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大魔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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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苦难和不顺，此时好像全都变成了宝贵的经验，让亚瑟一步步朝着自己都未想过的高度迈进着。

“下雪了么？”两天后，亚瑟再次跨出空间门，阴寒空气包含着丰富的水元素魔力，不过和普通活泼的水元素魔力不同，此时的魔力活性极低，不用眼看亚瑟就知道房外已经开始飘起了小雪。

半冬王国今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得还要更早一些，听着挺像歌词的一句话，却代表着某种危险的即将来临。

摩拉多北方上千公里外，蛮荒的高原平地上，暴风雪正肆虐着整个部落，皮质的帐篷根本挡不住刺骨的寒风，如同刀割般吹拂在脸庞，无论如何揉搓都难以恢复一丝温暖。

“酋长，巨狼高原的粮食，恐怕今年是运不出来了。”高大的兽人，足有2米多的身高，遮盖住身体金黄色皮毛，却挡不住那一身鼓胀而又急剧爆发力的肌肉。

如同野兽般前突的鼻型，鼻头是纯黑色的半点，每一次呼吸伴随着白色气息都能感觉出汹涌涌出的魔力。

兽人如果看到这幅尊重，一下子就能认出此人绝对是斑狼族的战士，生性好勇斗狠却又狡猾不失智慧，济困潦倒时连同族都能吞食果脯，残忍凶暴毫无丝毫同情之心。

巨狼是兽人族最勇猛的坐骑，而以巨狼所命名的高原，也必然是兽人族核心要冲之地。

斑狼战士所说的巨浪高原，正是本座兽人部落最大的产量区域，不同于人类，有着温暖的南方。

北方兽人部落气温平均更低，导致北方兽人的丰收日也比寻常人类国家晚上了那么一些。

收割晚了不怕，可是当暴风雪突发而至，所有通往高原的道路全部被封闭堵死，而更糟糕的是，放牧的牲畜也没有逃过这场白灾，如果坐以待毙，他们将要面临的将会是一场灭顶之灾。

“只有南下了么？”兽人酋长挣扎的叹了口气。

兽人部落的确不止他们一支，光是北方的大酋长就足有5位，可是每一个兽人部落都不可能有富裕过冬的粮食，对于兽人冬天的含义只有死亡，而差别无非是多死一些或是少死伤上一些而已。

借不到粮食没有活路，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兽人祖祖辈辈都遵循着这条道路，那就是南下！去抢那些有富裕粮食的人类，争取到一线活路。

“去练习其他兽人部落，这次受灾的肯定不止我们一家，独自挑战人类只是一条死路，我们需要更多的魔灰，去为我们填平人类的防线。”兽人酋长不是妇人之仁，每一个能上位的酋长都是最勇猛的战士，更是和人类一路厮杀成长起来的勇士。

作为大部落的大酋长，拥有足够高的威望，如果相应的兽人大小部落足够多，那么一次庞大的收入入侵也即将开始！

无论是死伤掉足够多的族人，还是抢到足够多的粮食，都能最大程度地保证兽人部落内部的安全。

荒蛮之地兽人也无需担心其他种族敌人突袭他们的后方，对于这片故乡，兽人有的是有怨恨而没有感激，他们也相信在这片土地上，任何人都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就算只是留守的老弱也足以击败最强大的入侵者。

或许兽人早已经忘记了恶魔，忽略了这世界上还有些更加危险的敌人。

当他们开始呼朋唤友准备入侵之时，半冬王国众多军事大贵族和领主贵族也匆忙放下了手中的美酒美食，换上了自己最坚固的铠甲，召集最勇猛的部将，准备迎接一场数十年来的大挑战。

和兽人打了几百上千年，人类怎么会不清楚这场早来的冬雪意味着什么，无论什么仇恨在此时都得放下，为了迎接最大的敌人而让路。

“这就是雪啊，真漂亮，也真暖和。”莉莉娅摸着缓缓飘下的雪花高兴地笑道，比起深渊中的极寒区域，此时的雪花的确称得上当得起温暖二字了。

暖么？亚瑟紧了紧身上的法袍，巫师塔里可没有极端的温度，一走出来乍还不觉得什么，可是真正呆了一会，却如同刚从空调房出来一样，浑身冻得都开始发抖。

亚瑟记忆中就没有这么早下过雪，心理担心着工程进度会不会被就此耽搁，可是这两天莉莉娅说维诺克大叔虽然来过，但只是问问亚瑟的情况，并没有提什么关系工程上的问题，都拍着胸脯保证肯定能够完成亚瑟的要求。

好在南方的雪远没有北方的大，依旧能够看到地面，也没有什么积雪，这时候虽然冷了点，但是施工还是不会受什么影响，亚瑟只期望这场雪能够快点停下来，他并不知道，在他北方更遥远的地方已经厉兵秣马，准备开启又一次南下之战。

第一百三十九章跳梁小丑

简陋的木屋外，一群穿着简陋外套的佃农围着火堆发愣，时不时搓动着的双手上，看得出一层层厚厚的老茧和淤泥。

木屋很简陋，没有什么太过华丽的装饰，仅仅作为临时搭建的住所，连窗户都省了下来，房间内仅仅只靠着木制框架围出的隔断提供光亮，如果天气不够好的话，就算白天都需要点起火烛，为房间提供光线。

“彼得莱德先生，工期赶不上可不怪我们，这天突然下起了雪，谁知道接下来会不会下得更大，到时候大家都停下来，要不给点动力，大家可干不动活了。”脸上带着些嘚瑟，好像找到了理由似得，这人是可不是目不识丁的佃农，而是自耕农中的一员。

“你这是在威胁我？想加钱，我们的工钱早就定好了的，这不是借口，我是不会同意的。”维诺克嘴上硬气，亚瑟信任他才把整个工程都交给他，更何况在他看来，他作为长辈，怎么能让亚瑟吃了这些恶汉的亏。

那人笑了笑也不说话，外面那些烤火的佃农，都是在他劝说下，打算一起共进退的，和其他一些领主和贵族派来的佃农不同，这些人平常只能给自耕农和普通农民打打零工，根本不怕受到上面人的责问。

人虽不多，却也有总人数的十分之一，要是闹起来，不仅维诺克口中的工期赶不上，会不会有更多人加入进来，一起要求加薪，可就不好说了。

“大叔说的没错，想加钱就给我滚！供你们吃，供你们住，难道你还想我给你养老送终么？”门一下子被推开，雪花伴着寒风汹涌地冲进了房间内，昏暗的灯火摇曳了两下不支熄灭，但是房间内却没有变暗，反而因为房门的阳光变得更为明亮。

“亚瑟你来了？”维诺克大叔看到亚瑟时还愣了一下，他刚才还想着是不是得和亚瑟商量一下对策，没想到亚瑟竟然就出现在这里了。

“你……马里奥先生，我这可不是为了自己，你难道就看着大家挨冻，没有一点怜悯之心么？”能说动这么多佃农，嘴皮子上还是有些功夫的，他的目的无非是多捞点好处，如果亚瑟愿意单独给他钱，他才不会在意那些人的死活。

哼哼！玩这套？拉着一群人就干来威胁自己，想要捞到好处，亚瑟可是吃过见过的住，美国人和欧洲人工会闹事这劲头，他在新闻里可见多了。

相比起门外这些连个口号都没有的临时组织，亚瑟看来根本就是土鸡瓦狗，一眼就找到了他们的软肋。

“阿弗雷德对吧，你家的土地也卖得差不多了吧，我想这里是不需要你了，有时间的话还是回去照顾下你的家人吧。”亚瑟看了一眼门外，那些佃农一个个看似漠不关心，可耳朵一个个却竖着呢，自己的话肯定一字不落的穿到了他们耳中，亚瑟相信这会是个不错的警告。

“你要干什么，我是自耕农，你不能……”阿弗雷德愣住了，自耕农之间互相都还算讲交情，毕竟祖辈那么多代相处下来，都是通家之好，祖辈们为了摩拉多都流过血，相互之间都是有话好好说，可从没有这么直接过。

“不能什么？难不成我不能决定我的钱可以请谁，不可以请谁么？维诺克大叔，麻烦给这位结下报酬，别说我们坑了别人钱，一个铜币都不用少。”想用对付维诺克大叔那套对付自己，亚瑟撇了撇嘴，实在太小看自己了。

工会头子……啊，不对，是敲诈份子的头目被开除，可是对外面那些佃农极大的震慑，看着拿了钱头也不回地离开工地的阿弗雷德，那些门口烤火的十来人，也都默默地退了回去。

“亚瑟，这怪我，我……”维诺克大叔有些自责，毕竟让亚瑟出面说出这些话，传到其他自耕农耳力可不好听，自耕农之间可是非常讲究名声的，毕竟祖祖辈辈都打算在这片土地上传承下去，名声坏了遇到危险，可就真没人愿意帮忙了。

亚瑟笑了笑，知道大叔顾虑什么，可是这对亚瑟真的有用么？过去亚瑟，或者应该说他马里奥家的名声也不怎么样。

父亲是个实验宅男，而且还是个新来的，术士这职业也不够受人待见，除了彼得莱德家，在父亲没了后，亚瑟也没什么自耕农家庭的朋友。

“别担心大叔，我可是帮助摩拉多摆脱农田破坏者这个**烦的恩人，自耕农怎么可能会为了某些人的信口胡说就来责问我？阿弗雷德是什么人，大家也都清楚得很。”亚瑟安慰了两句。

他一点都不怪维诺克大叔的做法，毕竟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十多年了，早就清楚自耕农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乡邻、战友、亲家，关系复杂到难以解释，真要一概用某个标准去衡量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根本不可能做到。

亚瑟很特殊，所以他能够跨过维诺克大叔去得罪人，也不怕别人在背后说闲话，或是某个亲戚找上门来和自己讨个公道。

“工期还行吧，没想到今年的学下的这么早。”亚瑟来工地可不是来和跳梁小丑演戏的，工地的进展才是他最关心的。

“分渠已经全都挖通了，木材也开始向外运了，眼下主渠却有些麻烦，佃农全都忙着在赶着建工舍，要等学真大起来可就来不及了。”维诺克看着门外的飘雪，不由得紧了紧外袍，不安地说道。

点了点头，和自己预计的差不多，毕竟这雪一下，完全没影响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主水渠的挖掘进度，肯定会受到影响，不过另一方面而言，因为有一层薄薄的积雪，原本极为费力才能拖出森林的木材，现在却变得轻松了许多。

“主水渠的进度可以缓一缓，先把工舍修起来吧，这场雪恐怕不止我们，其他地方的水渠也都停了。”亚瑟一路沿途下来看到的情况可不明朗，脸上不由得露出苦笑。

第一百四十章歪门邪道

和上辈子一样，亚瑟发现了一个共同点，工程外包出去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自然是成本降低，自身所要承担的花费被减少了。

可是坏处却也没改变，质量效率全都没了保证。

亚瑟一路看过来，那些自耕农家的土地上，水渠基本都已经挖好了超过七成，甚至有些直接像亚瑟一样雇人来挖，把自家土地上的那段全都已经挖通了。

可是有些水渠，亚瑟却看得直嘬牙花，挖了一半的有，挖了三成的也有，要不是亚瑟之前一次次的催促，恐怕还有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开工的了。

“距离越短，家里越穷的挖的反而越少，恐怕他人认为，只要在冬天前挖通自己家那几十米就够了，活该他们受穷啊，连对自己有这么大好处的事都做不到。”亚瑟发现了两种人群的差距。

最富裕的自耕农反而最积极，连拦截的铁丝网，都按照亚瑟要求的规格装了起来，甚至都已经通了水，显然想试验一下，是不是像亚瑟说得那样，只要安装了拦截铁丝网和闸门，软泥怪就不会进到水渠，把水渠都堵起来了。

可是越往深处那些不太靠河岸土地面积也更小一些的自耕农，却没有这么积极，毕竟对他们来说，小水渠引水也足够用了，多挖个大水渠，便宜的也只是别人。

要不是因为亚瑟对摩拉多有功劳，做的事给整个摩拉多都带来的实惠，帮他们省下了面年和领主扯皮和招募佣兵的花费，他们恐怕都不愿意干这麻烦活。

这些自耕农基本都是下雪之后停工最快的，而更深处的普通农民，一看自耕农都停了，也都一个个开始‘罢工’，搞得整个工程全部停摆，哪怕亚瑟这边挖的再快，也失去了作用。

“就不该分水给他们用！”维诺克大叔也是一脸气愤，自己辛苦是为了什么。

“算了大叔，如果让他们看这水渠流过自己家的土地却不能用，将来恐怕会更麻烦，回头麻烦你再和他们沟通一下。

如果真是因为特殊原因不能开工，我们派人去帮他们挖也行，但是有人要不顾契约的话，我想自然会有人来教训他们。”亚瑟说着看了眼门外从水渠延伸出去的方向，不想干就不干？你当由领主公正的契约是废纸么？

维诺克点了点头，他是看着亚瑟一路策划这条水渠，计算工程的进度。

他也清楚，亚瑟为了那些农民让步了多少，为了能让水渠惠及更多的农户，甚至让主渠绕了几个弯，增加了不少距离。

别看领主对自耕农一副没什么办法的模样，可是对佃农和当地农民，可是有着极高的权利，剥夺土地所有权以平价强制购买，甚至直接发布法令拘押某些违约的群众，这都是领主的权利范围之内。

如果不是有那位阿弗雷德领头，就算那些佃农再傻再没知识，也不会跟着一起来闹事，就算如此他们也只是仅仅在一旁旁观助威，真要让他们自己上场，是绝没有这个胆量的。

说到底，有胆子有勇气的人，早就在成年后跑到外面去当冒险者去了，就算实力不足，当个卖命驱赶哥布林的雇佣比，也远比给领主卖命来得强。

“春耕之前肯定能搞定的，如果到时还有问题，大不了……我再去求求我老师去。”亚瑟说着摇了摇头，要是自己已经成为巫师了，恐怕还真不用去找半妖精了。

想要完整灌溉，填满整个蓄水池的水，亚瑟当然做不到，可是作为能够引动所有自然元素的特殊负面能量元素，在这水汽充足的森林里，弄点小雨出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对了，大叔，等雪再下大了点的时候，你安排点人，让他们用雪把整个蓄水池都填上，最好能堆出一个高坡来。”当然注意不止一个，亚瑟看到雪水就想出了个简单的解决方法。

“雪……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是你聪明，不过你的那位老师也真够厉害，我翻遍家里描述魔法师的书籍，都没有找出怎么能够作出覆盖着岩层巨坑的魔法。”维诺克一拍脑门，赞叹道。

不就是缺水么，雪化了可不就是水么？

虽然使用上是比不上随时都能补满水池的水渠来得方便，浇水时，恐怕得一桶桶地人工浇灌。

可是蓄水池在设计时，亚瑟可就考虑到了这些，一层层如同楼梯的向下延伸结构，水位下降时，也不用担心打水麻烦，特别是干旱时期，更是保证农作物用水的唯一方法。

毕竟那时候空气中恐怕也缺乏水元素，就算半妖精再牛逼，也不可能把土变成水。

至于为什么不是现在就干，看看外面的雪就知道了，要是有树叶遮挡，地面上都还没有铺满，现在铲雪纯属浪费体力。

等到冬日真正大雪降临时，恐怕不用铲雪，水池都已经填了个半满，要不是水池周边都是高吸水性的泥土，光是靠化雪时的融雪就已经足够了。

得知能靠雪水解决春季用雪的一时之需，维诺克大叔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不过有随即想起亚瑟离开的原因。

“大叔别看了，失败了，想当魔法师估计还得再攒几个月魔力。”亚瑟没瞒着彼得莱德家，毕竟维克和塞蕾娜的魔法可都是亚瑟教的，能把自家两个都教的这么好，亚瑟的魔法又怎么可能差得了。

“失败了？没关系，这才哪到那，之前阿德那小子回来时也不还是个见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