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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环有点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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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同样是穆王府的宅院,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和蔷薇稼相比,流风轩根本就是天堂般的存在。

蔷薇稼院里只有一株葡萄,鸟过不拉屎;流风轩的院子里花木扶疏,飞禽鸣啾啾。

蔷薇稼屋内家徒四壁,破败不堪,流风轩屋内全套的红木家具,桌椅屏榻,花架古董架,一应俱全。

蔷薇稼蜗居一隅,窄小阴暗,流风轩坐北朝南,明亮通透,客厅宽敞得可以跑马,天井大得可以开热舞派对。

但如果要找出这两个地方的相似之处,其实也不是没有——冷。

这个冷,倒不是温度上的冷,而是人气上的冷。

蔷薇稼自不必说,全院里会喘气的生物只有两只,闵柔和夏无霜。而流风轩呢,如果夏无霜没来,占地好几公顷的偌大宅院里,唯一能散发出热度的有生命特征的物体,就是司牧狐自己了——而就连这个物体,本身也是冷冰冰的。

这点和夏无霜想象中的实在是太不一样了。以司牧狐的地位,流风轩最低要配备两位数以上的仆从,随时供他差遣,怎么却一个仆人的影子都瞧不见呢?

司牧狐地派头。她亲眼目睹了两回。那是睥睨王府。横扫天下地气度啊。虽然想不出他到底凭地什么。能将比他美上数倍地穆王爷迷得五迷三道。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在上位者地宠爱决定一切地封建社会中。穆王对他地态度。足以挫败所有地蜚短流长。

把夏无霜带回流风轩以后。司牧狐就将她晾在一边。自顾自地从兵器架上拿出了一柄长剑。在院子里地荫凉下舞了起来。

夏无霜乐得没人管。在流风轩前前后后大致转了一圈。肚子有些饿了。看到桌上摆了几碟子精美地点心。便乐喜不自胜地拿了几块。边吃边踱到院子里。看司牧狐玩剑。

是地。玩剑。

因为看起来似乎没有招式。也全无套路可言。但是就是美不胜收。司牧狐就那么轻巧巧地拈这那柄长剑。不时地划出一道不规则地弧线。左一下右一下地斜刺入空气里……

剑光耀眼。人比剑光还要炫目三分。

夏无霜看得久了,竟有些呆了,这次却不是因为某人的美貌。

因为她终于看出来,司牧狐并不是在玩剑,而是在用剑作画。

他反反复复,来回做的只是那几个动作而已。

描绘弧线,左右穿刺,再描绘,再穿刺。

夏无霜瞪大了眼睛,强迫自己用意念看,仔细看。

天呢……真的……看出来了……

那些规则的弧线,竟是一张女子的脸。只有女子的脸,才有那般温柔的弧度。而左右的穿刺,竟是在对那女子的脸进行攻击……

夏无霜笃定自己没有看错。因为司牧狐上下翻转长剑的速度已经越来越快,那女子的脸也随之无数在他剑下成型,被破坏,再成型,再破坏……

“停!”夏无霜终于耐受不住,喊出声来。

铿然一声,长剑坠地。司牧狐似乎并不是因为夏无霜的喊叫而终止了手上的动作,而是因为身体的疲累。

大滴的汗顺着他泛着湿热之气的俊秀脸庞上低落,砸到地上。

司牧狐转回客厅,坐到宽大的太师椅上,半阖上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夏无霜竟有些心疼的感觉。

不可否认,方才他玩剑的情形,的确有一点悚然,可是,一旦他回复到这平常的状态,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光环就又回来了。

夏无霜当丫环当久了,也有了一点职业素养,取了木盆去院子里的水井里打了水,将毛巾用井水浸湿,拧干,递给司牧狐。

司牧狐倒也没有拒绝,在脸上随意地抹了两把,交回她的手里,没有预兆地开口:“我这里缺一个丫环,你留下来吧。我会去跟王爷讲。”

夏无霜第一反应是回绝:“不行,我还要回蔷薇稼,闵柔还等着我呢……”

司牧狐斜睇了她一眼:“除了流风轩,你去哪里都是一个死。”

这话即使他不说,夏无霜也明白。她本就是待罪之身,又在夜宴上触怒了穆王爷,阖府上下,能保住他的唯有司牧狐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愿意看到他这种冰冷的姿态。这算什么啊?施恩于她吗?她会倒这么大的霉,还不是他给惹的祸?

她觉得很有必要提醒他一下:“你别忘了,那碗血燕根本就是你喝下去的,我不过是在替你背黑锅……”

司牧狐正襟危坐:“我现在已经替你解围了。”

夏无霜气急败坏:“王爷那时候都要将我拖出去乱棍打死了,你开口了吗?一声不吭坐在那里喝酒,跟局外人一样,哼。如果不是那个慕宁公主开口让你觉得不爽了,你会站出来替我说话?”

司牧狐的嘴角噙了笑意:“你倒也不傻。你公然对王爷发难,我自然以为你是自己活得不耐烦了主动求死,所以就任由着你去。反正一个傻子,救不救都没什么意义。”

夏无霜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别过头去:“司牧狐,你个白眼狼!”

司牧狐悠闲地抬手,自己拿茶杯倒了一杯凉茶,慢悠悠地喝了下去。动作行云流水,熟练地很。想来他自己一个人住,这些事已经做得习惯了。

夏无霜自己在旁边想了一会,她今天对穆王说的那些话,的确太过鲁莽,被当庭杀了也没什么稀奇的,于是自己将怒气消了,慢慢地踱到司牧狐这边来。

她有自己的小九九:“我能去看闵柔吗——偶尔?”

司牧狐斩钉截铁地摇头:“从今天起,闵柔和你无关了。”

夏无霜软语相求:“你送佛送上西天,干脆把闵柔也一并请过来吧,那蔷薇稼住不得了,她身体又弱,没有个贴心的人照顾,日子会很不好过的……”

“她死了都跟我没关系。”司牧狐转过脸来,冷冷地看着夏无霜,“你当我这里是慈善场所?别以为自己是观世音菩萨,救得了别人的悲苦。我也不是。而且,你会为今天的鲁莽而付出代价的,不信等着瞧。”

他的目光冷,声音更冷。

夏无霜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

第六章 狐训

吃过晚饭,司牧狐沐浴之后,换了身月白色的锦袍,头上带了银累丝镶碧玉抹额,活生生一个风流俊俏小公子哥。

夏无霜因为他此前的态度不善,心中有气,懒懒的没搭理他,他倒也不以为忤,淡淡地叮嘱她“想保住性命就不要四处乱跑,否则请便”后,便出了门。

他去做什么了?用脚趾也能想的到。

一想到他在穆王那只妖孽身下承欢的模样,夏无霜就觉得心里憋闷得难受,好像被逼良为娼卖身卖笑的那个人是她自己一样——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她反复分析了之后,得出了不算满意的结论。这样的心态,或许是天然的母性在作怪,又或者,她此生就是当丫环的命,不仅对闵柔爱心泛滥,而且对即将成为自己新主的司牧狐,也产生了强大的保护欲念。

天啊,这是多么危险的思想啊!

有哪个穿越过来的女主会堕落到这种地步,竟然甘居人下,一门心思地当起了别人丫环?这样的奴性思维要不得啊……

夏无霜在对自己的警醒中,躺在司牧狐给她安排的房间里,昏然入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轻轻的敲门声将她从梦中惊醒,夏无霜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跳着去开门。

司牧狐脸上带着深重的倦怠之意闪身进来,夏无霜第一反应就是四个字:纵欲过度。

“纵欲过度”的人皱着眉头道:“门没锁,你睡觉之前没关门?”

夏无霜这才反应过来:“对啊。我怕你回得晚敲门听不见。所以特意——司牧狐。你知道门没关还敲什么敲啊?”

“为了让你记得。以后不能开着门睡觉。”司牧狐亲自栓上门闩。声音冷地能掉下冰渣。

“你这么戒备干什么?谁敢动你司牧小公子半片砖瓦啊?”夏无霜没好气。撂下话就往回走。

她在蔷薇稼里睡觉时。从来都是房门大开。院门大开。所有地门统统大开。这样空气才能更好地流通嘛。再说。穆王府不可能有贼。就算有贼。傻子才会盯上蔷薇稼。

她转身走了半天。忽然察觉身后一点动静也没有。转身一看。却见司牧狐还在原地站着。双眉紧皱。嘴唇抿成薄薄地一条线。对她怒目而视。

“你如果永远这么懈怠懒散。我这里也留不下你。明天一早你就走。愿意去哪去哪里。”

声音没有一点温度。

夏无霜怒了,什么跟什么啊?她犯什么原则性错误了吗?动不动就对她横眉冷对,真拿自己当大爷了吗?

她忽然觉得好没趣,就算对方是个无敌翩翩美少年,她也没耐心继续忍受了。

“不必等明天了,我现在就走。”

就算所有人都容不得她,蔷薇稼里,闵柔的大门总是为她敞开着的。

也没什么东西要收拾的,晚上是和衣和睡的,连回房穿衣服都免了,夏无霜闷头就往门口走,该死的门闩,怎么拨也拨不开,急的满头大汗。

司牧狐在一旁看着她的窘样,伸手替她把门闩打开。

“谢了!”夏无霜恨声道,抬腿就要走。

“你去哪里?”司牧狐在门口不紧不慢地问。

夏无霜终于找到复仇的机会,大声道:“不用你管!”

“我不会管。但是如果你想回蔷薇稼的话,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夏无霜转过头来:“为什么?”

“闵柔死了,因为你的错。”

夏无霜楞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冲过来推了一下司牧狐的胸:“你说什么?”

“你已经听到了。”司牧狐闷闷地说完,转身往屋里走。

夏无霜似乎听到他在说什么“如果决定不走的话,把门闩好再回房。明天午饭之前,不要吵醒我”之类的,但是他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闵柔死了。

那么好那么温柔的闵柔,死了。

司牧狐还说,闵柔的死,是她造成的。

是她造成的吗?

不可能。对闵柔,她从来只是做一个丫环该做的事,对于闵柔的内心世界,从来懒得也没有兴趣去探究,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对闵柔就是冷漠的,在心深处,她始终盼着闵柔能够好起来,身体能够好起来,心态也能够好起来,她怎么去害她?

她从未来的世界穿越过来,坚信逆境算不了什么,只要不肯认输,就终有拨开乌云重见天日的你那一天。

甚至,在今天之前,这一切的变故发生之前,她还想着有朝一日凭借自己的力量,将闵柔重新推回她深爱的那个男人的怀中。

她一直是这么想的,尽管这个梦想看起来,那么远,那么远。

可是,闵柔的状态还没调整到最佳,她还来不及实施自己的光复主人计划,一切就结束了。

可能吗?

下午还那么鲜活的闵柔,一下子就没了?

不可能。

司牧狐那小子肯定是在说瞎话,对,一定是这样。

夏无霜忽然觉得浑身有了力气,抓紧身上的衣裳,冲出门去。

“傻子。”

她似乎听到后面传来司牧狐冰冷的声音,“傻子”,是在说她吗?他不是早已睡觉去了吗?

管不了那么多,夏无霜只是一味发足狂奔,朝着蔷薇稼的方向。

但她也不是傻子,在保证方向正确的前提下,尽量选择稀少无人的路径。

跑跑走走停停,在脸上的汗如溪流一般,迷了眼的时候,蔷薇稼萧瑟的一角,终于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当看到那扇紧闭着的门,和门上贴着的封条时,夏无霜的心,顿时便冷了下来。

闵柔真的走了?

她不相信,想走近看个究竟,可是在院门口负责洒扫的两个小厮,让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然后,她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死了也好,活着也不得好,不如死了。就是死的惨了点,那么清秀标志的人儿,喝了那一盅金屑酒,不到半个时辰就去了,脸白得跟纸一样。”

“慕宁公主实在是太狠,还没嫁过来,就对咱们王爷的旧爱下此狠手,女人吃起醋来还真是要命。”

“你怎知道是慕宁公主的意思?我看,说不定是王爷自己的意思,怕得罪公主呗。那几个端酒进来的人,穿的就是咱们府上的衣服,我看得真真儿的……”

“呸,这话可胡说不得。只说这闵柔,自失宠后一向与世无争,遭此横祸,倒也怪蹊跷的。”

“你还不知道吗?这祸就是这院里的那个丫环引起的,叫什么夏无霜……”

夏无霜在一旁听着,从头冷到脚。

司牧狐说得对,闵柔真是她害死的,她真就是将闵柔推到绞刑架上的那个人。

本来,闵柔一个人住在蔷薇稼,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对任何人都构不成威胁,所有人都忘了她的存在。

可是偏偏是她,夏无霜,她这个自以为是的人,将闵柔从隐蔽的安全地带揪出来,放到慕宁公主的眼皮子底下。

闵柔或者是因为慕宁的嫉妒而死,或者是因对司牧狐的迁怒而死,归根结底,都是因她夏无霜而死。

若没有她在夜宴上的那一番义正词严,闵柔现在还活得好好儿的。

司牧狐说得对,是她的鲁莽害死了闵柔。

抚摸着手腕上冰凉的碧玉珠,夏无霜心中的悔恨,渐渐化作一片虚空的悲凉。

翠绿的葡萄枝蔓,兀自在院内的一角郁郁地蜿蜒着,可是人已不在了,那葡萄还有谁能解滋味?

人走茶凉,他们竟不肯让闵柔在这蔷薇稼下多住一晚。

闵柔她人呢?他们准备怎么处理闵柔的后事?

夏无霜脑子里白茫茫一片,不行,得去问问,一定要问问。

念方起,身已懂,脚步虚浮,不经意间绊到地上的一块石头,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

“谁?”隔得不远,那两个小厮已被惊动,两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她潜藏的地方。

夏无霜迷糊之中还想回答,嘴巴却已被捂住,那是一双手,带着冷峻之气,无法反抗。

继而感觉腰部传来一股温暖的力量,几乎是揽着她,她在反应过来之前,整个人已经被挟持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离开了方才的所在。

待离得远了,那人才放开她,开口便是斥责:“你找死么?”

夏无霜看了他一眼,清冷的眼,无双的俊秀面容,在稀薄的月色之下,隐隐可见薄怒,不是司牧狐是谁。

夏无霜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蹲下身来,双手掩面。那时忍住的眼泪,这时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落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司牧狐于她身畔,静默无言,孤身长立,他的影子被朦胧的月拉的很长,将哭泣的夏无霜,完整而温柔地罩在里面。

第七章 狐戏

几天下来,夏无霜已经逐渐适应了流风轩里的生活。并且发现,抛开超一流的硬件条件,流风轩在骨子里,其实是一个翻版的蔷薇稼。

对于当丫环的夏无霜来说,蔷薇稼的精髓在于:主子好伺候,生活简单,日子悠闲。

这样的好处,她在流风轩,也一样不拉地体会到了。

司牧狐和闵柔一样,在物质上都属于无欲无求的那种。闵柔是因为蜗居蔷薇稼,根本求也求不到,所以干脆就不欲了,她的无欲无求,有种消极的意味在里面。

而司牧狐则完全相反,他是因为想要的东西无所不有,所以丧失了欲望,算是被宠坏的那一类,很懒很散,什么也刺激不到他,他看到绝世珍宝几乎没有反应。比如树高的血珊瑚,鸡蛋大的夜明珠,甚至整块的碧玺打造的玉如意时,他漂亮的瞳孔也不会因此而增加亮度。

他所做的,只是淡淡扫一眼这些连唐僧看了都要流鼻血的珠宝一眼,然后淡淡地回头:“夏无霜,收起来吧。”

收起来,收到哪里去?流风轩那个八十平米的藏宝阁,都快堆得没有地方了啦。

在抱着那些宝贝儿摸了又摸,玩了又玩,将自己的脸蛋儿贴在上面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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