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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簟凉-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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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却欢姑姑对着他这么回忆的时候,君子看着无齿的妹妹泪流满面的想:他的人生,在他五个月的时候就被这个无齿之徒给扭转了。原来他们之间的梁子早就结下了。
从此,君诀从他才五个月的时候就开始一直反反复复的说着那句话。直到他一岁了,学会说话,跌跌撞撞的扑到临池跟前大大的拥抱临池已经六个月了胀鼓鼓的肚子,开口说出他人生中说出的第一句话:“妹妹。”
当时君彦鎏一个踉跄,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悲愤了,这活脱脱的一个第二代洛景行嘛!而临池讶异过后异常开心,一是因为看到她的孩子是如此的团结友爱,二是因为她喜欢女孩儿,希望这一胎是个女孩儿。临池笑眯眯的摸着君诀的头顶,笑得欣慰。
在君彦鎏温柔的喂才怀有一个月身孕的临池喝鸡汤的时候,京城这边有信使带着噩耗马不停蹄的向宁南奔来。春寒料峭,骤雨初歇,潮湿的青石板路上只见桃花花瓣凌乱散落其中,一派艳丽却透着难掩的颓败。“嗒嗒”的马蹄声混夹着凛冽呼啸的风声,由远而近,逐渐清晰,又飞快的驰去,渐渐模糊。这次的信使是君如玉的心腹,他没有先去找安易长公主或者宁南世子甄尤鋈,而是到甄府直接找君彦鎏与临池。
“君老夫人,去了。”
君彦鎏几乎快要将信给揉碎,临池担忧的看着君彦鎏,垂首不言。
在临池在君府那苦涩的三年里,君老妇人待她是极好的。临池与君老妇人不过相处了几年,心里已难过如此,更何况君彦鎏呢?君彦鎏从小无母,是君老夫人将他带大的。可是老夫人去了,他们却不能看她最后一眼。
临池上前握住君彦鎏的手,坚定的道:“我们回去吧!”
君彦鎏微笑:“好。”
信使留下,等他们一同上京。却欢砚台很兴奋,开始忙碌的收拾行李,这里再好过得在舒适,也不是自己的家;宣纸眼含泪水忍辱负重悲壮不已的向冷漠的君子和淡定的君诀走进,做好了被玩弄的牺牲。两个小鬼头越大,就越精灵越可恶,堪与恶魔齐名,除了在临池和却欢面前十分乖巧可爱,君彦鎏他们简直是避之不及。
什么都准备好了,就在迈出甄府大门的前一刻,傅安澜来了。
傅安澜、君彦鎏和临池三人在屋子里谈话,其他人着急的在门外踱着步。
“你们这时候进京只是死路一条。”傅安澜淡淡的说道,眉眼冷然,“皇上突然大开杀戒凡是与他作对的臣子皆已被抄家灭门。”她抬眸瞥了他们一眼,“你们还想自己找上门去送死?”
“我爹呢?”临池急急问道。
“洛首辅已经被削职了,只是布衣百姓一名而已。”傅安澜说道,瞅了眼镇定冷静的君彦鎏,勾唇:“君大人不紧张君丞相的死活吗?”
君彦鎏含笑:“既然长公主能够如此冷静的告诉我们这个消息,想必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与对策。若臣所料不错,家父与岳父他们在事发之前已经被长公主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了,说不定,”他笑意盈盈的看着傅安澜,“此刻已在前往宁南的路上。”他顿了下,突低声,“臣想,皇上这次突然屠杀大臣,也与长公主脱不了干系吧!”
傅安澜淡定的抚了抚袖角,眉梢眼角带着点点笑意,“君大人,这种帽子可不要轻易的往别人的脑袋上扣。”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四两拨千斤,挥挥衣袖一切如浮云散去。
“是,多谢长公主教训。”君彦鎏后退一步,敛袖施礼。
傅安澜走后,君彦鎏出去,看着门外眼巴巴看着他的一干人,刚才还轻松的笑意顿时卸下,他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我们走不了了。”
临池安静的站在君彦鎏旁边,除了最开始问了一句洛争的安危,就一直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君彦鎏此时要做的事太多了,实在顾不上临池,吩咐却欢好好照顾临池后便带着砚台出门办事去了。
临池坐在床沿,瞧了眼紧张兮兮的却欢,好笑的说道:“我没事。”她叹气,“我只是在想,这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爹爹、公公、彦鎏还有哥哥,我真怕他们出什么事儿。”
“小姐你就放心吧,老爷君丞相姑爷大公子他们吉人自有天相,有老天爷保佑着呢!”却欢笑着安慰,“小姐,这次他们来宁南,您不就可以见着夫人了。”
却欢不说她还真没想起,“对呀!”临池喜笑颜开,“我怎么忘了呢,娘,娘。。。”她紧张的搓着手,不知所措,心里忐忑不安。
却欢将君子君诀放在床上临池身旁,“小姐,凡是随遇而安即好。”
随遇而安,随遇而安,随遇而安。。。临池反复的念着,慢慢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这边临池的心是平静了,可京城那边还乱着呢!
皇上突然狂性大发,一个不注意,不止自己的脑袋要搬家,全家人的脑袋都得搬家,一时间人人自危,连那些属于皇帝心腹的大臣也开始思考:自己真的跟对人了吗?傅安稚的脑子也没有坏得很糟糕,起码那些被抄家了的大臣都给安了一个很合理的名头,以免引起百姓恐慌。不过就算安了又如何?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人的地方就有谣言,最后,还是给扩散出去了。
甄尤渊怀孕不到四个月,再加上她很瘦,故肚子不是很明显。她挥手退下众人,宫女太监鱼贯而出,偌大的上书房只剩她与傅安稚,显得十分的空旷。玄黑的地板光澄明亮,她看着地上自己的倒影,放慢了步伐,脚步声尽量放轻的一步步走近阖眸躺在椅子上的傅安稚。
“是谁?”他突然怒呵。
“皇上,是臣妾。”甄尤渊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大跳,抚着怦怦直跳的心小声回答道。
傅安稚松了口气,声音也温柔了许多,“原来是皇后啊!”
甄尤渊看着满脸倦容的傅安稚,心底微叹,“皇上,您好好歇息一下吧,别拖垮了身子呀!”她手中是一个描着金边的彩釉瓷盅,“皇上,这是臣妾让御膳房熬的汤,您喝点吧,补补身子。臣妾看着。。。心疼。”她拾着素巾低头拭着眼角,一脸的心疼不舍。
后宫果然是个锻炼人的好地方。甄尤渊进宫几个月,除了才开始她的心还在外面,只知道算计临池,方贵嫔小产、临池君彦鎏走了、她怀孕后,甄贵太妃又特地训了她一通,她的心也渐渐收回来了。后宫的尔虞我诈阴谋阳谋不属于朝堂,甄尤渊要想立足,建立自己皇后的威信,除了要靠甄贵太妃和皇上之外,也需要自己的努力。
现在再回头想想当初的自己,真是荒唐可笑的紧。甄尤渊忍不住嗤笑,如今的自己,该是有力与临池一比了吧?可惜,现在她却再也没了那份心情。
“皇后且宽心,朕无碍。”傅安稚柔声安慰美人,目光落到甄尤渊手中的描金彩釉瓷盅上,不由得抿唇,“皇姐还在宫中时,最爱用的便是这描金彩釉瓷盏。”那时,他与皇姐的关系,还是很好的吧!他轻咳几声,想起傅安澜给他的那封信,那熟悉的端庄雍容的字迹却刺痛了他的眼,他仿佛可以看见她秀雅清致的脸上端庄雍容的笑意,眉目淡然嘴角轻扬,一派沉稳大气。
“皇上您怎么了?”
“你退下吧!”傅安稚咬牙,努力温声道。
甄尤渊不解,却也顺从的出去,顺手关上了门。厚实的桃木门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重的“吱吱”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傅安稚突然放声大笑:“皇姐啊皇姐,我以为,只要我努力,就一定可以胜过你。没想到,我根本连机会都没有。从头到尾,不过是你一时兴起的游戏而已。”
凌乱的书案上,放了一封信,里面是庄太后怀他的日期和先皇临幸后宫的簿子,还有其他东西;那些东西,被称之为,证据。在先皇留宿庄太后让庄太后怀孕的那夜的记录,如果仔细看,可以看出修改的痕迹傅安稚,根本就不是皇室血脉。
因为傅安稚从来不是威胁,所以她扶他上皇位,因为她可以随时将他拉下马。如果这次她没有成功,那么她也顾不得什么丑闻了,只好揭开傅安稚的身份。因为她的威胁从来只有傅安裴一个,所以才会即使让一个跟皇室、跟傅家、跟她毫无关系的人上皇位,也不肯让真正的皇室血脉的人上皇位,因为傅安裴一旦成为皇帝她恐怕也离落马不远了。
向来高傲尊贵,大权在握的她,怎么可以忍受这种事情的发生呢?
先皇对先后极为钟情,虽无法让后宫只有先后一人,却可以决定自己在那里过夜,于是甚少留宿后宫………留宿后宫一般也固定在甄贵太妃和庄太后那里。即使如此,妩媚年轻的庄太后还是不满足,忍受不了这等寂寞。
从小,秦素就告诫安澜要小心傅安裴,却从来没说过要提防傅安稚的话,而且对傅安稚甚是宽容厚待。育有皇子且素来气焰嚣张的庄修容位分没有被抬得很高,却从来不曾跑到皇后娘娘面前理论,而且连甄贵妃都不放在眼里却对皇后娘娘唯唯诺诺。
安澜以前一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后来,总算是知道了。她问母后:“你为什么要帮庄修容?”
秦素笑着回答:“这于皇室,不是什么好事,若闹开了传出去,只会给皇室抹黑,添一笔丑闻罢了。而且。。。”她乌黑的眸子黯淡,“你父皇留宿后宫一般只在甄贵妃和她那里,她若没了,岂不是让甄贵妃一人独大?”
“可以让父皇去其他妃嫔那里呀!”
“傻丫头,你父皇就是瞧不上那些世家大臣的女儿,想挫挫他们的锐气,才宠幸一个父亲只是个小官的庄修容。”秦素笑道,漂亮的眼睛里确实一点笑意也无,“至于甄贵妃,那又不一样了。甄家和宁南王府的面子,你父皇还是要给的。”
她似懂非懂的点头,看着柔弱美丽,天真雍容的母后,笑了。在这后宫,最不像能适应后宫、能活得最好的人,偏偏是最适应后宫、活得最好的人。与皇帝站得最近的人,不是心贴得最近的人,心贴得近的人都在井里。可是,她的母后,与她的父皇不止心贴得近,也站得最近。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无聊了,给大家看三个洛景行和钟不离的小剧场好了,那个时候洛景行和钟不离还没有相亲相爱。
小剧场1:【前奏:钟不离一直盯着洛景行看】
洛景行'郁闷':你在看什么?
钟不离'邪恶':我在看你菊花。
洛景行'无语':。。。
小剧场2:【前奏:钟不离继续盯着洛景行看】
洛景行'纠结':你还在看我菊花?
钟不离'惊悚':你有这种东西吗?
洛景行'吐血':。。。
小剧场3:【前奏:钟不离还是盯着洛景行看】
洛景行'怒火':你在看什么?
钟不离'羞涩':我在看你菊花。
洛景行'郁闷':我有这种东西吗?
钟不离'温柔':我用黄瓜捅捅就有了。
洛景行'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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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乱色春生谁为主【大结局】 。。。
夜正深沉,绣帷低垂,鎏金熏香暖炉的火忽明忽暗,发出噼啪的轻响,几乎快要熄灭。傅安澜疲惫地揉了揉鬓角,眼眶下是一圈淡青的阴影,她半眯着眼胡乱的翻了翻案牍上杂乱繁多的书信,重重的吐气。探首望了望窗外,月只剩一个细细的妩媚的弧度。
傅安澜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檀木盒子,打开,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看着黑檀木子里以白缎为底放着一枚半掌大的深褐色的雕琢展翅高飞昂然傲立的凤凰………掌控六卫的玺印,也是,皇后之印。
谁也不会想到,传闻中在先皇后手中时期就消失不见了的凤印,竟在她这里。
五年前,傅安稚已登基两年,这两年来傅安澜与傅安稚一直如履薄冰,虽然傅安澜的强制手段表面压制住了众人,但底下的蠢蠢欲动,却也怎么都断绝不了。傅安稚登基之时,由于太后不明,皇后未立,傅安澜便接管下了六卫。为了平人心,傅安澜说过,只要有人找出了凤印,若她是年龄相当的女子,便立为后,若不是年龄相当的女子或是男子,那么后位便是其家族之女的。
后位或许不算什么,但皇后掌控的六卫却令众人垂涎。
虽然凤印早已消失多年,但有那么大的诱惑,众人都跃跃欲试,都开始寻找,却一直无所踪。因而,六卫便也一直归于安易长公主控制。
偌大的房间内空荡荡的,一派沉寂,徐徐燃烧的浓郁的龙诞香混着室内的温暖,让人昏昏欲睡。
“你准备把它拿出来了吗?”傅安澜以为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道清亮脆落带着调侃落入她耳中,如平地惊雷,她瞬间清醒,抬头望向房梁。利落的黑影落下,定睛一眼,一身刺客打扮的傅安裴嘴角噙着戏谑的笑意,依然是条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摸样,纨绔气十足。
傅安澜虚眯了眸子,瞅着他那身夜行衣笑道:“你不是一直说这夜行衣太损你的风度了么?”
傅安裴无奈的扯了扯衣摆,撇唇:“没办法呀,这宁南王府太严了,我倒是想穿常服来着,只是那样的话,等你见到我时我就成箭靶子了。”他眼珠转了转,四周扫视一圈,嬉笑道,“今晚月色正好,如此良辰美景,澜澜你怎一人独在此处,不与你那是天下第一美人儿的相公郎情妾意浓情蜜意呢?须知春宵苦短呐!”
傅安澜冷声一哼,斜眼睨过,傅安裴摸摸鼻子,嘿嘿干笑几声,自讨没趣的瘪瘪嘴。安澜一直冷着脸,傅安裴试图和缓一下气氛,转移话题道:“澜澜,看样子傅安稚撑不了多长时间了。”他对傅安稚直呼全名,冷冷冰冰不带丝毫情感,却亲昵地唤着傅安澜“澜澜”。
她踱步到案后,手中把玩着展翅高飞的凤凰印玺,“你是小看了安稚,还是小看了我?”毕竟是她手把手教出来的,傅安稚没那么容易倒的。
“那你准备怎么做?”傅安裴挑眉。
“等。”安澜专注的看着手中的凤印,勾唇微微一笑。
傅安裴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神色莫名:“澜澜你该不会是心软了吧?呵,也是。毕竟是你手把手教出来的,好歹有些感情。”
傅安澜笑容一滞,面色一凛,她正了正神色,淡漠肃然道:“在我的计划里,傅安稚会死。”
“那就,好。”
元晟六年四月二十日,帝怒,史官石城诛之。
………《史记·元晟本纪》
短短的一句话,揭开了华朝有史以来第一次朝臣反帝。自,古有训:不弑仕大夫,不诛史官。
元晟帝先压世家、提寒臣,又诛谏臣、杀史官,屡屡挑衅古训先人威严,向根深叶茂的世家下挑战书,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且如今又已无安易长公主当他坚固的后盾,一个无所依靠、没有后盾、只有一群自诩高洁清流的名士和初入朝堂的文臣的皇帝,岌岌可危。
这次朝变,史称………“史官之乱”。
元晟六年七月二十日,叛党之首新任内阁首辅王茂、一品骠骑将军刘汉玉被捉拿,满门抄斩九族连诛。其余叛党下狱,待审。关蜀侯玉千刃护驾捉拿叛党,大功,帝甚喜,晋封国公,赐号卫。
………《史记·元晟本纪》
所有人都以为傅安澜会趁这个时候借势进发,可没有………她什么动作都没有,直到结束,都一直安安静静的在宁南王府和甄府的后院与甄尤鋈浓情惬意。
这一场内乱,历时三个月,最终以失败收场。为了确保安全,洛争这一路本就是绕着远路走的,且又走得极慢,待进入了江南地区,已是大半年后了;这时,这场内乱刚刚落下帷幕。
车厢里洛争闭眼安坐不动如山,馥月天意撩起车帘含笑看着窗外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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