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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魂-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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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容我细看,他已经一鞭挥在我们的马屁股上,厉喝:“快跑,往西跑,那里有个丘,躲起来!”
我这才注意到头顶天,碧蓝泛黄,没有一丝云朵,气压出奇的低,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日头高高在上,却一点也不刺眼,有一抹晕黄染在它四周,如同一轮暗淡的光环,远远的一线处,有什么黑黑的东西正用一种肉眼辨别不出的移动,朝这里涌来。
是沙漠风暴的前兆,而且,那风暴,已经形成,那远处,正可能以每小时几百公里的时速席卷而来。
这个世界的沙漠,一样有沙尘暴,我听卓骁说过,和我在以前徒步沙漠时听有经验的老人教导过的一样,沙漠里的风暴,可以将一座山那么高的沙丘平移几十公里,可以卷起数吨的沙子,摧毁地面任何生物,包括人!
我以前多少有气象预报,没有真面对过大的沙尘暴,可是,这里,只有靠人的经验,斯拓雅已经够早的预测到了,可是,对于要逃命,还是时间不够,我看,那气势,称之为强沙尘暴不为过。
塔塔虽小到底是沙漠里的人,可能知道这东西的厉害,不等斯拓雅再开口,挥了鞭猛赶,马大概也已经感受到了害怕,也撒了蹄子狂奔。
斯拓雅不离左右,甚至在急跑中还将我从那匹马上提溜过来到了自己的马上,我不敢反抗,也不想反抗,后面是大自然摧枯拉朽的毁灭力量,我想此时,他也只是想保命,不会和我算帐的!
一头硕大的黑色巨狼跟在我们的队伍里,我可以看到它的一双冰冷灰白的眼,时不时的转过头来看我们一眼,四蹄张开跟着我们奔驰!
斯拓雅没有声息地将我牢牢禁锢在他的怀里,和塔塔并驾齐驱,后面的风沙已经很近,我们都已经嗅到风卷着沙的灰尘味,漫天突然变得混沌一片,天和地,全都是黄沙。
我们大概就在混沌沙漠区,无怪乎这里叫混沌沙漠,曾听说,这里一年有大半年笼罩在混沌之间,因为风沙的频繁,所以,中间这块地,是没有什么人生活的。
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身在何方向了。
就在这时,斯拓雅断喝一声道:“下马,躲下去!”
我被抓住了呼地腾身而起,和塔塔一起被拽着飞落在一处山坡背阴处,哗啦一声,斯拓雅抖开一张硕大的皮斗篷,将我和塔塔以及那头巨狼都罩在了斗篷之下。
几分钟后,沙尘暴开始在外面肆虐起来,只听到呼呼的如同龙卷虎啸的声音,又好似鬼哭狼嚎一般,将我们的皮蓬扯的仿佛一只巨手,要掀开这个唯一的生存空间。
外面沙沙的拍打声似乎老天要将我们倾倒添埋,我听说,这混沌沙漠的沙尘暴,可以将人和牲畜掩埋到地底,也可以将整个村庄移动几十里,我们在这样的强大自然力量面前,不知道是不是能抵得过去。
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人类,是渺小的,即便是有上彻通天本领的斯拓雅大概也不能想出更好的办法,也许,今天,我和他,都有可能葬身在这个黄沙的世界。
没想到我最后会和他死在一起?
我偷偷撇了眼斯拓雅,却正撇见那双绿宝石的眼,在皮蓬下黑暗的空间里,发着幽幽的光,隔着一双同样冰冷灰白的狼眼正看着我,真正是两双狼眼,吓得我立刻移开了眼。
可是,斯拓雅沉默着没有开口,他开口能把人吓死,可是,不开口,也能把人闷死。
我艰难地挪下身,努力使自己团起来,尽量少靠近点斯拓雅,无奈,这空间,小的如同鼠洞,再怎么缩,我的脸边几厘米远,还是那张白玉无暇却邪佞可怕的脸。
他的呼吸就在我耳边,听着他一呼一吸间吐出的淡淡气息,明明是好闻的青草味,却让我毛骨悚然,心神不宁。
他身边那头黑狼倒没让我有多大的惧怕,比起动物,人类更可怕,尤其是这个人!
我简直觉得这地方还不如外面风沙更让我放松!
就在我忐忑不安的时候,突然斯拓雅身边的塔塔尖叫了起来,斯拓雅猛地一挥手,将什么东西攥住甩落,可是却没能再拉住皮斗篷的一角,呼啦一声,斗篷立刻被掀开了一角。
就在这时,塔塔跳了起来,朝一边奔去,很快,那只能看到50米都不到的能见度立刻吞没了塔塔的身影。
那头巨大的黑狼悠忽窜起身,黑影一闪,就消失在风沙里。
“塔塔!”我和斯拓雅同时大声喊起来,立刻被风沙堵满了口,当我要迈开步去追塔塔的时候,斯拓雅一把拉住我,将斗篷一下子罩住了我的头面,厉声喝道:“待在这里不准乱动!”
我抓住斗篷只露出些缝隙,想看看斯拓雅要干什么,却不成想,就那么几妙钟,四周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天地间,全是吞云吐雾的黄沙乱舞,几乎瞬间将我的视野蒙蔽。
我知道,以我的能耐恐怕就是想去找也无能为力,只有老老实实待着,等待。
一百一 地下
也不知道我在这天地独我的沙漠风暴肆虐吼叫中孤独了多久,好象世界末日来临般没有伴,没有生物,只有我,只有满天的风沙,只有那响彻苍穹的怒号。
当那风终于满满安静下来,当那击打的沙沙的声终于悄悄减轻的时候,我一把将身上已经变的沉重的斗篷一把掀开,哗啦啦如同从沙洞里窜了出来一样,我身侧,已经堆积了高高的沙丘。
刚刚的风沙如同是场梦幻,日近黄昏,长河落日的凄徨如同一抹重彩的油画,将浓浓的自然奇观毫不掩饰地展现在我的眼前。
轩缈旷远的黄沙如同蜿蜒起伏的弧线,循序跌宕在我眼前,无边无垠,一线长天与地相连,承托着一轮蒸腾硕大的黄日,整个天地,都是一卷层层叠进的黄。
远方浮移着幻象,如同海市蜃楼,浮游幻惑,近处,苍凉迷茫,毫无生机。
我这是在什么方向?四周没有任何标志,我无法判断出身在何处,也无法弄清,斯拓雅和塔塔到底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去找两个人?他们又是走到了哪里?
这里没有建筑,应该不会怎么快就不见了啊?
我赶紧摸身上,还好,要紧的家当我随身揣着,我从怀里掏出个绣包,取出个针来,用绳子系在中间,在那绣包的绸缎上朝一个方向磨了会,拿着绳子垂下它任其自由晃动。
这样自由转动后,等他静止下来,我找到这里北极的方向,结合着落日的方位,我多少确定了我曾经要走的方向,可是,当我要迈动步子的时候,却又有些犹豫了。
我是该就自己走呢,还是该去找找那两个人?
我是恨斯拓雅,不过塔塔呢?那可是个孩子啊!
我望望苍茫黄沙,突然慨叹了一声,我怎么就无法狠下心来做件事呢?
无奈迈步,却将针重新插进了包里,放好。
“塔塔,塔塔!”我开始边走边喊起来。
在这样一个空旷的没边的地方喊一个人,我觉得有些没底,可是,我想,他应该不会跑得很远才对,刚刚是什么东西吓到了他,斯拓雅追得很快,应该不会冲出去很远。
可是我在方圆几里的地方走了一圈,却愣是没有看到和听到任何人和回音,这可真是奇了。
我又走回原地,气喘吁吁坐下来,日头已经只有一线弧了,依然是天地独我一人。
难道两个人被沙埋了么?
我胡思乱想间,却听到一个很小很细的声音传来:“千静扎旺罗,千静扎旺罗!”
我几乎以为我幻听了,猛地跳起来,四下张望,却仍是一片沙漠,哪里有人?
再细听,居然让我听到几声悠远而孤独的狼嚎声,带着凄厉的啸拖长了尾音,仿佛呜咽仿佛哀泣。
好象是从地下传来的?
我立刻趴下听,果然就在不远处的地下,我顺着声音几乎用爬的手脚并用,才没有爬多远,就觉得脚下一空,居然踏空整个人跌了下去!
一刹那我以为遇上了流沙,就好比沼泽地的泥潭,陷入了,就没有生还的机会了,可是,我的身体陷落的极快,那不是流沙吞噬的方式,而是直接的跌落。
扑通一声,我跌了个七荤八素,好在我身上皮袄厚实,没有断腿,可是也让我疼的眦牙咧嘴。
等我疼过了,才发现我居然是在一个洞里,确切的说,是个被踩空的屋顶,残破的顶还有一线亮光,屁股下,居然是木地板!
我还没仔细看四周的环境,就被又传来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千静扎旺罗!”这回,很清楚了,就在我身边不远处,等我适应了黑暗看去,离我几步远的地方,赫然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塔塔,另一个,正是斯拓雅!那头巨大的黑狼就在斯拓雅身边,低头拱着斯拓雅,发出好象孩子般的哭泣声。
然而斯拓雅却一动不动的,好似死了一般!
这个念头吓了我一跳,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害怕,但是我本能的站起来,几步走到塔塔面前,先上下摸索了下塔塔:“塔塔,你没事么?”
塔塔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到了我怀里:“我不知道会有那么多那么多的蝎子,我吓坏了,我就想甩开那些东西,可是却怎么也甩不掉,它要来蛰我,所以我才会跳起来,我没想到会害了阿礼达,怎么办,我害死阿礼达了!”
我抱住哇哇大哭的塔塔,总算明白他刚刚为什么突然大叫着跳起来,对一个小孩来说,沙漠蝎子确实有些可怕,可是,他害死斯拓雅了么?
我有些不相信,但又有些不敢去证实,我又想这恶魔死,却又有些怕他死了,毕竟,我觉得他对塔塔真不错,这样说来,他该罪不至死,至少,不该死在这地方!
我哄着塔塔,拍着他:“好了,塔塔,别哭,别哭,让我看看大且渠,也许他还没事呢,来,你先靠一会好么!”
我扶着他靠到墙边,看他哭的有力的很,我确定至少他没什么大事,然后,我才小心翼翼走到斯拓雅面前,吸了口起,蹲下来,手触上了一动不动的斯拓雅的颈脖!
呼!我长出了口气,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他的脉搏搏动明显,他活着。
那头狼看着我,眼里有一抹哀伤,居然没有刚刚的冰冷,只是看着我,呜呜地叫了声,露了露獠牙。
我看着它,狼是极其聪明的动物,我觉得他和斯拓雅的关系非常亲密,虽然这在别人眼里有些奇怪,但我听过甚至看到过狼人,确切的说,是研究狼并和狼生存在一起的人。
当然,那是在我那个时代,狼要灭绝的时代,有人致力于解救狼这个种族,和现在的情形不同,但是根据我的经验,这狼和人能如此亲密,他一定认为斯拓雅是它的同族,我如果不伤害他,它也不会攻击我:“我要看看他有什么地方受伤了,你能让我看看它的伤么?”
我试图和它沟通,这头狼似乎通着人性,居然后退了一步,让出遮住了的斯拓雅。
我将斯拓雅前倾的身子往后摆,这才露出他那张美的不象话的脸。
就着头顶还余的一点光线,我发现他那本来白的如同冰雪的脸居然透着一种青灰,口唇微绀,明显是中毒了的样子。
我扯开斯拓雅的衣服,露出他光滑的上身,细细查看,才在他手上和左肋处各看到好多个血点,是什么东西蛰过的痕迹。
塔塔刚刚说过,他是为了躲避沙漠蝎子跳起来的,我想,也许躲藏的地方正好是蝎子的巢穴,被沙尘暴惊扰爬出来,却正好到了塔塔身边,我记得塔塔尖叫时斯拓雅曾拽了什么东西甩开,也许正是将爬到塔塔身上的蝎子拽开,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被蛰到的。
要知道,蝎子越惊扰越会蛰人,这斯拓雅应该知道,但是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了,我觉得,就这点看,他对塔塔真是好!
“千静扎旺罗,阿礼达还,还,还好么?”塔塔虽然不怕这狼,但是却也不敢接近它,只有在一边干着急,又怎么也说不出口死字,别扭了半天才问道。
我看看那几处红肿,轻轻吁口气道:“别怕,没事的,只是一时被蛰的多了昏过去而已,不碍事!”蝎子的毒甚少能毒死人,能引起神经性麻痹的已经挺厉害了,这些蝎子应该不是剧毒的,就是蛰的多了一时让人的肝脏排不了毒而已。
不过,安全起见,我还是要处理下伤口,我拿出把小刀,轻轻割开几处伤口,让有些暗沉的血流出来,有凝住的用口奋力吸了吸,让血流快些,很快,血鲜红了些,我又拿出贴身的水囊,将几处大的伤口清洗了一下。
直到伤口处皮肉泛淡,我才停手,毕竟水是沙漠的生命依靠,不能浪费,我身上已经没有多少水源了。
舌头有些麻,看来确实是麻痹神经的毒,不过毒性不强。
做好这些,我扶斯拓雅躺下,才仔细打量起所谓的地洞来。
这实在是个奇怪的地方,与其说是地洞,不如说是个房间,还是典型的木制结构的房屋,而不是草原里常见的帐包。
有几件简陋的家具,都已经蒙了尘,灰扑扑的,地板上也是,全是沙土,显然已经在地下很久了,在我前方几步远,有个门,我走过去,去推门,神奇地真让我推开了。
更神奇的是,外面居然还有条长长的走廊道,头顶,还是木制的檐,不过,却有后期加固过的痕迹,我试着走了段,黑漆漆的,看不到头,却显然还连着一些建筑,头顶都有加固过的房梁。
这里像是个简陋的地下城。
我不敢走太远,只有先退回来从长计议,毕竟还有两个人,而且,从上面走,显然是不可能了。
等我回到小屋,看到塔塔正抱着斯拓雅,显然他已经清醒,正在安慰哭得如同个小猫的塔塔。那头黑狼卧在一边,老神在在的样子,看到我来,呜了一声。
斯拓雅似乎明白它的意思,他抬眼,外面大概已经是晚上了,屋子里一片黑暗,但是在他抬头的一刹那,我依然感受到了那双猫儿眼里透出的绿芒。
一百二 出洞
我心微微抖了下,虽然我觉得我现在没有必要惧怕一个有伤在身的恶魔,可是,我依然感觉到一点点余威犹存的恐惧。
我努力不去看那双在黑暗里犹如窥视猎物的猛兽的眼,将水囊递上去道:“喝些水吧,大且渠,我刚刚去探看了下,外面似乎是个地下城,也许我们可以从那里走出去!”
我递出去的手几乎要挂酸了,才得到某人的回应,他拿过我的水囊,却没有直接给自己,而是递给塔塔:“塔塔,喝些水,一会我去找路,你先歇会儿!”
在如此狭小黑暗的地方,他沙哑诡异的声音犹如恶鬼,可是语调却出奇的温柔,塔塔抽抽搭搭的哽噎着,将水接过来喝,斯拓雅却站了起来,慢慢走到我面前,却对着塔塔道:“塔塔,你在这里等着,别乱跑,知道么?我让猊猡陪着你!”
“恩!”塔塔似乎对这位阿礼达是言听计从,乖乖应着,靠上墙。
他又吩咐那头狼,口里发出奇怪的嚎叫,然后道:“坐下!”那头狼很听话地盘踞在塔塔几步远处,卧下了。
斯拓雅这才对着我冷冷道:“跟爷一起去探路!”
他的声音并没有平日的威慑,但是冷淡的口吻却没有我拒绝的余地,我没有作声,只是将怀里一块干肉递给塔塔:“塔塔,你先吃着!”
塔塔很高兴地接过来,斯拓雅这回倒没有表示任何不满,耐心等我递上肉,才开步走出去。
我一瘸一拐跟着,嚓地点亮了一个火镰子。
一抹幽暗的光,在漆黑的走廊里延伸出一点点光亮来,却并未增加多少明亮度,反倒是多了点诡异,尤其身边还有个跟鬼有的一比的恶魔。
很长时间,我都低头看着昏暗的光芒下蠕动的影子,无声地走在斯拓雅的身边不足几寸远,沉默。
这条长廊似乎也很长,长的有些让人心慌。
“为什么不抛下塔塔走?”斯拓雅那磨刀石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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