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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门-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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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么大一块肉从眼前飞走。陈复礼说不心疼是假的。于是他跟妻子商量了一番,便携手进了宫,一个去寻皇帝。一个去找皇后,硬是将谢氏塞进了候选皇商的名单中。
谢嘉树是个老狐狸,对陈复礼的‘帮忙’心知肚明,拿到专营权后。立刻悄悄去了趟陈家,送给陈复礼一张签有三成分子转让的契纸。
如此。皆大欢喜,除了陆家!
不过陆延德和梅氏也清楚,去年人家之所以拉上定国公府,不过是顾全谢氏的面子。如今圣人插手了,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于是,陆延德夫妇只能眼睁睁看着大把大把的银子飞进别人的荷包。而国公府的生活质量也跟着下降了。
不过国公府如何。与陆离夫妇无关,他们仍然在书院忙碌着。
十月初一。是皇长孙再次来上课的日子。但最近天气寒冷,陆离担心皇长孙骑马在野外跑来跑去容易染上风寒,想了想,改变了课程内容。
早在前一天,陆离便命人给东宫送信,说是授课地点改在了京城。皇长孙只需在巳正(即10:00)在宫城外等着即可。
太子和皇长孙收到陆离的信后,父子两个都很好奇,不知道他这又在搞什么新花样。
不过,太子倒是挺期待的,上次陆离轻轻松松的帮东宫坑了对手,也让东宫的地位愈发稳固。他忍不住在想,陆原上还真是他的福星哪,以后说不准还会给他带来更多的幸运与惊喜呢。
皇长孙亦是如此,经过上次陆离的提点后,最近皇长孙变得分外谦和,不管是对东宫的夫子,还是那些阁老、朝臣们,他都分外有礼。
只半个月的功夫,他已经成功让大家不再唤他什么‘殿下’,而是更亲切、更符合规矩的‘大郎’。
见皇长孙如此谦逊、好学,那些老臣们很是欢喜,跟圣人说话的时候,每每提到皇长孙,老臣们都是赞不绝口。皇帝早就从锦衣卫那儿听到了皇长孙的改变,再听到老臣们的称赞,愈发满意,对待陈祚也愈发好了。
一切都进入了良性循环,皇长孙亲身感受着这一切,很是欢喜,对陆离这位先生,也充满了敬畏和期待。
到了十月初一这一日,还不到巳正,皇长孙陈祚就换好了常服,身边只带了一个内侍和四个护卫,站在宫门外候着。
没等多久,一辆寻常的马车由大道另一端缓缓驶来,然后来到宫门前几丈远的地方停下。
“大郎,这里!”马车的车窗帘子被掀开,陆离从里面探出头来,冲着陈祚招招手。
陈祚顿时露出笑颜,没有迟疑,快步朝马车走去,行至近前,恭敬的行了一礼,“大郎请先生安。”
陆离笑着颔首,道:“大郎无需客气,外头冷,快些上来吧。”
陈祚身边的小内侍已经趴在马车前,拱起了身子。
踩着内侍的背上了马车,陈祚掀开厚厚的夹棉布帘子进了车厢,乍一进去,陈祚就感觉到一股暖烘烘的热浪袭来。
“喝~~这车厢里好暖和啊。”陈祚心里惊呼一声,定睛一看,才发现这马车看着寻常,实则内有乾坤,小小一个车厢里,竟然将所有的空间都利用上了,柔软的座位,可以推拉、折叠的桌板,脚下的隔板里放着脚炉,座位边则是炭盆,角落里还摆着个小红泥炉子,炉子上的紫铜水壶里正咕嘟咕嘟开着……这哪里是什么马车车厢呀,分明就是一个微缩般的移动小房间。
褪去大毛衣裳,陈祚坐在陆离对面的座位上,车厢里服侍的小丫鬟赶忙奉上一杯滚滚的姜茶。陈祚接过茶碗握在手里取暖,问道:“先生,咱们这是去哪儿?”
陆离不答反问,“大郎,你可去过东、西大街?”
东大街和西大街是京城最繁华的路段,两个地方都是商铺林立,非常热闹。唯一的区别,便是东大街及其周遭多权贵,而西大街则是多富商。
陈祚点头又摇头,“跟着父亲去过东大街,但却从未去过西大街。”
那还是京城还叫燕州的时候,太子也只是燕王世子,闲暇之余,也会带着长子出去逛逛街,体会下寻常百姓的生活。
陆离笑了,道:“那好,今个儿我就领着大郎去西大街逛逛,大郎也好体会下什么是真正的市井生活。”
陈祚有点儿小失望,他以为今天陆离又会给他指点什么迷津,可没想到的是,先生只是带他逛街。
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反而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连声道:“好呀好呀,正好我也想看看寻常百姓都是怎样的生活呢。”
陆离没说话,眼中却闪过一抹玩味,这个皇长孙,还是年纪小,太沉不住气了。
马车咕噜咕噜的驶向西大街,路上,陆离随口考问了陈祚一些文章。他并没有拘泥与四书五经,不管是经史子集,他都会随便寻个问题问一问。
陈祚的功底很扎实,陆离提出的问题,他能回答出绝大多数。但陈祚还是有些沮丧,原以为自己已经够努力了,但居然还有问题答不出来。再看到陆离轻松随意的模样,他愈发郁闷——陆先生只比自己大几岁,可读过的书却比自己多得多。
之前陈祚还怀疑陆离够不够资格教授自己,但此刻,他彻底折服了。不为陆离的奇思妙想,而是因为人家有真才实学。
到了西大街,陆离和陈祚便下了马车,选了一条热闹的小巷,陆离饶有兴致的领着陈祚开始闲逛。
这条巷子有点儿小集市的意思,街边有一些农户装扮的人蹲着摆摊。摊位也很简单,连块布都没铺,直接将货物放在地上。货物倒是挺齐全的,什么活鸡、鸡蛋,自家编的竹筐,自家砍的柴火,还有什么野兔、冻鱼、乌龟,还有一些摆着晒干的菜干……零零总总,并不值钱,却充斥这一股浓郁的生活气息。
陆离领着陈祚,挨个摊子的转悠,还时不时的问一句:“鸡子多少钱?柴火多少钱?野兔怎么卖?”
那些农户都是京畿附近的庄户人家,偶尔会背着自家攒的东西来城里换钱,是以对陆离这种一身光鲜的富家公子哥儿并不陌生。憨憨的答了问题,还不忘推销自家的东西。
陆离也不是只问不买,待走到街尾的时候,他手里领着一只半死的野兔和两条冻鱼。就是陈祚手里,也拿着一个新巧别致的竹雕笔筒。
“大郎,可有什么收获?”
陆离又带着陈祚来到一家热闹的茶楼,到了二楼包间,笑着问道。
陈祚笑着说道:“也没什么太大的收获,就是觉得那些东西好便宜。”小巷子里的东西基本上都是以‘文’为计价单位的,而据他所知,宫中采买的东西却是以‘两’为计价单位的。
但宫里吃的鸡蛋也不是金鸡下的,价格却比外头多好几倍,这其中,猫腻很大呀。
陆离听出了陈祚话里的意思,知道这孩子已经联想到了内务府采办的*,不禁笑着摇摇头,道:“东西确实便宜,不过,我想问的并不是这个。”
陈祚讶然,先生让他来市井,不就是想提醒他多熟悉世情,以免长成个‘不知肉糜’的蠢货?!
陆离笑着鼓励道:“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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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无妄之灾
陈祚蹙眉努力想着,将自己见到先生后的一言一行,以及先生说的每一句话都细细回想了一下。脑中闪过一道亮光,等等,他记得方才买野兔的时候,先生曾经跟那农夫说了几句话。
“今年庄稼收成可好?一亩地能打多少粮食?”
“今个儿可够冷的呀,前几日还下了雪,山里应该都被积雪覆盖了吧?怎么还能抓到兔子?”
陈祚好像明白了什么,想了想,试探的说道:“先生,您是想告诉我农户之不易?”打得粮食交了税、留了种子就不剩多少了,是以,那些农户大冷天还要进城赚些花用?!
陆离笑了笑,道:“嗯,有点儿意思了。农户确实不容易,一年到头忙个不歇,还要靠天吃饭。但做买卖就好很多,得利也多。”
陈祚依然皱着眉头,先生到底想告诉他什么,为何东拉西扯的说这些?
陆离用下巴指了指茶楼一楼的大堂,笑道:“其实商贾也不容易,你看那掌柜的忙里忙外,除去店面租金、活计薪酬、课税等费用,余下的银钱并不多。”
抬眼见陈祚满眼疑惑,陆离不再兜圈子,直接说道:“每个行当都有每个行当的艰辛,每个行当也都有起存在的意义。就拿商贾来说,想必皇长孙也知道,我的岳家便是盐商,他们从南至北,流通了货物、繁荣了经济,也给国库上缴了大量的税款……”
陆离仔细说了说商户对朝廷、对百姓的贡献,以及社会对商户的种种歧视。
陈祚眼睛一亮,自觉猜到了陆离今天这番话的主旨,忙道:“先生的意思是,不应该抑制商业的发展。而应该像盛侍郎说的那般,广开商路、加大下西洋的力度?”
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谢师母出身盐商世家,就是谢师母本人也暗中经营着许多声音。先生故意提起这个话题,是不是想通过自己这个皇长孙,将‘鼓励商业’的想法传到圣人御前?
陈祚自觉猜到了真相,白净的小脸上满是兴奋。
不想。陆离却摇了摇头。道:“不,虽然在某些情况,世间对商户的歧视和压制有些过火。但我却并不支持鼓励商业,至少不是现在。”
陈祚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陆离,喃喃道:“什么?先生。您、您竟然不同意鼓励商业?”
陆离看到小少年呆愣愣的样子很有趣,抬手给陈祚添了一碗茶。说道:“没错,至少在目前这个形势下,我不提倡大肆发展商业。原因无他,同样是辛苦一年。农户只能得到几两银子,而商人却能获利几百上千、乃至上万两。这还是在重农抑商的情况下,商人都能如此风光。如果像朝中的某些官员说的那般。积极发展商业、提高商人的地位,那么以后定有无数的人抢着去做买卖。”
陆离静静的目视陈祚。低沉的嗓音缓缓道:“大家都去做买卖了,谁来种田?我也曾经跟大郎说过,农乃根本,如果丢了这个根本,咱们这个天下还能稳固吗?”
陈祚不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前些日子盛阳上奏本的时候,便有一些酸腐文官说这是动摇根本,批判盛阳狂妄的时候,还顺便将商人贬得一文不值。
那些文官最擅长骂人不吐脏字,在他们的嘴里,商人就是社会败类,什么市侩、什么重利忘义、什么囤集居奇、哄抬物价、扰乱市场等等等等,让人听了,还以为商人一无是处,合该被立时取缔。
当时陈祚听了,虽然觉得有些道理,可又觉得那些人说的太过分了。
还是陆先生这般最合适,既没有否定商人的功劳,也明白点出了为何不能鼓励商业的原因。
是呀,种田不易,经商却一本万利,如果把农和商放在了同样的社会地位上,那么以后谁还愿意苦哈哈的去种地?
如果都跑去经商了,粮食又从哪里来?
陈祚一边听一边暗自琢磨,然后又一边点头。
陆离继续道:“农户艰辛,还有个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粮食的亩产太少,如果能提高粮食产量,让农户能有更多的存粮,那时再鼓励商业也不迟。”
陈祚心念一动,道:“先生的意思是,农乃立国之本,必须将农业发展好了,然后再谈其他?”
陆离笑了,虽没有说话,但他的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陈祚将方才的话又回味了一下,发现,原来朝堂上的事并不复杂,只需抓住了根本,不管朝臣们吵得多厉害,总能找到最合适的解决法子。
陆离又道,“农业一道牵扯的事情很多,历朝历代的改革,也多是从土地开始。大郎啊,今天先生给你留一份功课,你回宫后,将自秦以来的历个朝代的土地政策都细细总结一下,结合咱们大周朝,分析一下历朝历代土地政策的得与失,然后再做个相关的策论出来。”
陈祚也觉得这个议题好,联想到最近朝堂上的争议,好像有人提到了‘土地兼并’,唔,这个倒是能作一篇文章出来呢。
师生两个一边喝茶,一边说一些农业的话题,陆离少时就四处游历,东西南北闯荡了不少地方,对各处的特色作物和气候地理都很了解,说起来也侃侃而谈,只把陈祚听得双眼放光,最后陈祚直接敬佩的说道:“先生,您知道的真多。”
陆离笑道:“这有什么,不过是比你多读了几本书,多走了几步路罢了。你现在年纪还小,待长大些,可以试着出去走走,多了解世情,才能更好的帮父亲做事呢。”
陈祚连连点头,“先生放心,学生一定会努力学习!”
先生给他讲了那么多,他写起文章来定能言之有物。等这篇文章写出来,他就呈给父亲和皇爷爷看。也让两位长辈知道,他年纪虽小,却极有见识!
师生谈得很尽兴,到了中午,陆离领着陈祚来到一家干净的酒馆吃饭。
用过饭,陆离又带着陈祚去西大街的主街溜达,每每见到什么稀罕玩物、新奇商品。陆离都会详细的跟陈祚讲解。
一直到了下午。太阳开始西斜,陆离才送陈祚回宫城。
“先生辛苦了,大郎恭送先生!”
立在宫门外。陈祚恭敬的向陆离拱手行礼,并坚持先目送先生离开,自己再回宫。
陆离见陈祚一片赤诚,也不好拒绝。上了马车,从车窗伸出手来挥了挥。马车缓缓离开了宫城。
“里面可是离二哥?”
马车摇摇晃晃的在街道上行进,忽的外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陆离正闭目养神,听到这话,赶忙睁开眼睛。掀起车窗帘子,道:“大妹夫?”
楚幽驱马来到车窗边,与马车并行。他冲着陆离拱了拱手。“还真是离二哥,好些日子不见。二哥和二嫂可还好?”
楚幽虽然不待见陆昭,可对定国公府的姻亲却非常亲热,尤其是陆离,他更是真心结交。
“好,我们都很好,大妹夫这是刚刚从衙门回来?”陆离隔着窗子还了个礼,目光落在楚幽狐裘大氅下的飞鱼服,笑着问道。
楚幽点点头,左右看了看,见四下里无人,他飞快的说了句:“盛阳窥探百官*被抓进了诏狱。”
然后他又用正常的语调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家里还有些事,离二哥,今个儿不能请你回家吃酒,还请二哥见谅。”
陆离的心咯噔一下,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笑道:“无妨无妨,咱们都是一家人,不必这般客气!”
两人又闲话了两句,到了前头岔路口的时候,彼此拱手告辞。
马车缓缓朝城门驶去,车厢里,陆离早已没了假寐的心思,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心里也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盛阳被抓了?怎么事前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再者,皇长孙提到盛阳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异常,显然,他应该也不知道盛阳被抓……”
各种问题瞬间涌入了大脑,陆离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开了。
端起有些凉的茶水,陆离一饮而尽,极力保持镇定,开始慢慢整理思路。
首先,盛阳和陆家、谢家并没有直接的关系,虽然谢家的大太太是盛阳的远房亲戚,但两家的关系并不亲厚。
其次,盛阳是因为私建百官密档而被抓,并不是因为扬州任上的事,所以和谢家、盐引什么的应该没有关系。
陆离慢慢说服着自己,待马车一路摇晃,抵达九华书院的时候,他已经彻底平静下来。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早早的将安插在京城的密探全都撤走了,否则,盛阳这事一发,圣人必然会详细调查,凭着锦衣卫的无孔不入,还真有可能查出他和谢向晚以前做的事儿。
到那时,圣人再喜欢陆离,估计也要狠狠的惩治一番。
“阿晚,盛阳被抓了,”陆离一回到家,便拉着谢向晚进了西次间,悄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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