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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闺秀-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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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些,赵家人忍不住又是一阵感叹,不知道当初王氏都选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是东西。
之后,顾胜武几天就来一趟赵家传递消息,可惜的是顾家住在县城里也没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不过,这个时候,没有消息也可以算作是好消息了。
皇宫里,卢俊彦跪在地上,心下颤抖,知道这次的事情只怕惹恼皇上了。但他不能认啊,这么大的罪认下来,卢氏一门怎么担当得起?
“皇上容禀,那钱鹏阳与林之轩大人有姻亲,就算不是贿赂也是私情……”
卢俊彦还要说下去,杨昊很干脆地说了两个字,他自己就说不下去了。
杨昊冷冷地说了两个字:“证据!”
卢俊彦头冒冷汗,心里真是后悔死了。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初侄儿走的时候不是跟他说得好好的,让他拉拢那个赵世华的吗?怎么他不但没拉拢,反而要把人家满门抄斩?好吧,他也有错,看到侄儿已经把事情办成这样了,又确实是一个打击李氏一党的机会,他和大殿下一商量,就激动了。他们以为只是个举人,就算皇上曾经很赞赏过那个赵世华,也不过是个寒门举子罢了,至于林之轩和钱鹏阳,为官多年,难道就真的那么干净?总能找到证据的。他现在请求批复的也只是赵世华乡试作弊一案,还没到林之轩和钱鹏阳呢,皇上怎么就这么大反应?
卢俊彦脑瓜子不断地转着,仔细筛选着哪些确有实事可以当作证据的。
“经调查,钱鹏阳之子,去年泸州乡试举子钱锐,在考试完毕之后第五日曾拜访过林之轩大人,并送上了默下的试卷,而后便志得意满地回合江县了……”
杨昊冷哼一声道:“你不是说林之轩早就把试题给钱锐和赵世华看了吗?那他又何须在考试后才把试卷默下了给林之轩看?他早早的写好了让林之轩给他修改了不是更好?”
卢俊彦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他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
“哼!那赵世华真要早就知道了试题,他至于经史部分错那么多吗?他只要经史部分稍微好上一点,他就是当之无愧的解元!卢俊彦,直到现在你都还想着欺瞒哄骗眹,想要冤杀眹的栋梁之材是不是?眹告诉你,要是赵世华真的死了,眹就让你卢氏一门为他陪葬!”
杨昊怒了,倒不是他真的就那些在意喜欢一个尚未谋面的举子,而是恼恨世家权大,妒贤嫉能,还妄想一手遮天,完全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在杨昊看来,这是卢氏对他帝王权威的挑衅,不可饶恕!
“皇上,皇上饶命!皇上恕罪!是,是合江县令偏听偏信,断案不明,臣为私情想要为他掩饰,臣罪该万死!但卢氏一族对皇上忠心耿耿,请皇上开恩呐!”
卢俊彦见皇上震怒,甚至连诛杀卢氏一门的话都出来了,如何不怕?想起太宗朝的窦氏一门被清洗打压时,三天一道圣旨,一道比一道要命,最后窦氏一门真真是血流成河啊!据说窦氏直系子弟,就没有一个活下来的。想当初,那无忌公子可是文官领袖,完善了科举制,直到现在都在沿用。那时,各大世家就连皇室中诸多王孙公主都对无忌公子推崇不已,不还是在太宗皇帝一怒之下就诛杀干净了?直到现在也没人清楚窦氏到底是为什么惹怒了太宗皇帝。后人猜测,也不过是功高盖主四个字罢了。
而现在的卢氏虽然底蕴深厚,却没有太出色的人才,如果皇上真的要对卢氏动手,谁有办法扭转乾坤?
卢俊彦怕了,只能认下罪来,只能舍弃侄儿,以保卢氏满门。
杨昊见他认错,怒气却一点都没消,不过想着后宫中的卢贵妃和大皇子,才算法外开恩,随后下旨:“刑部尚书卢俊彦,徇私枉法,迫害忠良,革去刑部尚书一职!合江县令卢晨星,妒贤嫉能,屈打成招,栽赃陷害,不配为一县之主,革职查办!”
第二天,杨昊又下了两道圣旨,将刑部依附于卢俊彦的几两名侍郎以及卢氏家族在吏部和工部任职的两名官员一道撤职。杨昊甚至连理由都懒得另找,直接说卢氏一族欺君罔上陷害忠良,有不臣之心,因此卢氏一族的子弟全都得革职查办。
卢俊彦回到卢府,可被族人埋怨坏了。好好的,竟然全都给撤职了不说,皇上还斥责卢氏“欺君罔上,有不臣之心”,这样的罪名哪个家族担待得起?
却说大隋的会试时间在三月,贺明朗元月底出发,一路走得不紧不慢的,也在二月下旬到了长安。三月十一,他刚刚从贡院考完第一场回来,就听人说江阳那边来人了,似乎有急事找他。
贺明朗担心是不是母亲身体不适,赶紧将送信的人叫到书房询问,谁知道竟然是义弟赵世华出事了。
贺明朗看过安然写的信,先让报信小厮下去,自己皱眉思索着,这事他到底管还是不管。据叔父说,义弟那篇策论倒是颇得皇上看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可是现在,他居然得罪了卢氏一门,这往后到底怎样还不好说啊!
可要是不管,别人又会怎么看他?当初他们义结金兰可是对天盟过誓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虽说这话只是句套话,但当时他的确是想着今生与义弟在官场上守望相助的。再说这封信……
贺明朗认得赵世华的字,这不是义弟写的,但从里面对事情的分析及对策来看,应该是义弟谋划的。他已经被下到合江县大牢里,居然还能传出这封信来,说明他在合江县还是颇有些势力,卢氏想要通过他牵连几颗李氏的棋子,只怕也不容易。
他们贺家不过是个二流世家,目前还没有站队,当然,这也跟叔父的职位有关,毕竟鸿胪寺也不是很要紧的衙门。他到底值不值得为了义弟得罪卢氏和大皇子呢?这步棋走出去,可就算靠到二皇子和皇后那边去了。
贺明朗立即找叔父商量,这位鸿胪寺卿贺老大人很快就下了决断。二皇子是皇后养子,李氏家族又不比卢氏家族差多少,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投向李氏了。这件事,他们贺家管了!
对策是早就有的,贺老大人借了贺明朗几个人,贺明朗吩咐下去,只等会试一完,就让着留言飞起来。
或许是受此事的影响,贺明朗第二场考得不算好,但回府休息了一晚,知道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第三场他发挥很好,自信能上二甲。
这边会试刚刚完毕,等候发榜的时间里,关于泸州举子赵世华买卖乡试试题的流言就开始在京城里传播开来,并且很快就不受控制,似乎有人帮忙。
随后不久,就传来卢氏一门几名官员同被罢黜的消息。贺明朗知道这一场李氏胜利了,心才真正安定下来,又写了信让身边的长随赶紧送回去,亲手交给赵世华。他估计等他这封信到的时候,义弟应该已经没事了。
四月殿试,贺明朗人品出众,才学不凡,被钦点为探花。而后,皇帝亲自接见了一甲的三名进士。第一次单独觐见皇帝,贺明朗心情很激动,谁知皇帝竟然问道:“你有什么想对朕说的吗?”
贺明朗怔了一下,背心不由得出了一通冷汗,怎么也理解不了皇上的意思。不明白皇上到底想他说什么。可是,皇上的话,不回答也不行。他略想了下,便中规中矩道:“臣谢皇上对臣才学的肯定。”
杨昊笑了下,觉得这探花倒也还有些胆识,便直言道:“你能为蒙冤的结义兄弟暗中奔走,这很好,但有些手段以后还是不用的好。”
贺明朗心中不禁咯噔一声响,他万万想不到皇上居然如此惦记赵世华,心中既欢喜,又隐隐有些嫉妒。
“皇上明察秋毫,臣感佩于心,此次兵行险招,也是迫不得已。臣以后定然将皇上的教诲铭记于心,再不敢弄这些小手段了。”
杨昊轻轻嗯了一声,又问:“这散播流言的主意是谁给你出的?”
贺明朗迟疑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回道:“回皇上的话,这主意,是赵家侄儿信上所述。至于出自何人,臣想,或许是义弟的自救之策。”
杨昊满意地点点头,说:“这主意剑走偏锋,朕猜想也应该是他的主意。朕有意让你去云贵一代历练,那里颇多山地,你回去好好找你义弟问问,不是说那芸苔坡地山地都可种得?”
“臣遵旨!臣代义弟谢过皇上厚爱!”
贺明朗出宫以后,不禁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却说钱家到达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元月中旬了。钱家在京城也有宅子,不过不大,只有三进,平日里是本家一位堂叔住着。这位堂叔官拜正六品翰林院侍读,虽然官职不高,但好处是经常得见天颜,偶尔也能说上一句两句话。钱鹏阳一家不过在京中暂时,人也不多,便暂且与堂叔挤一挤了。
文氏早已经与女儿钱敏说好,一到京城,没休息几天,就天天出去参加宴会。文氏相看了五六位姑娘,最后在女儿的牵线搭桥下,与李氏旁支一位嫡出的小姐订下了婚约。
对方见过钱锐,见他人品出众,已经很是心仪,又知道他已经中了举人,今科还要参加会试,更是满意得不得了。
虽说李氏一门根基深厚,但旁支的日子其实也不那么好过。
钱锐完全没有自主权,而且,他也找不到理由拒绝。然姐儿已经定亲了不是么?
双方都满意,而钱家又有些着急,六礼便走得比较快,婚期也定在了四月,到时候不管钱锐能不能中进士,先成了亲再说。
钱鹏阳之前只是个七品县令,回京以后到吏部报到,等着安排。他原本就是李氏门生,如今又与李家做了姻亲,尽管是旁支的,到底也姓李不是?便带着拜帖去求见吏部侍郎李正谦李大人。
李正谦当年曾主持过会试,钱鹏阳就是那一届的进士,因此这些年来,他一直以李氏门生自居。李正谦对钱鹏阳这几年的政绩颇为满意,双方相谈甚欢。三日后,钱鹏阳的任命便下来了,竟然是正四品湖州知府。
第二天早朝后,皇帝又亲自召见了他,说明将他派到湖州的用意。湖州可是江南繁华之地,又是鱼米之乡,杨昊明言,派他过去就是想要他好好发展农业的,特别是那再生稻,要他大力推广。
钱鹏阳很快就领旨上任去了,文氏留下操办儿子和女儿钱馨的婚事。
钱锐心情不好,会试发挥也就一般,刚刚出了贡院考场,第二天就听到关于赵世华的流言,可把他急坏了。他四处探寻,很快明白这流言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并且很快找到了贺明朗问明情况,随后也加入其中卖力地传播。
随后不久,卢氏被罢黜的消息传来,钱锐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然而,想起明镜大师所说,然姐儿婚事会有波折,他又忍不住忧心。
会试成绩下来,钱锐考中了三甲第二名,赐同进士出身。虽然不算很好,但能考中其实也不错了。然而,就在文氏紧锣密鼓为他筹备婚事的时候,他又背着家里人偷偷去了吏部,主动请旨要去边关。
李正谦正愁李家没有兵权,听说钱锐文武双全,又亲自考校了一番,便欣然应允,很快发下任命书,只等他成婚后就出发去西北。
钱锐拿到任命书,才不管还有几日成亲,带着一个长随留下一封信就上任去了。
是的,他很无耻的逃婚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赵家男丁被抓已经两个多月了。
这天上午,一家子女人孩子下人跟往常一样坐在大门后面的廊子里,绣花的绣花,择菜的择菜,看书的看书。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哄闹声,随即便有人拍着大门道:“老太太,好消息,好消息!赵老爷被放出来了!”
一群女人赶紧打开大门,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
“在哪儿?我家老头子在哪儿?”
“孩子他爹!孩子他爹……”
“老爷,老爷……”
可是,到了外面,却并没有看到赵世华,也没有看到赵家其他男人。只见外面只有一匹马栓在一棵核桃树上,几名衙役围城一圈儿,里面似乎有人在激动地说着什么。看到赵家人出来,衙役们立即散开来,将中间那名刚刚赶到的衙役露出来。
“刚才谁说我儿回来了?”容氏着急地问道。
那名衙役看到赵家人全都紧张地看着他,赶紧捡要紧地说道:“昨天傍晚钦差到了县里,卢大人被革职了,赵老爷一家都放了出来。小的受赵老爷所托,连夜骑马赶来报信的。”
赵家一众女人孩子下人听到这里,都放下心来,一个个都不禁喜极而泣,就是安然也忍不住欣喜地落泪了。
“谢天谢地!”
“菩萨保佑!”
“呜呜呜,孩子他爹总算没事了……”
附近听到消息的乡亲们也都赶了来,听说赵家已经没事了,是卢大人陷害赵老爷,如今已经被皇上革职了,大家都很高兴,不禁奔走相告。
“这位叔叔,不知道我爹爹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是啊,孩子他爹什么时候回来?他们在牢里没吃苦吧?”
那名报信的衙役赶紧回道:“赵老爷倒是没什么,他有功名在身,也没有受刑,只是府上的大太太受了刑,似乎伤得很重,昨晚已经请了大夫。赵老爷说了,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发,估计晚上就该到了。”
听到这里,容氏顾宛娘何氏安齐安然都放了心,只有安淑安柔着急得很,恨不得立即飞到县城去看看情况。
容氏请衙役们到家里喝口水休息一下,又让两个儿媳带着下人赶紧去做饭。
阴云密布两个多月的赵家总算又喜庆起来,时不时地还能听到清脆的笑声。
没多大会儿,村里的人都赶来道喜,很多乡亲甚至都忍不住红了眼睛。安然看着这些淳朴的乡亲,忍不住想起一句话来。真的是远亲不如近邻啊!
所以,那近亲却不如邻里的人就更可恨了。
半个时辰以后,王氏娘家就来了。容氏还在气头上,让下人将王氏娘家的人都赶了出去,还扬言道要休了王氏这个差点害得赵家家破人亡的丧门星,可把王氏的爹娘哥哥们吓得不行,不由在外面哭闹不已。却被乡亲们指指点点,说长道短。
王氏娘家人见了,也不好意思,便灰溜溜地回去了。
一个时辰以后,何氏的娘家也来人了,腆着脸说前些日子家里有人病了,又看到赵家被衙役围了,进不来,所以才没上门来。何氏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容氏冷哼一声,看在三儿媳妇的面上,收下对方的礼,却冷冷地几句话就打发了他们。
何氏娘家人见赵家已经收了礼,知道这事就算揭过去了,也明白人家此刻心里正不舒坦呢,便赶紧告辞回去了,打算等过些时候再来联络感情。
两个时辰以后,大姑姑赵雨荷就带着小女儿风风火火地赶来了,远远地就听到她高声喊着:“娘啊,听说我爹和兄弟回来了?哎哟我的娘唉,可把我担心死了……”
“方婶,关门!不许放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进来!我就当没生过这个东西!”容氏大骂道。
容氏想着这两个多月来她担惊受怕,就没有哪天不流泪的,不过是避着两个儿媳妇儿三个孙女罢了。可自己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大女儿,两家住的那么近,就没有回家来看过一次。而在出事前,那厚脸皮的三天两头往娘家跑,哪天过来不带些吃的穿的用的东西回去?哦,娘家出事了,她就躲得远远的了。叫人如何不恨?
相比之下,小女儿嫁得远,虽然也没有来,可小女婿这段日子可没少为他们赵家跑前跑后。还有顾家,人家现在住县城里,那么远,还三天两头过来,不是送消息就是送东西,这才是亲人呐!
赵雨荷见大门关上了,又听到娘在里面骂她,立即坐到门口喊冤。
“娘啊,我可想死你了!都是你那个杀千刀的姑爷,他不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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