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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罪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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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

全身又燥热起来。林国栋感到一股火正由里到外燃烧起来,滚烫的液体从毛孔里沁出,烧得皮肤噼啪作响。

他低下头,闭上眼睛,缓缓地呼吸,竭力让沸腾的大脑冷却下来。

几分钟后,林国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揪起已经汗湿的衬衫,擦了擦额头。他抬脚走到卫生间,打算用冷水洗洗脸。然而,当他跨入门口的一瞬间,脑子里又轰的一声炸开了。

乳白色瓷砖地面,泛黄的塑料浴帘,黄铜把手的淋浴喷头,以及那扑面而来的甜腥味道。

是她们。

林国栋已经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他飞快地脱掉全身的衣服,伸手握住早已坚硬无比的下体,快速动作起来。

顶点来临的时候,林国栋的双腿剧烈地颤抖着,最后完全瘫软,背靠着墙壁,滑坐在地面上。

一声嘶哑的低吼之后,他终于失去了力气,侧身躺倒在卫生间里。

良久,林国栋悠悠醒转。睁开眼睛的瞬间,恰好一滴汗水从睫毛上滑落。眼前的一切被奇妙地放大,包括不远处那摊黏稠的液体。

滚烫的脸贴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林国栋静静地躺着,感到下体已经黏作一团,贴在大腿内侧。

脑子一片空白。等到身体完全冷却下来,他艰难地爬起,慢慢地穿好衣服,弓着腰走出了卫生间。

跌坐在电脑前,林国栋一直在发呆。高潮的余韵之后,就是长时间的空虚和恐惧。他清楚地意识到,身体里的某个部分正在被唤醒。他难以抗拒那种诱惑,又深深地感到懊悔。

不,不要了。不要回去。

然而,那黑色的花,正在心底悄悄地生长出来。

林国栋摇摇头,他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根铅笔,反手握住,让笔尖顶在手腕上,暗自用力。

笔尖嵌入皮肤。

刺痛感让他稍稍清醒。林国栋的另一只手握住鼠标,想随便看点儿什么来分散注意力。一瞥之下,一则标题跳进他的视线。

那是上次搜索后,尚未浏览的一个网页:《真凶仍逍遥法外—凶案再现》。

这是某个网络论坛中的帖子。林国栋打开页面,心想又是个怎样胡编乱造的故事呢?

然而,只看了两三行,他的眼睛就瞪大了,随即全身紧绷。

那支铅笔,咔吧一声折断了。

第十五章同谋

魏炯把最后一块黄油饼干丢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马马虎虎地扫掉胸前的饼干渣。他已经像这样躺了一上午,在小小的罪恶感中惬意地享受着春节的余韵。

一本厚厚的司法考试习题集躺在他身边。那是他特意从学校背回来,打算在假期做完的。然而,根据以往的经验,在寒假结束后,这本书还会被原封不动地背回去。

魏炯舒舒服服地翻了个身,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安慰自己:明天吧,明天一定好好学习。

门忽然被推开,妈妈闯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床单上的饼干渣。

“你是猪啊!”妈妈气冲冲地打开衣柜,揪出一条床单甩过来,“赶紧换上!”

魏炯急忙爬起来,赔着笑脸换床单,刚刚拆下旧的,就看见自己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他随手拿起来,一边抖开新床单,一边查看刚刚收到的一条微信。

是老纪发来的。魏炯笑笑。除夕夜的一场狂欢后,他和岳筱慧都遭到养老院的一顿狠批,那个值班员甚至扬言要报警。好在老纪极力斡旋,最后才不了了之。不过老人们却度过了一个很难忘的春节。魏炯和岳筱慧被“押出”院长办公室的时候,一个老太太偷偷地向岳筱慧的衣袋里塞了一大把牛奶糖。

自那天以后,老纪倒是安静了许多。算算日子,这还是几天来老纪第一次发微信给他。

然而,魏炯打开那条信息后,就揪着床单的一角,愣在了原地。

那是一段视频。时长二十几秒,场景是一条走廊,看上去非常熟悉。魏炯稍加辨认,就意识到那是养老院三楼。

画面里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看上去六十岁左右的年纪,秃顶。魏炯记得在养老院里见过这个人,但是不知道他是哪个房间的。

另一个人,是张海生。

从视频的内容来看,两个人正在交谈,而且所谈之事颇为诡秘。因为他们都在不断地向四处张望。张海生始终夹着烟,歪着头,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秃顶男人则似乎有求于他,脸上一直是谄媚的表情。

在视频的最后,秃顶男人按着张海生的肩膀,向他衣袋里塞了某样东西。张海生推托了几下,不过看得出他只是做做样子,最后佯作无奈地点头应允。秃顶男人面露喜色,又和他交谈了几句之后匆匆离开。张海生也转身向走廊的另一侧走去,边走边从衣袋里拿出刚才的东西,从点数的动作来看,那应该是几张钞票。

视频到此为止。

魏炯感到很奇怪,他完全不知道这段视频的意义何在,难道那个秃顶男人也拜托张海生从外面购入养老院的“违禁品”?

正想着,老纪又发了一条微信过来:“收到了吗”。

魏炯回复:“收到了。”

想了想,他又追问道:“这是什么?”

然而,这几个字还没输入完毕,老纪的下一条信息又出现在屏幕上:“马上来养老院帮我快点”。

五分钟后,魏炯已经坐上了驶往养老院的出租车。他给老纪打了个电话,刚刚接通就被对方挂断。再试,还是一样的结果。

他出什么事了?

魏炯有些着急,老纪显然是遇到了某种紧急状况,否则他不会让自己马上去养老院。可是,仅仅凭借那段视频,魏炯完全搞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只能一遍遍地催促出租车司机加快速度。经过一半路程后,老纪又发了一段视频给他。

这次的视频更短,只有十几秒。画面中只剩下张海生一个人。他仍然在那条走廊里,先是四下张望一番,随即伸手推开某一扇门,进门的一瞬间,他的另一只手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小纸包。几秒钟后,他再次从房间内退出,关好房门,把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

看过几遍之后,魏炯反而安静下来。通过这两段视频,他已经理出一点儿头绪。

老纪显然在记录某件事情。此外,他现在是安全的,至少还能把视频通过微信发给自己。

而且,这件事和张海生有关。

半小时后,出租车终于抵达目的地。魏炯付清车资,下车向养老院跑去。刚走到门口,他就看见平日里紧闭的大铁门已经敞开了,两辆还在闪耀警灯的警车停在院子里。一个老人被两名制服警察夹在中间,正低头迈进车里。

魏炯看看那张死灰般的脸,认得他就是视频中出现过的秃顶男人。

院子里挤满了看热闹的老人。魏炯一眼就看到了老纪,他坐在轮椅上,静静地倚靠在门旁,注视着眼前的一片乱局。

魏炯挥了挥手,老纪看了看他,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摇动轮椅,向小楼内走去。

魏炯不明就里,只能抬脚跟上。刚走进小楼,就看见两个警察抬着一个担架从楼上下来。担架上的人盖着白色棉被,只露出无力摇晃的头部,似乎仍在昏睡中。看着那灰白色的头发,魏炯猛地想起,这是那个秦姓老妇。

警察粗鲁地命令他让路。魏炯老老实实地照做,在和担架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又闻到了那种混合着香油的怪异味道。

魏炯来不及多想,快步追赶已经走远的老纪。

老纪径直回了房间。魏炯也随他进入,一进门,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张海生。

见他们进来,张海生颇为紧张地站起身。

“老纪,你……”

老纪没理他,把轮椅摇到窗下,拿起香烟,点燃了一支。随即,他上下打量了张海生一番,面无表情地问道:“有事?”

“哦,没什么事。”张海生重新坐回床边,想了想,又站起来,“院长让我来问问……是你报的警?”

“对。”老纪转过头,面向魏炯,“别愣着,找地方坐啊。”

魏炯应了一声,拉过椅子,坐在小木桌前。

张海生站在他们中间,看看老纪,又看看魏炯,脸上的表情既焦虑又尴尬。

“你说你……管那个闲事干吗?”张海生半弓着腰,留意着老纪的表情,“警察都来了。”

“闲事?”老纪弹弹烟灰,盯着张海生的眼睛,“老张,那是犯罪,强奸罪。”

张海生抖了一下,脸色越加惨白:“那……老田说了什么没有?”

“不知道。”老纪把烟头摁熄在铁皮罐头盒里,“他什么都不用说。”

“嗯?”张海生挑起眉毛,“啥意思?”

“他进老秦房间的过程我都用手机拍下来了。”老纪饶有兴味地看着张海生,“而且他还留下了精液—证据确凿,他说不说都没有意义。”

“你都拍下来了?”房间里并不热,张海生却开始流汗了,嗫嚅了半天,他向老纪挤出一个笑脸,“让我看看呗。”

“手机交给警察了。”老纪垂下眼皮,“不在我这儿。”

“哦。”张海生抬手擦擦额头,哆哆嗦嗦地从衣袋里拿出香烟,连打了几次火都没点燃。老纪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既不说话,也不帮忙。

“会不会是你多心了?”张海生终于点燃了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没准老田和老秦是自愿的呢?”

“老秦被下药了。”

“安眠药?”张海生立刻反驳道,“她每天都吃啊。”

“她服用的是过量安眠药。”老纪笑了笑,“而且我知道是谁干的。”

香烟从张海生嘴边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老纪,脸色由白转绿,嘴唇也哆嗦起来。

“老纪……你别开玩笑,这……你也拍到了?”

“魏炯,”老纪始终盯着张海生,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给他看看。”

“嗯?”魏炯愣了一下,随即就意识到老纪指的是他发给自己的两段视频。他急忙把手机拿出来,找到和老纪的微信对话框,打开视频。

看到画面的一瞬间,张海生做出了一个动作,似乎要扑过来抢走手机。老纪察觉到他的意图,立刻出言喝止:“你就站在原地看!”

张海生不敢再有动作,弓腰弯背,站着看完两段视频,脸上已经汗如雨下。等魏炯收起手机,他像刚挨了一记闷棍似的,再也站不住了。

张海生颓然跌坐在床上,双手捂脸,全身都剧烈地颤抖起来。

魏炯尴尬地看看老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老纪却依旧是一副安之若素的样子,又点燃了一支烟,慢慢地吸起来。

良久,张海生慢慢地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老纪,眼中满是绝望和怨恨。

“纪乾坤!”他站起身来,冲老纪声嘶力竭地吼道,“我操你妈!”

老纪吐出一口烟,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你他妈为什么要整我?”张海生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疯狂地四下踅摸着,“你不让我活,你他妈也别想好!”

他操起桌上的一个墨水瓶,向老纪扑去。

魏炯大惊,本能地起身阻拦他。可是,老纪随后的一句话,让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这两段视频,我没交给警察。”

良久,张海生先醒过神来。

“你……”他的手里还举着那个墨水瓶,整个人却松弛下来,“你要干什么?”

老纪把十指并拢,撑在眼前,双肘靠在轮椅的扶手上,眼盯着张海生。

“我会告诉你的,不过现在不是时候。”老纪向门口努努嘴,“有人来了。”

话音未落,院长就推开门,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看到三个人在房间里,院长先是一愣,随即就不客气地问道:“你们这是干吗?”

不等他们回答,院长就径直对老纪说道:“老纪,咱们谈谈。”说罢,他就向张海生挥挥手:“你先出去。”

张海生把墨水瓶放回原处,看了老纪一眼,眼神复杂,随后就一言不发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院长气咻咻地叉腰站在原地,看了看魏炯,劈头问道:“你又是谁?”

“我的朋友。”老纪平静地回答。

“你也出去!”院长不耐烦地向魏炯挥挥手。魏炯站起身,刚要走,就被老纪用手势制止。

“他就在这儿。”老纪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辩驳的坚决,“你有话就说吧。”

院长的脸涨得青紫,憋了半晌,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老纪,你挺有本事啊。”

老纪笑了笑:“谢谢。”

“你他妈不能先跟我打声招呼吗?”院长被老纪的笑容彻底激怒,径直冲到他面前,几乎要和他的额头顶在一起,“非要直接报警吗?现在院里一团糟!两边都他妈找我要人!”

“院长,”老纪略抬起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人家子女把老人送到这里,是为了颐养天年,不是来被王八蛋糟蹋的。”

院长一时语塞,怔怔地看着老纪,最后狠狠地点了点头。

“是啊,我们这里管理不善,容不下你这尊大神。”他让开身子,向门口指了指,“你走吧。”

“我哪儿也不去。”老纪向轮椅里缩了缩身子,换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我就在这儿住着。”

“我是院长。”院长又向前逼近一步,“这里我说了算!”

“你可以试试看。”老纪慢条斯理地掸掉毛毯上的灰尘,“养老院里有黑幕,举报人被打击报复—明早各大媒体的头条都会是这个。”

院长的表情瞬间僵住,良久,他直起身子,用手指点着老纪的鼻子。

“行。”他的整张面孔都揪在一起,露出一口不甚整齐的牙齿,“你真行。”

说罢,院长就转身走出房间,狠狠地摔上了门。

老纪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转身面向魏炯,却看见后者正站在距离自己一米开外的地方,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老纪,”魏炯盯着他,一字一顿地低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纪笑了笑,反问道:“吓着你了?”

他拿起烟盒,把轮椅挪到有阳光的地方,盯着房间的角落,又点燃一根烟。

“你刚才在门口看见的那个人,姓田,叫田有光。”老纪的半张脸都被烟气遮挡,看上去心事重重,“他是个鳏夫,大概两年前被送到这里的。老骚棍一个,没事就围着院里的老太太,动手动脚,占便宜。”

老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嘴角是一丝轻蔑的笑。

“大概三个月前吧,我发现他和张海生突然打得火热。”老纪转过身,面向魏炯,表情凝重,“老田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张海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他们俩怎么凑一起去了?我觉得奇怪,就留意了一下。结果,被我发现了他们的秘密。”

“他们合伙,去……”

“对。”老纪撇撇嘴,“老秦过去是个舞蹈教师,气质好,长得也不错,得了阿尔茨海默病—就是老年痴呆,之后就被家人送到这里了。”

他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

“一次五十块。”老纪向魏炯晃晃那只手,“张海生收了钱,就给老秦下加倍的安眠药,方便老田欺负她。这王八蛋为了舒服,每次还带着香油。”

魏炯终于明白秦姓老妇身上的怪异味道从何而来,想到香油的用途,不禁胃里一阵翻腾。

“老秦很可怜,被下了药,无知无觉地就被糟蹋了。”老纪叹了口气,“不过,我觉得她心里是明白的,但是她说不清楚。”

他把烟头用力摁熄:“春节前,老秦的家人接她回家,老太太欢天喜地的,乐得像个孩子。可是初六她就被送回来了,儿子临走时,老太太那眼神……唉。”

可以想见。经历了短暂的天伦之乐,又要面对寂寞的独处时光。

更何况,还要忍受无休止的侮辱和强奸。

然而,魏炯心中的疑团却越来越大。

“老纪,”魏炯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问道,“你是懂法的,对吧?”

老纪似乎对魏炯的问题并不意外,点点头:“嗯。”

“那你心里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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