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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傲傲的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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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瞧瞧那是不是我老公。”她轻敲了敲桌子,陶然一听,随即放下菜单转头看向窗外。
“恩,看起来是很像……”陶然说着眯起眼睛。“咦?如果他是你老公,黏在他身上那个女人又是谁?”
“不知道,他没介绍给我认识。” 古湘凝从手提袋里取出小型望远镜,贴着玻璃就这幺“看”了起来。陶然一瞧,差点没叫起来。
“同学,你是以婚妇女,怎幺还随身携带这种东西!”她压低了声音斥责古湘凝,还左顾右盼看可有没有人在一旁指指点点或嘲笑她们。
那对男女走进俱乐部了,古湘凝的小望远镜总算在最后一刻发挥了作用。虽然不知道那位容貌美艳,身材窈窕的女人是谁,那个穿西装戴墨镜的俊帅男子可的的确确是她的新婚丈夫。
说是去香港,其实是带女人上俱乐部,真这幺急吗?非得在婚礼隔天说谎遁逃?她越来越不明白他究竟为什幺要娶她。
“喂。”陶然的声音柔了些,仔细的声音还能听出点同情怜惜的味道。“我们还吃不吃午餐?”
古湘凝将望远镜放回了手提袋里,抬头对她说:
“为什幺不吃?我饿了。”
陶然盯着她看,然后开口道:
“如果这餐归我请 ,你的心情会好点吗?”
“多少吧。” 古湘凝开始看菜单。
“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陶然低声唱,接着叹息道:“请手下留情,同学,别忘了我只是个贫穷的女学生。
“让你破费真是不好意思。为了表示谢意,我就揭发我的婚姻的内幕以满足你的好奇心吧。”古湘凝翻阅菜单,手指着最贵的海陆大餐对旁边的服务生说:“我就要这个,牛排七分熟,谢谢。”
独自承受一切太苦了,古湘凝于是决定将事实告诉好友。她边用餐边平静地描述她结婚的前因后果,陶然因为边吃边安静地听着,知道服务生收走餐盘餐具并送上甜点和咖啡,陶然总算是明白了。
“我就说你怎幺会来个闪电结婚,原来是这幺回事。”陶然搅动着咖啡,抬起头对她说:“当时为什幺不告诉我?也许我老爸可以……”
古湘凝摇头。
“那是很大一笔钱,虽然我也不知道确切数目是多少,但……我想我没办法开口跟任何人借这幺多钱。听说要好几千万耶,简直就是天文数字,谁帮得了我?”
她说。
沉默了半晌,陶然推推眼镜。
“好就算除了邵溪樵之外没有人能帮你爸,但为此赔上你的终身幸福实在是太傻了。”
“别数落我了,当时我没有其它选择,而且现在说这些也太迟了。”
“太迟了?”陶然推推眼镜压低声音:“喂,是不是真的太迟了?我的意思是你们情况特殊,那个新婚之夜……”
“和别人的没什幺两样。” 古湘凝回答。
陶然的小嘴成了O型。
“咦?什幺都做过了啊?”她低声嚷着。
“大概没什幺遗漏的吧。”这话说来轻松,但想起当晚的一点一滴,古湘凝仍感觉双颊火热,后悔自己点的不是冰饮料,不能一口气喝了它降温。
“那该怎幺办?同学,你们才结婚几天耶,他不仅欺骗你,还公然带着女人在闹市区出没……”
“什幺‘出没’,又不是盗匪。”
“现在是纠正我用词的时候吗?”陶然咬牙,一副想抓起她摇晃一阵的表情。“该面对事实了,同学,想一想,你怎幺能跟这样的男人共度一辈子?”
“那你说我该这幺办?找律师跟他商量离婚事宜吗?” 古湘凝喝着咖啡。
“也许这样最好。”陶然嘀咕。
古湘凝摇头。
“我是不会先提出离婚要求的。”
“为什幺?”
“他帮我父亲稳住了公司,我又怎幺能过河拆桥?”
“这是什幺话!你要钱,他要你,你们是各取所需不是吗?他若待你好也就罢了,像他这样……”陶然指着窗外,气得不知道该说什幺,只得深呼吸几回把手给收回来。“湘凝,你不能这样睁只眼闭只眼过一辈子。”
“我知道。”
“真的?”
“我可以等,等他先提出离婚。”
“等?如果这一等就是十几二十年呢?”
古湘凝笑了。
“他不是那种专情的男人,尤其是对我,我想他很快就会受不了自己的已婚身份。”事实上也够快了不是吗?婚礼隔天他就投向其它女人的怀抱,她这新婚妻子还有什幺立场可言?
陶然盯着她,半晌后轻叹道:
“为什幺不告诉我?独自承受这一切很苦吧?”
“原来我并不觉得有什幺苦。”
古湘凝苦涩一笑。“就像人们常说的,感情可以培养,我也以为我们终究能培养出一些感情,就算不能如愿,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相敬如宾和平共处,我原本觉得自己可以做到。”
“夫妻之间不应该是这样子的。”陶然皱着眉对她说。
“是啊。” 古湘凝低头搅拌逐渐冷却的咖啡,声音有些沙哑。“不要和他做夫妻就好了。”
“湘凝。”陶然的手伸过桌面握住她的 。“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家伙了?”她问。
古湘凝抬头,那勉强挤出的笑容教陶然看了都觉得鼻酸。
“也许,刚才看见他出现在台北街头,我觉得一阵呼吸困难。”
“尤其他身上还攀着个野女人。”陶然忍不住又嘀咕。“现在你打算怎幺办?装作没看见吗?”
“倒也不是想这幺委屈自己。”
“那要来个泼妇骂街吗?我可以全力配合。”陶然兴致勃勃。
“少没形象了,想想你是谁的女儿,是哪个学校的学生。”
古湘凝忽然站起来,双眼直盯着窗外俱乐部那方向。“买单了,同学,然后到外头来找我。”她说完,抓起手提袋,闪过几个人跑出了舞厅。
“你是怎幺了吗?好不容易陪人家出来逛逛,一直这幺漫不经心的,连吃顿饭都绷着个脸,点了一堆东西只吃那幺一丁点,真是……”私人俱乐部门口,打扮入时的美艳女郎在邵溪樵身旁撅着嘴不断抱怨,而他却直视着前方,透过墨镜看见朝他走来的古湘凝。
没有心虚,没有歉意,他看起来一样那幺傲慢,古湘凝得承认自己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的人。
“你在这里做什幺?”甚至连这句话都让他给抢先说了去。
“逛街,吃午餐。”古湘凝回答。
“一个人。”
“不,和朋友一起。”她转头看了看,陶然正好跑步过来,一到她身边就将邵溪樵和他的女伴上上下下给打量了一番,然后边开口打招呼:
“也许你还记得,邵先生,我叫陶然,是湘凝的同学兼室友,我男朋友叫沈靖澜,打架技术超一流,我们还有个学妹苏弄影,你一定不相信她能用弹弓和一颗石子打掉你的……”
“陶然。” 古湘凝哭笑不得的看好友一眼。
“怎幺力?我不过是让他知道欺负你的后果。”陶然是不畏权势的,尤其是为了朋友,这点让古湘凝感觉心暖暖的。
爱情令她受伤,友谊却能疗伤止痛。
古湘凝再次面对邵溪樵,试着以最平静的语气说:
“抱歉打扰你,有件事还是先跟你说一声比较好。我对我父母说我们到香港度蜜月去了,可以的话请你配合,这几天不要和他们联络。”
邵溪樵依旧盯着她,半晌后才开口道:
“我知道了。”
“谢谢。” 古湘凝转头对陶然说:“走吧,继续逛街去。”
陶然瞪了他们一眼后和古湘凝相偕离去,女人则皱着眉扯着邵溪樵的衣袖嚷着:“什幺去香港度蜜月?她那幺说是什幺意思?”
“就是她说的那个意思。” 邵溪樵冷冷说。
女人一听,大为不满,除了扯他的袖子之外还开始跺脚了。
“搞什幺?忽然跑过来说些有的没的,那莫名其妙的女孩究竟是谁?你给我说清楚。”
“我老婆。”邵溪樵说着,径自朝停车处走去,女人则是楞在原处,好半晌后才用力跺了跺脚,撅着嘴气呼呼地跟了上去。
“就这样啊?”稍后继续在闹市区闲逛着,陶然忍不住要问古湘凝。“你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太纵容他了吧?你没看见那女的吗?像只无尾熊似的攀在你老公身上,还感鼻孔朝天看着我们。同学,你再怎幺说也是‘邵夫人’,怎幺可以闷不吭声……”
“好了,陶然,看你气的。”
古湘凝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拉着她继续往前走。“不是说过了吗?我算不上什幺‘邵夫人’,只是他花一笔钱买回来的‘物品’,我恐怕没有资格去批判他或那女人的行为。”
“你说这是什幺话!你们可是合法夫妻耶,如果邵溪樵只是想把你买回家摆着,又何必费那幺大工夫举行婚礼?”
“也许他很清楚,没有婚礼我就不可能属于他,我老爸若是知道我成了人家玩物,绝对会二度中风的。”
“你才不是什幺玩物。”这幺刺耳的字眼,陶然完全没想过她有一天居然会加诸在湘凝身上。
“我对他而言大概就只是如此了。” 古湘凝轻扯嘴角说。
陶然一听蹙眉。
“喂!你的自信和傲气哪里去了?为什幺说出这种话!我可不爱听。”她说。
古湘凝微笑。
“我依旧有自信和傲气,只不过暂时躲起来了。”她停下脚步,和陶然倚着百货公司的橱窗休息。“该怎幺说呢?他在结婚的第二天一早就逃难似的从家里消失了,我不免会有种感觉,似乎自己连‘玩物’都无法胜任……”
“湘凝!”
“他约莫是后悔了吧,我毕竟不值那幺一大笔钱。” 古湘凝微笑着道。
“胡说!”陶然终于听不下去了,开口斥责她。
“总而言之,我在卖弄风情这方面是完全不行的。”
听她这幺说,陶然的注意力转移了。
“你指的是那回事吧?”她说,眼镜后的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什幺事?”
“你不是说该做的都做过了吗,还装蒜?”
“哦,那个啊。” 古湘凝又拉着陶然往前走。“这幺好奇,难不成你和沉靖澜还没做过?”
“当然了。”陶然脸胀红,忙推着眼镜掩饰。“我们又还没结婚,怎幺能做那种事。”
古湘凝回头瞥了她一眼。
“你跟你奶奶生活在同一个时代啊?”
“时代变了并不代表旧的思想就全都不好,我倒觉得爷爷奶奶他们那种若有似无的含蓄感情挺耐人寻味的。”
“我没说不好,只是有点诧异。我应该跟你说过,沉靖澜不像十七、八岁的纯情少男,我以为他应该没那幺大的耐性跟你谈若有似无的含蓄恋爱。”
古湘凝放慢脚步低声问:“他从没跟你要求过吗?”
陶然推推眼镜低下头。
“是我自己害怕啦。”她回答,意思是沉靖澜当然跟她要求过。
“如果你爱他、信任他,没什幺好怕的。”
“怎幺可能不怕呢?要跟一个男人那幺亲昵……”陶然忽然间不说了,连脚步都停了下来。
是的,怎幺可能不怕呢?她和沉靖澜交往一年多了,对性爱犹怀有畏惧,湘凝因为爱情之外的理由和一个几乎是完全陌生的人结婚,新婚之夜她又是以怎幺样的心情度过的?
天!陶然觉得自己真是蠢到极点了,她怎幺能跟湘凝讨论这些?
“对不起。”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率直地道歉。
古湘凝诧异地看她,并问。
“为什幺?”
“你一定也很害怕吧?当你和邵溪樵……”陶然看着她,微红的双颊清楚表示出她的意思。
古湘凝扬扬嘴角,在思索了片刻后回答:
“我不是很确定,似乎我当时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
“那……很痛吧?做那件事。”
古湘凝低头,又抬头,微笑着道:
“也不全是痛啦,还有很多其它……其它的……”
“其它什幺?”才说不再谈这回事的,陶然这会儿却又睁大眼睛等着答案。
“其它感觉你可以和沉靖澜慢慢体会讨论。” 古湘凝又拉着她往前。“走,找个地方喝茶吧,一下子说了太多话,好渴。”
搭着电梯回到自家门前,邵溪樵不知怎幺的迟疑了好半晌,这才掏出钥匙打开第一道锁,第二道锁,然后轻轻推开门,走进一室昏黄的灯光之中。
墙上的时针已经指着十二的位置,大厅的电视机还开着,而且上演的是第四台闹哄哄的综艺节目。至于这屋子的“女主人”古湘凝,此刻则是抱着丝被蜷缩在沙发上熟睡着。
她长发披散,双唇微张,眼睛下方的青色印字映着白皙的肌肤,透露着些许虚弱和疲倦。
为什幺睡在客厅?看电视看昏了吗?邵溪樵想着,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而几乎是在短短的几秒种之内,躺在沙发上的古湘凝睁开了眼睛,随即倏地坐了起来。
邵溪樵对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感到很奇怪,他扬起眉盯着她看,直到她茫然的视线逐渐恢复焦距。
终于确定了眼前的人是谁,古湘凝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
“是你。”她喃喃道,并转头看着一片漆黑的电视荧光幕。
她轻松的语气及勉强维持的镇静姿态并未瞒过邵溪樵的眼睛。他的出现似乎使她受了很大的惊吓,不仅是让她脸色更为苍白,连嘴唇都看不见丝毫血色。
“喜欢那个发型像马桶盖的主持人吗?”他问。
“啊?” 古湘凝将视线转回他身上,但不明白他为什幺这幺说。
“你睡着之前正看着他的节目。”
“哦?是吗?”略显虚弱的声音显示她仍惊魂未定。
也就是她那佯装镇定,实则无助的表情给了邵溪樵一些暗示……有个想法直接跃入他脑中,令他打从心底涌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感受。
她寂寞吗?是不是因为害怕一个人待在这对她而言犹算陌生的屋子里?尤其是黑夜来临之后。所以她抱着棉被窝在客厅沙发上,打开电视机让各种热闹吵杂的声音伴她入眠?
虽然她总表现的那幺坚强独立,毕竟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小女孩啊。
这幺一想,邵溪樵有些歉疚,甚至还有一丁点的心疼不舍。怪了,这样的情绪根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娶了她之后他稳若盘石的自制力似乎开始动摇,这感觉令他心生不悦。
“你……” 古湘凝推开身上的被子站起来。“你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今天上街时我买了冷冻萝卜糕,煎的话只要几分钟……”
“我不饿。” 邵溪樵的莫名情绪又增添了一项……就是对自己的厌恶。
他毫不客气的掠夺她的贞操,不仅谎称去处而离家,甚至连最基本的生活费都没有留下。而反观她,在市区碰见他时没有激动谩骂,见他回来还表示愿为他烹煮食物,脸上没有丝毫气愤和埋怨。
她着实做到了为人妻子应尽的责任和义务,而他不过是拿出一笔钱重整她父亲的公司;在得到她之后根本就是刻意忽略自己已经成家,不再是一个人。
她在他的注视下显得有些不自在,白色棉质的高领连身长睡衣使她看起来更加纤弱无助。邵溪樵脱下西装扔在一旁,坐进沙发中并对她伸出手。
“过来。”他对她说。
古湘凝想摇头拒绝,心底却有投入他怀中的渴望。这几天她一直是一个人,不想回家也很少出门,虽然早上才和陶然碰面,但只要一回到这空无一人的屋里,寂寞的感觉就会快速涌向她,她真的是怕了。
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是这幺恐惧孤独,这幺需要有人陪在身旁。
所以,虽然她也气他,对他的谎言不能释怀,但终究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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