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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6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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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将幼麒麟先送进青龙塔中,也方便与诸修动手,却见幼麒麟伸出一只手来,与自己掌心一触。
只此一触,原承天的脑海中立时浮出数段符文来,而这符文神妙之极,也不需原承天领悟钻研,这符文中的妙意就深深刻在心中,好似经年学过的一般。
而这符文就是那阵旗的运用之法了,此阵名叫麒麟阵,本是麒麟诞生之初,由天地生出八面阵旗随护左右,以保幼麒麟安然长成。天地唯麒麟这一对瑞兽而已,故而天地对麒麟的护卫之周,也超乎寻常,想来除了麒麟之外,也就只有四神方有这般福缘了。
麒麟阵共有八名阵旗,雄雌各有四面,原承怀中这只幼麒麟应为雄麒,若想凑齐八面阵旗,唯有寻到幼麟再说。
原承天既得阵旗,心中跃跃欲试,要一试这阵法威能,而他刚才连施法宝妙术,已将六名百族修士惊得连连后退,于是向前跨了数步,如履平地一般,就进入到阵法之中。
百族诸修刚才虽被原承天打了个措不及防,可原承天毕竟是仙修之士,一旦斗法持久了,又如何能支撑得住,便是刀君魔晋南,也是难以久持的。
两名姬氏修士境界虽高,可刚才被压制得辛苦,真玄心力消耗数倍于对手。因此这六名百族修士若是卷土重来,胜负尚未可知。
但原承天一入这阵法之中,百族诸修心中就叫了一声苦,刚才六修围着这阵法斗了半日,也未能攻得进去,如今又添了这许多强力对手,今日怕是讨不得好去了。
其他修士也就罢了,见此情形,知道今日难有好结果,倒不如就此退去,可是那布袋修士心痛自家法宝,自肯就此离去?百族修士虽号称多宝,可这口布袋着实不同寻常,又怎能舍得轻易放弃?
见这布袋修士伸手在头顶上一拍,一道青光冲出,此修身形就长高了一尺,再一躬身挺直,身子便高了一丈。顿时就成了一名二丈高的巨人。
此修身上的法袍哪里经得住身形这般暴涨,早被撑成丝丝条条,而瞧这布袋修士,则是面目狰狞,青筋暴跳,只有三分人形,倒有七份凶兽之状。
诸修见到布袋修士动用肉身功法,皆大呼道:“不可。”
布袋修士双目红光大射,瞧来已有几分疯狂,哪里理会诸修的劝止,大步向前,就冲着原承天冲来。他每走一步,就激起一波惊天灵压,原承天身周的四面阵旗好似被狂风吹动,旗面笔直的伸了出去,猎猎作响。
原承天见到布袋修士身上一块块小山状的肌肉,心知这功法非同小可,法则的力量虽然远超蛮力,可如今双方的境界本就相差甚多,这阵法的威能未必就能及得上布袋修士的兽化之术了。
原承天忙将幼麒刚授的法诀掐在手中,立定阵旗之中,将这法诀缓缓放出,四面阵旗也就不再随灵压的波动摆动不休,阵中光芒一时大盛。
但随着布袋修士步步近前,那阵旗复又摇晃起来,原承天虽然连施三道法诀,仍是弹压不住。
就见布袋修士一步抢到,伸出巨大的拳头,就向一面阵旗抓来,这阵旗若是他拔了去,这阵法又如何维持?可此时原承天已有力不从之感了。
原来他刚才连施法宝妙术,瞧起来局面大占优势,可因对手甚多甚强,那真玄和神识的消耗也比往日多了数倍,这也是跨界对敌最大的难处了。
好在这座麒麟阵是天授妙术,就算原承天安坐阵中不动,其阵法一旦被人触及,也会自动生出应对之法,就将见阵旗急急一晃,晃出一道道光晕来。
这光晕触到布袋修士身上,布袋修士身躯一阵扭动,身上的法袍更是残破了。若非布袋修士这项肉身功法将身躯修得如铁似钢,只这道光晕就可将其肉身摧毁。
布袋修士深吸一口气,手臂忽的再次涨大一圈,这其实已是魔界的法术,是将全身功力聚于一臂,此臂力量之强,只怕已超百岳之力。
原承天知道这一拳下来,这阵旗怕是难以支撑了,而这修士强运如此巨力,自身亦是受损不小,简单来说,布袋修士用此功法,那是寅吃卯粮,饮鸩止渴,大违仙修之道,如何能不身受其害?
原承天不由叹道:“争强好胜,却又何苦?”手中虽掐定了紫罗天雷诀,却不忍心再发出,而是将空中的锁字诀与持字诀一收,那口布袋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地面飘落下去。
布袋修士正欲发力去拔阵旗,忽见那布袋落下,便是一呆,奈何其兽化之后,灵慧就有些迟钝,一些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巨臂依然顺势击下,将那面阵旗握在手中。
他的百族同伴急忙喝道:“兄弟,速速收了法宝再说。”知道布袋修士神识不清,只盼用这法宝二字,将他尽快的惊醒过来。
布袋修士灵识中已有一丝清明,可这丝清明却怎能御控得住这具兽化之躯,当下已是身心不一,心中知道这阵旗拔不得,可巨手已然开始发力了。
原承天心中道:“我此次长途奔袭,一下是保周孝武安全,二来是要护得幼麒周全,既然这两个目的已经达到,又何必与他斤斤计较?”
他刚才被幼麒传了阵法,自然知道收阵之法,于是在阵法将法诀一收,那面阵旗再无法力加持,被布袋修士不费吹灰之力,就拔了出去。
见到此景,除了布袋修士浑浑噩噩之外,其他百族修士,皆是目瞪口呆,诸修心中明白,那阵法若不及时收起,布袋修士强自与阵法相抗,必定是两败俱伤。
可原承天与诸修相斗多时,又因身为周氏暂执事,那与百族修士是势不两立了,就算趁机诛杀百族诸修,在他人看来,也是理所当然。
哪知道原承天还布袋法宝在前,收阵法于后,凡此种种,皆是怕伤了布袋修士罢了。若以布袋修士之举与原承天的行为相比,岂不是羞杀了人。
就在布袋修士拔出阵旗的一刹那间,其他五位百族修士同时低下头来,这是因心中羞愧难当,又怎好意思去瞧原承天?
布袋修士持旗在手,目光又瞧见空中飘落的心爱法宝,忙伸手夺过去,死死的握在手中,那心中也就渐渐明白过来。
原承天收了三旗,也不说话,只是瞧着布袋修士,微笑不语。
布袋修士身上一阵乱响,兽化之术终于是收了,很快还原成刚才模样,只是身上的道袍却是不忍卒睹了。
身边一位同伴忙取了件法袍,替布袋修士披上,也不说话,只是目光在布袋修士手中的阵旗一扫。
便是这时,金偶抖手掷出刚才夺的三件法宝来,笑道:“诸位道友,还请收了各自法宝。”
那三件法宝祭在空中,在那嗡嗡作响,可百族修士怎好意思去取,只管齐刷刷的瞧着布袋修士。
布袋修士神智渐明,缓缓叹了口气,道:“这位道友,在下修行数百年,以往听到以德服人四字,只当笑谈,哪知道今日一睹道友大德,才知道,才知道……”将手中阵旗慢慢祭到空中。
第1073章是生是死两傍徨
原承天将阵旗收了,另三名百族修士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法宝也收了回去,正想转身,忽听身后传来切齿之声:“诸位道友,当真想这么走了吗?”
百族诸修回头瞧去,那说话之人正是周孝武,诸修不由面色惨然,此事若想就此罢了,只怕是痴人说梦了。
周孝武面色苍白,森然道:“我周氏代执事固然为大德之修,就算力压诸位道友,也不肯恃强为胜,平白夺你等的法宝,伤损你等的修为。只可惜在下好友却死在诸修手中,这笔账该怎样算来?代执事刚才给了你等一个公道,你等也需还我一个公道。”
说到这里时,那持塔修士面上汗水浃然而下,看来那周孝彰的死定是与他有关了。
说来修士间夺宝杀人,虽说有违昊天仙修界道义,可又有几人在意过?是以这昊天仙修界也如凡界一般,仍是弱肉强食。
在昊天界中,真正严守仙修道义者,唯有苏姬元扬等四族以及禅修罢了。这也是因四族与实力强横,等闲修士也不敢去招惹,而四族修士的一举一动,皆被昊天诸修瞧在眼中,自是不敢轻动杀伐,以免堕了四族的名声。
而禅修之士,又是最不肯惹事的,又不与诸修夺宝逐利,平日自然是冲突甚少。
除此之外,虽亦有不少大德之修,行事慈悲有序,可也是屈指可数,怎成气候?因此百族修士先前诛杀了周孝彰,也浑然没放在心上,若非周孝武提醒,哪里能记得这桩事。
而若换了刚才,就算抬手将周孝武杀了,也是微不足道之事,怎奈偏偏有个原承天插手,这件事就变得微妙起来。
既有原承天施德在先,百族修士便隐隐觉得,今日若是不遵仙修道义,仍是像以往那般恃强为胜,心里就别扭万分。说来这大德之士平时里因不曾遇见,谁也没将其放在心中,如今遇上了,就发现那德行的力量好不强大,若是执意去违拗了,心中怎会自在?
由此看来,说那人身最近道体,倒也不是妄言,以六名百族修士的行径瞧来,人身本就心存善念,只因世间蒙昧,将这善念掩住了,自家也就浑然不觉,如今忽被催发,又怎可忽略?
布袋修士受惠最多,心中便忖道:“今日之事却是为难。”
若是将持塔修士交出去,来个以命抵命,百族诸修自是万万不肯,可若是翻脸无情,再来一场斗法,又着实做不出来。
百族诸修心中想了半日,也想不出有何妙策应付今日之事,正在心中盘恒之际,持塔修士长叹道:“罢了,大不了我还他一命便是。”
这话说将出来,不光是周孝武以及二姬吃了一惊,就连持塔修士的五位同伴,也是惊叹不已,忖道:“今日怎就落到这步田地?”
二姬毕竟境界最高,深思之下,心中已有几分明白,心道:“今日这六修是被原道友的行动震住了,也不好耍赖逞强,嘿嘿,我倒要瞧瞧,原承天又如何处置此事,难不成真的以命抵命?瞧他刚才连对手的修为都不肯损伤,又如何肯取人性命?可若不杀了这持塔修士,又该如何向周孝武交待。”
初时二姬心中尚存一丝兴灾乐祸这意,这是因为一直都是将原承天视为对手,可想到艰深处,也替原承天为难起来。只因此着实不知该如何处理。
原承天见诸修的目光都瞧在自己身上,心中不免一叹,只因自己此刻说话可轻忽不得,而目前这种微妙的局面下,自己一句话,说不定就断送了一条性命。
好在他对此事心中已有成算,便缓缓道:“俗语常说人命关天,一来是说人命一事,比天还大,世间诸多纷争,皆因人命而起,是以任何事都大不过人命去。”
一名姬姓修士点头道“此言甚是。”
原承天道:“二来,既然人之性命贵重无比,谁又能擅自夺了去?故而唯有天地方有此权罢了,只可惜天何言哉,地何言哉?若是天地不言,又该如何定夺。”
那姬姓修士先前也没想到这一点,闻言也是倒吸一口冷气,道:“这么说来,此事着实是难了。”
原承天肃容道:“世间法度,固由天定,可其中细则,却是世人怀敬畏天地之心,依世俗人情而拟,说来亦在人为。因此这位道友既然伤人性命,那便要有个说法了,至于谁来权来道出这个说法,倒也有些讲究。”
诸修闻听此言,皆是肃然起敬,心中道:“昔日谁会去想这个事体,可如今听来,却是字字有理,果然人命不可轻诛,可若是触犯了这个法度,却该由谁来定夺生死?”
原承天目光如电,一扫诸修神色,再次缓缓道:“这世间原有‘报仇’二字,以在下想来,或是那先贤大德忖度天地之心,定出了这条法则,想来既有这此种说法,那么世人若替亲友报仇,诸位应该是无话可说了。”
持塔修士叹道:“道友之言甚是,那周孝武既然是周孝彰的亲友,若是由他来替周孝彰报仇,倒也最合适不过了。孝武道友,只管来。”
原承天沉声道:“道友心中已决?”
持塔修士道:“若是依我往日脾气,个把条性命怎会在意,可今日被大修触动心肠,顿悟已非,便觉得自家的性命固是要紧,可天地间的法度,却更是违拗不得,我心已决,但请道友取剑来诛。”
原承天缓缓点头,转向周孝武道:“仁兄,这位百族道友既然杀了孝武,论理当诛,而此间也唯有仁兄可替孝彰道友报仇。此人这条性命,如今便在你手,若他食言而肥,在下定然不会袖手,少不得要替你行个公道。”
周孝武刚才虽然说出来替周孝彰报仇,那也只是心中义愤罢了,哪知诸修被原承天正气所夺,一时间触动心肠,持塔修士真的肯挺身而出,伸颈就戮,因此见到持塔修士闭目而立,反倒心中慌忙起来,一时间手足无措。
持塔修士哈哈大笑道:“孝武道友,难不成不想替你家兄弟报仇,我便站在这里,若是稍动一动,就是天诛地灭。”说到最后,则收了笑容,神情庄重之极。
原承天便将手的无锋之剑递到周孝武手中,却是一言不发,只因他知道周孝武此刻心情动荡,最易被人言语所诱,若是他人替他定了主意,那就不是周孝武的本意了。
而原承天虽认为天地或将诛杀持塔修士之权交予周孝武手中,可真正的主意,仍是由天地定夺,而天地究竟何意?其实就是周孝武的本心了。
这其中的奥如之处,亦难对人分说明白。
周孝武持着无锋在手,手腕忽的抖动起来,他先前想到周孝彰之死,自是意愤填膺,恨不得将持塔修士诛之而后快,可如今持塔修士真的引颈就戮了,却又反倒迟疑起来。
只因人之性命,委实事关重大,人在义愤之时,固然可以不计后果,可真正起意杀人,却又何其之难。
周孝持剑在手,一步步走向持塔修士,诸修见他面部神色变化无常,心中也是暗叹不已,明白周孝武此刻定是天人交战,无论做出怎样的决定,都是极不容易了。
持塔修士负手而立,果然是纹丝不动,若说他心中惶恐,其实瞧来倒也从容,若说他毫无惧意,可又何必将双目闭的紧紧?
周孝武喃喃道:“孝彰,你与我同修仙道,共计三百余年,至今思来,这三百年每件事,都牢牢的记在心中,怎有一日忘怀。你仙基虽略强于我,只可惜性子略显软弱了,修行起来,也常有畏难之意,或许正因此故,今日你才会走在我的面前。”
说到这里,长叹一声,泪水就流将下来。
持塔修士叹道:“三百年交情,也的确有资格替他报仇了。”
周孝武并不理会,又低声道:“此次偶得灵兽,又听到族中新来了位大德之修主持大局,你我都好不欢喜,只盼能将这灵兽安然送回族中,你我也好优哉林下,同修仙修妙道,哪知道你却因执意护着我,遂遭他人毒手。”
持塔修士嘿嘿笑了一声,复又长叹起来,当初的情景,就如周孝武说的那般,周孝彰为护周孝武,以一人之力挡住了六修,只盼能让周孝武有机会逃回族中,只可惜却是螳臂挡车,纵是牺牲了一条性命,也换不来周孝武的一丝生机。
周孝武将无锋剑缓缓送到持塔修士心口,咬牙道:“道友,你我往日无怨,却因贪图我怀中灵兽,执意杀了我孝彰兄弟,此刻我若要杀你,岂不是天道循环,因果注定,你可曾后悔吗?”
持塔修士微微一笑道:“若说后悔,也是后悔,若说不悔,也是无悔。”
周孝武道:“此话如何说?”
持塔修士叫道:“若知你杀个人也这般犹犹豫豫,我刚才何必答应了承天大修,此事着实后悔,至于杀了孝彰道友,既然已经做下,又怎会后悔!”
周孝武叫道:“可恼。”无锋剑振臂而出,直奔持塔修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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