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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休书拿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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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一阵打闹声,相思门一个弟子顶着头上五六个包子,跌跌撞撞地奔进大厅,抱拳大声道:“尊主!连无赫擅闯相思门!”
作者有话要说:啊呜,接下来,云云的身世就要曝光啦!
狗血了那么长时间,终于要开始洒泪虐虐了~~~
哦呵呵!
新年快乐!
讨厌你,我走了
连无赫孤身一人闯相思门,最高兴的莫过于于潋滟,以为他来抢媳妇了。她飞快地往外奔,看见前院的空地上,连无赫和四五个相思门弟子斗得英姿煞爽,矫若游龙。
于潋滟收起软鞭,一个劲地拍着手大叫:“好儿子,干得好!给老娘狠狠打!把媳妇抢过来!”
打斗中的人一个趔趄,手中的剑差点滑落。
他很无奈,真的很无奈,有这样一个娘,真的需要极其强大的心理承受力。'。电子书:。电子书'
不一会儿,相思门弟子就被一个个撂倒在地,于潋滟拍手叫绝,直夸自己的儿子天上天下无敌,世上无人能比。
邪战心中很复杂,也很不爽。他下意识看了看身边的人,云初君也满脸惊叹地瞪着眼珠子,他知道,他的小君君又起了歪念,对连面瘫春。心荡漾了。
他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了,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子为其他男人心驰荡漾的时候,他也无可避免成了一个心浮气躁的男人,纯粹是为了赌心中一口气,邪战足尖一点,落在连无赫的面前。
他就是不愿意只属于他一人的小君君心中还留了一席之地给其他不相干的男人,尤其是漂亮男人,特别是眼前这个连面瘫。
他希望他的小君君只想他一个人,只看他一个人——从脚底板想他,看他。
如果可以,他真想骂连面瘫几声贱男人!
好吧,他的确很傻,是个又傻又呆的老男人,碰到云初君,完全就是一个心智不成熟的老男人。
“连无赫,相思门岂是你撒野的地方!”邪战轻轻一笑,当真是一笑万古春,就连于潋滟都忍不住嘀咕了,“啧,想不到那个老骚包居然还有这么个颠倒众生的侄子……”
她看看身后的云初君,若有所思,不管怎样,她的赫儿才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当然她的相公是天下第一好男人,儿子天下第二。
“连某只是来带家母回山庄。”连无赫道。
于潋滟吃惊:“赫儿,你不是来抢媳妇的?”
连无赫眉毛抖了几下,无奈叹气:“娘,那日我说得很明白了,我对云姑娘并没有那种意思。”
云初君笑了,上前拍拍她的肩膀:“你儿子都这么说了,大婶还是乖乖跟儿子回去吧。”
“不行!”于潋滟却莫名得固执,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称心的媳妇,我今天一定要带你走。赫儿只是心口不一,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眼前人影鬼魅飘至,一只手用力按住于潋滟的手。
“放开她。”邪战笑容倏敛。
“放开我娘。”连无赫迅速探手,反掌横在他的脖子上。
这时,于潋滟却笑得如同一枝压倒海棠的梨花:“啧啧,想不到近看,你这老小子真是天姿国色,老娘要是再年轻个十几岁,一定把你抢来做压寨相公!”
邪战也笑,“夫人过奖了。”
众人恶寒了一把,下巴掉了满地,尊主果然是·***一发,无人能挡。只看云初君左右一挡,将于潋滟母子俩挡出几步,一把抱住邪战的胳膊,弯着眉眼甜甜一笑:“相公,你的腰还疼吗?晚上我给你揉揉。”
刚捡起的下巴又掉了一地,相思门弟子抖擞了身子,抚额一把。最近小姐挺不正常的……
邪战虽然惊愕得不得了,但一声相公把他的心都叫酥了,一颗心灌了蜜一样甜,甜得语无伦次:“嗯,还好……待会儿我们再研究研究那个什么淫史?”
相思门弟子瞬间变成了岩石,最近尊主也很不正常……
“……”大叔在胡言乱语什么!云初君呵呵了两声,“哦,好……好。”
于潋滟蹙眉,连无赫依旧寒着万年不变的面瘫脸,道:“娘,我们走吧,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不行!”于潋滟很不甘,拉住云初君的胳膊,用力把她扯过来,“娘喜欢她,就是喜欢她。赫儿今儿个一定要把她抢回山庄做媳妇!”
所有人开始有点佩服连无赫了,他居然还能挣扎出一脸的面瘫相,如此淡定:“娘,爹现在还不知道你在相思门,趁爹发现之前,我们赶紧回山庄吧。……儿子今生不会再娶妻了。”
“你说什么?”于潋滟吃惊,“这怎么可以!赫儿,以前的事犹如昨日死,放眼将来,对,要放眼将来。你是喜欢云初君的吧?”她将云初君抓得更紧,仿佛她就是拯救儿子的一根稻草。
连无赫道:“娘,感情的事不能勉强,这一生我没有娶妻的念头。”
云初君恍然大悟,难怪连无赫人前人后不惊不诧,面如老僧入定,原来是打算剃光头发做和尚的。看来那个什么小艾背弃他这件事对他伤害至深,真是一颗情种啊!
可是,于潋滟想不开了,用力抓住她不放手,大受打击,她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打心底喜欢的姑娘,她的宝贝儿子居然说今生不娶了!
“大婶,你放手啦!抓痛我了!”云初君使劲挣了挣,她被掐得咝咝呼痛。邪战伸手去抓,于潋滟探手格挡,两人一来一去,几番争执之下,撕拉一声——
云初君被扯断了半根袖子,露出一截粉嫩雪白的藕臂,手臂上一朵莲花形状的守宫砂,所有人愕然。
“大婶你有完没完!”她终于发怒,抬手遮掩手臂。
于潋滟却瞪着她手臂上的莲花守宫砂,怔怔无语。连无赫同样惊愕地看着她的手臂,一时间沉默了。
邪战紧紧皱了眉,一个箭步拉了云初君的手就走,神色慌张惊怕。
“我们走!”
“等等!”于潋滟飞步上前挡住去路,抓住她的手臂左看右看,左摸右摸了一阵,忽然热泪盈眶地咆哮,“云夙,你给老娘滚出来!”
一声怒吼把瞌睡中的云夙从树上震下来,他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懵着双眼含混愤愤:“潋滟,那贱男人有什么好!潋滟……”
于潋滟用力勒起他的衣襟,“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抢我们的女儿!”
云夙从意识不清中炸醒了,惊见云初君的手臂,一下子慌神了:“谁、谁说她是你的女儿!”初君小娃是他的心肝儿!
用力指着莲花守宫砂,于潋滟愤怒交加:“只有连家的女儿才会点莲花守宫砂!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这是要报复我吗?如果不是你当年……当年,我怎么会……”说着便流下了眼泪,失声哽咽。
“潋滟……我也不是故意的,可是,我是真把初君小娃当做自个儿女儿的,你……你别哭啊。哎呦,都把我的老心肝儿都哭碎了!”
失而复得的女儿忽然出现在眼前,于潋滟轻轻抚摸着云初君的脸,涕泪四流,惊喜交加。
“孩子……我的孩子,你是我的孩子……”
云初君直觉脑袋嗡嗡直响,一时间不能反应过来,手忽的一紧,她侧脸,只见邪战紧蹙着眉,默不作声地看她,眼中既悲,又痛,像一根刺扎过来。
她完全不能接受消失了十八年的亲生爹娘忽然蹦了出来,此时她的亲娘抱着她正狠狠地哭,仿佛她是一块珍宝。
四周的气氛很静,很僵滞。
沉默许久,她问道:“美爹爹,她说的是真的?”
云夙微低了头,沉默不语。
“美爹爹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世?”
他依然沉默。
“是你把我抢过来的?”
云夙忽然抬头,支支吾吾:“初君小娃,我……”
“美爹爹,你在开玩笑吧?”云初君木然地看着他,干笑道,“这个大婶说的是假话吧?”
云夙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初君小娃,美爹爹不是故意的。”
云初君狠狠拍开他的手:“我讨厌你!”
用力推开哭倒在她身上的人,飞快地跑了,不顾身后的叫唤,她奔出了相思门。
快初夏了,风有些温热,吹在云初君的脸上,却像寒冬里的北风,刀割一样的疼。
她一直以为是亲生爹娘把她抛弃了,所以她讨厌他们,恨他们,弃婴这个词她一直都记在心里,满怀芥蒂,存有阴影。
然而,她记恨了十几年的人和事,却是一个大笑话!
她讨厌那些欺骗她的人!
云初君独自一人坐在迷雾林中的一颗石头上,抱着膝盖默默地流泪。
“君儿。”一路追过来的邪战在她身后站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叫她。
坐在石头上的人不回头,也不吭声,根本不想理他。
一直担心受怕的事终于发生了,邪战觉得又轻松又惧怕。
“你想回剑人山庄吗?”
静了许久,云初君闷闷问他,没有回头:“大叔,是不是也一直知道?”
沉默了一阵子,邪战点头:“是。”
一颗心沉入谷底,十八年来,她的心情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消极难受。
“君儿……讨厌我了吗?”
云初君没有理他。
“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在怪我,讨厌我。”邪战一直站在她身后,轻声说,“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身世,是因为我不想,我很不想。”
云初君坐着一动不动,还是不说话,只流泪。
“我珍惜你,喜欢你,爱你,你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所以我自私地不想告诉你。”邪战琢磨了片刻,“如果你想回剑人山庄,我……”
云初君忽然站了起来,转过身,热泪盈眶地看着他。
“我不怪你。”
邪战欣喜:“真的?”
“可是,我讨厌欺骗!”热泪夺眶而出,云初君擦了擦眼泪,“大叔,你知道的,我讨厌那些欺骗我的人。”
邪战握紧拳头,指关节泛白。
“所以,你要回剑人山庄?”
她侧过脸,“我不知道。”
邪战垂头苦笑道:“好,君儿说了算。……如果你想要休书,我也可以给你。毕竟你是连轲的女儿,我是邪教的魔头,我们在一起的机会不大。”
云初君惊愕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大叔,你……说的是真的?”
他低声:“嗯,你想什么时候回去,我可以送你——”
“闭嘴!”云初君抹干眼泪,用力推了他一把,“我讨厌你!”
身子一僵,邪战望着她遥遥逃离,不禁抬手捂住胸口,从没觉得胸口哪一天有这样疼过。
·
已值初夏时节,绿树浓荫,温热的风扫过回旋大门。
云夙和相思门四大弟子送于潋滟三人到这里,从相思门到回旋大门,云夙絮絮叨叨一直乞求着云初君的原谅。
“初君小娃,你当真不理美爹爹了?”云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美爹爹错了,你要是不原谅我,美爹爹今天就撞死在这颗石头上!”
于潋滟冷哼一声:“那就赶紧撞吧,撞死最好!”
曾经的爱人待他如此脸色,云夙饱受打击,掩面奔泪,如今他谁都不被待见,就连初君小娃都讨厌他了。
“还有,你擅自做主把我女儿嫁给邪战,这一笔账我还没向你讨呢!你赶紧让你的侄子把休书拿来,过几日我让人来取。”
云初君面色一白,忍不住抬头往回旋大门里望,里面没有她想见的人。
终于和亲生爹娘相认了,可是她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却好像……她被抛弃了一样。
踩上马车时,她忽然停下,回过头看着泪眼汪汪的相思门几人。
“美爹爹。”
云夙又惊又喜,立刻屁颠屁颠奔过来:“初君小娃原谅我了?哎呦,美爹爹的心肝儿呐!”
云初君低声:“美爹爹,如果我很久很久不来这里,你们是不是都会把我忘记了?”
风去泪流满面,抢先道:“小姐,你走了,以后我饿了怎么办?”小姐是他的食粮啊!
“我又不是你娘!”云初君不爽,狠狠敲了他的脑袋一下,“下次我回来,你还胖成这样,我一定把你揍成竹竿!”
风去还想说什么,身子一轻,被扔到了地上,云夙一脚把他踢到一边,拉着云初君的手,谄媚地笑:“初君小娃,美爹爹不会忘记你的,你是美爹爹的心肝儿嘛。就算相思门的人都忘记你了,美爹爹绝对不会忘记你,还有邪战那个小子呢!”云夙忽然视线转了一圈,“那老小子不是最疼初君小娃了吗?人呢?这会儿人去哪里了?”
靳曜回道:“尊主说身体不适,就不来送了。”
云夙喃喃:“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不行了?果然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初君小娃,此等废物,不要也罢,下次美爹爹给你介绍一个年轻貌美的小伙子!”
云初君却兴趣缺缺,沉默不语,又看了看回旋大门里。
“君儿,走吧。”于潋滟掀开帘子,催促。
心中涩涩的,她转身,掀开帘子进了马车。连无赫一声喝,马车辚辚而去,扬起一路的尘土。
雨来远远望着变成一个黑点的马车,悲从中来:“唉,怎地如此狗血,两人好不容易有了进展,却横插这么一出。”
亦生叹气:“这是为了一奸再奸的恋情需要,势必要狗血点。”
好吧,这是为了两人的恋情发展成虐恋情深的需要。
作者有话要说:哦咧~~~~~太煽情了,呃……
好吧,这是一篇无厘头的搞文,煽情无罪,狗血无罪,虐虐更无罪~~~~~~~~
害怕了,犯贱了
碧洗如水的天空,乱花满天的迷雾林,她踩着满地的残花,一直一直追逐着前面飘渺的剪影。
忽然身后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腰,将她扳过来,是某只大叔。
他笑得风情万种,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口里却吐出世上最刻薄冷情的话:“君儿,我已经不要你了,不要你了!”
万箭穿心!云初君痛碎心肝儿,掐着某只大叔的脖子使命地摇。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准你不要我!不准!不准!不准!”
咕咚一声,她从床上摔下来,脑袋磕出了好大一个包。
她捂着脑袋壳直吸气。呃,又做噩梦了。
云初君躺在地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屋顶,没精打采地望了半天。窗外的月光像溪中的水一样泼进来,正好照在她头顶的大包上。
自从认了双亲,回到剑人山庄之后,她已经接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噩梦里都是大叔,有风情万种的大叔、笑如春风的大叔、温柔稳重的大叔、幼稚霸道的大叔……不管是什么样的大叔,他说的都是同一句话——君儿,我不要你了!
刻薄而冷血,恶毒而冰冷,薄情而寡义。
说真的,她不想回剑人山庄,她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和亲人重逢相认的喜悦,虽然爹娘待她如明珠珍宝。可是,那天大叔说得那么无所谓,一点挽留她舍不得她的意思都没有,她心中既气愤又伤心。
那样的大叔,真的很讨厌。
如果,那天大叔挽留她,说不定她会留在相思门,跟大叔永远过一辈子。
云初君发呆了很久,才有气无力地从地上坐起来,软绵绵地爬上床准备睡觉,外面却有敲门声。
“谁啊?”她现在谁都不想理。
“是我。”连无赫的声音,“听到有动静,怎么了?”
这个名义上的兄长就住在她的隔壁,到剑人山庄的第一天,她娘就吩咐下人把她的房间安排在了他的隔壁。
娘的意图很明显,肯定是让连无赫近水楼台先得月,抱得美人归。
原本她应该兴奋的,可以好好调戏这个闷骚男,可是现在,她连一丁点邪恶的念头都提不起来。
云初君懒洋洋道:“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
门口的连无赫蹙眉,怎么每天都做噩梦?她最近是不是精神不好?
房里的人又软软出声:“不用担心,你睡你的觉去吧。”
“嗯,那你好好休息。”
连无赫正要走,房里的人忽然叫住他:“等等!”
门被迅速打开,云初君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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