看着前面的围墙,三面的高墙就像是一座囚牢,将她深深地缚在其中:没有路了。

我该怎么办?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孤单,心里更是塌了好大一块:一直以来,她过得很用心也很满足,虽然日子贫苦了些,没有爹爹兄长护着,但她还有个娘,还能感受前世从不曾感受过的母爱,可是,突然有一天,她发现自己是有爹的,有一大堆的亲人,更发现娘其实也不单单是那个对自己温柔全心疼爱的普通女人。

更或者,在母亲的心底,自己并不是最要紧的,并不是不可取代的,甚至,还是可以牺牲的。

原本,我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就是多余的吧。

她木木地想着,心里却痛得想要被撕裂一样。脸上凉凉的,是下雨了罢。

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掌抚上自己的颊,小心翼翼地在眼角脸庞上摩挲,那种凉凉的感觉顿时被一片暖意所取代。

空洞的眸子无焦距地看向他。

深深凝视着她的眸,云杉的心里满是疼惜:若能换回那如花笑靥,灵动眸子,我愿哪一切来换“我们回家,好不好?”他的声音柔柔的,软软的,就像是春天的阳光暖洋洋的舒服。

茫然看向他:“家?”多么熟悉的称谓,可为何,我的心里有些发疼?

“对,回家。”云杉轻轻地伸手牵了她的,迎着阳光往巷子外走去。

阿莲任由他拉着自己,嘴里轻声地重复着“回家”,突然,停下步子偏头看他:“你会给我一个家?”

她的声音很轻,表情很小心,像是住在玻璃球里寻找梦想,一边期望,一边又担心碎了梦伤了心。

云杉呆了呆,伸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只要是你想要的。”烟波眸子如一汪碧绿的春水,专注的温柔,似要将眼前女子的心儿都揉软了。

只是,阿莲却不过点了下头:“我想要个家。”

我只想要个家,不要富贵荣华,不要功名利禄,不要万人敬仰,也不要流芳百世。我只想要一个简单的家,温馨,平和。

“我们先回……去见伯母。”他本想说“家”,可这个字在嘴尖上打了个转,还是折回去了。他虽然常年住在谷里,对人情世故并不是很通透,但也知道一男一女说要有个家是什么意思,该做些什么。

阿莲愣了一下,慢慢地低下头轻声应了一句:“好。”

两人就这么手牵着手慢慢地往外走去。

一个是心碎神伤只余下微薄希望依靠的异世少女,一个是干净纯白如纸更不懂情爱为何的幽谷少年,两个相识不过数日的男女,就这样静静地并排行着,初升的阳光将他们的身影拖曳得迤逦而绵长,就像是他们的命运线,在这个寻常的早晨,纠结。

当莲母看到门外走来的两人时,脸上带着温婉的笑便迎了上去:“这么快回来了,玩得可还尽兴?”

阿莲没有开口,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眸底无波无澜。

如此眸色,竟让她心里生出几分不安,一脸担忧地看着阿莲的脸:“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不会是中了暑气吧?赶紧进屋,娘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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