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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红烛-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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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太医的脸色瞬间变冷了:“恕老臣难以从命!老臣一直以为娘娘心胸豁达,没想到仍是吃醋捻酸之辈!容妃娘娘品行如何,做臣子的不敢妄议,但好歹她怀的是渊源的龙嗣!娘娘何必要下此毒手呢?”

我苦笑了一下,看来谁都不会把我这个失宠的皇后放在眼里了。昔日对我恭敬万分的茹太医也会当面指责我了。我谅他是为渊源一片忠心,也不责怪他,只是问道:“老太医可曾听说过极乐丹?”

茹太医疑惑地看着我:“娘娘如何知道那毒物?”

我凄然一笑:“皇上如今已服用大量的极乐丹。毒瘾已经很深了!老太医以为,像皇上如今的情况,生下的龙子会是什么样子的?据本宫所知,凡是服用此毒过量者,生下的子嗣非残则痴,或是早夭!”

茹太医的神色凝重起来:“如果真如娘娘所言,容妃的腹中的孩子怕是留不得了!”

“本宫已无他法,只有求茹太医了!”

茹太医叹了口气说:“是老臣错怪娘娘了!娘娘放心,老臣一定会想办法打掉容妃腹中的孩子的!”

我感激地一笑:“那本宫就先行谢过老太医了!不过老太医行事小心些,那容妃能使极乐丹,怕也是个懂药之人。老太医如果有难,本宫是不会安心的!”

茹太医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这有何难?娘娘以为以南贵妃的处事手段会容得下这个孩子?老臣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是啊,我怎么把南嫣给忘记了呢?她现在虽然和朱艾芜联手了,但并不表示她容得下朱艾芜比她早日生下龙子!

第七十九节 施计出宫

 为了掩人耳目,茹太医给我开了一剂补气安神的药。梓桐每日又开始往辰星宫送药了。一日三次,最初那些守门的兵士还会认真的检查,两天后,也不再有疑,只是粗略地看过便让端了进来。

五日后,毓秀宫传来消息,容妃娘娘身子太弱,没能保住龙子!我长长地松了口气。据说南贵妃异常震怒,下令严查此事。我想,南嫣心中一定是笑开了花,如果说有怒,也是怒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比她下手还早吧?只怕她会怀疑到我的头上吧?看来我得小心一点了。如果她对辰星宫起疑,恐怕以后我对与外界的联系就更难了。也许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从那天后,辰星宫里多了几双眼睛在盯着我!红意和禾蕊似乎也发现了异常,但也不也明说。只盼着李纵快快回来,南成和婉和成婚之日再作商议!

我仍是夜夜写上纸条放在桌上,等李放来看。只是自那日起,纸上的头发从来没有动过!失望又引发了新的希望:也许他今夜就会来了呢?新的希望最后还是变成了失望!就这样周而复始地过了十多日。

已是月末了,离婉和大婚还只有八天了,我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李放就快得解脱了!

这天清晨,我照常一口气喝下了梓桐送来的药。碗底却粘着一张小小的纸条!我不动声色地支开一旁的宫人:“去给本宫拿一碗蜂蜜水来,苦死了!”

等到那宫人走开,我马上拆开纸条一看。上面的小字已让药水给浸得快消失了。依希可辨几个字“商相病重”!我把那张纸揉碎了紧紧地捏在手心里,开始怀疑起字条的真实性来。不会是南嫣让人来刺探我的吧?但是,这上面称爹为“商相”,爹早已让南嫣给贬去了太仆寺,不会再叫爹为商相了吧?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字条是爹朝中的好友传来的!他是要通知我,爹病了!看来,这是真的了!我的心一下乱了!病重,重到了什么地步呢?如果只是一般的病,知道我在宫中形如囚犯,也不会给我传消息吧?

不行!我一定得想办法出宫去看一看!爹一定是受不了贬官的打击,再加上朝中的巨变才让他生病的!

可是眼下,我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宫呢?我唯一跟外界的联系就只有茹太医了,可是如此频繁地诏茹太医我怕引起南嫣的警觉!我该如何是好呢?我看着桌上的空药碗,心中顿生一计。

“对不起了,梓桐!”我在心中默念着,趁去取蜂蜜水的宫人还没有回来,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季王府江策,今夜三更入宫!

我迅速地把纸条折好,捏在手心里。我把桌上的药碗大力地摔到了地上。一下子外面的宫女太监全都进来了。红意和禾蕊不明就里,只是担心地看着我。我大骂道:“还不快把梓桐这个小奴才给本宫拉过来!”

马上有宫人出去了,守门的兵士却不放行。我冲了出去:“是不是都不把本宫这个皇后放在眼里了?”

为首的兵士跪下道:“皇后娘娘请恕罪,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娘娘有何吩咐只管吩咐属下,辰星宫的人却是万万出不得宫的!”

我哭骂道:“好!一个个都欺负到本宫头上了啊!那好,你去把梓桐那个该死的奴才给本宫抓回来!”

那领头的兵士忙跑开了。不多时,梓桐被抓了回来,小小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我狠了狠心,走上前去,对着那张稚气未脱地脸重重地打了一巴掌:“你这个该死的奴才!你想害死本宫是不是?竟敢在本宫的药碗里放沙子!你是不是看皇上现在不来辰星宫了,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啊?本宫告诉你,本宫可是皇上亲封的皇后!”我尽可能地把一个失宠的皇后撒泼的形象演到了极致。

梓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娘娘……饶命啊!奴才……奴才没有往娘娘的药碗里放沙子……”

我用力地抓起他的衣襟把他从地上拖起来,又给了他一耳光:“你还敢狡辩?看我不打死你这奴才!”

梓桐吓得大哭:“娘娘饶命啊……”

我还是不放过他,推搡之间,我背对着众人,把那张小纸条塞进了他手里,大力地捏了一下他的手。梓桐本是个聪明的孩子。看了我一眼,更加卖力地哭起来。我看也差不多了,就放开了他,装着手打痛了,摆着手就往里走。

“姐姐,这是生什么气啊?”南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只想装着没听见,一直往前走。

“哟,姐姐,你这不该是连我也气上了吗?都到了辰星宫门口了,也不请我进去坐坐?”南嫣可不想就这样饶过我。

我只好回过头来:“是贵妃啊?本宫这辰星宫可是难进难出的,贵妃还是不要进来了吧!”

南嫣今日一身葱绿的礼服,想必刚刚随李放听朝回来吧。南嫣本来生得极美,再加上近日里得以听朝,政治野心得到了滋润,更是神采飞扬,美艳不可方物。我封后之初,她叫我一声“姐姐”都不愿意的。今日不但叫了我姐姐,听了我这番话也没见气得变脸。看来是临朝多日,修炼出来了!她朱唇轻启,从容地一笑:“姐姐莫不是想给本宫摆皇后的架子?今日这辰星宫,本宫还真是非进不可了!”说完拾阶而上,早有宫人为她提起了裙摆。

一身华服,气势高昂的南嫣,对比着一身常服,面色极差的我。孰高孰低,一眼可辨!南嫣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了,她扬起下巴,笑道:“真不知皇上如何想的,明明已经不再宠爱姐姐了,还是不肯废了你皇后的称号!”

我笑了,她如今还对立我为后之事耿耿于怀!心生一计,忙道:“皇上就是废了本宫,也轮不到贵妃你的!毓秀宫那位可是夜夜专宠呢!”

这句话终于踩到了南嫣的尾巴,她再也不装了,恶狠地说:“别给本宫提那个贱人!她得意不了多久了!不过商易笛,亏你还能如此得意!皇上现在对你弃之如敝履!本宫没有得到皇上的心,但是本宫得到了无上的权力!你呢?你已一无所有!”

我不为所动地说:“哦?本宫还以为贵妃与容妃是一对好姐妹呢!难不成容妃的孩子也是贵妃帮她流掉的?”

南嫣恨恨地说:“别给本宫装了,难道不是你做的?本宫还想等她诞下皇子,再处置了她……”她这时才警觉说得太多了,慌忙住了口。

我并不想就此放过她:“贵妃有如此手段,何不让皇上赐你一个皇子?还要巴巴地望着容妃的肚子!”

南嫣终于怒了,粗暴地推了我一把。我在宫女们的惊叫中滚下了台阶。身上多处给磕伤了,痛得钻心。我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了,索性装起晕来。

感觉到宫人们手忙脚乱地把我抬起来,放到了床上。南嫣这时倒发起了善心:“锦儿,去叫人请太医过来给皇后看看!”

南嫣让所有的人都退下了。我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鬼,只好静观其变。

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托起了我的下巴,我尽可能地平稳着呼吸,怕让她发现我在装晕。幸而,她没多久就放开了我。

“这张脸也很一般嘛,不及本宫半分,为何皇上如此爱你呢?你究竟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呢?”南嫣喃喃地说:“商易笛,不管之前皇上如何宠你,都已经过去了!皇上他不爱本宫,本宫又何必对他痴心不改呢?”

我大气也不敢出,窃听,是一种很无耻的行为,但是它却很有效。

南嫣像是憋得太久没人和她说过话了一样,又开口了:“商易笛,本宫不会轻易让你死的!本宫要让你活着,看你心爱的男人如何死在你面前!皇上如今不宠幸本宫,本宫也不希罕!只等容妃那贱人生下皇子,本宫的大业就算完成了!本宫要让容妃的孩子认我为母!本宫要执掌朝政!本宫说过,要让南家永驻朝堂的!”

我心中大惊,南嫣疯了!她竟然想害死李放!我尽可能平缓着呼吸,生怕让她发现。幸而宫女来报,太医到了。

来的竟然是茹太医!他问清情况后为了诊了脉:“贵妃娘娘,皇后娘娘气血不足,身子亏损得太厉害了!怕是活不过三个月了!”

南嫣大叫道:“给本宫严加医治,本宫不许她死!”说完,疯狂地拉起我的手,想把我从床上拖起来:“你给本宫起来!你还没有看到最让你开心的一幕呢!”

茹太医叹了口气,装着不经意地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娘娘还是不要为难皇后娘娘了,让她安静地度过最后的时光吧!”

南嫣“哼”了一声放开了我。关照了茹太医几句,南嫣走了。

茹太医沉声说道:“皇后娘娘,不管你是不是听得到,老臣都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梓桐那奴才竟然敢那样对皇后娘娘,都怪老臣平时管教不严!他答应娘娘的事,一定会做到,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

看来茹太医知道我是在装晕了,他是在给我传递消息。江策今夜会进宫了!爹,我就回来了!

第八十节 被困于商府

 我在床上闭着眼睛装睡,直到黄昏时分才“醒来”。此时宫里只怕已经传开“皇后命不久矣”的消息了吧!待到宫女们侍候我吃饭时,我不是嫌这个太咸就是嫌那个太淡。一会儿摔了一碗太烫的粥,一会儿又打翻一碟太腻的菜。宫女们个个噤若寒蝉,以为我是白天受了气,晚上醒来找她们发气。

我闹了半天,歪在椅子上喘着气,做出一副病重体弱的样子。我赶走多余的人,只叫红意和禾蕊侍候着。一帮宫女太监刚刚挨了骂,巴不得离我越远越好。此时倒是相对安全。

我压低了声音说:“今夜,我会出宫一趟,你二人小心值夜,不要让别人发现!”

红意和禾蕊见我神情严肃,也不敢多问,只是凝重地点点头。我又叮嘱道:“如果明早我回来了,就没事了。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们要严守这里,不让其他人进来,就对外说我病重!”

禾蕊倒道是在宫里呆得久的大宫女,她问道:“娘娘,如果有人要传太医来给娘娘诊病呢?”

我笑了:“如今宫中的人都巴不得我死,想要我活下来的昨日都让茹太医诊过了,应该不会有太医来了!”

等待江策来到的时间是漫长的,我坐卧不安。书桌上那张纸上的头发还在,李放并没有来过。我自嘲地笑了笑,我还在担心今夜他来了看不见我会着急呢!人家压根就没来的意思。无论是被迫的也好,自愿的也好,他就一直窝在朱艾芜的温柔乡里不肯出来。

三更时分,江策来了。一身黑衣的他无声无息地从房上跳下来,我并没有多少惊讶。江策看我一身暗色的衣服,满意地点点头:“娘娘,属下得罪了!”说完背起我就纵上了房梁。他轻松地避开室外的宫女和太监来到了辰星宫后院的墙角。找了一个暗处躲了起来。

我暗暗发急:“为何不出去?”

江策轻声道:“娘娘别急,属下等这批护卫换班!”

“皇上来辰星宫也要等吗?”原来李放来看我竟这样不易。

江策道:“那倒未必。皇上虽然现在受制于奸人,但宫中还是有很多他的势力的。属下以为,皇上受制不仅仅是因为极乐丹,恐怕还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连江策都为李放说起了好话,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我叹了口气:“江护卫,我爹现在情况如何?”

江策迟疑了一下:“商大人称病在家已有数日,每日都有望京城中的名医出入商府。只是那医生的药僮却又些奇怪,每次都颔首出入商府,像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我暗叹江策观察入微,李纵身边的人那会是凡夫俗子?

“娘娘小心了!”江策抱起我跳上了高高的院墙。在宫门口耽误了不多时,江策成功地避开了巡逻的兵士,我们成功地出宫了。

江策并没有备下马车,连马也没有。我想他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并不多问。

终于来到了阔别已久的相府。不对,如今爹已贬官,相府早已改叫商府了。我们显然不能从正门进去,江策抱起我从后院跃了进去。

商府已不复昨日的风光,不再有小厮值夜,这倒给我们提供了方便。我领着江策向爹的卧房走去。路过书房时,却发现爹的书房里还亮着灯!还有人在书房里说话!我和江策都不由得停住了脚步,隐了入花丛中。

“恩师,成败就此一举!学生拜托恩师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传来。

“伯王放心!老臣有先帝的遗诏在手,此事是明正言顺的!”后者竟然是爹的声音!

“伯王”、“遗诏”,爹莫不是想杀了李放,拥伯王为帝?“不要啊……”我急得叫出声来!江策迅速捂住了我的嘴,但显然来不及了!

“谁?”书房里的人马上出来了,只听得“刷刷”几声刀剑出鞘的声音,几个黑衣人迅速向我们藏身的地方靠近。江策的功夫我不知道,但是现在他一人要脱身不是难事。如果加上我这个大累赘,就难说了。我已来不及后悔了,低声对江策说:“你快走!别管我!”

江策坚定地说:“属下势死护娘娘周全!”

我急了:“本宫命令你快走!”

江策倔强地转过了头,手已握紧了身上的剑柄!

我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你放心,他们不会伤我的!我会想办法脱身的,你现在出去,晚上到后院等我!”

我只是言语上安慰下他罢了,爹已经和伯王联手了,我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了!江策迟疑了一下,终于纵身跳了出去。几个黑衣人忙跟了上去。江策因不恋战,走得还算顺利。我见没有人来理会我,以为他们没有发现我,藏在花丛中一动不动。

“还不快出来!”说话的应该是伯王了。我只好走了出去。

“笛儿!”“皇后!”爹和伯王都很吃惊,他们没有想到会是我。

“爹,我听说你病了!”我含着泪走上前:“笛儿来看你了!”

“笛儿!”爹已是老泪纵横,想必他也清楚如今我在宫中的情况的。

伯王冷冷地看着我:“恩师,她可是皇后!”

爹颓然地叹了口气:“来人,把她关进柴房!不许任何人说出皇后来过的事!”说罢,他转过头不忍心看我!

“爹……”我伤心地大叫着:“你怎么忍心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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